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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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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的人都有两面,比如老爷,比如小姐,比如现在的少爷。

断臂

这一队人马约有半里长,蜿蜒在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格外醒目。

几十个抓来的民夫抬着箱笼,挑着绢帛走在前面。箱笼里装的都是从冯府抄来的金银珠宝。那些鲜卑士兵在后面赶着马群和装粮食的马车。

冯氏主仆一百多人走在中间,他们的一只手臂都被绑在长绳上,长绳的两端分别系在前后两个骑兵的马鞍上。其中冯宁与王氏被押在队伍的最后面,而刘妈等人则走在前面。

押解队伍的头领叫薛猛之。他个子很高,身材非常键硕,豹头环眼,整张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胡子,像沙地里的草丛。一看就是个残暴之人。

冯宁从前世开始便是娇生惯养,两世为人真真是没有吃过一点点苦。尤其是这一世的父母兄长更是百般娇宠,怎吃的这种苦。仅仅才走半天,冯宁被绑着的小手就被绳子牵扯着红肿非常,脚板也起了水泡,每走一步就感到钻心的疼。而他们离平城还有千余里的路,冯宁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到。

可是想想走到了又如何,还不是在宫廷作坊里做一辈子的奴隶。听爹爹说过朝廷其实还保留着许多鲜卑族的奴隶制旧俗,奴隶的遭遇都是无比悲惨的。如果说汉人对奴隶是温情脉脉的剥削,那么鲜卑人则是血淋淋的屠杀。这一切本来离她遥远的就如同天边的星儿,现在却又那么真实地近在眼前。

这就是变幻莫测的命运吗,只能接受,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队伍就在冯宁的恍神中缓缓前进。

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雪,强劲的北风卷着鹅毛大小的雪片撒在山坡上,撒在官道上。没一会整个天空,整个世界都变得白蒙蒙的。

雪片向冯宁的脸上打来,钻进她的颈中。如刀的寒风,如针的雪片把她冻醒了。冯宁迷迷糊糊地向四周看去,却发现那穿着红衣被绳子拖着走的分明是侍琴。

是了,侍琴是冯府的家生女儿,却偏偏有着一副骄傲的性子。当初冯宁欣赏她的志气和自尊,就一直纵容着她。没想到却害了这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在鲜卑人抄家时,侍琴受不得搜身的屈辱,大病了一场。又紧接着被绑上路,一身病骨怎能支撑。

这时,让冯宁终身难忘的一幕发生了。那薛猛之驱马过来,扬起长刀,一刀砍断侍琴的手臂,断臂的侍琴痛呼一阵倒在路边,鲜血迅速在雪地上漫延开来。

冯宁第一次真实地看到这种惨剧,只能呆呆地看着倒地的侍琴。这不是戏剧,不是历史,而是活生生的惨事。她感到彻骨的寒意,她突然间看懂了那古色古香的历史后面的血腥和哀嚎。

冯宁想扑到侍琴的身上痛哭一场,可绳子拉着她,似乎冰冷地命令她只能向前走,不能停下来。

冯宁虽然被绳子一直往前拽,但她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看着倒在血泊上中的侍琴微微抽搐,她大声叫着侍琴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见,能够爬起来,能够追上来,即使心里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还是忍不住抱着希望。她是她情同姐妹的亲人啊!

侍琴朦胧中听见了小姐的呼喊,可是她爬不起来,身上的剧痛已使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这样睡过去吧,这样一切痛苦都结束。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冯宁的呼喊越来越急促,死别那么快就出现了吗?突然一道鞭影抽来,身上一阵剧痛,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吼道:“不许叫,否则老子也砍断你的手臂!”

冯宁转头看着那个凶神恶煞般的鲜卑士兵,脱口而出:“善恶到头终有报。”“少一副千金小姐的语气,你给我记清楚,你已经是奴隶拉!奴隶!!”鲜卑士兵恼羞成怒地讽刺冯宁。

“奴隶”,这个词狠狠地抽痛了冯宁的神经。她也不叫喊了,只是呆呆地念着这两个字,真是一字千斤之重啊。自己还有什么立场教训别人呢,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是最最卑下的奴隶了,是连生命都没有保障的奴隶啊。一时之间,天堂地狱啊!

侍琴啊,再也没有能力维护你了。你身虽下贱,却心志高洁,但偏偏命如纸薄。但愿天能垂怜你。想到这里,两行清泪滑下了冯宁的脸庞。

虽然身上和心里疼痛无比,却也只能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侍琴微微地睁开眼,不是已经死了吗,原来还在这里啊。迟早会死的吧,没了手臂,小姐她们也不见了,只有一副残缺的身子,不如死了干净。

“少爷,这里有人。”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叫声。

“应该是掉队的奴隶吧,看看还有没有气息。”一个极其好听的男声传来。是上天派来的拯救她的人吗?

侍琴努力地抬起头,想看一看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个白衣少年,面如冠玉,龙章凤姿,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立在雪地中。可是隐隐地又觉得有一点眼熟,是谁啊?

“你是宁儿的侍女,快说,宁儿怎么样了?”那少年看了侍琴一眼,突然发疯般地抓住她的肩膀急急地问道。

“痛!”剧烈的疼痛使侍琴的神智清明了许多,原来是他啊。“小姐……小姐被押往皇宫……为奴了!”断断续续地说完,侍琴忍不住又昏了过去。

“奴隶啊,终究没有能力救你啊!”他喃喃地自言自语,无穷尽的悲哀似乎要把这个白衣少年淹没。

“少爷,你没事吧?”一旁的小厮担心地问道。

“没事,把她带回去。”白衣少年定了定神,说道,现在自己只能为你做这一点事啊。

另一旁的护卫却面露担忧之色,“可是她是宫奴,擅自救下会不会有风险的啊。”

“不会的,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掉队的奴隶。”白衣少年望着皇城的方向答道。

那个美如夏花般绚烂的女孩,那个心如水晶般剔透的女孩,那个一见就夺走了他全部心魂的女孩啊!

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她!

求死

押解的队伍在风雪中又走了好久,受了刺激的冯宁只是呆呆地被长绳拉着,这让她身后的王氏忧心不已,却又不敢在行路途中说些什么。

终于到了夜里,七十几个女子全部挤在一个小山洞里。女人们只能在到草上取暖,没有被子,在薛猛之看来,奴隶是没有资格享受被子的。

王氏却顾不了这许多,抱住冯宁。这时冯宁空洞的两眼才闪过一丝神采,她扑到娘亲的怀里抽泣。

“好孩子,别哭了,哭得娘心都痛了,司神一定会保佑我们的。”王氏一直虔诚地信奉高丽司神,她相信主管吉凶祸福的司神一定会保佑她们的。

冯宁却摇了摇头,这世界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作恶的享富贵更寿延。神灵真的存在,又为什么容忍这样的不公平!

“娘,我不想活了,你掐死我吧!”冯宁突然说道,她太累了,人是挣不过命运的。

王氏听了冯宁的话唬了一跳,心紧紧地揪住了。她想劝女儿,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她自己本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啊。

“娘,如果我现在不死,等过几天我走不动了,他们就会像砍下侍琴手臂那样砍下我的手臂,那时我会比死了还难受。”冯宁继续幽幽地说道,没有注意王氏已经泪流满面。

王氏抱着女儿,无助地流泪。她也很想死,很想去天国和丈夫团聚。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一时间,母女两人唯有泪眼相对,嘤嘤哭泣。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刘妈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对着冯宁母女俩一人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使得王氏和冯宁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王氏和冯宁一瞬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呆呆地看着刘妈,忘了爬起来。而山洞里的其他人更是吃惊不已,即使现在大家都是奴隶的身份,但是长期以来的主仆习惯让她们对王氏和冯宁还是很尊重的。

“刘妈,你太过分了,这样对夫人和小姐,你的心肠被狗吃了吗?”侍棋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来对刘妈大声吼道。侍书和侍画也回过神,连忙跑过去分别扶起王氏和冯宁。

“连下人都敢打我们了,还活着干吗,任人糟践吗。”冯宁甩开侍画的搀扶,仍旧保持着摔倒的姿势。

王氏此时却有些清醒过来,扶着侍书起来,“你一向不是这种人,为什么?”

刘妈没有辩白,只是走过去吧冯宁从地上拉起来,又甩了她一巴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以下犯上吗?”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冯宁忍无可忍地还了刘妈一巴掌。

侍棋和侍画怕刘妈发火,又拿冯宁出气,都挡在冯宁的面前,对刘妈怒目而视。山洞里的其他人亦是狠狠地瞪着刘妈,她们都痛恨落井下石的小人。只有一旁的王氏和侍书似乎如有所思。

出乎意料,刘妈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小姐你终于恢复生气了。我认识的小姐是不会这么没有生气的。”

冯宁刹那间明白了刘妈的苦心,她很感激刘妈,但是她依然对未来没有希望。

刘妈知道冯宁还没想开,她拉起冯宁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没有像小姐一样读过那么多书,但我一直认定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这世上总有东西让人值得活下来。”

是啊,刘妈受过很多苦,她都熬过来了。自己两世为人,看了那么多的书,却不如一个山野村妇又见识。

“小姐,你千万不能死啊,不然我们怎么办,侍琴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的。”侍棋她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围在冯宁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道。

冯宁从沦落为奴开始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温暖,自己还有那么多关心的人,还有骨肉情深的兄长,还有慈母在上,怎可轻言死亡呢。

命运是很强大,可是不管挣不挣得过,一点都不挣扎的屈服,恐怕到了九泉之下无颜再见爹爹的面了吧。

“知道了,我会好好活着,我将来会比任何人活的都好。”冯宁这么多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刘妈,谢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好。”王氏向刘妈衷心道谢。

“老奴才不该擅自冒犯夫人和小姐。”刘妈连忙欠身请罪。

“没事,你都是为了我们好。”王氏丝毫不介意。

刘妈放下心来,继续说道:“老奴还有一些心里话不得不对夫人说。”

“你尽管说,这一路都还要仰仗于你。”

“夫人你现在是小姐最后的支柱了,只有你自己坚持住,才能给小姐勇气啊。如果你自己软弱得话,小姐又怎么办呢?”刘妈的语气有些激动。

“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我怕我撑不住,我怕我不够坚强。”王氏忍不住道出心中的害怕。

“你会撑住的,女人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什么都闯得过去。母亲为了自己得孩子什么都撑得下去!”刘妈坚定地说。

“母亲啊!”王氏呆呆地念着,慢慢地满是悲伤得眼神变得清澈和坚定,“我怎可忘了自己是母亲呢!无论怎样我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娘,你帮我挑一下水泡,不然明天走不了路就惨了。”这时冯宁走过来对王氏说道。

王氏连忙拉着冯宁坐下,脱去她的鞋袜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以前白玉雕成一般的双脚,现在却通红通红的,破泡的皱皮满脚都是,还有许多没破的血泡。

“宁儿,忍忍痛,一会就好。”王氏一边流泪,一边从头上取下银簮,为冯宁挑破血泡。银簮尖端较粗,冯宁疼得发抖。

王氏见女儿痛得全身颤抖,又一声不吭,越发心疼女儿,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冯宁轻轻地拭去王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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