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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应着我的吻，她也吻着我的身体。
我抱起她，走向床边。
我们来到床上嬉戏。
小水在我的亲吻和爱抚中，微微地喘息和呻吟，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栗和抖动。
我缓缓进入。
小水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知道，她在全身心地感觉这美妙的瞬间。
她那湿润温暖的地方，紧紧地包裹着我，润泽着我，抚慰着我。
我开始轻柔地动起来。
小水将双臂环绕上来，抱住了我的身体，然后把脸贴在我的胸口，吻着我。
这是身体与身体的交流。我们是在相互诉说只有通过身体的彼此爱抚才能表达的那种浓烈的情感和爱意。这是通过任何一种方式都无法表达和交流的一种情爱，无论说话、眼神、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法替代。于是，我们就唯有用这种方式尽情地交流、彻底地倾诉。
小水很快地便有了第一次的高潮，她紧紧地抱住我，全身颤栗。
而我则努力地配合她，希望能将她推上更幸福的巅峰。
片刻之后，小水叹息般地呻吟了一声，身体放松了下来。
我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高潮已经平息、退去。
她又开始吻我，她抬起头，吻我的下巴和喉结。她的吻犹如火焰，更加点燃了我的激情。
我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轻声问她：“宝贝，喜欢吗？”
“喜欢。”她答。
“舒服吗？”
“舒服。”
“希望我怎样，才好？”
“就这样，挺好的。”
“一直做下去？”
“嗯，一直做下去，就这么，累到不能动了才好。”
“小馋猫！”
“嘻嘻！”
很快地，小水的第二次高潮又冲了上来。她轻声地呻吟着，咬住了我的肩膀，全身颤栗得更加厉害。
我也就更加努力地配合她。
等她又一次放松下来，我们便又一边做一边开始聊天。
“我说，小水？”
“什么？”
“跟我说说嘛，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说不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是幸福得受不了，你呢？”
“我？”
“是啊，你不快乐吗？男人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当然，我也快乐，但是男人真正的高潮只有一次，那就是射的时候，所以还是做女人比较好，每回做，若是质量高的话，就可以有许多次的高潮。”
“那，下辈子，你做女人我来做男人。”
“好，不过，我要是性~冷淡，你可就惨了。”
“怎么个惨法？”
“做这事，女人愈快乐，男人也就愈快乐，要是女人性~冷淡，像截木头一样，男人累得死去活来她还是无动于衷，一点兴奋感都没有，那么男人就算是再冲动，恐怕也会觉得没劲透顶，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这么说，我每次高潮的时候，你就会很快乐，就会有成就感？”
“是的，太有成就感了！”
小水便笑，咬住我，又上来了一次。
然后，小水说：“我有个提议。”
“什么？”
“换个位置，也让我做做，可好？”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
我和小水便换了位置，我在床上仰躺下来，小水伏到我的身上，轻轻地动起来。
这是我们以前从未采用过的姿势，新鲜和刺激一下子让我兴奋得难以忍受。
小水问：“还好吗，感觉？”
“太刺激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我答。
“那就不要坚持好了。”
“那不行，等你上来了，一起来，那才最妙呢。”
“好。”
于是两人便一起努力。
小水最敏感的部位是她的耳垂，我便咬住它吮吸，又用双手扪住她的两只乳~房。
我在心里数着数强忍着不让泄出。
小水很快又上来了，她说：“不行了，你来做－－－－－－”
我便翻身上去，双手托住她浑圆结实的臀，一直探到底部，狠命地动了几下，方控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我想看看小水的反应，不料打了个冷战，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哪里有可爱的小水？
分明只是南柯一梦！
心不觉一下子凉了下来，犹如坠入冰谷。再看看身下，内裤上湿了一大片，肯定是刚才射的。回想起梦中小水的娇美容颜和音容笑貌，历历如在眼前，如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可是，却终究只是一个梦！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自此后，每个夜晚，小水都如约一般，到我的梦里来与我相见、交欢。而我明知是梦，却又沉溺其中，难以自拔，或者说，也不想去自拔。
如此过了两三天，冰箱里的食物已被我吃完，我只得出门去采购。临出门时走到镜子前，自己给自己吓了一跳：两腮和眼窝都瘦得凹了下去，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神情落寞，简直是人不人鬼不鬼。我摇摇头，走开，自己也懒得理自己。
走到大街上，不时引起行人的注意，我却无所谓，径直走进超市，迅速地选购各类食物，然后走到收银台，付款，离开。
如果不是遇上阿桐，不对，应该说，如果不是阿桐来找我，来搭救我，那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将会一个人在那个屋子里呆多久，并且，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我拎着买来的食物走到我所居住的那栋楼的楼梯口时，正好阿桐从里边急匆匆地走出来。我们差点撞个满怀，她也差点认不出我来。
她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晨曦，你回来了？一直住在这里？”
我点头：“是，我回来好几天了，一直呆在这里。”
阿桐的眼圈忽然红了：“你怎么不回我那儿？我到处找你！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却笑了笑：“我很好啊，一点问题也没有嘛，走，进屋说吧。”
她随我上楼，进屋。
我让她坐在椅子上。我奇怪我竟能很平静地将我已经收藏得好好的小水的遗物重又搬出来，一边一件一件地拿给她看，一边像个老人一样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小水当时是怎么用的怎么穿的在什么天气里如何搭配等等。
阿桐起初很惊诧地看着，后来忽然明白了过来，眼泪立刻扑簌簌地落下来，她也不说话，也不打断我阻止我，只是那么流着泪，听着，还不住地点头。
我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到最后，将小水给我织的那件毛衣和留给我的那封信拿起来，递到她手中。
阿桐一边看信一边流泪。
然后她说：“我在这里陪你。”
我摇头：“不要。”
她又说：“那你跟我回去，我不允许你再一个人呆在这儿了。”
我低下头，沉默。
许久，我说：“那小水的东西怎么办？”
“带过去，”她说，“放到我那里。”
我点头：“好。”
于是又一件一件地收拾，放进一个大旅行箱里，推着走出了这间屋子。临出门时，我环顾房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不说这辈子，最起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这里了，这让我幸福又心痛的地方，再见了！
第八章 疼痛与呼喊（6）
来到阿桐的家，放下箱子，收好，阿桐又领着我去理了发，刮了胡子，回来又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然后阿桐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我问她：“有酒吗？”她点头，从柜子里取了一瓶白酒过来。我拧开，自斟自饮。忽然觉得少了什么，对了，小雪呢？我忙问阿桐，阿桐却一下子哭出来，说小雪死了，一直不吃不喝，去看医生也不管用，后来活活饿死了，她只好将它葬在郊外的山上。我说：“它是小水的，小水带它去了，也好，有它陪着小水，小水不会很寂寞了，明早你带我去看看它吧。”便一边流泪一边喝酒，阿桐也不劝阻，直喝得酩酊大醉，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后有些奇怪：小水昨夜怎么不来找我玩了？
于是怅然若失，坐在床上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明白：小水在给我的那封最后的信中，要我好好待阿桐，并且祝福我和阿桐，是了，她见我搬到了阿桐这里来，也就放了心，也就不来陪我了，也不来打扰我们了。我美丽而善良的小水！
我下了床，洗漱完毕，吃了阿桐准备好的早餐，然后与阿桐一起去郊外的山上看望小雪。我特地买了小雪喜欢吃的干鱼片。
这已是秋暮冬初时节。郊外这座两百来米高的山上枝繁林密，不过，该落叶子的树都早已落光了叶子，密密麻麻的树枝伸向天空，形状各异的败叶铺满大地，间或有一两棵雪松或翠柏以及冬青树，带来一丝点缀的绿意。
天阴沉沉的，像要落雨的样子，阿桐便后悔没有带雨具。我说后悔也没有用了，淋就淋吧，很多事情后悔都是没有用的。阿桐便抿了抿嘴唇，领着我继续往山上走。我们踩着满地的落叶咯吱咯吱地往前走，整个山上似乎除了我们俩便再空无一人。
“你那天，也是这么一个人上山的？”我问阿桐。
阿桐点头：“是啊，不过那天是个大晴天，天气没有这么差。”
“以后，”我说，“不要一个人到这类僻静的地方来，万一遇上坏人，多危险。”
阿桐感动或者说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嗯；我知道了。”
上一个陡坡，我伸出手拉她上来，阿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便没再松开。她这么紧握着，我也不好松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小水牵手而行的感觉。她戴在手腕上的玉镯滑下来，贴在我握着她的手的手上，又令我想起我送给小水的那只玉坠，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很多记忆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愈痛，愈深，愈深，愈痛。小水要我不要忘了她，不要忘了她曾那样在我的生活里生活过，我又怎么能忘记？我又怎么会忘记？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而已，真正能够沉淀下来的记忆又有几许呢？不过就是那么几件无法忘记的事、那么几个无法释怀的人罢了。就算到老了，回头看去，人生若过眼烟云，然而，云烟散尽，却始终有那么几个人，始终站立在那里，还是曾经的表情，还是曾经的模样，永远定格在他（她）离开你的那一瞬间。比如楚月，比如小水，比如欣欣，甚至杰，这样的几个人，我是无论如何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
那么，阿桐呢？我想，我和阿桐之间，还会有新的考验和曲折。我知道，阿桐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但是，我们能否最终走到一起并且相依为命一辈子，这却是谁也无法确定的。我想好了，再过两天，我就去自首，然后，坐牢。而我已在为此做准备，我戒了烟，一来因为阿桐不喜欢闻烟味，她以前劝过我，说对身体不好，现在她知我心里苦恼倒是没说什么，但我还是决定戒掉，二来，以后在监狱里犯了烟瘾也终究不是一件方便和快活的事情。这些我都没跟阿桐说，而且，坐牢之后，几年之后，又会发生哪些事情呢？谁也无法预料。阿桐会等我吗？或者说，我被判了十年八年，我还忍心会让阿桐等着我，为我耗费青春？那么，还是不要多想了吧，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然而现在，我失去了小水，阿桐失去了妈妈，我们彼此都是浸泡在伤痛里的人，我们很坚强吗？不，其实我们都很脆弱，那就让我们相互抚慰、相互取暖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下意识地用力握了握阿桐的手，那温暖柔软的手，与小水的手又何其相似？！
阿桐也用力地回应了我。
是的，我们要坚强起来，为彼此加油，死者已矣，而作为生者的我们，好好地活下去，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