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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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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以如此镇定。

冯宁静静地看着冯熙发着火,外人大概永远想不到一向淡定从容的冯家家主其实是个暴躁的家伙。知道冯熙发完火,冯宁方才放低了语气,叹道,“长子名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自古来都是先立嫡才是立长,但是现在晗儿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拖,拖到我有了皇后之位,晗儿就是堂堂正正的皇后嫡子,想来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冯熙这时也冷静下来了,点头道:“你说的确对,但是现在李家已经是四方联络,我怕我们被动了。”

“我又没说放弃,只是现在暂时不争!我们只要拖就好了,你想我们的从容面对李家的燥进,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你是说……”

“对,不争就是争!我们只要安心看李媛表演就好!”

“你就不怕她尾大不掉!”

“没事!李媛在宫里没有助力,朝中外援也没有多少。除非神迹,她的儿子是不可能会夺得太子之位。”冯宁一笑,更何况她还有撒手锏,量李媛也逃不出这个东西,想到这里又转向冯熙,笑道:“哥哥要是有空,查查永昌王府的事,也许会有以外的收获!”

太子

冯熙既得了冯宁的主意,回府又与李冲商量了番,都觉得这个法行。于是以后的二个月来,比起李家的急躁,冯家几乎没有一点动静,引得从家势力猜都测不已。

表面上冯熙每日都于手下幕僚饮酒吟诗,一副无所谓。暗地里却是紧张不已,不仅要暗示拜访各家势力,向结盟者通知和解释,还要去查当年的永昌府。冯熙有时候觉得也许明面上争太子之位可能会比这轻松多了。

这一日,冯熙刚刚从乙府吃了一肚子气回来。那乙府按理说与冯家也算儿女亲家,居然放下狠话如果这次冯家不争就会倒向李家。

“真是一群不知信义,眼光薄浅的蛮子!”冯熙回到书房看看四周无人,方才狠狠骂出声。

“晋昌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时李冲的声音响起。

冯熙吓了一跳,抬头望去,李冲正在关书房的门。

“你什么时候来的?!”冯熙松了口气。

“在冯大人骂人的时候!”李冲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连个门都不关,要是乙家的人听见那更是雪上加霜。”

“乙家,一群不讲信义和情谊的家伙!”冯熙重重一哼。

“怎么了?”

“靠不住了!”冯熙叹道。

“要不叫公主去试试,毕竟乙家势力不小,在勋贵中的威望也高!”李冲提议道。

冯熙叹口气,方才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呢,可你也知道别说仪儿。就是她母亲都不是乙家的关键人物。”

“总要拭拭的!要是李家把那些勋贵联合起来就麻烦了!”

冯熙无奈的点头,对于拓跋仪地忠诚他倒不担心,她在进门的那一天就把所有的事都据实以告。并且设法打发了乙家派来地人,而后不仅没有向乙家出卖冯家。而且反而从乙家探来不少消息。

李冲见冯熙意兴阑珊,笑着把一页纸递给他,笑道:“看了这个我保证你立刻精神。”

冯熙半信半疑地接过。仔细一看,不由惊毫诧不已。随即是狂喜:“想不到啊。永昌王府都以谋逆满门抄斩,还有这么厉害的后招,还有这么多隐藏地势力!思顺,只要把这个拿给陛下。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抬头却看见李冲面带愁容,奇怪地问道:“思顺。怎么?”

“我担心事情不如这么简单!”

“你多虑了!这已经够不简单了!”冯熙笑道。

李冲想想也对,一个废弃的王府能有多大地作为,只不过让李家在朝中多一些撑腰的小人,并不是大碍。

果然没几日,朝堂上便有人提出了陛下登基已久,要早立太子地事宜。由于拓拔弘是长子,有个名正言顺地名份,李家极其党羽可说是步步紧逼,冯家却只咬定中宫未定,嫡子未定反唇相讥。

而那些朝廷大老,如陆丽,源贺,高允等则是一言不发,保持中立。那些鲜卑勋贵和将军除了源贺一脉的,其他却是力挺皇长子,连宗室也是如此。这使得冯家只能步步后退,几乎丢盔卸甲。冯熙和李冲在极度惊讶之下,开始真正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怎么这么简单鲜卑勋贵、将军和宗室都站在李家。但愿还来得及!

拓跋浚看得心烦不已,他的本意本不是这样,本以为很容易立晗儿为太子,谁知竟演变成这样。

最后拓跋浚还以皇长子年幼,容后再议为由方才勉强退朝。

回到御书房,拓跋浚想起刚才面色铁青,气得一把把所有堆在桌上的奏则扫在地上,底下地人见了大气都不敢出,何况是劝了。

拓跋浚今日在朝堂中是看明白了,那些鲜卑贵族不满祖父和他推行汉制已久,没想到今日竟然全都联合起来。想要立下太子,然后架空他,重新夺回开国前的部落权利。真真是其心可铢!

他清楚地知道北魏之所以能够强大,汉制汉人有着大半地功劳,所以看开国以来三代皇帝都致力于推行汉制,重用汉人,以期与鲜卑先前的部落贵族抗衡。如今他也不会妥协,他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如祖父太武帝一般有作为的君王,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君王!

事实上他登基几年都也做到了,自他登基以来,广选人才,从善如流,赏罚分明,政令通畅,国泰民安,更是颁布了《贪赃律》,官场为之一清。整个北魏都在蒸蒸日上。

当时那些鲜卑贵族都很老实,想不到居然是找机会到今日爆发!为了私利忘天下大义真真是可恶!

而李家和李媛更是可恶,居然连他都被那个女人摆了道!

除非神迹,别想他能够屈服!拓跋浚想到这里,又狠狠地摔了一个砚台。

“王遇!王遇!”

“奴才在!”王遇连忙出现。

“你马上去安排,明日去宗庙祭奠先帝!”

“是!”见拓跋浚大怒,王遇也不敢问缘由,领了命就退下了。

但愿先帝在天之灵,可以给那群狼子野心之徒一些震慑!而表明他是会依从先帝的遗制,不会妥协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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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马上到来了,太阳很明媚,但是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几乎所有的朝臣,世家,贵族都集中在皇室宗宙中其中皇帝拓跋浚跪在最前面,后面是拓跋氏一族,然后是鲜卑勋贵,最后才是汉家世族,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此时此刻,不知怎么的冯熙觉得很不安。

“先帝在位时,籍二世之资,奋征发之气,历经九难八阻,才促成了天下一统。先帝,扫统万,平泰陇,剪辽海,荡河源,南夷荷担,北灭逆蠕,廓定四表,混一戎华,可谓一世之雄,万世楷模。先帝,赏罚严明,明眼识我。对于战绩卓著者,大加班赏,升官赐爵;对于违法贪赃者,无论亲疏,一律严惩。过去,大将古弼、娥清,由于酒后贻误战机,皆被先帝贬为门卒;中山王拓跋辰等八远战将,也因贻误战机,被先帝斩首于都南。倘若赏罚不明,朝廷又怎能出现人皆效命,所行无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形势呢?先帝在位时,虚心纳柬,从善如流。集思广益,则优取之。诸如劝课农桑,规地定居;解除田禁,以赋百姓。诸如注重文学,征聘儒生;京师兴学,尊孔祭孔。先帝还广建宫室,阔辟街巷;增置堡墩,以防寇敌。先帝,还通使各国,开通西域;促进经济,致使平城商贾云集。先帝还广徙人口,充实京师,味国至此成为泱泱大国。先帝,生活简朴,食不二味,后宫后妃,衣无二彩。”拓跋浚洋洋洒洒地念着这篇祭文,本来不用他亲自来,但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更能表明心志。

周围的人听了这篇祭文的意思,眼色不一。特别是那些鲜卑贵族自是听出拓跋浚让他们少兴风作浪,否则他便要学先帝般毫不留情。脸色都是一变,互相使了眼色。

拓跋浚念完这篇祭文,刚一抬头,就发现祭台上的酒水居然变成了红色。一惊,随即大怒道:“是谁干的!对先帝大不敬!”

“陛下,臣叔反而以为这不是人为的!”这时皇叔拓跋建故意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那是什么!?”拓跋浚隐隐感觉自已落入了圈套,忍气问道。

“当然是先帝的显灵!”另一位皇叔拓跋潭也不甘示弱,高声叫道。

“那我倒要请教皇叔,这显得是什么灵!?”拓跋浚冷笑一声。

“酒水变成红色,当然是应在皇长子弘身上!”两人异口同声,似是早就排练好的,然后大部分人都齐声道:“恭请陛下顺应天命,立皇长子为太子!”

拓跋浚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明白了,自已是被算计了。有心不答应,想要拖一拖!却见大将军拓跋乐走近低声道:“陛下不想出不去吧!”

拓跋浚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睁开,他以为宗庙是绝对安全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在宗宙动手。要是一旦动起手来,冲撞了先祖,那便是更麻烦了。

罢!罢!罢!拓跋浚长叹一声,留得有用之身,不怕将来的事!

立了他们难道以为废不得!

他们真以为朕艽欺吗!?拓跋浚突地诡异一笑。

太平二年,皇长子拓跋弘被立为太子,其母李氏封为正三品贵人,移往长和宫。诸位朝臣勋贵皆有封赏,天下大赦。

李媛算是扬眉吐气了,趾高气扬地从采葛宫搬到了长和宫,正好与清扬宫相对。李家也在立刻之间崛起,处处与冯家针锋相对。

只是皇帝的态度让人不解,似乎当日的事没有发生过,一味的平静。

注:拓跋弘历史上也是太安二年立为太子的,只是当时他已经三岁。这里因为情节需要不满周岁。

还有拓跋建,拓跋潭,拓跋乐都是文成帝拓跋浚时期谋逆而死的,这里也算是应了。

借刀

“怎么会这样!”听到消息,冯宁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媛居然借助了鲜卑贵族不满汉家世族的先机,不仅算计了她,也算计了拓跋浚。

“你们都出去!”冯宁大声吼道。侍书等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冯宁发这么大的火。嘴唇张张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无话可说的退下。

“咣当!”冯宁一下在就扫下装饰的花瓶,可见她的心里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看来她是低估了李媛,以为一个皇长子和一个永昌王府翻不起什么大浪,自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中。没想到各色角色却没有按照她写好的剧本而来。

发泄过后,就是深切的茫然。长叹一声,颓然地坐下,深深地低下头,清泪滑了下来。她不敢去看孩子,她的自以为是就快要断送了他们可爱的生命。而她也不敢看到拓跋浚,她和冯家的一切都来源于他,如果连他也岌岌可危。那就是一切都惘然了。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浚一直没过来,冯宁也一直就呆在寝室里,既不点灯,又不传膳,只是怔怔地流泪,任由那黑暗把她整个人包围。

她还有胜算吗?

这个问题在冯宁在脑海转了好一会,冯宁突地狠狠打了自已一巴掌,当初在籍没入宫为奴时都没有放弃,今日怎么可以放弃。李媛不过胜了一时,她手中还有许多筹码和势力,怎么不可以比一比!

太子又不是皇帝,更何况一个宗爱就可以把皇帝废来废去。难道术子之位就是永远稳固的吗?

而且拓跋浚是个雄才大略之人,今日被人摆了一道,一定心中无比懊恼。怎么可能一直如他们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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