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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盯着司徒雅婧的眼神，风凌就恨不得挖他的眼珠子出来。真不知道主子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不直接杀了这种东西！还留这种东西在世上，用小姐的话，那简直就污染了空气。
不过，风凌气归气，并没有动手。她也知道，北宫嫣然其实心里很为难，不管东方子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改变不了他是北宫嫣然儿子的事实，也就是，不管怎么说，他跟自己的主子，都是兄弟窠。
兄弟自相残杀，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的确是最残忍的。
“怎么，在这皇宫里，你们以为，是你们国师府？敢拦本皇子？”东方子佑看着风凌，长得是挺不错的，可惜，又是东方旭尧那个狗杂种手下的。
等着，等他收拾了东方旭尧，无论是司徒雅婧还是眼前的这个小辣椒，都会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这些女人，在他的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佑儿？”本想不理会的，但是，东方子佑那般说话，北宫嫣然想不理会都不行。
她才说，不用羡慕别人了，她的儿子也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一看到东方子佑，北宫嫣然还是头疼。
作为母亲，她不是嫌弃东方子佑，她只是在责怪自己，没有尽好母亲的责任，没有将东方子佑教育好。
想着早上他来闹的那番话，北宫嫣然此时真恨不得立马让他消失。
“母后原来还记得有佑儿。哼！”北宫嫣然出声了，风凌他们自然不会阻拦了，只是默默地站到了司徒雅婧的身后。
这个东方子佑虽然没有修为，但是，这么卑鄙的人，谁知道他还会什么阴招呢，这种人，防着是好的。
看着风凌和风漠的样子，东方旭尧没有说什么。他自然已经听风漠说了进入天之国时的遭遇。在国师府的时候，他果然出手太轻了，废修为，根本就教训不了东方子佑。
不过，现在北宫嫣然在，东方旭尧不想让她伤心。
“佑儿！”北宫嫣然知道，今天，只怕她的开心又要到此为止了。
“母后急什么？难不成，当国师的是您的儿子，我这个废物，就不是您的儿子了？”东方子佑话里有话，北宫嫣然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只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何时嫌弃过这个儿子？只是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她的佑儿还是不知足，也不理解她的苦心呢？
帝王，哪是那么容易当的？先不说他没有那个实力，他就是能力强上天，他没有那颗仁慈的心，那他就不是当帝王的料。
“佑儿，你先回去吧。不要再闹了。”再闹，只怕，就连她，都保不住他的命了。
“怎么，这么快就觉得本皇子这个废物儿子丢您的脸了？您可别忘了，这么多年来，都是本皇子这个废物儿子在陪着您，他，东方旭尧，这么多年在哪里？现在，他回来了，您就不要本皇子了？就嫌弃本皇子了？”东方子佑说这些，其实无非就是借机在这里多待，司徒雅婧的美貌，才是最吸引他的。
“你何止丢母后的脸，你更是丢男人脸，丢天之国的脸。”不知何时，门口处，东方谨站在了那里。
字字句句，都直接骂着东方子佑。
“你！你不是死了吗！”看着东方谨出现，东方子佑先是一楞，随后阴着眼睛问着。
“托五皇子的福，死不了。”东方谨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最见不得东方子佑不知好歹，总是为难于北宫嫣然。
“谨儿见过母后，见过三皇兄，三皇嫂！”东方谨走上前，对着北宫嫣然他们行了个礼，便立于一旁，继续与东方子佑对恃。
“谨儿怎么不好好休息着？”北宫嫣然的关心是出自真心的，看到东方谨没事，她也放心了。有时候，她真的在想，是不是当天抱错了，谨儿才是她的儿子？但是，她知道，是她想多了。
东方谨和东方子佑，其实都是同一天出生的，只是因为东方子佑大了那么几天，所以，东方子佑是五皇子，东方谨是七皇子。
当天出生的，还有一个妃子的儿子，只是，才出生，就夭折了。
天之国七个皇子，存活的，却只有三个。
今天，可以说是司徒雅婧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到东方谨，用玉树临风形容东方谨倒也不为过。
只是，司徒雅婧盯着东方谨看了几眼，眼神再看去东方子佑的那边，然后，是东方旭尧，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厉害。
“婧儿，可是不舒服？”东方旭尧自然发现了司徒雅婧的神情。紧张地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司徒雅婧低声说道。
“婧儿，什么事儿奇怪？”北宫嫣然因为刚才想事情闪了下神，并没有发现司徒雅婧神情不对，所以问着。
“母后，婧儿说了，望母后不要生气。”司徒雅婧低低想了想，觉得，这个疑问还是要说出来的好。
“婧儿但说无妨。”北宫嫣然好奇心也上来了，是什么事儿，会让她生气？
“母后，婧儿只是看着七弟，没得，他跟师傅倒是有着七分相像，跟母后眉宇间也有几分神似。所以，才会觉得奇怪，觉得，七弟跟师傅，倒是像一母同胞的。”司徒雅婧得到了东方旭尧的点头，便慢慢地说着。
“什么？”北宫嫣然听着司徒雅婧的话，不由得一惊。要知道，司徒雅婧算下来，今天才是正式见到东方谨，而且，她也听说了，当初拦着她没让进天之国的东方子佑，与她也只是远远地见过。
最重要的是，北宫嫣然自己的心中也有着这样的怀疑，如今，司徒雅婧再这么一说，她也不由不得不去怀疑了。
只是，如何才能知道，他们当初，到底是不是抱错了？
但，一个在谨殿，一个在嫣然殿，两个殿之间相隔这么远，怎么会抱错？
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你这个妖女，少在那里妖言惑众！”东方子佑倒是真的着急了。
虽然，他的确很恨北宫嫣然，但是，不管怎么说，北宫嫣然都是皇后，东方旭尧再怎么厉害，看在北宫嫣然的份上，都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死手，但是，如果他是那个谨妃的儿子，那，他想要再靠近司徒雅婧，对东方旭尧下手，那就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想法在北宫嫣然的心中定根。
东方谨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而东方旭尧此时，也陷入了沉思中。
“母后生性善良，师傅虽然对外人冷漠，对亲人却是仁慈。但唯独你，不仅手段残忍，更是连亲兄长都妄想杀掉。”试问，真的是教育问题那么简单？那，东方谨这些年在谨妃的教育下，为什么却没有变得自私？反倒还是那么善良？
“你个妖女！本皇子要杀了你！”原本还想着如何才能从东方旭尧的手中夺得这个女人，现在看来，他必须要先杀了她！
东方子佑怒火中烧，像发了疯似的就要向司徒雅婧扑去，自然，以他什么修为都没有，怎么可能到得了司徒雅婧的身边？
还没靠近就被风漠拔剑拦住了。
他是皇子，风漠不是忌讳他皇子的身份，而是，现在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自己主子的亲弟弟，如果不是，那，他才不会对这个渣子手下留情。
“***才，滚开，敢拦本皇子，你是想死了！”东方子佑很想叫来暗夜，但是，他知道，即使暗夜出来了，也不是东方旭尧的对手。他还要留着暗夜给他办事的，可不能栽在了这些人手里。
“麽麽。”北宫嫣然唤来自己身边最为信任的麽麽，当年自己生产时，麽麽一直在身旁，她的儿子有没有可能被调包，麽麽最清楚当时的情况。
“皇后，奴婢在。”听见北宫嫣然的叫唤，正在里屋收拾的老麽麽快步走了出来。
☆、第168章 如此怎能不恨
“麽麽，当日，本宫生佑儿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的？”北宫嫣然并不是嫌弃东方子佑，若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么，不管他是什么样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如果他不是，那么，自己绝不会姑息那个犯恶的人。
“娘娘当日生产因为血崩险些送命，皇上只顾着在谨妃娘娘那里，要说异常，倒是有，只是……”麽麽也没有想到北宫嫣然会突然问起当年的事情，回忆起来，也有些吃力。不过，兴许是当初的情景太让人意外，所以，即使麽麽年纪不小了，却也是记得清晰。
“不过什么？”北宫嫣然急着问，早已经存在心中的疑问，她本不想去探究的，但是如今既然已经说了出来，那，她就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娘娘应该记得，当日，还有云妃娘娘也在生产。但是，她的孩子却在出生几个时辰后就夭折了。她当时派了身边的宫女过来求娘娘，让娘娘想办法救救她的孩子，但是，当时娘娘自己都已经躺在床上生死一线了，如何有能力去救她的孩子？于是，奴婢自作主张打发了那个宫女回去。”麽麽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越发地觉得不对。
“过了没多久，就听闻云妃娘娘亲自过来求娘娘。那可怎么了得？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怎么可以下床？奴婢便急急地来到前殿，让宫女太监将她送回云殿去。但，云妃娘娘在走的时候，却一脸恨意地看着奴婢，还说，她的儿子活不了，娘娘的儿子，就算活着，也要与娘娘咫尺天涯。”麽麽本想着等北宫嫣然身子好些了，再汇报这个事情的，但是后来因为云妃的六皇子夭折，宫里一片悲伤，她也就不想再去徒增北宫嫣然的伤感。毕竟，那时候，北宫嫣然产下的五皇子并没有什么事儿。
“就算活着，也要与本宫，咫尺天涯……”北宫嫣然念着这句话，心中对某些疑问，似乎已经有了答案窠。
差的，只是一个人的证实而已。
司徒雅婧静静地听完麽麽的话，心中也是明白，她的猜测，只怕要成真了。
当日北宫嫣然血崩，嫣然殿内必然一片混乱，皇子虽然尊贵，但作为皇后的北宫嫣然更为尊贵。并且，当日有三位娘娘同时生产，太医也必定忙成了一片，如此之下，北宫嫣然身边的宫女，麽麽，也难免会忽略刚出生的皇子。
此番情形下，孩子让人调包，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现在该如何做，就看北宫嫣然自己了。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具体查证，就是北宫嫣然的事情了。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东方子佑再次跳脚，司徒雅婧他杀不了，难道一个***才，他还杀不了？
当下愤怒地向麽麽踹去，然，却被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东方谨挡了下来。
麽麽如今的证词也可以说是对他们身世的一个有力说词，如果，麽麽的话在云妃娘娘那里得到了证实，那么，东方谨和东方子佑的身世就可以揭开了。
“摆驾云殿。”北宫嫣然只是瞬间的犹豫，再次抬头，眼神却已经无比坚定。她的儿子，不管是谁，是东方子佑，是东方谨，或者已经流落在外，她都必须要知道，否则，她这辈子的心，该如何安？
东子子佑被东方谨挡着，想杀了麽麽已经是没有可能了。唯有暗中做了手势，让暗夜先去了云殿。
但是，你有暗夜。东方旭尧也有冷心啊，而且，冷心连你的修为都敢废，还会怕一个暗夜么？
东方旭尧牵着司徒雅婧，陪在北宫嫣然的身边，一路前往云殿。
对于这个云妃，东方旭尧是当真没什么印象。
他出生没多久，就被算出天赋异人，是天之国国师的人选，被送去了秘宗之地进行修炼，一去就是十八年。
虽然，他有时时偷跑回来看一眼自己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