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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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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九!”欢歌四望,“你在不在这里,出来!”

矮墙墙头有个黑色身影出现,“青九是那个戴斗笠的家伙么,他就在那边站着呢!”

“阿三,快用轻功将我们带过去!”齐子然惊喜叫道。

阿三,竟然是个女子!

欢歌仰头,见那女子一身利索的黑袍披在身上,身形修长,她站立在墙上犹如平地般自若,风吹着她宽大的袍子猎猎作响,欢歌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声带笑意,没有半丝紧张严肃之意。

···

猜一猜,阿三是谁……

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

欢歌觉得这叫阿三的女子应是在墙后站了好久,瞧与齐子然说话的语气,似也不是齐子然家的暗卫之类。欤珧畱午

“钱!”阿三立在墙头不动。

“我,我不是刚刚给你钱了吗?”齐子然咬牙切齿,“你别赖账!”

“你的确给我钱了,但你只说把你带过墙,顺便在这里等着你,你没说要我将你再带过来!”相对于齐子然恨恨的语气,阿三要自若的多,那朗朗然干脆利索的声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好,算我没说清楚,我给你钱,你把我们俩都带过去!”齐子然有的是钱,他咽不下的这口气是因为阿三这明显就是乘势敲诈,可他还不得不依赖阿三。

“双倍!”

“为什么?明明就谈好的价格?”若不是介于身处险地,齐子然早气的跳脚了。

“之前谈好的可是只针对你一人,可现在是两个人!三郎啊,你又不是不知我阿三,最是讲道理,你放心,就凭咱们这份铁关系,我又怎么会趁势欺你,何况你堂堂三郎,又哪里能被我欺得了!”墙上的阿三语气挚恳。

“好!”

齐子然的这一个好字,绝对是从牙缝缝里挤出来的。

待价格谈妥,阿三从墙上一跃而下,首先抱住了欢歌的腰,“三郎你这次厉害,这美人举世难得啊,恭喜恭喜!”

“先将齐三郎带过去吧!”欢歌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这位叫阿三的女子,阿三的五官极其英武,不过绝对不像一个男子,五官有型的她有一种大秦女子没有的英武美。

“咦,三郎你这次翻/墙爬院寻到的女子倒是比以前那些有意思多了!”阿三也不犹豫,一边说着话,一边率先将齐子然搂着腰翻过了墙。

欢歌听到半空中的齐子然低声对阿三嘟囔,“哪里有什么以前,你不要乱说话!”

“嘁,难不成我夜夜抱着人爬墙翻院的不是齐家三郎!”阿三似乎极其鄙视齐子然这种敢做不敢认的态度,在半空就将齐子然的腰松了开,成功听到齐子然一声闷哼。

“你这嫁不出去的恶婆娘,迟早会守寡死掉!”齐子然摸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屁/股,气怒不得的低声诅咒着。

“嫁都嫁不出去,又怎么会守寡!”重新跃到墙头的阿三嗤笑,转眼见到欢歌,对欢歌道,“切莫相信我刚刚的胡言乱语,不然齐家三郎又该赖账了……”

话刚说完,墙另一边的齐子然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来,“阿三,我何时赖你账了,你放心,一会我回去便连本钱带利息一分不少的给你。”

“三郎啊,你这次怎么这般不怜香惜玉,瞧瞧这美人儿,胳膊都断了一条,还有那胸口的伤,还在往出流血着呢!”阿三抱着欢歌越过墙,墙的另一边是街道,街道上还停着一辆马车,许是知道欢歌这狼狈相绝对爬不上马车,阿三直接将欢歌提上了马车。

马车旁站着的齐子然忙跟着爬上辕座,“阿三,她的伤口可严重,马鞭在哪里?”

“死不了!在你左手边的车壁上挂着,怎么,你要赶车?”

“嗯,你帮我替她包扎一下伤口!”

“钱!”

“记账,回去一起给你!”

“三郎今日倒是稀奇,这般可心的美人就在眼前,却要放过接近美人的机会,莫不是三郎今晚不行了?”阿三这话是对欢歌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在自言自语。

这话还真是说中了,满心热情想着英雄救美顺便抱着美人归的齐子然,在看到欢歌干脆利索的将那人的玩意咔嚓撂下的画面后,那一腔热血变成了冰渣渣,只要是靠近欢歌,他便感觉自己的下面像是被冰渣渣冻住了般,浑身都在嗖嗖嗖的冒着冷气,汗毛倒竖着生怕欢歌一个兴趣大发,将他也来个咔嚓!毕竟这玩意对于欢歌来说可以有很多,可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咔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平时都是你在为他赶车?”欢歌诧异问。

“嗯,三郎把泡女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只要寻着时机自是要泡一泡!”阿三将欢歌的那只断臂举平,痛的欢歌差点没有痛叫出声。

“青九,就是戴斗笠的那男子,可还是跟着我们?”知道阿三这是在给自己接骨,欢歌痛的冷汗渗渗,却没敢呼痛,能有个人为她接骨极已经够幸运,所以她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不曾注意!”阿三回答,“他比我功夫好,就算跟着我也不一定能发觉!”

闷闷的一声脆响,却是骨头接上的声音!

“下手的人真是狠,差一点就将你这骨头扯碎!”

自是狠!辕座上的齐子然肚中诽/谤:欢歌的骨头最起码还没有碎,可那人的眼珠子却是碎了一地,当然,碎的不能再碎的是那人的蛋/蛋……

“嗯,祖上遗传的狠辣,他家其他人一个比一个狠!”欢歌回答。

“是么,心狠手辣之人一般都下场凄惨!”阿三让欢歌试着抬胳膊转胳膊,她自己则用手指戳着欢歌胸口的伤处。

“但愿这样!”没想到阿三接骨的手艺这般好,欢歌惊喜的摇摆着和/平时没有两样的胳膊,“阿三以前接过骨吗,怎么这般娴熟?”

“不熟,算是第一次!”阿三答,“我以前经常看着别人接骨!”

欢歌摇晃的胳膊蓦然就僵硬,心中冷汗阵阵之余暗自庆幸,听得阿三又道,“你这胸口的伤需要药,我现在没法帮你包扎!”

“嗯!”欢歌点头,“无妨,这伤并不厉害!”

“三郎这次的眼光倒是不错!”阿三像是严师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徒儿终于出徒了般满意喟叹。

“阿三,你还想不想要银子了?”马车外的齐子然郁郁道,“你何时这么多话了?再多话小心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得,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保持沉默。”阿三仰躺在马车里,末了低语一句,“一股子脂粉味,真呛人!”

欢歌初以为阿三是在说自己,后见阿三嗅了嗅靠枕皱眉,又将榻被踹的老远,才知道阿三是在说马车里的气味,估计是齐子然的某位女郎留在上面的气味。

“你怎么把车赶到我的院子里了?”阿三掀了车帘,见竟是自己住的小院,不满的瞪着齐子然。

“这院子貌似是我给你租的吧!”齐子然跳下马车,将车帘卷起在一侧,本是想去将欢歌抱下马车,但抬眼瞧到欢歌丹凤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暗,这念头立刻被他压下,“阿三帮我把苏姑娘扶下来!”转头,却瞧到阿三站在一侧,双手抱胸的冷眼睨着自己。

齐子然立刻就明白是自己口误,虽说是自己把这院子租给了阿三,可现在的使用权是在阿三的手中。

“阿三,你便帮一下我,我不能将苏姑娘带回家,我给你钱还不成吗?”

“齐子然,你觉得我阿三是见钱眼开的人吗?”阿三眉毛挑高,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齐子然觉得自己这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比阿三还要见钱眼开的人,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阿三,我一直觉得你最是讲义气,是我齐子然一生最难得的朋友,阿三,你便帮我这一次吧,明天,明天我便为苏姑娘重新安排地方。”

“齐子然,你真他娘的扯蛋,老子一介女流,知道男女授受不轻,和你交的屁朋友啊!就一晚上,多少钱?”

马车里的欢歌脸皮厚厚,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般,其实她有些纳闷的是阿三都知道自己是一介女流,为何还要自称为老子……

其实欢歌也并非无处可去,直接回客栈找那位洁癖狂便行,有大祭师罩着,欢歌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洁癖狂也不可能让自己死翘翘,不过欢歌有些气不过洁癖狂对她的这种态度,她倒是想试探一下,如果自己不回去,或者是不跟着洁癖狂去柳川,洁癖狂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谈妥了价格,阿三这次是要齐子然立刻结钱,齐子然哪里会随身带这么多,无奈之下将自己腰上的玉佩抵给了阿三,阿三这才好心的将欢歌从马车里抱到地上,领着欢歌进了屋子,齐子然与欢歌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紧紧跟在欢歌的身后。

齐子然的脚刚跨进屋子,阿三扭头对他道,“她的伤要找个郎中!”

“我马上去找一个!”齐子然扭头便走。

“不用去!”欢歌忙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你这半夜三更的找郎中,和引他上门没什么区别,我这伤口不深,上点药便行,齐子然,你赶紧回你自己的住处,那人来头不小,只怕一醒来就会查这事!”

“那人是什么来头?”齐子然一脸疑惑的问欢歌。

“你不会想知道的!”欢歌笑,“这事一出,他在廊城的事情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查!”

“好,我自己去查,你安心住在这里,等有机会,我便找郎中给你瞧伤。”

说的话太多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但直到齐子然转身离去欢歌才伸手捂住了伤口。

“你对三郎心有戒备?”从柜子里找出伤药的阿三扭头扫了眼一脸深思的欢歌道。

“我与他今晚上才相识,还没有到生死与共的地步!”欢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借着烛光打量着自己胸口的伤。

“三郎喜欢美人,他对你好,自是因为你是美人!”阿三将药扔在桌上,“这些都是伤药,你自己上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就行,阿三,你家里可有酒?还有干净的布子?”

“我去拿!”

拿了欢歌要的东西,阿三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你自己且睡吧,我去酒楼里凑合一晚。”

“酒楼?”欢歌以为阿三要去什么勾栏之地,诧异着阿三一女子别人会让她进门吗。

“嗯,前面就是我自己开的酒楼,我去里面的包间凑合一晚!”阿三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

欢歌这才了然。

公孙大公子的短刀很小,所以欢歌的伤口不大也不深,阿三只告诉了她桌上那些是伤药,却没有告诉她怎么用,欢歌用酒将伤口清洗了之后,把那些伤药混合在一起敷在了伤口处。

过程自是痛的,不过只要一想到公孙大公子的伤比自己厉害千倍万倍还不止,欢歌便将这痛自动转化为兴奋,伤敌一千自损百一,这买卖还是划得来。

上了那些药,许是药性的作用,欢歌竟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几步走到床前,身子一倒,便仰躺在床上没有了知觉。

一直到欢歌呼吸平稳,一身青衣的青九突兀出现在了床前,伸手探在欢歌手腕的脉搏上,确信欢歌没有危险这才闪身离去,估计是给千一报信去了。

青一走后不久,一个黑衣男子也出现在了欢歌屋子里,他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将桌子上欢歌剩下的伤药一一看过去,这才走到床前,探了欢歌的脉,又将欢歌的胸前草草裹着的伤口,解开细细看着,嘴中喃喃自语,却是在说,“这是物品,这是物品,这是物品……”

打量完欢歌的伤口,又原样不变的将那布回归原位,用腰中囊带里掏出一颗莹白药丸喂欢歌吃了下去,这才一边朝屋外走一边奋笔疾书:

是夜,宣室独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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