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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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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个成基命,你我君臣就没个消停,现在倒好,杨嗣昌两头作难,一边是朕这个君父,一边是杨鹤这个生父,难不成,要朕把杨嗣昌给撤回来吗?”

“呵呵,皇上息怒,杨鹤为人虽迂,但秉性纯良,他入阁以来,成基命那边的人气,已然弱了很多,皇上,这步棋咱们没走错。”

“胡闹,朕登基之初,就明确杜绝结党,你这么干,摆明了要支持结党不成?”

“圣上息怒,臣说过,杨鹤秉性纯良,其直且迂,天下人结党,杨鹤也不会。其身边的人,以刘宗周、陈子壮为首,亦同样如此。他们只是言官,并无结党之嫌。并且,这三人的名声很响,学生莫逆,遍布朝野,成基命的一些班底,在此三人的影响下,早就已经流散许多了,是故,杨鹤入阁,非但不剧党争,反倒消弭于无形矣。”

周延儒现在是从皇上这边,得到实惠最多的一位,包括老钱、老温在内,获得的实际好处都没他多。年纪轻轻只有41岁,所以,他在小朱面前,已经越来越放松了。

周延儒说的没错,只是整天有人在你耳朵边絮叨这,絮叨那的,实在心烦。

“周延儒,你听好了,朕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我大明的国策,受人阻碍,明白吗?”

“圣上放心,杨鹤等人,并非不通世事的顽石井蛙,他们无非是怕皇上太顺,以至于误入歧途罢了。”

“呵呵,你说的轻巧,温体仁现在已经快被骂疯了。”

“皇上,温相容人之胸怀,顾全之雅量,臣愧不及万分矣。”

“去,”小朱气得哭笑不得的抓起一个奏折就想摔下去,想了想,心头生出一分戏谑出来。

“周先生,今日恰逢经筵讲授,你是状元郎,随朕一起去吧。”

“啊!?皇上!”看着周延儒满脸惊恐的样子,小朱哈哈大笑站起,直奔文华殿正殿而去。

经筵讲授,是中国古代的一个传统,因为根据制度,即便出现几岁的小孩当皇帝,大臣们也要忠于这个孩子,而孩子贵为九五至尊,其成长是不可忽视的大事,早晚要亲政嘛!

那么,如何教育少年天子?

经筵,就应运而生。说白了,就是皇帝也要上学。

经筵之日,皇帝入殿,要先对着文圣孔子,亚圣孟子,复圣?子的画像作揖行礼,然后拱手对着当值的经讲教授(官职)执弟子之礼。

天子行礼毕后,那些大臣则要躬身答礼,但此时无需三跪九叩,只要执手鞠躬就是了。

退讲时,天子应跟在经讲教授(官职)的身后行三步,手上还要捧着一些笔纸之类的物品,这叫弟子随师之礼。

跟着老师的时候,弟子不能并肩,要滞后几步,还要帮老师拿东西,这个礼节,应用到现代,变成了秘书陪首长的规定动作了。呵呵。

今天主讲的,是小朱的礼部左侍郎,经讲教授,翰林院学士,万历四十七年(1619)己未科探花郎,陈子壮。

对于刚刚在天子面前讲究过人家的周延儒来说,这次听讲,简直是遭罪。

陈子壮今天讲的是‘中道长兴,信以成之’这句话。旁征博引,是引经据典,就差唾沐星子四溅了。

小朱听的昏昏欲睡,阿周听的是如坐针毡。正在皇上快要失仪的时候,绯儿颇体贴上来给他倒了一杯酽茶,小朱连忙感激的冲绯儿点点头,然后赶紧伙着周延儒他们俩,一起拿起杯子,咕咚就是一大口。

嚯!够苦的!再好的茶,泡的太浓,泡的时间太长,都会极苦,这一下子,小朱就清醒了,绯儿冷冷的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娘的,你个小妮子,成心泡这么苦的茶折腾我。’小朱心中苦笑着,孙茂霖现在已经发到皇太嫂那边当差了,他身边又只有一个绯儿了。但是小丫头气就一直没顺过来,这不,眼瞧着小朱喝下苦茶之后,竟然后背对着皇上往外走。这丫头,气性是越来越大了。

转头看周延儒,也是伸着脖子直抹搜。他们俩君臣痛定思痛之后,重新回到听课的状态中。

过了一会儿,绯儿又上来斟茶,这个时候,小朱和阿周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四只眼睛紧紧盯着绯儿手中的青花暗刻蕉叶纹饰的瓷壶。直到一注清澈芬芳的茶液缓缓倒入杯中,两人的心才放下来。

想想也是,当着大臣的面捉弄皇上一次还可以,但折腾两次的话?这罪过就大了。

就在小朱忙着点头,谄笑讨好小美女的时候,绯儿忽然轻轻给小朱使了一个眼色,顺着目光低头一瞧,嘿,今天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赶上了。



第十一章:拍脑袋,歪点子。

小朱顺着绯儿的目光瞧下去。

他里面明黄色丝绸中衣的一截袖子,竟然跑了出来,而且因为长期使用,袖口已经脱线了,线头线脑的露在外面,很是不雅观。

连忙伸手把袖口往里面塞。毕竟好多年没自己整理衣服了,搞了半天,才算利索,这段时间里,整个文华殿里面,静悄悄的,重新抬头,发现周延儒、陈子壮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呢。

“咳,咳,陈先生,朕,朕,啊对,刚才陈先生所讲,中道长兴,实为家国天下,信以成之,实为正心正国,实在至诚之言,朕聆教也。”

陈子壮没什么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催眠行为。周延儒呢,则忽然专注起来,他是陪读的,一般来说,老师傅们负责讲经名义,陪读则担当着解释和回答皇帝提问的职责,对于一个状元来说,根本没必要这么专注。

但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因为小朱依然想睡觉,并在陈子壮的‘帮助’下最终再次成功地入眠。以至于绯儿多次上来,在茶杯中斟水,并刻意的利用茶碗茶盘制造清脆的响声。

在小朱第三次被绯儿吓清醒之后,陈子壮先生,终于完成了本次课程。

“臣敢请吾皇,书写经论五篇。”

说完,小陈正正衣冠,施施然行了出去。小朱连忙手忙脚乱的抓起一支毛笔,举左手捧着,右手则拎着象征性的书袋,小小的布囊,免得累坏了皇上,跟在他身后送了他三步。这是执弟子之礼的重要步骤。之后,他在宫门口,向皇上叩拜告辞,今天的经筵就算结束了。

“周先生,这五篇经论。”

“哎呀,皇上折杀微臣,微臣实不敢代天子椽。”

没法子,现在找人代写作业这事儿,甭说找周延儒了,就是温体仁都敢一口把他给回了。

晚上小朱咬着笔杆,唉声叹气的苦思冥想。张彝宪又出宫忙活皇庄的事儿去了,方正化向来比朝臣还猛,让他写作业纯粹自取其辱。曹化淳是个半瓶子醋,出个歪歪点子还成,写骈四体六的文章就不灵光了。这五篇经论的家庭作业,还真是把他给难住了。

“哼,日常里,左一个点子,又一个发明的,却原来如此银样蜡枪头!”

大晚巴晌的,寂静的乾清宫东阁里,忽然传来这么一嗓子,把小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绯儿过来送宵夜,一进来就看见小朱咬着笔杆发呆,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讥讽。

“绯儿,朕平日里,那里得罪你了,最近怎么净给朕脸子使啊?”

虽说小朱对绯儿一直有一种兄妹之情,但毕竟身为皇帝这么长时日了,即便再宽容,也要明确一下上下级关系滴。

“呦,万岁爷现如今可真是不同以往了,奴婢们连脸都不能有了吗?”

说话间,绯儿气哼哼地把夜宵托盘放在旁边用的小几上,也不理小朱,转身手脚麻利地围着小暖阁转了一圈,先是用银剔子,将宫灯里的灯芯挑高一些,再用杭州剪剪去一点灯芯,放在旁边的锡桶之中。顺手又在几只暖炉、薰炉里填上几块底料。最后看了看房内的布置,又上前来帮皇上把书案整理一番,腾出个空当好放碗筷。

小朱看着她杂耍一般的动作,再看看她??脖子做事情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绯儿一见皇上笑的这般下流,眼睛竟然一红,放下手中的书本,半转身斜对着墙壁,带着哭腔说:

“万岁爷是九五至尊,我们做奴婢的,那里一个不留神,就会惹主子生气,那里一个不开眼,就会叫主子窝心。如果万岁爷真的厌烦绯儿了,赶明儿个,一起打发到浣衣局便是了。何苦总这么取笑人家?”

这都那儿跟那儿啊?连忙起身,半探着手去扳绯儿的肩膀:

“绯儿,好绯儿,我平白的冤枉啊?我可真没想赶你走,你不在朕身边,朕连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呢,再有,你今儿个白天里的那碗苦茶,可着实让我现在还口干呢!”

‘噗哧’绯儿忍不住笑了一下,躲开小朱的手,轻快的走到小几那边,俯身端起夜宵托盘。然后又转过身板着脸对着小朱说。

“万岁爷什么身份?奴婢们可是不敢叫万岁爷成天‘我’‘我’的说话呢!”

“切!”小朱见气氛有缓,便重又坐回椅子里,大咧咧的接着说:“如今大明的规矩被朕破多少了?难不成宫里的规矩都破不得吗?”

呵呵,现在已经习惯了‘朕’‘朕’的说话方式了。这不,顺嘴又说了出来。绯儿笑着斜眼看了看小朱没再说话,只是走过来将夜宵托盘放在她刚刚整理出来的空当上。小朱瞄瞄她的脸色,又接着说:

“我这个皇上当的有多艰难,你难道还不知道?宫里面一大堆的太妃、太嫂、大长公主的管我家事,王师傅、草胖子、你、方正化管着我饮食起居,偏偏外臣们也管我的政事,就是今天那个陈子壮竟然还管着我的学习,处处都有一堆的人管着,真是烦也烦死个人啊!”

听小朱发完牢骚,绯儿是彻底消气了,她嫣然笑着坐到小朱旁边,歪头看了看他,然后把筷子递过来,一边将托盘拉的近一些,一边说:

“哎呀,好好好,万岁爷辛苦,万岁爷烦,但也得吃饭不是?这馄饨可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馅料,万岁爷赶紧好好吃了吧!”

馄饨的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汤料太薄,不像后世,用紫菜虾米咸菜来调味,但小朱吃起来还是很香。见他吃的痛快,绯儿忽然又是一笑:

“万岁爷今儿个可是出丑了吧?中衣的袖子口都破了,也不知道遮挡,偏巧不巧的让陈大人、周大人给瞅见了。不但外朝这几位老大人,这还没到晚巴儿晌呢,懿安娘娘就差人来宫里问罪啦,说什么万岁爷的衣服都破旧了,底下人也不知道帮着补换,说来说去的,还不都是我们的罪过吗?”

噢,小朱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绯儿大半夜的发神经,凭嘛跟他这斗嘴呢!她白天绯儿用苦茶捉弄小朱,无非是小孩心性,再有也就是想着不让小朱睡觉,没道理到了这个时辰了还在生气。想来皇太嫂那边过来传话的人,说话不是很好听。

“唉,这事儿怪朕没跟皇太嫂那边交代清楚,国事艰难,朕为一国之主,理当节省持检,方能将这国家的颓势给扳过来啊。”

“话是这个理儿,但皇上自己不说,旁人到那里知道?偏偏还要给陈大人他们知道,看明儿个他们怎么嚼舌头呢!”

“那怕什么,朕现在头疼的不是他们碎嘴,朕头疼的是这作业可怎么写。”

“作业?啊,万岁说的是五篇经论吧?”

“是啊,方正化这榆木脑袋,让他代笔,好像要杀了他似的。张彝宪又不在宫里,这可如何是好啊!”

“哪”,绯儿忽然变戏法似的从衣襟下抽出了一卷白纸。

“就知道咱们的万岁爷操劳国事,没心力写这些劳什子的经论。奴婢已经替皇上写一些了,皇上要是觉得可以就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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