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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安检远不如现在，假如换到如今，就算你们给我机会，我也未必能如愿。”沙宾娜发现两人的眼神变了：“你们还在怪我？”
“不，沙宾娜，你帮了我们大忙！”首长激动地说道：“你所说的图书馆位置，是否在我们以前驻地的对面？那地方的后面还是一大块菜地，当年的风格啊，自给自足，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都靠菜地过活，从不买青菜。”
那里充满着回忆，首长与何凝相视一笑，沙宾娜说道：“我们的人成功了，可是，找到的一瞬间我有些迟疑，最终决定让它继续留在华夏，那东西不应该重现于世，会引来源源不断的纷争，结果，你们看到了，它果然挑起了新一轮的纷争。”
“但你让自己和组员身陷囹圄，也换来无穷无尽的囚禁生涯。”何凝说道。
“我遭到报应了，是我连累了所有组员，因为所谓的大局观，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憎恶我，排挤我，只有天一的父母对我友善些，我也连累明娜饱受欺负，这都是自己作的孽。”沙宾娜突然咳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何凝注目，沙宾娜说道：“我没事。”
何凝与首长交换眼神，首长说道：“何凝替你和明娜准备了住处，你们跟着她走，接下来的生活，她会一手料理，我因为职责在身，不能长久陪伴，沙宾娜，保重。”
“现在说保重是否为时过早？”沙宾娜说道：“他们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们？我一直希望明娜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亲，你们，怎么了？”
“他们死了，沙宾娜，在一次神秘的任务中死亡。”何凝看着她：“我们从未放弃寻找，他一直希望找到你，老天爷爱捉弄人……”
“他是怎么死的？”沙宾娜想到那张青春的面孔，总是无声的笑容，他儒雅得不像一名军人，倒像一位诗人，爱用毛笔写上自己不太熟悉的汉字献给自己，为了看懂那些汉字，自己费了很大的功夫，他会趁着外出休假的空当与自己约会，却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关键的一步，是自己主动的，沙宾娜想着，突然笑起来，眼泪与笑容同时绽放，何凝心痛得很，不禁看着首长：“老李？”
“哦。”首长回过神来：“沙宾娜，这些事情我们会调查的……”
“你们对那家图书馆感兴趣？”沙宾娜身为前特工，虽然年纪与外表变了，但内心的直觉仍在，“他，他们的死难道不平常？”
可怕的直觉，首长舔舔嘴唇：“任务为谜，死因为谜，仅此而已。”
“我没有看到遗体，遗体被解剖后烧为骨灰，我收到的只是骨灰盒，”何凝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沙宾娜，你能回来，我们很高兴，真的开心。”
甲板上，明娜扶着栏杆，看着外面的一切，浪水被拨开，划出两道白白的浪花，张开双臂，狠狠地呼吸新鲜空气，甲板的另一端，游天一像个孩子似地伏在父母的腿上，安静祥和。
白狐看着这一幕发呆，鹰眼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海风凉。”
白狐笑笑，“你们两人的感情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明娜回头，看似沉醉的她其实一直听着身后的动静，“怎么，两人已经确立关系了吗？”
“和那个差不多。”鹰眼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们对彼此的心意坚定，只差一张纸。”
“你们两个上过床了吗？”明娜直截了当地问道。
“明娜！”白狐不禁懊恼，光天化日，她怎么敢这样问？
“********很正常。”明娜耸耸肩：“就算是专业人士，碰到符合心意的任务目标，我也愿意**一番——在安全的前提下，沈青阳，加油。”
鹰眼笑笑，等明娜离开，白狐给他一拳，咚地打在胸膛上：“你笑什么？”
“********的确正常。”鹰眼说道：“我笑，是因为害羞，长成我这样，还有一颗纯洁的心，你饿吗？我去拿吃的。”
白狐暗笑，表面上坦荡大方，结果灰溜溜地逃走了，白狐觉得好笑，紧跟在鹰眼身后，两人情意绵绵，鹰眼走在前面，却不停回头看着白狐，白狐伸手，鹰眼正要伸手，船舱门开了，何凝与首长走出来，鹰眼的手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
第612章 最好的结果，最坏的意外
终于，鹰眼坚定地抓住白狐的手，引她走下楼梯，何凝一脸兴味，首长打着哈哈说道：“何凝，你还不知道吧？沈青阳是宋樱的正牌男友，未婚先孕是假的，两人的感情是真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旧事重提，还能好吗？鹰眼无奈地使个眼色，首长自知失言，赶紧说道：“大家这些天辛苦了，去餐厅好好放松下吧，何凝，沙宾娜，走吧。”
“沈青阳。”何凝念着这个名字：“如果任务危险，你会让宋樱参与吗？”
“除非她不是蛟龙的一员，否则，蛟龙应该全员参与。”鹰眼掷地有声：“她是军人，军人必须服众命令，这是天性。”
该死的，明娜拿着一罐可乐站在一边，靠着墙，沈青阳，这次没人帮得了你。
何凝死死地看着鹰眼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哼，都是一个德性。”
扔下这句话，何凝转身就走，明娜轻轻地吹声口哨，耸耸肩离开，首长看着鹰眼，无奈地摇摇头，鹰眼反问道：“我应该怎么说？”
“怎么说都是错，你错在身份。”白狐说道：“军人两个字是我妈心里的刺，除非你我都退出军队，否同，她心里的结永远在。”
白狐说得没错，何凝此时的心情很差，来到餐厅，沙宾娜替她倒来咖啡：“阿凝。”
“谢谢。”
“女儿长大了，她们是成熟的孩子，有自己正确的选择，阿凝。”沙宾娜还像以前那样叫着她的小名：“别生气，好吗？”
何凝马上笑了，两人还像多年前那般，一人生气，另一人负责哄，游艇在十八个小时后终于上岸，游天一表示带父母去自己的亲戚家，需要去最近的机场转机，游天一与明娜走到一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游天一与父母打车离开，车窗降下，游天一伸手道别。
现在，该让明娜和沙宾娜有个落脚的地方，何凝满心欣喜，走向沙宾娜，还没开口，沙宾娜的身子左右摇晃，直通通地扑进何凝怀里！
“沙宾娜！”何凝本是个画家，体力一般，两人一起倒下，首长飞奔过去，扶起沙宾娜，只见她面色惨白，嘴唇发白，胸膛更是异常起伏，当下一惊：“沙宾娜！”
沙宾娜被送往最近的医院，最近的医院在二十公里外，坐在车上，沙宾娜躺在何凝的怀中，面无血色，哪怕失去知觉，喉咙处仍不断呼和，何凝抚着沙宾娜的脸：“一定没事的。”
明娜沉着脸，白狐说道：“你是不是早有感觉？”
“她的气色异常地差，重新见面，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这不像她。”明娜垂下头：“最好的结果，最坏的意外。”
“明娜。”
“不要安慰我，已经发生的事，再多安慰也没用，我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明娜异常地坚定：“先找到医院确认再说。”
白狐不做声，看着明娜紧紧握着的拳头，刚才明娜将手放在沙宾娜嘴边时，沙宾娜吐出一口腥红的血，刚好被明娜的手掌接住，此时，明娜紧紧地握着拳头，不让血流出，但是，血还是沿着手指缝隙溢出！
明娜扭头，不耐烦地说道：“还有多远？”
终于到达医院，人事不省的沙宾娜必须接受一系列的身体检查，这一番检查，结果让众人诧异不已，沙宾娜已是绝症晚期，明娜有如五雷轰顶，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面如死灰，正中了自己刚才的说话——最好的结果，最坏的意外！
回到病房，沙宾娜已经悠悠醒来，抓着何凝的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得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什么他们没有通知我？”明娜气愤不已，一拳打在门上：“那些混蛋！”
“如果告诉你我迟早要死，你还会甘愿听他们的话？”沙宾娜说道：“雅夫人深谙人的心理，不会轻易吐露，我和你，截止到昨天为止，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见面，我发病是十一个月之前的事，他们一直隐瞒，虽然给我做了治疗，我心里清楚，时间问题。”
“能在最后的时间里离开那个鬼地方，不止见到女儿，还有你们，太好了，阿凝。”沙宾娜有气无力地说着，何凝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几次差点落下，终于忍不住落下：“不应该这样的，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我知道自己的时间，恐怕撑不了多久，阿凝，答应我，一定要弄清真相，我不希望女儿的父亲不明不白地死去，我……”沙宾娜的体力越发薄弱，她摇摇头：“我真不中用。”
“你放心，我们已经得到一些头绪，沙宾娜，我会申请让你们进入军医院治疗，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一定要让你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首长坚定地说道：“我马上安排。”
首长抽身要走，沙宾娜抓住他的手：“我不想呆在医院等死，李哥，我想去一个地方。”
“不行，必须治疗，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首长双眼通红，双手按在床铺上：“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活下去，你求生的**在哪里？”
“他死了，我病了，我生了很重的病，你们知道，这种病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比起在医院里度过余生，不如去我想去的地方，吃我想吃的食物，用最美好的方式死去，求你了。”沙宾娜看着首长的眼睛：“就像以前那样，略微纵容我一下，好吗？”
这句话击中了首长的心脏，曾几何时，她就像自己的小妹妹，顽皮，可爱，自己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转，直到她去往好兄弟的身边，自己只能收起幻想，默默地祝福，他从未想过替自己争取，因为站在兄弟边的她笑得那么开心，她很幸福，
“答应她。”何凝沉声说道：“宁愿在阳光中死去，也不要在阴影中腐朽，沙宾娜属于阳光，老李，能替我准备一辆车吗？尽快。”
“当然，可是……”首长说道：“只有你们两个，可以吗？”
第613章 送别，龙吐水
“还有我。”明娜收起红通通的拳头，内心对哈国那帮人的愤怒在刚才的一拳中得到了尽情挥洒，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事已至此，母亲的情况正如何凝所说——宁愿在阳光中死去，也不要在阴影中腐朽，这才是母亲应该拥有的结果。
“好，我来安排。”首长无奈地摊开手：“你们赢了，女人赢了。”
“不补最后一句会更好。”何凝说道：“沙宾娜，如你所愿，你想去哪，我们陪着。”
沙宾娜欣慰地笑了，早已疲累不堪的她终于安心地合上眼，痛苦会在睡眠中减轻，而自己最需要的是失去意识，这样会轻松些，看着沙宾娜放松的身体，老李快步走出去，打通电话，首长急切地交代着，挂了电话，首长转身，何凝就站在他身后：“安排好了？”
“嗯，最快五个小时后到，你们路上多加小心。”首长的精力神像被抽走了，他无力地靠在墙上，看着对面的老熟人：“我……”
“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当年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成人之美，你是个位不折不扣的君子，老李。”何凝真挚地说道：“老天爷也知道，所以才有机会让你重新见到沙宾娜。”
“可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已经受了太多痛苦，现在还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