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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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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扳倒孙传庭。扳倒孙传庭,就是彻底消灭‘小业主制度’。

洪承畴上当了。

他对衣服的关注度,确实有点强迫症,一点灰尘,他也要吹去。一个对衣服如此爱惜的人,又怎么会不爱惜生活呢?于是洪承畴不仅收受了高档丝绸,他还收纳了一个小妾。

要说这也正常,洪承畴本是就不是一个本本正地君子,饱暖思淫乐,他现在又贵为内阁群辅。下届内阁首辅、次辅的热门人选,试想,洪承畴这样的身份地位心态,他能拒腐蚀永不变吗?哪不成奇迹了嘛!

丝绸锦缎,都是朝服原料,洪承畴的生活原本很拮据,出身书香,却家世清寒,年少的时候,是依靠接受救济才拼来的今天地位。

如今老母年高。身体较差,所以洪承畴的大部分工资。全用来孝敬高堂了,他甚至为了贴补家用,去护城河垂钓,以便为老母熬制鱼汤。为此还被温体仁奚落过。

这种情形下,如果,有一个他信任的人,一个他尊重的人,送他几匹最好的锦缎,他会不会收下?其实每个人都应该扪心自问,如果处于洪承畴地位置。会不会收下?

保守派的突破口选得非常地道,因为这个人是洪承畴的一位故人,也可以说是他的恩公。山西商人沈力。

沈力是一个很有远见的商人,所以他从很早。就有意识的出钱接济一些穷学生,这是一种长期投资,效益还是很可观的。

因为中国政治是先有权。后有财,国家一个政策下来,再是平凡的人,也可以一夜暴富。皇商舒烨稷就是典型,一个王府下人都不如的帮闲,现在已经是蒙古巴音汗,迎娶林丹汗遗孀,封地三百里。

所以,如果提前就有针对性的救济一些有才华、有前途地年轻人,将来的回报是无法衡量地。

洪承畴恰恰是老沈头的众多‘投资’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内阁成员,位高权重,不论是文名还是武名,都是这个时代里的佼佼者。

所以老沈头,开始收租子了。

山陕新制中,有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小业主经济。

不论是孙传庭,还是洪承畴,他们对人民的态度,是值得表扬的,因为他们年少时,家里都一贫如洗,所以当他们成功之后,当他们足以影响国家政策的时候,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给黎民百姓积累家资。也就是钱谦益总结的…为民置产。

所以西安府尹孙传庭,严密杜绝了豪门大户。所有在山陕开矿地人,都最多只能开三个坊,并且每个行当,只能开一个作坊。

也就是说,在山西和陕西境内,您再有钱,也只能开三家店。

很难说这样的小业主经济,究竟是历史的进步,还是历史的倒退!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地,那就是在刚刚经历过战乱、饥荒的山陕大地上,抚平民众内心创伤的唯一良药,就是鼓励小业主经济。

小业主是不敢不善良地,如果敢欺凌佣工,或者使用童工,就是一镇的镇长,都有权利查没家产。更何况小本生意人,都是善良的老百姓。

但这样一来,山陕新制惹怒的群体,就多了起来,首先就是曾经以舒烨稷为首的晋商系,舒稷隐退后,国内生意就全下放给原有晋商集团了,但因为制造业、工矿业被孙传庭限制的太死,使得晋商集团就只能通过商品流通来赚钱了。虽说利润也不少,但都是辛苦钱,谁不想每天三饱三倒之后,管家捧着一堆帐表过来:

“老爷,今天又收了三千两的租子!”

可现实是残酷的,更加残酷的是,孙传庭的政策,让你一天累的舌头掉到鞋面上,也剩不下多少钱财。晋商集团,能不急嘛!

孙传庭接下来得罪的,就是晋王、代王这样的藩王了,作为皇亲,在《玉牒新制》出台之后,国家为了补偿皇亲放弃特权,曾经发放了大量的金钱,并且送了六项宗业来给他们糊口。但人有钱之后,必然要想着投资出去,宗人们原本想用这些钱多买点山头开矿,但对不起,一样只能一个,多了不卖。

这下子,打倒孙传庭的呼声,就越来越高了。

回到老沈头的身上,他让自己的儿子,改名换姓的置办了一些超标企业,但前两天接到通知,所有山陕地区内的乡绅,都要接受‘场检吏’的核查,眼瞧着沈家就要暴露了,老沈头万般无奈的想到了洪承畴。??

第十一卷:第十五章:逻辑问题

老沈头儿带着一个小厮,一个小姑娘来到北京城的时的叶子,才刚刚被秋风染上一圈金黄,天空湛蓝,阳光温暖。

沈力到京,这本身就昭示着奇迹只能被人类所创造。因为老沈今年七十八了,您算啊,洪承畴都快五十了,从少年起就接济他的老沈头儿得多大岁数?

为了自己满堂儿孙的幸福生活,老沈头颤巍巍的来到了洪承畴的寓所。

“啊呦!”洪安伯惊喜的声音,响起在幽深的巷子中,

“这不是沈老爷嘛!您这大老远的,怎么过来的啊!”

“呵呵,就这么,呃,坐着驴车来喽?”

“快请进,快请进,我们家老夫人前些日子还念叨您来着,您说这得多巧啊!”

“…”

洪老夫人是位非常伟大的女性,含辛茹苦的把洪承畴拉扯大,现如今儿子位极人臣,老夫人却从来没放松对儿子的要求,洪承畴至今清廉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老母亲的明辨是非。

但眼见当年洪家的恩人沈老爷子亲自过来,老夫人心中也很清楚,不是遇到难事儿,谁会这么拼命?

“沈老爷,有事儿就让孩子们带个话嘛,您老这又是何苦?”

“呵呵,”沈力和老夫人知交多年,互相之间,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话到嘴边,却变成另外的样子。

“早年经商,就常年跑外,都养成习惯了,现在老喽,但就是在家里头待不住。索性出来走动走动。呃,怎么没见到相爷夫人呢?”

“哦,皇上开办女学,诏令命妇官属,可以入女学教授,今天轮到她去。”

“呦,女学堂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是教公主们念书吧?”

“嗤,什么念书。她自己都认不了几个字,进去教女红去了。”

“那也是公主的师傅啊,风光的紧哦!”

“师傅跟师傅可不一样,您老才是真正的师尊呢!”

“不敢当,不敢当。呃…”

“沈老爷,您就直说吧,究竟什么事情啊!”

“也没什么,”老沈头面对老夫人地发问,依旧没明说:

“听说相爷这边,一直不是很宽裕。朝服都补了又补的,我这边听着心疼。特意送点儿贩货剩下来的布料,老夫人还是收下吧!”

“…”

老夫人没收,虽说她很想收下!

她们家是苦出身,从洪承畴幼年时代起,母子二人就盼着可以科举扬名,不再过朝不保夕的生活。现如今儿子成为内阁成员,几乎达到了这个时代文人的最高位置。老太太对这一切都是非常珍惜的,表现在公事上,就是对儿子严格要求,宁肯让儿子大冬天的去钓鱼。也绝不允许收受封仪。

表现在生活细节上,就是极端爱惜儿子的朝服。但没办法,朝服对于洪家来说,确实太金贵。也太容易破损了。

洪大娘帮儿子缝补朝服长达三年之久,期间,老太太怀疑过给他们家洗衣服的老丁。但老丁一个职业裁缝出身的洗衣工,手法是非常巧妙地。这次拆松,下次就立刻重新缝补结实喽。还时常提出专业的建议,例如把补子后面的好绸缎,剪裁下来挪到别的地方,补子后面则用粗布代替。

不论老丁是真情还是假意,真的是叫人寻不到破绽。

但就像在一棵树上反复钉钉子,拔出来,钉回去,再拔出来…,时间久了,再好的树种也都得糟。

当洪老夫人再没办法补丁朝服的时候,也就只好出去购买绸缎。可偏偏女学召开,儿媳妇在家中的服饰,简朴到极致,现在要入宫去教公主,怎样也应该置办一身新衣服。

老太太身体并不是很好,洪承畴的大部分工资,主要就是替母亲抓药了。如今又连续做了几套礼服出去,原本就不宽裕的洪家,真地再没有余力做朝服了。因为老丁那边,已经开始着手毁第三套朝服了。

面对此时送来的锦缎,老夫人真地很难开口拒绝。为此,老夫人一直坚持到洪承畴下朝回家,才同儿子商量一番。洪承畴的夫人这时候也回家了,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女学礼服’换下来,郑重收好。

这一切,都被沈力看在眼里,老沈头很想哭,他的管家,过的都比洪相爷宽裕,如今送锦缎,既是雪中送炭,也是趁人之危,老沈确实心中有愧。

最后,母子二人共同收下了上好的锦缎。虽说心中都明白,老爷子此来,绝对不是送布料这么简单,但大家都默契的,没挑破这层窗户纸。

“沈公,当年如果没有您,亨九和老母,又岂有今朝?您千里送锦,这份恩德,小子绝不忘怀。”

“呵呵,别这么说,别这么说。”

“对了,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哦,她叫阿万,原是许给我的孙儿长秀的。但那孩子福浅,还没成亲就没了,甩下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这不,听说咱们京里开明,寡妇再嫁,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就给带来了,希望相爷帮着找找好人家!”

老沈越是不提真正地目的,洪承畴、洪老夫人就越想帮他点忙。是,当官首要清廉,可沈力不同常人,这是她们家的恩公,如今明明有难,却始终不愿意明说,还不都是为了成全洪承畴的清名嘛!

如果一个人六亲不认,又怎么指望他爱国爱民呢?于是有些崩溃地洪承畴,开口说道:

“沈公,这样吧,阿万我收下了,日后怎么着,由她自己的心思来定。我这边呢,亲笔代她写篇颂词,赠给长秀兄弟,将来阿万即便再嫁,也请长秀勿要见怪就是。您老看。行吗?”

“那就谢谢喽!”

一切,尽在不言中。洪承畴当即闭目片刻,酝酿成熟后,文不加点,笔走龙蛇,唰唰唰就写好了一篇青词。老洪多他娘的有才啊,青词写地是悲悲切切,尤其开卷短诗,虽只有十四个字,却充满了宿命般的叹息。

“青苗零落勿悲凄,迟早随君暮春里。”

通篇青词,以阿万的口吻,向长秀述说了衷肠,本身青词是凡人敬献天神地,用在亡夫身上,不过是为了显示尊重罢了!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无非就是一个未过门就守寡的小女子,希望夫君能够体谅她将要改嫁的选择,也请世人予以理解和关怀。

但是。洪承畴收下锦缎和寡女,并且亲笔写词代祭的行为。却表明这样一个态度:

沈力是我洪承畴的恩公,谁要是对不起沈家,谁就是不给我洪大相爷面子,你们都看着办!

不论老沈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洪承畴都不想知道,他所要做的,就是答应帮这个忙,这也是洪承畴处世的一个特点:

“我不问您因为什么来求我,我只要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相助,就足够了。”

这跟当年救护孙传庭是一个道理。确实很有性格。



洪老夫人也很支持儿子地决定。甚至在老沈头打道回府的时候,老夫人还亲自出面,一直相送到城外长亭。

一时间,京城内外好评如潮。洪家母子念旧不忘本,沈家老丈千里奔波,送锦缎、托孙媳。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但广而传颂的幕后推手,却是在玩‘捧到最高,摔的才最重’的把戏!

这件事儿上,洪老夫人和洪承畴都不得不自投罗网,因为他们不是商家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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