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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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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肇启横上身来,将她的去路挡住,“哥哥已经休息了,你也先休息吧。”

抬眸,凌钰直直望住他。“为什么要拦着我。”

梁肇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直直与凌钰对视。他的隐瞒她知晓,她的心思他也知晓。她在宫中没有势力,不可能坏得了事情,但因为关系的东西太多太多,他不愿她涉险。

只是他没有说。她怎么会懂。

甚至对于他的这些关心,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莫名其妙。

“如果你信我。那就不要出去。”他只是这样对她说。

凌钰问:“你这是对我好么?”

梁肇启滞了神,朝她一个点头。

凌钰一直扑捉着他的神色,他眸中有担忧,不似假。第一次遇见他时是在胡王城的街道,他坐在马车中。无意间的一瞥,她已失色。惊叹于他俊美无俦的面貌与气质。再一次见时,她差点被他的马车撞到,那时她能够望见他的眼神了,美丽的凤目,比女子的明眸都动人。直觉里的这个男人很孤傲,或许有自己的一番热血,却因现世种种而难实现。相处日久,他在她心中是一个正直而懂事理的男子,他知晓时局,审视夺度,比他的哥哥处事稳重。

只是他为什么会对她好,这却是她怎样都猜不懂的地方。

“我与胡姬真的长得很像?”凌钰突然这样问道。

梁肇启沉默了一瞬,“很像,却比她多了一份坚韧,你有你的性格。”

凌钰有些失笑,“你回吧,我不去打扰天子。”

或许欢宜宫中的秘密已经过去了,她知不知晓都不重要吧。

一连几日,凌钰都没有再见过梁肆启,他很忙,她每次去见都会有宫人以各种理由将她劝回。从前的梁肆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全完不会对她避之不见。而凌钰去打听欢宜宫的消息也一无所获,没有宫人愿意告诉她,可能也没有多少宫人知晓此事。

梁肇启会来看她,却不会提及欢宜宫的事情。

凌钰打算去找那三个宫婢,她行走在长巷中,远远望去,欢宜宫确实被烧得不成样子。幸好这里住的人没有伤到,不知那人又搬去了哪里。

踏进了庭院,旧迹残垣满地狼藉,这里竟没有宫人收拾,多半是梁肆启命人先不动这里。凌钰往前走,心中也渐渐发慌。大门突然走出一个年轻宫婢,她瞧见凌钰吓得惊呼,凌钰虽也被惊吓住,却是先镇定下来。

“乱呼乱叫什么,我是珍妃!”

“珍妃有礼,奴失礼了。”宫婢连忙行礼。

凌钰望里张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还有人吗?”

“是姑姑要奴到这里寻一样东西。”

“寻什么?”

宫婢诺诺道:“寻慧碧姑姑的遗物。”

凌钰微惊,追问:“慧碧是谁?”

“这里原先看守庭院的宫女呀,姑姑也没有告诉奴什么,只叫奴过来寻找,姑姑与慧碧姑姑情若姐妹……”

凌钰急忙打断:“你是说这里原先的那三个宫婢中的一个?”

“是。”

“她死了?”尽管不知道三人中谁是慧碧,凌钰心中却一紧,后背渐渐发寒。

“因看管不周,被天子赐死了。”

“那与慧碧共同任职的两名宫女呢?”凌钰几乎能猜测到心中那份疑惑。

“也一同被天子赐死。”

果真!梁肆启这是灭口还是震怒!

118 卞耶来信

凌钰追问:“那你姑姑又是何人?”

宫婢回道:“姑姑在司药房当差。”

“你带我去。”

宫婢愕然看她。

这是唯一能够抓住的线索,凌钰怎么肯放过。宫婢在她的命令下带她往司药房走,只是她们才过长巷,拐角之处已站着一个凌钰此刻最不想见的身影。

“爱妃在做什么。”

高大威仪的身影挡住凌钰的视线,脚步僵硬停下,凌钰俯身参拜:“天子,妾去看了那日走水的地方。”

“爱妃为什么想要去看。”梁肆启缓步走上前来,扫过宫婢一眼,宫婢已被这冰寒的目光摄住,浑身发颤。

凌钰回道:“妾在宫中无事,逛到了这里。况且天子近日都忙于政事而不能见妾,妾整日更索然无趣了。”

梁肆启唇角一直挂着一抹笑意,“是么,今夜寡人陪爱妃好了。”他已走上前搂住凌钰。

凌钰倚靠在他怀中,对那宫婢吩咐道:“你下去吧。”她暗暗打量梁肆启,他一直含笑,没有再看这个宫婢。希望他是真的不在意才好!

梁肆启丝毫没有再提及欢宜宫的任何事情,没有询问凌钰那日为何会出现在欢宜宫,也没有再问及今日的事。他搂过她往央华殿走,路中,寒风越吹越烈,风往脸上刮,有些疼。

凌钰装作不经意地问:“天子,妾听闻那座殿是天子幼时住的地方,是否天子心中遗憾可惜?”

梁肆启不以为意:“天下有一半都是寡人的,寡人怎么会因为小小一座宫殿而觉可惜。”

是么,那一日他的样子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与心痛,她深深记着的!

梁肆启接下来的话却更让凌钰惊讶,“等来年。或许这天下都将是寡人的了。”

凌钰惊住:“天子要向魏国宣战?”

“天下割据太久,是时候该结束这纷争了。”

怔怔呆滞好久,凌钰问:“若到那一日,天子预备派谁去征战?”

梁肆启笑道:“来年的事,来年再说。”但在他的笑里,凌钰却觉这会是一个阴谋的开始。他总将所有心事付诸在笑里,得意,暴怒,心计,他的笑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风越来越大。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来,虽然只是零星的几点,凌钰却怔怔停下脚步。“又下雪了。”

梁肆启道:“正好,阿允府中红梅开得正盛,在寡人耳边提过几次了,寡人过几日带你去。”

红梅开了,那红豆呢。过去这么久。陆玦替她寻的红豆呢。

这雪渐渐下得厉害,比冬日第一场雪都落得大,已经快要到春节,宫中开始筹备着操办。凌钰与梁肆启同去梁肇启的府邸,只才到府门外,已能闻见风雪中飘来的馥郁梅香。

府邸中游廊环绕。玉阶铺满的白雪上有落梅点缀,空中红梅飘飞,宛若置身花海。款步行来的女仆面带暖笑。俯身参礼,将他们引入深庭,“天子,珍妃,允王正在亭中煮茶。”

凌钰环视四处。白玉石阶,穿花游廊。还有数不清的红梅都组合成一幅美妙的画卷。整座王府的布局在清净中透出高雅,连来往的仆人都面色温和,无一不透出主人的高贵气质与温润品性。

跟随女仆到了亭中,梁肇启放下手中茶具起身,“哥哥,一路还好?”

“大胆阿允,你竟不亲自相迎。”梁肆启虽说着冷淡的话,一双眸中却没有责怪。

梁肇启一笑,再转头对凌钰道:“珍妃一路还好?”

凌钰轻笑:“我与天子都好,阿允,为何你如谪仙一样。”

梁肇启微愣,笑容渐渐收起,“珍妃说笑了。”他已转头与梁肆启交谈。

凌钰愣神一瞬,才知自己是说错了话。世人心目中的梁肆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她竟在梁肆启身前说他的弟弟是如谪仙一样的人。这是夸赞么,不,不是的,这更像讽刺。

但是她确实是真心啊!

他们兄弟二人聊起了儿时趣事,梁肆启每每说到幼时眸光中都少了那份冷漠,多了一抹暖色。凌钰想,爱怀念过去的人往往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是否梁肆启其实心态就如一个孩子,还在做着儿时的美梦。

梁肇启煮的茶甘冽清甜,他亲自给她与梁肆启斟茶,一举一动尽是风雅,凌钰竟瞧得痴了。

又去梅苑踏雪赏梅,一片白色的世界里,这红色全全能够吸引住人的眼球。

吃过晚膳,从允王府出来已至酉时,因是冬日,夜幕早已降临。这一日凌钰心情轻快,因为她喜欢这种雪中寻梅的意境,能在这陌生的国度感受到,自然很觉快乐。马车停在王宫时,梁肆启牵她的手下车。

“去寡人殿中吧。”

凌钰沉默着默许。

正到苑中,前处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凌钰惊讶:“是什么声音?”她疑惑望向梁肆启。

梁肆启神色淡然:“犯了错的宫人在受惩罚而已。”

再上一层台阶,眼前豁然开朗,凌钰清楚地望见圆肚正在指挥侍从责罚宫人,白雪被宫人流出的血染红,是触目惊心的场景。凌钰生生止住脚步。

圆肚随意一个手势之下,便有宫人在侍从的长枪与皮鞭里丧命。远处白雪都被染成红色,一直蜿蜒,蜿蜒,快要浸染到他们脚下来。

凌钰震惊,“天子,他们犯了什么错,要受这样的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这是太轻的责处而已。”梁肆启嗤笑出声。

这还不算惩罚吗,在他眼中,什么样才算惩罚!

凌钰直直望住梁肆启:“天子,他们犯了什么错?”

“寡人怎么会管这些奴才,圆肚去管教就好了。”并不理会凌钰的问话,梁肆启拉住她的手,“走吧。太冷了,寡人想安寝了。”

圆肚这般狠心么!凌钰望去,因隔着距离她并不能听清圆肚的声音,她只见他对侍从吩咐着话,然后转过身,他望着远处夜空,似乎在叹息。尽管望不见他的目光,凌钰却能感知他周身透出的落寞。圆肚大腹便便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摇曳的宫灯下,他并不狠心,或许只是因为梁肆启是这半个天下的主人。所以他也是没有自由的人,不能有自己的意识,只能听从梁肆启的安排。

被梁肆启牵住手。凌钰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

走了许久,见她一直没有说话,梁肆启挑眉问道:“被吓住了?”

凌钰没有回答。

“阿钰呵,你放心,寡人永远不会这样对你。”他轻轻笑着。也似长长地叹息。这叹息从心底深处传来,带着宿命一般的不得已与无可奈何。

凌钰终于开口:“为什么,因为天子真的喜欢阿钰吗。”

梁肆启没有答她这一句话,只笑:“寡人不该带你走这一段路的,瞧,你已魂飞魄散了。”

就这样沉默了一路。回到乾炎殿中时,圆肚竟比他们先到。他已换下一身沾血的衣袍,对梁肆启与凌钰点头哈腰。“天子,珍妃,奴已备了热水,奴给天子与珍妃泡泡脚?”

梁肆启从喉间淡淡“唔”了一声。

圆肚折回身去唤宫婢,忽然又转头来道:“奴倒忘了。天子,有从卞耶来的折子。奴放在您案上了。”

卞耶!

凌钰的心一颤,猛烈跳着起来!

梁肆启坐下后,已有宫婢替他揉脚,他道:“拿过来。”

圆肚正让人给凌钰准备梳洗,一时微有忙乱。凌钰忙快步走去案旁拿过最上面的折子——天子亲启,是陆玦的字迹,她一直都认得。

梁肆启道:“你打开。”

他竟不避讳她么?凌钰打开折子,尽管想看,却还是不便将目光落在上面,她扭头,将折子挪到梁肆启眼前。

“你不识字?”梁肆启这样问她。

凌钰微愣:“识字啊。”

“念。”

更是愣住!凌钰目光挪去,一字一字读完,面对这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满心眷恋!

“吾君天子万安,臣下有扰,此亦不作政迹,作信即可。离胡之日受珍妃所托,臣下寻遍全国,未果,无与珍妃所持红豆相似之种。臣下已竭力,不周之处请天子谅。”

读完,这是凌钰心中已预料到的结果。

梁肆启淡声一笑:“果真该让你读,竟能让一个小王因为你而亲自送信到寡人这里。”

凌钰努力让自己绽出笑,“是妾任性了,怪天子不给妾找相思树种。”

“你要什么寡人都可以给你,那豆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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