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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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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需要身边有学生或下属,随时记录整理,等到需要时,从中寻找合适的语句来定稿。在这样一个没有打字机和硬盘的时代里,书记员有多关键。也就不用解释了。

可姚明恭不同于其他书记员之处,就在于他更加善于揣摩大佬们的心境,那些是气话、那些该留档,那些不该留档。他都能做到准确无误。更为厉害的是,在大佬们刚刚准备书写奏表的时候,他早已经按照标准格式。工工整整地写一份,送到了大佬面前。

有的大佬很勤快,会照着‘姚本’再重抄一份,但更多地大佬,事务繁多啊!索性举着姚明恭的抄本,直接上报,只是要在最后写上这样一句话:

“臣手犯固疾,且由姚明恭代臣誊写。”

是的,任何时代、任何政权的公文,都是有其固定格式的,而公文中如果出现了错别字,哪不成笑话啦?西安府那么壮观的碑林,就是最有力的证据,石刻工匠们,哪怕一整块石碑上只出现一个错字,都要从头重新敲刻,更何况事关国家大事的文书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连皇帝小朱也渐渐喜欢上他。在选择宝钞司(国家银行)正卿时,小朱这家伙首先就想到这小子,因为在小朱的心中,有一个根深蒂固地想法,

“银行工作者,都要练就‘点钞’这门功夫,抄书都这么快手的人,自然数钞票的时候,也会快一些喽。”

所以说,用人要谨慎啊!

这样一个马屁人才,去管理国家的央行,他要不贪污,哪这世界上,还真就没有腐败现象了。

担卢象升考虑到姚明恭地仕途不易,积累了几十年的抄写经历,能混到众卿隆臣的位置,确实不容易,所以卢象升是想容他一个机会。

“启禀圣上,银行事务繁多,可否增加几名少卿,以便速效?”

“?!”

小朱最近地事情还是蛮多的,所以他并没有从卢象升的话音里,听出别的东西来,于是摇摇头。

“现在的银行,无非就是核对印鉴、兑换银两、收取一些费用,再忙也累不到哪去,姚明恭抄写之快,号称天下翘楚,增加少卿,徒增俸禄尔!”

瞧瞧,就这脑子还之乎者也呢,但小朱也有自己的考虑:正卿从三品,这级别按现有的工作量来看,属于越级提拔,只不过是为了将来做铺垫,才核定了这个级别。再提拔少卿,确实有些多余。再一层意思,银行这么敏感的部门,安排过多的编制,很容易出现党派介入的现象,索性先保持现状吧。

“臣…遵旨!”

“呵呵,卢卿家啊,前段时间,人人都要治田怀的罪,唯独你一力相帮,这份情,朕替礼贵妃领下了,回头,等你夫人身子爽利了,多去女学那边走动走动吧!”

“谢吾皇隆恩!”

清蓬怀孕了,卢象升终于有后了。听到皇上如此关爱,很激动之余,也连忙一抱拳。

“嗯,好叫万岁知悉,田怀将返南京,其想于临行前办个筵宴,臣思忖,此等酒宴,还是…”

“嗯,对,对,你今天就去跟他说,不得张扬!让他赶紧走!”

“遵旨!”



五天后,没能喝上饯行酒的田怀,心情复杂的踏上了回南京的旅途,说复杂,是因为他要办的几件事情。有好有坏,好地,能让他名留青史;坏的,能让他脑袋搬家。先说好的:

最值得表扬的,是他向首辅大臣贺逢圣提的建议,“中华八千里海防,如何专注水师,方才国家之重!”

他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为的是让贺逢圣能够谅解田笑天‘叛国投敌’的行为,并默许将‘海盗共和国’翻译成‘海商联合会’的事实。

但这句话却在犹如一道之路,主导人是贺逢圣。按贺逢圣地理解,尽管这时候的海军是最贵的军种,比火枪兵、骠骑兵、强弓兵、锐步兵都要贵上数倍还多,但再昂贵,也要提上日程。

因此,一旦贺逢圣和田怀关于海军建设的理论被成功实施,则‘海军奠基人’将非他俩莫属。甘兴霸、邓子龙、郑芝龙等人,应该算是海军之祖、之父、之兄。但算不上奠基人。

再一个,朱慈炯迁居南京国子监一事。已经成了。并且邮政司派人快马先行,估计等他到南京的时候,国子监已经是猴山了。

文官系统同意慈炯去南京居住,也是有考虑的,马世奇的位置太重要了,田怀又要在南京、上海一带逗留很久,外戚、牧守,这要是同藩王勾结上,可就没好喽,因此。由史可法和黄道周来看管定王,是再好不过的应对策略。更何况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这次不过是变遥控为贴身而已。

卖酒的事情,也已经定稿。阿箩制定出一个详细策略:先让梅道嘉组织人自行酿酒;然后不急着贩卖,以天子赏赐地名义,送几百坛美酒给俄罗斯王廷;等他们喝上了瘾头。再商量怎样交易。总之一个大原则:让俄罗斯人自己来求,而不是中国人主动去沽。

这其中,淑娥的兄长也顺利地成为山西汾河酿酒分场的负责人。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海船入股海上联合会的船运公司,这事儿如果办好了,每年就可以合理合法的给文官送红包啦,这可是田家翻身的大好时机。



“呵呵,唉!”

田怀刚开心的笑了半声,却又叹了一口气,在宽敞舒适的富平车内,翻了几个身,怎么都不舒服,索性腾的一挑门帘,出去跟马夫并排坐着,望着沿途的大好河山,再叹一声!

“唉!”

他为啥这么发愁呢?要说起来,也怪他自己大嘴巴,因为他一个不小心,把皇上托他找陈圆圆的事情,给泄了密啦!

临行前,他入宫辞行,阿萝又伤心地哭了一场。她现在可真是孤家寡人,身边有血缘的亲人,就只剩下重华公主。但阿萝的眼泪还没掉地上呢,田怀就着急忙慌的捅了篓子。

“妹妹,我有件事儿,可要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说吧,说吧!我答应就是。”

阿萝眨巴着大眼睛,轻松地许着明显会违反的诺言。田怀犹豫了一下,

“算了,算了,还是别找麻烦了,从小你就大嘴巴。”

“说什么呢你?你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说话怎么不算数呢!”

“呵呵,我还有千金一诺的时候?妹妹不会糊涂了吧?”

“你说不说…”

“哎呦,哎呦,别掐!…”

等兄妹二人闹够了,田怀忽然一叹气,

“妹妹原本花容月貌,现在竟然憔悴若斯,真是叫哥哥心疼啊!”

“唉,红颜易老情不变,三生石上刻又铭。算啦,只要皇上对我好也就算了。”

“哼哼,皇上?妹妹,哥哥跟你说,万岁昨天偷偷摸摸地把我叫到武英殿,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

“是让哥哥这次回江南的时候,替他找一个叫陈圆圆的南曲哩!”

“!”

“哎,妹妹,妹妹!”

阿萝身子一晃,如果不是田怀早防着,否则一定摔倒。看着妹妹伤心欲绝的神情,田怀心中一阵哀恸,可君命难违,他又不得不替自己的妹夫去找个小老婆回来,眼见妹妹如此伤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田二爷心中升起了光棍情结,只见他一跺脚。

“罢了,罢了,妹妹放心,哥哥别的本事没有,添乱地本事可自夸第一,这件事儿你放心,包在哥哥身上。”

“…”

但他这大包大揽,人家阿萝根本没听。女人嘛。嫉妒中的注意力,是非常分散的,阿萝没问哥哥准备怎么添乱,倒是幽幽的问了一句:

“哥哥,你以前听说过陈圆圆吗?”

“呃,听说过,是南曲后起之秀。但名气并非响亮!”

“这么说,年轻?漂亮!”

“这个嘛!唉呀,总之啊,你小心才好。早做打算才好!”

“知道了,哥哥安心回吧。妹妹自有主张,等参详清楚后,写信给你。”

“?,”田怀有些心虚的看了妹妹一眼,又叮嘱一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听到没有?”

“唉呀,知道了,你我兄妹,哪能什么都不顾呢!”

“呃,不行,你究竟有什么主意。还是赶紧说吧。”

人的思维的速度,确实是非常快的,闪念之间,聪明的阿萝便已经拿出了对策。

“我地念头是这样。你到了南京,先强娶几个南曲名家,她们不是卖艺不卖身吗?好!你便来个雨打群芳。花魁独占。让人人都知道你是混蛋国舅爷,反正咱们田家在那些人的嘴里就从来没好过。然后你再找陈圆圆,这样一来,陈圆圆必然会尽快寻人梳拢,只要她嫁人,一切好说?”

“唉呦,我的好妹妹啊,你这不是往死里害我嘛!”田怀吓得直哆嗦,他真真是后悔自己咋就那么多嘴呢?“你想过没有?皇上要问起来,我怎么交待过去?”

“好交待啊,你找陈圆圆,找到啦,但人家梳拢了,万岁总不能强占民妇吧?至于名声问题,那你更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万岁说,总不能公开‘替皇帝选妃’这个借口吧?自然要以‘寻花魁梳拢’当理由喽!”

“哎,不行,不行,万岁这些年的名声不错,就是公开选妃,也未必能怎样喽,我的法子是,尽快把消息散出去,妹妹你想,万岁估计就是一时兴起,听了不知那个混蛋的推荐,才一力要寻陈圆圆。如果在我到南京之前,大家都知道天子想选妃了,皇后、淑慧贵妃还不都得气急败坏啊!内阁的大臣们,也一定会不以为然。只要他们各方有一方插手,嘿嘿!”

“蠢物,知道的人越多,反而坏事儿,就像你说的,就算公

,也未必怎样吗?”

“那我怎么办啊?”

“就照我说的办,哎呀,你放心吧,绯儿即将临盆,等孩子过了百天,她地精力恢复之后,我便把消息过给她,再加上筱筠,凭借我们姐妹,这事儿怎样都不会让哥哥有罪责的。”

“对对对,我怎么把贤娘娘给忘了,这主意好!反正我地事儿多着呢,拖上三、五个月,想来没问题。”

“…”

就这样,田怀怀揣着一份注定渎职的差事,下了南京城,而且朱慈炯也顺利的到南京生活,似乎是暂时的风平浪静。但当然会有人感觉不舒服滴!比如这位。

“黄大人,那位爷也太胡闹了!前些天不是造作了几个金铃出来嘛,屋檐上挂一个,他自己挂一个,昨天竟然找了一条狗,在狗脖子上再挂一个,您说,他不避讳这些事情,可咱们怎么向史大人,怎么向朝廷交待啊?您听听,您听,现在他牵着狗到处乱跑,这铃铛就乱响,刚才有个学子嫌他噪,他居然说什么‘是犬动檐铃响?还是风摇犬铃响?只要回答出这个问题,他就把狗杀了炖汤给大家喝。’您听听,如此残虐失德,这可如何是好啊?”

“犬动檐铃响…风摇犬铃响…?,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领着那些学子去孔庙里坐坐,这边我来处理就是。”

“如此,下官告退!”

学监走后,黄道周起身进入里屋,打开一个大木头箱子,一时间望着箱子里的物件,黄道周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望着窗外的园子喃喃自语:

“太子继统。大道天理,既然你拥有这份‘物之至理(哲学)’的天分,说不得,只好把你引入歧途了。”

想到此,黄道周抱起箱子,便向外走,临出门前,忽然回身冲北躬身。

“皇上,王爷天资聪颖,田家又自放南洋。臣这么做虽属落井下石,但也是为国为民行万难之事,引王爷弃经史而悟左道,也是希望殿下能躲开那争嫡地漩涡。还望将来能明了老臣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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