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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嫡女,翻手为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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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差遣让青雀立刻开心了起来,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一声:“好。”

极快的把绢书读完后,沈云儿就着烛火烧掉绢书,然后坐回床上开始练习九转莲华。

第一层发菩提心和第二层明心见性在午间初看的时候她就已经练成,却止于第三层,五蕴皆空。

她分析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在第三层这里会突然觉得气息纷乱不稳,想到若是望文生义,五蕴皆空原本就应该是心无杂念,忘记以前所有自己所知所学的东西,这样才能有所突破。

她按照这样的理解再次修练第三层,这一次果然顺利了很多,不过一个时辰,便大功告成。

等她缓缓收了气息停下来时,感觉烛火亮得晃眼,原来桌上的灯台里的蜡烛已烧去大半,烛心没有修剪。

青雀这丫头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调整了一下气息,她起身下了床走到桌边,刚拿起铰刀准备修剪灯芯,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气味,现在的她对气味极为敏感,立刻便分辨出这气味是血的味道。

沈云儿皱眉又仔细嗅了一嗅,没错,的确是血腥味。

她扔下铰刀,快步出了房门,循着气味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厨房。

厨房离她的住处并不远,越走近那血腥气就越发重了,她的脸色更加阴沉。

“让你再偷吃我的东西,哼,你以为那个傻子能给你撑腰么?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是主子!给我泼醒了,再打!怕什么,打死了扔到城外乱坟岗去。”厨房里传来女子趾高气扬的骂声。

再走近一些,听到里面传出低低的痛苦的呜呜声音,似乎发出声音的人被堵住了嘴,沈云儿从半开的窗口看了一眼,立刻勃然大怒,上前一脚“砰”的一声踹开了厨房的门,原本顶着门的门栓也被这一脚踹成了两断。

房间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齐齐的回过头来,正翘脚坐在凳子上的黄衫女子也惊叫一声,象被火烫了一样跳了起来。

几个人再一看清来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尖叫,竟然被吓得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青雀被绑在长条凳上,嘴里塞了一大团烂布,背上鲜血淋淋,衣服整个被血染红,早已分不清颜色,她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勉强抬头看了看沈云儿,呜呜了两声,神情一松,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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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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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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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惩大戒

条凳不远处的地上摔碎了一个青花瓷中碗,碗里盛的大约是粥或是甜汤之类的东西,洒了一地,早已被踩得混在泥里成了一滩污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叀頙殩晓

沈云儿越是走近,脸上的表情反而显得越发冷静,她走到条凳前低头看了看青雀,抬起头注视着两个手执木板的婢女,其中一个便是今天下午指认自己偷了沈婷婷簪子的秋兰。

沈云儿没有转头看沈婷婷一眼,只淡淡的对秋兰说道“解开她。”

她的眼神并不象刚才闯入时那样凶悍,可是即使这样,两个婢女也被她眼神中若隐若现的戾气吓得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解开她,”沈云儿的声音渐渐扬高,“别让我说第三遍。”

“不准解。”沈婷婷在边上尖着声音叫道,“谁敢解开。”

秋兰两人听到沈婷婷的声音,胆子大了些,也梗着脖子不动,挑衅地看着沈云儿。

其中一个站得离沈云儿较近,一脸鄙夷的睨视沈云儿:“哼,这个贱婢竟然敢偷吃五小姐的甜汤,打死也是活该。”

这婢女叫迎春,也是沈婷婷的贴身丫环,白天她出门办事不在府内,所以并不知道沈云儿下午在敬房大开杀戒的事情,也不象秋兰那样畏惧沈云儿,对待沈云儿仍象过去一样放肆无理。

“贱婢!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沈云儿说话间一脚踹了过去,正中迎春的腿弯,迎春顿时单膝跪在了地上,膝部被这一脚硬生生踹脱了臼,趴在地上大声嚎哭:“痛,呜,我的腿,断了。”

秋兰尖叫了一声:“迎春!”扔了手中的竹板想过来扶她,却两脚发软迈不动步子,浑身发抖。

沈云儿双眸子碧光隐然,冷声道:“解开。”

秋兰战战兢兢的还不忘去看沈婷婷,沈婷婷看见沈云儿这样凶悍也吓得手脚发冷,却不甘心就此被这傻子拿在了手里,咬着牙强撑着道:“沈云儿,我要告诉娘亲和爹爹……”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又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她立刻凄厉地尖叫起来:“你,你竟敢又打我。”

她哭叫着不甘心地伸手来抓沈云儿,沈婷婷原本也学过几天武艺,可是她的三脚猫功夫在沈云儿面前毫无攻击力,沈云儿轻而易举地闪开来,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大得多,直接把沈婷婷抽得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你最好老实闭上嘴,不然我会打到你老实为止。”沈云儿冷然说罢,目光转向了秋兰。秋兰见沈云儿打起沈婷婷来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被沈云儿这一眼吓得赶忙蹲下身子去解绑住青雀的绳子,再也不敢痴心妄想做任何反抗,只怕慢一步沈云儿就招呼到了自己身上。

麻绳勒进了皮肉里,再加上皮肤已被打得到处是破绽,稍稍一碰便磨出一道血渍,青雀在昏迷中偶尔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呻yín。

沈婷婷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得直掉眼泪,却没敢吭声,半晌她站起身来冲出了房门,沈云儿也没管她,走到条凳边上,推开秋兰,弯腰把青雀抱了起来。

秋兰见她抱着青雀往外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放下心来,沈云儿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上,随手一折,肩肘处立刻关节脱离,痛得她大叫一声,冷汗直冒。

沈云儿眼睛扫过抱着手痛哼的秋兰和趴在地上哀哭的迎春,冷冷的道:“这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以后照应好你家主子,要再敢动我的人,绝不轻饶。”

二十五、出府求医

刚走出庭院,一大群人堵住了去路,沈仁辅走在前面,沉着脸问:“云儿,你要去哪儿?”

“去找大夫。叀頙殩晓”沈云儿冷冷的说了一句,目光落在沈婷婷脸上,“青雀伤得很重,发了高热。”

沈婷婷不由得往沈仁辅身后缩了一缩,轻轻扯扯沈仁辅的衣袖:“爹,你看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孙安仪在旁边冷笑了一声:“居然为了一个敢偷吃偷拿府里东西的下贱奴才动手打婷婷,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沈仁辅的脸色更加难看,盯着沈云儿,加重了语气命令道:“云儿,把青雀交给你三娘处置,还有,你得向婷婷道歉。”

沈仁辅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很合理,也已经作了很大让步了,偷拿'文'偷吃是'人'做下人'书'最大的忌'屋'讳,按规矩是至少是要打一顿逐出府去的,沈云儿还动手打了沈婷婷,所以只是让她交出人来,再道个歉也算是非常合理的。

“人已经打成这样了,还要如何处置?”沈云儿根本没有要按他说的做的意思。

“按规矩打一顿逐出府去,就算当场打死也是活该,哼,象这种人,出府也没人敢要了。”沈婷婷在边上撇着嘴说。

沈云儿嘴角勾了一勾,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仿佛面前挡着路的一班人都不存在一样。

孙安仪厉声道:“大胆!来人,把人给我夺下来。”

几个家丁答应一声就要上前来,却被沈云儿一声冷哼吓得停下来不敢上前,他们都见识了白天在敬房沈云儿的手段,仍然心有余悸,被她恶狠狠的碧眸一扫,不免有些腿脚发软。

孙安仪恨得咬牙:“愣着干什么?!”

沈仁辅也提高了声量:“云儿,你太放肆了。”

“青雀是我的丫环,她陪着我照顾我这么些年,是我最亲近的人,”沈云儿淡然的看着沈仁辅,“爹最好让我早些找到大夫给她医治,不然耽误了时间,错过了医治时机,云儿不保证以后会再做出让爹爹觉得更放肆的事。”

“你……”沈仁辅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终于明白三夫人孙安仪对自己说的事情并不是妄言,这个女儿又恢复了以往的象狼一样狠戾的野性。

沈云儿没有再说话直走过去,家人们在她目光的注视之下全都低下头,闪开了一条道,沈云儿走过沈婷婷身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阴森森的低声道:“你最好求神告佛保佑她没事,否则,要你以命填命。”沈婷婷吓得一哆嗦,退后一步,脚下一滑差点坐在地上。

“这么晚了医馆也早就关闭了,云儿,你不要胡来。”沈仁辅在身后皱着眉,坚持着做家长的最后一丝尊严。

沈云儿如同充耳未闻,她原本想找一顶轿子送青雀去,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一个是现在太晚,再者府里毕竟是官轿,用来送一个丫环,若是传出去势必会引起旁人对沈仁辅的非议,虽然自己对这个父亲没有什么特别好感,但毕竟他养自己在府上这么些年,也没有特别对自己不好,所以也不想太过为难他。

而且青雀伤的很重,一般的轿子太过摇晃震动对她的伤势并不好。

沈云儿就这样抱着青雀出了府门,一直往就近的医馆走,她今天和青雀出去了一路,记得就在前面的中街上有一家医馆。

她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压地滚动的咕噜声。天色已晚,街上已没了行人,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的确有些奇怪,她回过头去,马车已经奔到了面前,一个男人和驾车的车夫并排坐在驾座位置,眯着一双桃花眼对她笑:“喂,上车。”

二十六、不欠人情

沈云儿就这样抱着青雀出了府门,一直往就近的医馆走,她今天和青雀出去了一路,记得就在前面的中街上有一家医馆。叀頙殩晓

她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压地滚动的咕噜声。天色已晚,街上已没了行人,听到这样的声音,的确有些奇怪,她回过头去,马车已经奔到了面前,一个男人和驾车的车夫并排坐在驾座位置,眯着一双桃花眼对她笑:“喂,上车。”

是钱玺,沈云儿轻挑了挑眉,却没有做过多考虑,抱着青雀,一脚踏上前踏板,登上了马车。

车厢很宽敞,三个人在里面都不觉得拥挤。

内里的装饰的也十分豪华,地板上铺着暗红色花纹繁复的金丝牡丹云毯,壁上衬着同样花纹的浅绯色蜀锦软垫,中间银丝绞链由顶上垂下来,吊了个玉盏,盏里盛了一颗夜明珠,映得车厢内四壁生辉。

车厢的软饰大概都用香熏熏过,散发着淡淡的沉香香味。

不只是太仆府,只怕整个京城也很难找出这么豪华的马车

有钱折腾的人,沈云儿一边想,一边毫不客气的把青雀放在了车里的榻上,这榻上铺得很软,这样也就减少了颠簸时对身体的影响。

钱玺对她这样的自说自话毫不介意,反而很有些高兴,这样洒脱大方的女人难得遇见,也很投他的脾气。因为这,他对她容貌平平这一点,早已不太注意了。

他今天在席上喝得有些微醉,朱澈也喝过了量,沈仁辅就盛情挽留两个人在府里住一宿,二人也没多推辞便住下了。夜里渴了,他起来找水喝,睡不着就出来逛逛,不经意逛到厨房正好看见沈云儿救青雀这一出,他极有兴致的看完,然后听说沈云儿要帮青雀找大夫,一时兴起,便出门叫上自己家的马车,跟来了。

他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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