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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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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钱谦益除了礼部右侍郎,他还有个身分。钱谦益号称东林浪子,是东林党在朝中的领袖。

这次会推阁臣,钱谦益志在必得,但之势却并非舍我其谁,他有一个最强劲的竞争对手,那就是周延儒。

面对周延儒,钱益有两个劣势:一个是周延儒是状元,而他不是,这是非常重要的,而另一个就是周延儒比他更会讨皇帝的欢心。

但是,虽然有这两个劣势,谦益却有一大优势可以扭转乾坤,他是东林党的领袖,他有能力提前做掉周延儒,让周延儒连跟他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

周延儒如何闷,自然可想而知,但他有气也没处撒去,他没辙,一点辙没有。但就在他最孤立无助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贵人出现了。

这个贵人就是顶头上体仁。

温体是个大孤鸟,但不是个简单的大孤鸟,而是个修炼成精的大孤鸟,他的那双眼睛已经锐利到可以洞察一切。

温体仁找周延儒,说朝廷的地最近不怎么平,他想踩踩。

这种候还有人帮忙,周延儒自然是高兴,但对温体仁踩地的法子却没抱什么希望。

第二天,温体仁上疏,弹劾钱谦益发钱谦益在天启二年主持浙江乡试时,曾关节受贿,人品不佳,不应入阁。

温体仁判断,崇祯性刻而察,而此时又正急于肃清吏治、严惩贪官,所以他此举必会引起皇帝的重视。

果然,温体仁法眼无差第二天,崇祯就召集阁部科道大员进文华殿并令当事人温体仁、钱谦益当场对质。

七年前的旧事,现在重提,即便钱谦益真的清如水,但在一无所知的皇帝面前,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何况是突然袭击,钱谦益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温体仁自然早已精心准备,他甚至连钱谦益每一步的什么反应都估算到了。

对质的结果可想而知,而且最厉害的还是温体仁最后的结案陈词,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我职非言官,本来不应该在此多说。而且这次会推阁臣,我也没有入选更应避嫌,不能说三道四。但是这种关系到宗社安定的阁臣推选之际,朝廷上下竟无一人站出来发钱谦益结党纳贿的丑行!作为臣子,我实在不忍心皇上孤立于上人蒙骗,因此不得不说!”

真是一番肺腑之言,字字入心,崇祯环视群臣,当即要他们表态。

当然了,多数大臣就算不是东林党,也和东林党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另外也不愿因这种和自己无关的事得罪东林党,所以大部分大臣都说钱谦益无罪,帮他说话。

谁都可能帮钱谦益说话,但周延儒不会,何况现在情势已然很明显,对他们有利。到了这种时候,不出面来踩两脚,那就不是周延儒了。

到了这会儿,周延儒已经领会了弹劾的关节所在,所以他只反复说一句话:“田千秋关节是真!”

期间,大学士钱龙锡等人则说:“关节实与钱谦益无干!”

最后,崇祯插话问道:“关节既真,他为主考,如何说不是他?”

吏科给事中章允儒是钱谦益的死党,他争辩最力,指责温体仁说,温体仁是热衷大学士的位置,才会揭发钱谦益的。如果钱谦益应当惩处,你早就应该揭发,怎么要等到今天?

这种指责,温体仁早有准备,他马上反驳道:“在此以前,钱谦益只不过是个闲曹轻职,问题不大,所以就没有揭发,而现在揭发他,正是因为他要入阁,关系重大,目的是要朝廷谨慎用人。如果真要像章允儒说的那样,在此以前就打击他,那才真叫党同伐异呢!”

章允儒不服,又影射温体仁道:“党同伐异之说,是小人陷害君子的借口,天启朝之事可鉴!”

这个时候,崇祯已经不耐烦了,随即下令调阅当年科场舞弊的案卷。

第二天,稍稍缓过神来,东林党的反击跟着就来了。御史毛九华弹劾体仁曾强买商人木材,又贿赂有司得免。御史任赞化也弹劾体仁娶娼妓、受贿、强夺民产。

这自然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当庭对质,温体仁把二人问的张口结舌,并借着这个机会,反指称二人都是钱谦益死党,是受钱谦益指使来攻击他的。

竟然敢以这种卑鄙下流的言辞攻击朝廷大臣,崇祯这个时候的反应可想而知,他也没什么耐心继续问下去了,就下令把田千秋的那份弊卷拿上来,责问钱谦益作弊是否属实?

作弊当然属实,白纸黑字俱在,但问题在于钱谦益并未直接参与,而仅仅是失察,两者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但崇祯已经没有兴趣深究下去了,只要你钱谦益承认天启二年浙江乡试确有科场案就行了。

这个时候,钱谦益还有什么话可讲,只好认罪。

这场风波,捡便宜的是韩,他入了阁;出气的周延儒,而最大的获益者则是温体仁。

这次获胜最主要的原因是崇祯极端厌恶大臣结党,在处理刘鸿训一案上,温体仁就确定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件事上的方向就是这个,维护钱谦益的人越多,攻击谩骂他,那胜利的把握就越大,而他的得益也就越大。至于钱谦益有没有舞弊,那不重要点都不重要。

钱龙锡结党,而他是孤臣,这两者一而二,二而一,共生共存,只要在崇祯心里认定了这一点,那就大功告成。

想到周延儒和温体仁,崇祯心里不觉有了些踏实的感觉。这两人不结党又有本事,好得。

现在内阁虽然不是什么摆设,但真要想研究个什么事,尤其是这种有点隐秘的,崇祯一般就把周延儒和温体仁找来,私下问问。

这次也不例外。

周延儒和温体现在是革命战友人虽然不亲密,彼此也都有戒心形势迫使他们站在一个战壕里,共同对抗强大的东林党人。

因为钱谦益这件事,周延与东林党彻底决裂。

现在他们还么都没有,所以也就没什么可争的,两人相处的倒也还愉快。

待两人都看过毛文龙奏章后,崇祯问道:“你们看该怎么办?”

皇帝讨厌的是结党体仁和周延儒在这方面都极其小心,他们虽然不会故意在崇祯面前争执也极为谨慎,连眼光轻易都不会碰一下。

他们都是商尤其是在揣摩崇祯的心思上更见功力,看过奏章之后要说崇祯的心思,就是彼此心里怎么想的也都心知肚明。

他们个默契,不争,上次是周延儒先说的,这次就轮到温体仁先说了,他道:“皇上,微臣以为朝廷不该插手这件事。”

崇祯问道:“为什么?”

孤臣就要敢说,不能藏着掖着,温体仁直言道:“皮岛孤悬海外,处境艰难,情况特殊,所以尽管毛文龙向有跋扈之称,却也情有可原,但只要他抗击建奴,朝廷就一向予以优抚。现在袁崇焕督师蓟辽,许以五年平辽,陛下赋予全权,情势更是特殊。东江一镇自该受袁崇焕节制,但事实是毛文龙不听袁崇焕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袁崇焕上疏陛下,请求撤换毛文龙,陛下该如何答复?”

这没法答复,只能搪塞,还好,袁崇焕没这么做。崇祯明白了温体仁的意思,如果现在站在毛文龙这一边,那就一定会激怒袁崇焕,袁崇焕就可能把这件事挑明了,要朝廷给个明确的态度。如果那样,给,显然是不行的,但不给,那就会给袁崇焕借口,无法五年平辽的借口。

这绝对不行!

没等崇祯进一步问计,周延儒道:“陛下,现在朝廷最好不表态,如此一来,毛文龙可安心,袁崇焕也不会说什么。”

周延儒话里有话,诀窍全在“毛文龙可安心”这一句上,因为毛文龙一安心,知道这都是袁崇焕的意思,不是朝廷的,那毛文龙就会继续顶着袁崇焕,却不会对朝廷有不满。

崇祯点了点头。

崇祯从善如流,毛文龙的奏疏被送进库房给虫子当粮食去了,就全当没有看过。过了些日子,见没有动静,毛文龙再次上疏,这次说的更狠了。

“……督臣策画舍近求远,弃易图难,臣竟不知故。今事实难做矣,臣之热肠冷矣,性命危于旦夕矣。每自于林畔一日七战时,今又多活数年,即死亦瞑目矣。只不愿如抚臣故事,又有非议于其后耳。督臣为臣上司,臣辩驳其疏,臣亦自觉非体、非理,听皇上或撤或留,臣遂亲抱敕印,竟进登州候旨,逮臣进京,悉从公议,治臣以罪,完臣一生名节,免误封疆大事矣!”

这一段,毛文龙先是把袁崇焕的战略指责了一番,接着抱怨自己的热脸总是贴别人的冷屁股,然后再以老卖老,说自己立的功、吃的苦,有多不容易,有多劳苦功高。最后又得便宜卖乖,说自己身为袁崇焕的下属,上疏辩驳,自己也觉得不合体制,不合情理,但如果皇上有意或撤或留,臣一定从命,不要误了封疆大事。

这一段总的意思就是责难袁崇焕,但恭敬皇上,皇上的话他听,袁崇焕的那就免了。而最厉害的,还是在结尾总结的这一段,毛文龙在奏疏的最末写道:“实在是文臣误国,而非臣误国;诸臣独计除臣,不计除奴,将江山而快私忿,操戈矛于同室。”

见了这份奏疏,崇祯更满意,但这次不能什么也不说了,他淡淡地批了一句:“军中一切事宜,当从长商榷。”

朝廷没有秘密,京城里有个行业,叫报房,专门传抄刊印朝廷每天发生的事,以及各种秘闻,大臣的奏疏自然也在传抄刊印之列。

报房出来的东西叫报贴,这很重要,尤其是对那些地方官员,他们就是通过报贴了解京里的形势变化。

袁崇焕也一样,他就是通过报贴,看到了毛文龙的奏疏,以及皇帝的批示。

在看到毛文龙的奏疏,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将江山而快私忿,操戈矛于同室”,袁崇焕双眉高挑,目射冷光,但最后,高挑的双眉放了下来,目射的冷光也柔和了下来。

经过这一番的试探,崇祯、毛文龙、袁崇焕,三方心里都有底了。

显然,毛文龙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崇祯心里有底了;而毛文龙因为领会了皇帝的意思,所以他心里也就有底了;至于袁崇焕,毛文龙心里有底了,他心里也就有底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深入

文程的地位更重了,现在他不仅是皇太极的头号谋士太极的情报头子,全权掌管对明朝的情报工作。对范文程的工作成绩,仅仅给予出色的评价是不够的,得是极出色才行。

皇太极越来越欣赏范文程,这不仅仅是因为范文程的工作能力,更是因为此人做奴才的天分更高,范文程让皇太极充分领略了什么叫至高无上。

不过,虽然对范文程的工作成绩非常满意,但皇太极对他做的那些事到底能产生多大的作用,却没有丝毫把握。

皇太极越来越头痛,一想到袁崇焕就脑仁疼,“凭坚城,用大炮”,这六个字多么简单,但就像乌龟壳,他是天招没有,而更难过的是这个乌龟壳不是总那么大,而是慢慢会变大的,要是老这么下去,早早晚晚有一天会把他给挤死。

明朝真正让他头的人物只有两个,一个是孙承宗,一个是袁崇焕,但相比较而言,他对袁崇焕更怵一头,面对袁崇焕,他简直是一筹莫展。

这两个人各有优缺点,孙宗在统筹全局上要胜袁崇焕一筹,但要论亲自带兵征战,孙承宗那是远远不如袁崇焕的。

如果坐镇宁的不是袁崇焕,而是孙承宗,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出兵,但袁崇焕在宁远,他就出不了这个兵。

孙承宗和袁崇焕这两人在不在宁远最大的差别是,袁崇焕对军队的指挥能够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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