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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晒干红梅果加了些蜂蜜。”顾梓菡淡淡道。
“红梅果,什么东西啊?”南宫婉一脸地不解问道。
顾梓菡刚张嘴欲解释,南宫婉却挥了挥手道:“管它是什么,聊正经的。方才我听宫女说,昨夜吕梓惠殁了,据太医说是因为先前小产未调养好,加之平时乱服用偏方导致的暴毙。”
顾梓菡看着茶杯里的红梅果,暴毙,这当是景帝让人说的。对此番说法,恐便只有南宫婉如此单纯之人才会信。
南宫婉手撑着下颚看着顾梓菡道:“那个呂嫔在宫里仗着皇上的宠爱没少横行霸道,她宫里的宫女半年里没了个。她死后,我听一些太监宫女窃喜道,说着当是老天有眼。前刚收了宜妃,如今是呂嫔,少了这两人,日后后宫便安生了。”
顾梓菡眼眸微低,不想谈吕梓惠这人,转了话题道:“早晨我听人说皇上打算让你出宫?”
南宫婉以秀女身份入宫,宜妃打算让南宫婉嫁给二皇子,为躲过宜妃的算计,她出谋让南宫婉烧了太庙,景帝贬其为身边奉茶宫女。如此二皇子便不可能娶南宫婉为妃。
第百三十九章 御花园中遇七爷
南宫婉嘟着嘴道:“昨儿皇上把我唤去说看人家烦了,说御书房里的茶杯也被我摔得没剩几个了。让我哪来回哪去。”
这秀女如若大选未进的,都会被遣返回自个家里。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你嘴里虽抱怨,不过我看心里头当是高兴吧。”
南宫婉皱了皱鼻头道:“我都被皇上如此嫌弃了,还能高兴啊!”
“但我听说七爷明儿便回来了,皇上让你此刻出宫岂不不正巧着。”顾梓菡点破道。
南宫婉惊喜道:“七哥哥明儿回来?”该死的小卓子,这么重要的消息怎没告诉她。
顾梓菡微愕,南宫婉竟不知。但一细想,看来为了七爷的安全,知道七爷回京的人并不多。景帝倒是考虑得周全。
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道:“太后过些日子也便回宫了,如今宜妃已经不在了。你可以向太后表明你的心思了。”
南宫婉高兴地一拍桌子起身叉腰道:“哈哈,七哥哥终于要是我的了。”那副样子,俨然接头流浪狗见了骨头的馋样。
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那“豪爽”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世上便是有南宫婉这大咧咧单纯惹人喜爱的女子。
深夜——
顾梓菡坐在窗前沉思着。
宜妃殁已经快半月了,但她心里有个疑问却一直都想不透。
宜妃死前为何要告诉她关于王者兵符之事。
宜妃从不做无意义之事的。
“不做无意义之事。”顾梓菡喃喃低语。
她突然瞳孔一紧。低头看着挂在腰间的荷包。
宜妃曾让她还回其给她的一块宫玉。但景帝突然到来让她未能将东西还给宜妃。而事后宜妃却不曾再找她要。不像宜妃的作风。
她解开荷包,拿出里面的玉佩。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成色称不上绝等,却也值千金。
王者兵符,宫玉,宜妃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顾梓菡眉头紧蹙,拿着玉细瞧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窗外月色怡然,淡淡的月光透了进来。
顾梓菡眼眸微眯,难道是——
她看了眼手中的宫玉,而后将其放到月色之下,果然,月光透过玉佩雕纹,一行细小的字显现了出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细细咀嚼着玉佩透出这七字。
宜妃曾说世上最可笑的便是男女间的情爱。何以玉佩上会刻这七字。
她眼眸微撑,而后起身匆匆出了门。
御花园里——
顾梓菡来到御花园旁的梧桐林里。
这是三年前宜妃命人种植的,因为景帝喜欢梧桐所给予的寓意。
相传梧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宜妃为博景帝喜爱而命工匠种植的。
然这片梧桐林种成后。
宜妃成站在她此刻所站之地讥讽道:“菡姑姑,本宫昨日看一杂文,里面写到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世人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文人笔里的渴望,但本宫看来却是嘲讽。人不如这一株树,一双鸟。”
顾梓菡微微转身,向前走了几步。
伸手抚着身前的这颗梧桐树,这颗树的树干上宜妃让工匠刻了一对鸳鸯。原是为讨景帝喜欢。但如今看来不若如此简单。
顾梓菡眼眸低下,看着树下的泥土。宜妃会将东西藏在这吗?
如若是,宜妃当是胆大,却也心细。
这里众人人来人往,且御花园的景观随主子的喜好而随时改变。宜妃便不怕人他人拿到。
但这御花园人来人往,不会有人会想宜妃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此。且这梧桐林是景帝最为喜好的。即便整个御花园重新修葺,这恐也不会被动丝毫。
宜妃,当是比常人心思深远。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
顾梓菡戒备,转身,却见七爷轩辕昊从林中走了出来。
轩辕昊见顾梓菡微愕。
顾梓菡微微欠身,“奴婢见过七爷。”
轩辕昊凝视着顾梓菡半响,而后道:“四嫂无需多礼。”口里的四嫂唤得有些生硬。
轩辕昊看着顾梓菡道:“夜里烦躁睡不着,出来走走,没先却在此处遇见你。”
顾梓菡道:“奴婢亦是出来随意走走。”
轩辕昊看着顾梓菡眼神有些复杂,而后淡淡一笑道:“那日一别数月,虽晚了些,不知你的伤任何呢?”
她上次为救他而重了箭,他却一直没机会去看她。
顾梓菡看了眼肩头,“早已无碍,让王爷费心了。”
轩辕昊看着她恭敬的态度嘴角有些淡淡的苦笑。
轩辕昊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道:“那夜的月色亦是如此。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轩辕昊突然吟了几句诗。
顾梓菡眉头微蹙,“王爷心里有事?”如此景色下,他却吟如此凄凉之诗。
轩辕昊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梧桐树却不语。离别前他以为日后二人当有交集的机会。只是当他回来后,她却已成他四嫂。这何不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阵夏风而过,吹散了几许闷热,却也吹散了几许的期盼。
翌日。
顾梓菡去皇后跟前辞别。吕梓惠死了,她不必在留在宫里了。而宜妃藏在梧桐树下的东西是否是王者兵符,她未解开这个谜。因为这个谜不能解,至少现在不能。
听顾梓菡要离宫,南宫婉不舍道:“皇后娘娘,你且别让她走。她走了婉儿找谁玩啊!”
皇后看着南宫婉道:“小菡要出宫,本宫亦是万般不舍。但本宫亦不能因为自个不舍而耽搁你们小夫妻团聚。”
皇后看着顾梓菡露着浅笑道:“本宫听闻老四过几日便回来了,小菡是想出去早些准备一番迎接老四。”
顾梓菡微惊,四爷要回来了。
南宫婉嘟着嘴不依道:“即便四哥要回来,府里有的是奴婢准备。菡你便陪我在宫里,等四哥回来你再回去嘛。”南宫婉抱着顾梓菡的手臂软软的声音哀求道。
顾梓菡眉头微蹙,她要出宫却不是因为四爷要回来。只是宜妃和吕梓惠都殁了,下一步是吕荣,她且得回去筹谋。但南宫婉的哀求却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绝。
第百四十章 四爷归来
见顾梓菡为难,皇后出声道:“婉儿,你便别为难小菡了。奴婢准备的和她准备的怎么会一样。等日后你嫁了人便知了。”
一听皇后提到自个嫁入,南宫婉眼珠一转,心思完全从顾梓菡身上离开。看着皇后古灵精怪道:“皇后娘娘,婉儿也觉得自个该嫁入了。昨婉儿翻了下黄历,下十五正是个好日哦。”
顾梓菡惊愕,而后被南宫婉这不要脸给打败了。
而皇后微怔,而后却是会然一笑道:“还真是个好日子,中秋啊,月圆人圆。”
“嗯,就是,绝对的好日子!”南宫婉一脸正经地猛点头道。
皇后被南宫婉逗得笑不拢嘴。
顾梓菡看着二人,嘴角露着浅笑。看来对于南宫婉这儿媳皇后却是喜欢,也是,南宫婉如此真性情的女子世间恐是难寻了。南宫家将其保护得很好。
四爷府——
顾梓菡回到四爷府里,路过四爷院前,便院里七八名奴婢忙忙碌碌地进出着。
顾梓菡走进院里,总管见顾梓菡上前道:“夫人,您回来呢?”
顾梓菡微微颔首。
此时,一名婢女捧着木盒走过来,对着顾梓菡微微欠身,而后看着总管问道:“总管,这如何处理?”
顾梓菡看了一眼,是她放首饰的盒子。
前次她中了蛊毒,四爷将她挪到他屋里。她毒解后,四爷未让她回自个屋,她便住了下来。于是鸣鸢将她的首饰盒和一些衣物拿了过来。
后来四爷离京,她回了自个屋。东西却忘了拿回去。
总管见是女人之物,便猜到是顾梓菡的,于是看着顾梓菡询问道:“夫人,这——”
“把给我吧。”顾梓菡道。
奴婢将木盒递给顾梓菡,顾梓菡捧着木盒环视了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在宫里听皇后说四爷要回来了,她震惊。但却还觉得是过些时候的事。
此时回到府里,见下人们忙碌地收拾着院落,才惊觉四爷真的要回来了。
她和四爷三月未见,这三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此刻他要回了,她的心情却复杂不已。
回到自个院里。
顾梓菡将木盒放到院里的石桌上,而后在一旁摇椅上坐下。
稍许,一名丫鬟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夫人。”
顾梓菡看着跟前的丫鬟眉头微蹙道:“何事?”
丫鬟露着讨喜的笑道:“夫人,奴婢离愁,是总管派来伺候夫人的。”
“离愁?”顾梓菡眉头微蹙。
离愁微微颔首道:“奴婢的名字是取自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中的离愁。”
“你识字?”顾梓菡眼眸微眯,略带戒备。
在吴越,一般能识字的女子都是些官家子女或是商户子女。
离愁微微点头,眼里划过一抹忧愁道:“奴婢的家父本是走商的,但家中大变,家父惨遭意外。奴婢无路可走,还好被四爷收留入府为婢。”
难怪,这离愁的身上有几分高雅之姿,不若普通的婢女。
顾梓菡看着离愁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
离愁看着顾梓菡道:“夫人不需要奴婢在身旁伺候吗?”
“不必了,我不喜欢有人跟在身旁。”顾梓菡淡淡道,透着距离。
离愁面露稍许的尴尬,而后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二更夜——
顾梓菡坐在院里的石墩上。
她失眠了。
晚膳时传了消息来,说四爷明儿早便会倒京城。
四爷会先进宫一趟,晚膳时分应会回到府里。
明日晚膳,再不过几个时辰,她便能见到四爷了。但心却乱辱骂。
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她微微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孩子没了,她没保护好她和他的孩子。
她眼眸暗沉了下去,眼里是抑制不住的难受。
突然院门从传来一阵轻健的脚步声。
她微愕,抬头,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微风而过,一席白衣微动,乌黑的发丝捶在耳鬓。清冷的面容仿若天天塌下来亦无所谓一般。
四爷——
她心猛地一紧,仿若被人用手紧紧地捏住一般。
他缓缓地走到她跟前。
她仰着头看着他,心里有好多话,也有疑问,不是说他明日才能到京城吗?
然而,看着他如黑夜深邃的瞳孔,她眼角一滴泪却悄然而下。
“孩子没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他缓缓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