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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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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皇商的存在足以证明商人集团的能量和朝廷的腐败程度,这也是他毫无顾忌违法乱纪的根本原因,但现在看到归化城的变化,他仍然非常傻眼。

正如别人认为他不可思议,现在他同样觉得这些商人不可思议,他们的能量真是太大了。

糖衣炮弹,打谁谁倒,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真是可惜,可惜那一世的山西没有出现一个有大眼光的野心家。

陈海平一方面感慨,一方面也对这种商人的力量起了戒心。

第九十四章辞官

代州,孙府。

“茜儿真要回来了?伯雅,你能肯定?”三夫人激动地问道。

“是,三娘,最迟七月他们就能到了。”孙传庭答到。

“哎,这可好了,瞧这一年,你三娘担心茜儿都有白头发了。”大夫人冯氏叹了口气道:“伯雅,你回来的对,今后咱就不去当那个官了,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听说女儿平安无事,三夫人总是把心放了下来。想到女婿,这位三夫人不由恨恨地道:“这个杀千刀的,让我少活了多少年!”

孙传庭不动声色,孙国清道:“少说两句,哪有你这么咒女婿的。”

两个女人都很好奇,又问了孙传庭一会儿后,见丈夫有话要跟儿子说,两人便出去了。

妻子出去后,看着儿子,孙国清奇怪地问道:“伯雅,你回来怎么是这副表情?”

孙传庭默然无语。

孙传庭,字伯雅,万历二十一年生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及第。

孙传庭是个怪人,但运气极好。他性情简傲,不畏上官,却官运亨通。进士及第,当年便外放为永城知县,隔年便又升迁为商丘知县。天启初年,他又来了一次决定性的升迁,由商丘知县直接升到了京城,成为了吏部验封主事。

县长和县长自然也有不同,商丘知县要比永城知县重要,尽管是平调,但也是升迁。而从商丘知县入住吏部验封主事,则不是简单的升迁了,那简直就是鸿运当头。

知县是正七品,吏部验封主事是正六品,这次生了两级,算是越级提升。但关键的问题还不在这儿,而是吏部验封主事这个位置。

六部之中,吏部最大,它管着全天下的官儿的升迁荣辱,能不最大吗?

吏部设正二品的尚书一人,然后是正三品的左右侍郎,接下来是正五品的郎中四人,再接下来就是四名各部主事了。

吏部管事的也就这十一个人,而孙传庭从河南的一个小县长一步就位居其一,这次升迁的重要性也就可想而知。

吏部验封主事的权力极大,其下设平房、印房、都吏科、京官科、外官科、土官科、内考科、外考科等单位,分掌本司各项事务。

吏部验封主事最庞大的一个权限是它管理着整个国家的基层公务员,也就是吏。

吏分京吏、外吏。京吏有供事、儒事、经承三职。外吏有书吏、承差、典吏、攒典四职。他们或为考取,或为募充,经过五年就要更换。以上各吏五年役满,验封司考其职,凡录取者,一等为从九品,二等为未入流,均注册入于铨选。

这是多大的权力,而此时孙传庭还不到三十岁,当时山西籍官员多为之欢呼雀跃,以为第二个王崇古,第二个张四维又出现了。

鸿运继续当头,天启三年,百尺竿头,孙传庭再进一步,被擢升为吏部稽勋清吏司郎中。

稽勋清吏司的权力没有验封司大,但既能为吏部四司之一,权力自然也是极大的,它掌管的是文职官之勋级、名籍、守制、终养等事。

这个衙门是专门给官挑毛病的,升谁的官它管不着,但不让某人升官它却管得着。一句话,谁屁股下面没点屎,这个衙门就是断定谁屁股下有屎没屎的权威。

六部之中,吏部最大,而按照惯例,吏部尚书,一般都是从吏部郎中里挑选的。孙传庭成为吏部郎中时,才三十出头,是最年轻的吏部郎中。年轻就是资本,照这个状态,就算从此不干,光是熬,都能熬到尚书。

但就是这个正冉冉上升的明日之星,升为稽勋清吏司郎中还不到一年,孙传庭却请求退休,要告“老”归乡。

这个时候,那位九千岁正忙着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安插自己的儿孙,孙传庭别说三十岁告老,就是十岁告老也没人挑毛病。

孙传庭此番告“老”还乡,提前三十年退休,与其说是看魏忠贤不顺眼,倒不如说是失望透顶。对魏忠贤,他当然没什么可失望的,让孙传庭失望的是那些总是以“正人”自居的东林党人。最让孙传庭感到无奈的是,掌握大权的不是魏忠贤这样的歪人,就是东林党这样的正人。

既然天下皆浊,自己留与不留,死与不死,皆毫无疑义,那还不如明哲保身,回家侍奉父母。

这就是孙传庭辞官的原因。

孙国清本人没什么大本领,但眼光却是有的,尤其是看儿子的眼光,他知道这个大儿子是孙家最有本事的。

孙家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大可能还有比大儿子更有本事的后代出现。

孙国清知道大儿子的性情,对大儿子一路官运亨通,他都感到奇怪,最后只能以儿子有真本事和运气特好来做结论。

孙传庭为人沉毅,多谋略,有大才,当然有真本事。在家之时,就是好人敬,坏人怕,虽然年纪轻轻,但在代州,没人不敬服。他一路官运亨通,原因也确实如孙国清想的,否则没别的解释。

孙传庭和妹妹孙茜的感情特好,对这位妹婿自然也极关心,通过与父亲的书信往来,知道这个妹婿极为不凡,深得父亲器重,他也自然更感好奇,但因公务在身,一直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孙传庭是二月初辞的官,中旬到的家。

到家之后,与父亲详谈过,孙传庭大吃一惊。因为那些事不方便写在信里,所有他此前一点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妹婿带着妹妹出外经商,不在家,如此而已。

怕父亲担心,所以孙传庭没有与父亲深谈这件事,半个月后,他以探听妹妹消息为名,出关去了归化。

到了归化,孙传庭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第九十五章禁忌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听儿子说完,孙国清的下巴也快掉了下来,不管他对女婿评价有多高,但这些事似乎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有些是我的推测,但应该错不到那里去。”

孙国清仍然感到难以置信,他继续问道:“伯雅,你是说海平他才是归化城的主人,顺义王卜石兔仅仅是个傀儡?”

孙传庭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我这个妹婿真是了得,他让卜石兔当傀儡不难,难的是还让卜石兔心甘情愿作这个傀儡。”

虽然对儿子向来信服,但孙国清还是不信,他道:“这都是你的推测之辞,怎么可能?”

孙传庭道:“我们山西的商人在归化城附近建立了不少城堡,如果不是卜石兔心甘情愿地做傀儡,建那等规模数量的城堡是不可思议的。”

孙国清问道:“这才不过一年的时间,而且海平又不在归化,卜石兔怎么会心甘情愿做傀儡?”

孙传庭解释道:“父亲,卜石兔做这个傀儡是明智的。这首先是因为卜石兔这个人很平庸,没什么本事,也没有不切实际的野心。其次是他的地位越来越不稳,就是土默特部内部听他话的人也越来越少,再加上察哈尔部的林丹汗日益强势,早就眼馋归化这个地方。现在他愿意做这个傀儡,就会得到海平的支持,他的地位就会稳固,威望就会提高。最重要的是海平是汉人,卜石兔没本事,又真心合作,没人比他更合适做这个傀儡,所以他只要活着,海平就不会让别人取代他。再者,除了权力少了,他的利益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能在与海平的合作中获得巨大的利益。”

孙国清信了,但仍然感到有些茫然,跟做梦似的,他叹道:“这个卜石兔倒也是个聪明人。”

孙传庭道:“我不明白,孙家只是个二流的商人,海平他凭什么让那么多大商家就因为他的话而投入巨资?”

轻轻摇了摇头,孙国清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孙传庭又道:“我听说在瀚海大漠,商队遇到了上万人的马匪,但被海平打的溃不成军,斩杀了六千多,而商队总共才死了七十九个人。”

“这个倒很有可能。”

“呃,父亲,海平他哪儿来的这么强大的武力?”孙传庭惊讶地问道。

“是海平他自己训练的。”

“您详细说说。”

听孙国清说完,孙传庭吃惊地问道:“仅仅两千多人?”

孙国清道:“是的,海平告诉我,他这两千人即使面对两万蒙古铁骑,结果也是一面倒的屠杀。”

孙传庭感到难以置信,但这些事又有哪件不是即便亲眼见了也难以相信?沉吟了一下,他道:“父亲,我明白了,或许海平就是用这支武力说服那些大商家的。只要安全,去蒙古高原经商,那就是暴利,只要海平能让那些商家相信他有这个能力,那接下来的事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这时,父子俩对望一眼,他们都想到了一个问题:除海平到底想干什么,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观陈海平的所作所为,早就不能用一个商人的身份来衡量了。

不论是对孙国清,还是对孙传庭,即便他们是父子,这个话题也都还是一个忌讳,他们都沉默不语。

―――――到了归化,休息一晚,第二天白天,陈海平先后去了寿灵寺、银佛寺和席力图召,拜会了三位大喇嘛。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姿态,双方的利益要是太一致,反倒没什么好谈的了。

陈海平又分别捐了三千两银子的香油钱,但这已是小钱,现在三位大喇嘛也已意识到,归化这块大饼,陈海平划给他们的那一块将来会生出多大的利益。

晚上,陈海平拜会了顺义王卜石兔,两人这顿酒一直喝到天光大亮。席间,陈海平开诚布公,推心置腹,把成破利害和他的想法又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事还是那点事,但做的方法不同,给人的感受就会有天上地下的差别。而且,陈海平有一种魅力,他能让人信赖。最后,两人约为兄弟,互托生死,卜石兔明言,把所有的主导权都交了出去。

陈海平很高兴,天亮后回到在归化城里的家,脸红红的,眼睛也笑咪咪的,看得孙茜、紫桃和绿柳直乐。

睡梦里,陈海平嘴里嘟嘟囔囔,但就是听不清嘟囔的到底是什么。

孙茜、紫桃和绿柳这三个女人的好奇心都被激发起来,她们轮流把耳朵贴在丈夫的嘴边听了又听,然后反复进行分析比对,最后终于确定丈夫嘟囔的是什么话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这是什么意思?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陈海平醒来时,已是晚霞满天。

经历了这一年多大漠草原的洗礼,三个女人的心性也都变了许多,至少耐性增强了不少。服侍丈夫洗完脸,又吃过了晚饭,孙茜这才问起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抹了把脸,陈海平问道:“我说了吗?”

她们对丈夫已经非常了解,这个动作也就意味着丈夫想要耍赖,孙茜不依道:“你就是说了。”

陈海平道:“那些个蒙古兵原本一个个懒得要命,你看他们现在勤快的,这还不是因为有那么多好榜样吗。”

这话听着倒也合理,而且似乎也没别的解释,但三人还是觉得不对劲,可也又说不出什么了。

“走,我们出去看看草原的落日。”

黄昏,落日的霞光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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