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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错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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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冷冷的壁沿,我俯下上,将被沿往上再提了一下。担心他冷么?我自问着。也许,这不该是我担心的问题,只是我莫名主动地去做了而已。垂睫低颌,转身而走的那一刻,我的手忽地被一个力拉了住。

已侧身的我,轻轻地说着:“皇上,不是睡了么?”

“睡?也要,能睡才好,像,像你这个傻女人一样贪睡。”

“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有多难受,才,才让我出去的,是么?”

“被还那么暖,若今日,今日上朝,我就要罚你了。”

他费力地说着和我的问毫不相关的话。

“是若兰错了,若兰起晚了。”

泪继续落着,手继续被他拉着,只是,我却依旧没有回身,我害怕看到他的虚弱。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有人和我这么认错的。当皇帝,当成我这样的,也挺不容易的。呵……”

淡淡一笑成了他这句话的收尾。

你为什么老要说这么冷的幽默,这里已经很冷,而我的心,我的心已经很颤,不回头,是我不敢,我害怕,你干嘛一定要我回头?

“那,那就请皇上罚我好了。”

我依旧如此固执,如此逃避。

“那,那罚你,回过来,陪,陪我一个时辰后,回,回御书房。”

一个时辰后回御书房?都这个样子还回什么破御书房。

“你干嘛那么急着回御书房,你就不知道要好好的休息么?你怎么这个样子,生病了还逞能说那么多话,你……”

转过身,我不停地嗔怪着他,直到最后的话语哽在喉间,难以出口。

他看着我,带血的唇边浅浮着一个笑容。

“呵,除了我,没人敢,敢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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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俊天下,周天子

脸涨的发烫,他的凝望与话语便是灼热的导引线。撇了撇唇,我低头不语。

“我很,很喜欢你的泪。”

他就这么喜欢说我吗?只听过喜欢笑,喜欢美,有听过喜欢泪的么?咬了咬了下唇,我拉着衣袖拂去眸眶里不停落下的清泉。

他微阖了一下眼眸,独自喃喃:“真的泪。”

泪难道还有假的么?虽然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可也不是片场,难道还能用眼药水去滴出来么?

“坐我身边。”

他用着虚弱无力的话,浅褐眼眸的示意,告诉我他的期待。

我坐了下去,静静地呆在他的身旁,也许如此安静的我,在他眼里并不多见。只是一番短短的沉默,他拉着我手的那个力,慢慢地松了开来。

他,居然,睡着了。

轻轻的呼吸声,混着,淡淡的檀香味,让周围落入了宁谥。

……

一个时辰后,我居然趴在了他的身上浅寐起来,而他却醒了过来。

“傻女人,又睡了。”

“我,我没睡。”揉了揉已经重重耷落的眼眸,我直了直身子,从他的身上起来。

“我先回御书房,你用点早膳,然后过来。”

嗯?听他的声音,已经不似那么虚弱。迷茫的眼神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唇微微一扬,不复时才的那般无力,凝望浅笑。

……

他和独孤翎离开静鸿阁的时候,我已在二楼等着小婵和小凝。她们并不知道在静鸿阁内这一个多时辰发生过什么。唇边的血迹我已抹去(奇*书*网。整*理*提*供),而唯一能留下罪证的那条粉红锦被也被我解释着是自己身上的月信而染上的血迹。一切的一切仿若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掺杂任何的疑问,只是天真的小婵忍不住问了一句我。

“文,文御助,为什么皇上和独孤御医会过来呢?”

“嗯?”

我心一个慌乱,只是迅速掩了过去。

“哦,他们找我谈些事情,你也知道,我是御助么,这里无人打扰,自是比那御书房要清静。况且你和小凝又那么乖巧。”

胡乱地解释着,十四五岁的她,该不会听出什么破绽吧,尤其是最后的那个夸赞,她心里一定像吃了蜜糖一般高兴。

“对了,小婵,你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莫名其妙地,我蹦出个问题,是转移话题,还是心里所想,自己都不得而知。

“皇上?奴婢,奴婢可不敢议论皇上,等会儿被小凝听见就完了。”

小婵很单纯,看到她怯怯的样子,我便把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到床沿边。自己对着楼梯那边唤了一句:“小凝,你慢点上来。”

很快,楼下便有了应声。

“说吧。”

“皇上啊?文御助,您没有听过民间流传的‘周有天子邕,齐有兰陵王’话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我没有听过。”

“就是说,皇上和齐国的兰陵王是天下最俊的男人……”这话还没有说完,那张小脸就腾地蹿红了。

嘿嘿,我差点笑出声,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我问他宇文邕怎么样?她头一句就是帅。真是可爱,不过,她说的话却也让我的心微微一漾。

“文御助,你知道么?大周皇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想做皇上的女人,哪怕,哪怕是一个才人。”

“所有的女人,不包括我。再说了,他有那么好么?他若不是皇帝,还会有这么多女人跟着他么?”

也不知是醋意,还是为何?我心里不悦地嘟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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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太后,母子情

与小婵的对话结束后,我用了些早膳,匆匆前往御书房。然而,尚未走到御书房门口,他却一袭白色金丝纱衣从我的面前闪过,身后还跟了两个太监和一个宫女。一晃而过的脸庞,俊眉紧锁。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自己的身体都还没有好就跑那么快?我的心里又小小地怨了起来。

远远地,他扔了一句话:“跟上。”

跟上?我看了看周围,除了我,并没有别人。说的是我么?应该是我,我提着月银色罗裙跟了上去。

可是,宇文邕和身后的人跑的好快,我只能循着他们缩小的背影跟去。捂着加快跳动的胸口,我自怨起为何现在的体力如此之差。

“这,这是哪里啊?”正自言自语着,一个尖锐幽怨的声音从宇文邕正疾步冲向的屋子里传出。

“毓儿——”

好幽怨的声音,好刺耳的声音。

屋子的外面即刻又传来了下跪行礼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刚要推门,却忽然回首,冲我下了命令:“你随朕进去,其他所有人在外候着。”

门被推了开来,我紧紧地跟了上去,只是在跨槛之前,抬头瞥了一眼屋的上檐。“谨慈宫”三个字赫然入目。这是个什么宫?

屋内,是宫女和宇文邕的短短对话。

“皇,皇上,是奴婢,奴婢没有看好——”

“朕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让太后饮酒!!!”

“太,太,太后她……”

“滚!!!”

紧接着,便是几个宫女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其中一个正掩面而颤的许是刚才被骂的那个小人儿。

门被关了上,屋内瞬间静了下来。

“儿臣参见母后。”

白色衣裳下的他,弯下身,单膝跪在一个坐在地上的妇人面前。那妇人忽地直起了身,颤微的手摸起了他的脸庞。

“毓儿——你来看哀家啦?——哎呀——你总算来看哀家了。”

宇文邕尚未开口,那位妇人——大周的太后,便探眸望了望傻站在他身后的我,笑了起来。

“皇后,也来啦?”

她的记忆,还是精神有问题么?我怎么可能是皇后?而宇文邕的名字怎么可能带着“毓”字?

“过来。”他侧过脸,给了我个眼神。

“哎呀,哀家的毓儿是不是折磨你啊,怎么把你弄得这般消瘦?”

我才蹲下身,太后便拉过我的手,责起了宇文邕。我斜睨着他,一个小小的尴尬后,他伸手去扶她。

“母后,是儿臣的错,您先起来,地上凉。”

“毓儿,最乖了。多疼惜你这个皇后,把她养胖点,可以为你多添皇嗣。”她边靠在他的臂上,由他扶着,边继续着自己的话语。

“皇嗣”,一个比着“皇后”更让我羞赧的词,我的脸颊,我的耳缘,甚至是颈脖都是温热无比。什么和什么嘛?我都没有嫁人,连生孩子都说出来了?

他扶着太后坐在床榻边,而臂边的那个粘着酒气的她,还在不停地喃喃着。“毓儿,你说说看,你都多久没来了。”

“母后,您先躺下。”

“哀家,哀家还想喝呢。”

“母后,没酒了,等您醒来再喝。”

“毓儿老是,老是骗哀家。”太后继续喃喃着。

他弯下身为躺在床榻上的她脱去鞋,盖上锦被,那温和的动作,我都能感着他对太后的母子情深。

“毓儿,邕儿去打仗了么?他也和你一样,学坏了,不来看哀家了。”

嗯?此刻,我突然忆起了昨晚宇文直与我说的话。

“他没去打仗,他在蒲州。”

“这孩子,好胜心强又话少,以后,记得给他找个话多点的姑娘家,对了,要凶点,可以管管他。”

“嘿嘿……”听着太后的话,我差点笑出声,赶紧用手捂着嘴,眯眼闷笑起来。

宇文邕没了话语,转身向后朝我瞪了一眼,眼眸里少许的责怪,满潭的尴尬。

“直儿,哀家最放心,嘴甜,以后肯定都是姑娘家,就怕他犯桃花。”

太后继续不依不饶地说着。

“母后,睡吧。儿臣都记下了。”

“睡?又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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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盆兰花,不赖账

连哄带骗之下,宇文邕终于让太后入了梦乡,不再喃喃。站在他的身后,我无酒而醉在他的温柔细语中,望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也许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儿子,丈夫,父亲。突然间,我的脑中蹦出这么一个思想。

“出去吧,别吵到母后。”

他擦过我的身,兀自走向屋门,打了开来。而我,便跟着他出了去。

生怕吵醒屋内的太后,合上门后,他斥骂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让朕再知道你们让太后喝到酒,就别想活着呆在这里!”

一个冷哼声,一个拂袖,地上的宫女和太监只剩下颤颤的应答和抖抖的身躯。我不敢多言,只是跟着疾步而走的宇文邕。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俊眉紧蹙。而我也并未多问,只是跟着他,直到踏入御书房。

看着他依在御椅上坐下,朝着屋顶阖目的样子,我的心也隐隐作痛。太后口中的他居然还在打仗。那么“毓儿”恐是她另一个儿子,而她的称呼告诉我,“毓儿”也应该是个皇帝。“毓儿”是明么?昨晚的宴席上,宇文直说过在明帝的时候,宇文邕是大司空,蒲州刺史。太后的年龄看上去并不苍老,不过五十来岁吧,而且很是风韵尤存的模样。宇文邕都已经做了十年的皇帝,那么明帝不是也英年早逝吗?此刻的我,有些后悔烧了帝王年表。明帝这么年轻就死,而面前的他却又只有八年的岁月年华,难道是他们宇文家族有遗传的疾病。我很想知道答案,然而恐怕无人能告。

“哎——”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指揉着眉心,淡淡地说道:“你有什么要问朕的么?”

突然间,他主动问了我,而我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是他的伤痛吗?肯定是,一个疯癫的母亲,一段难以回首的往事,所以他才会长长的叹气。

“朕宁可驻守蒲州。”

“你累了,若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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