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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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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轻若叹息的一句——
  “朕欠你的,一定会偿还。”
  难道说,他是要……!
  耳畔轰隆一响,奚勍终于恍然惊醒。
  

  ☆、若梦

  水榭台阁;香花枝影;月光斜倾淡洒在池塘小荷上;如为四周环接一圈薄薄银纱;衬得粉荷宛若 
浮水珍珠,荧亮晶闪;点缀各处;清晰照映出水中的美景。
  高处有雅阁,檀窗静半敞,素白衣影在月光之下皎净出奇;一袭夜风拂动耳鬓发,乍起青丝 
漫漫。
  而低檐回廊;正有人修姿玉立,静静凝视碧池所倒映的美妙画面;待凉风又袭,佳影涟乱,他 
才抬首望向那位于高阁上的人。
  对方倚靠窗边,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眸光低落,便恰好与他的视线交触一起。刹时,彼此 
都敞开会心地笑。
  很快,回廊几转,踏阶而上,聂玉凡来到门帘前,掀手一撩珠莹,叮咚悦耳,明晃晃的光泽 
,衬得俊逸容颜仿佛雪镜光幻,明耀生辉。
  奚勍倚窗边,看到他缓步走近,声带关切地问:“公事忙完了?
  聂玉凡点头,眼角顺势扫过案几上那柄雪刃,冰寒光泽像一道流光,划过淡静的眸底。他笑 
了笑:“我听莹怜说,今日你让他们先行回去,自己却一个人走了回来?”
  提到这里,奚勍神色有些不稳,连目光都避开他的注视。因着一股情绪,唇在颤,手在拢紧 

  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总是平静完美到近乎不真实。而现在,聂玉凡注意到她眼中似乎多出与 
以往不同的东西,好像忧悒伤感,却又隐忍决绝。是不是那层遮迷情绪的纱雾终于褪去,变得清 
澈净透,才可一览无余。
  对啊,这个样子,其实才是真实的她……
  “玉凡。”奚勍眉心纠结下,有些话正欲开口。聂玉凡却已提前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 
节了。”
  奚勍心口一紧,似被硬物砸中。听他继续道:“如果连夜赶去,应该还来得及……”
  霎时抬头,那褐色眸底倒映出她惊愕的脸庞,奚勍竟不确定。
  俊容上含有笑意,不知何时起,已无阴霾,犹如吸取月光的美玉,永远保持着淡淡暖润。
  聂玉凡一边凝视她,一边回想彼此这段时间的相处。从夏入秋,从硝烟战火到归于平静,她 
陪自己烹茶对弈,闲谈赏景,偶尔还会较较劲,相互切磋武艺,虽比上那种畅游山水的逍遥随性 
,却也真挚惬意。
  心境,究竟是从何时改变的?
  或许正是那一句“我们”吧。在他溃败不堪,几乎被仇绪搅得发疯欲狂的情况下,她却依然 
选择自己,即使明白到谁为所爱,她也坚持、愿意守在遍体鳞伤的自己身边。
  就如同现在,眼神里明明充满难言的焦急,不可改变的决绝,可她没有一言不发地离开,而 
是在这里等待,有什么话,决定亲口说出来。
  其实这便证明,她一直都是在意自己的,在意自己的感受,虽非情爱,但有种心意,却比其 
它更为可贵。
  止此,心中已觉满足。
  “玉凡,你……”奚勍愣了愣,有些反应不及。
  聂玉凡笑着,语气轻若落蕊碎撒在空气中:“有些事你既已想明,便去吧……不要等到以后 
,悔了自己。”
  中秋之夜。他是知道的,是那个人留给她的最后一次选择。
  如今答案既已清楚,那么,也是他该敞心,懂得放手的时候了。
  无论对方怎样,只要她在最后,微笑、幸福,不就好了?
  是他曾经太过深爱,以致迷失自己,险些做出更多无法挽回的事。
  可正如她之前所说,一切,都还来得及。
  奚勍身形微微晃下,原本她心意已决,但面对眼前这个人,许多话窜上喉咙却又沉涩下去。 
然而此刻,她对上那双堪比星辰,明净玉华的褐眸,折散出月色的柔美,轻轻洒入自己瞳心尽处 
,使得麻乱的绪结有如浸过水一般,涤畅而散。
  忽然间,那再也熟悉不过的感觉,像万缕春风围绕身边,一眼对视下,令奚勍转瞬恍然,更 
生出无限欣慰。
  原来,已经无需言语,这个人,他是明白的!
  下刻奚勍只觉胸口热涌,一直以来困缚在彼此身上的伤害,到了今时终于得到化解,仿佛压 
身万年的重石终于在顷刻碎灭,使得彼此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畅然。一时喜极欲泣,心绪 
激荡,几难自持。
  她低头想竭力掩饰,聂玉凡岂不知,始终安静地凝视。
  稍后,他俯身凑近耳畔,窗外月光恰若一薄丝帘笼在二人身上,耀出淡淡透明。
  奚勍听后,眼神由震惊转为难以置信,看着他,只道:“这怎么可以……”
  聂玉凡笑得不在意:“或许,天意如此。今生,我怎可与你为敌。”
  奚勍身心俱震,转而握紧他白皙修长的手,发誓一般:“这项链,我会永远戴在身上。”
  一抹翠色闪过,聂玉凡听了浅笑,这笑意令俊美容颜更添迷炫,随后启唇问:“那你是否, 
也该送样东西给我?”
  奚勍被他说的一怔:“现在?”
  聂玉凡自然点头。
  奚勍有些苦恼地皱眉,想着现在,哪有什么合适的东西送给他。
  她冥思苦想间,聂玉凡眸底正悄自流露深深的不舍与眷恋,紧接笑道:“别想了,我就要… 
…”
  “呃?”奚勍一惊,眼波轻轻颤动。
  ……
  空气里弥漫着清雪幽香,残留鼻尖,总叫人莫名难忘。
  楼阁窗前,此刻只余一人。紫锦华衣,长发高束,卷香夜风拂过额前发,露出明澈地眼。
  案几上空空,而他左手轻抬,借着皎月照拂掌心之物,那是,一绺青丝。
  聂玉凡看得专注而认真,诉不尽的情感永寄于此,手指拢紧,蓦地释怀一笑:“如此,也好 
。”
  继而仰首望空,目光正如漫天璀璨的星子,明耀不息。
  ********
  佳和118年的中秋,皇宫各处彩灯高挂,布置得富丽绚华,迷离夜色下,无数宫殿楼台仿佛 
一幅巨大的华丽帷幕正徐徐展开,与天相映成辉,带来无边灼灿。
  高处,一脉宫灯似水,照亮金阙楼阁,恍若白昼。此时就在雕栏前,一名华袍男子有如雕玉 
般伫立,而身边,还牵着一个小小身影。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明脆若琅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比幽凉的风更为提神。祁昀念完,望向天端那银光闪烁,宁 
谧清远,美得喜人。
  尔后,他去看身旁人。明明正值盛年,却是早生华发,玉冠下一头灰白整齐地铺落肩后,而 
静立不动的身躯,更好似被残寒冻伤,每一个角度,都散发哀凉的气息,似能凝出忧凄的泪。
  “年年夜夜,月华如练,长是千里人……”等祁昀诵完,他兀自对月呢喃。天上银华耀闪, 
一双眸子却是黯寂无彩。好像有什么,正在从体内一点点流逝。
  下刻,他开口问:“昀儿,你从这里往前看,能够看到什么?”
  祁昀疑惑地歪起脑袋,扒住雕栏将视线往前探去,入目地尽是一片辉光璀璨,绵长万里,若 
再往远看,便是被黑夜笼罩的山川。
  “灯、火……”祁昀思付半晌,犹犹豫豫道。
  对方轻撩唇角,告诉他:“是天下。”
  祁昀一怔。只听对方继续道:“昀儿,将来有朝一日,你会同父皇一样,身居高处,尊为帝 
王,你须谨记,要以天下之目视,以天下之耳听,以天下之智虑,以天下之力争。虽富有四海, 
手握大权,却不可纵情放逸,应勤政于民,励精图治。要永远记住,劳弊之事,诚不可施于百姓 
。”
  祁昀年纪虽小,但今夜这番话入耳,却是记忆深刻,神色凝正起来:“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同时小小漆瞳中,流绽出崇仰光彩,“儿臣将来……也要变得跟父皇一样!”
  祁容低下头,长指抚过那张水晶般的脸颊,淡淡笑意里,却掺杂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轻道 
:“不。朕,不是一个好皇帝……”
  祁昀奇怪地皱起眉,对方却已温劝道:“时辰不早了,昀儿先回宫休息吧。”
  “那父皇呢?”祁昀马上问。
  “朕……”祁容突然望向皎月,眼神恍恍,“朕还有时间,还要……再呆一会儿……”
  祁昀不解间,宫人已经上前,要领着他下楼阶。而祁昀边走边慢慢回过头,看到那浸在万辉 
之中的身姿,却是削瘦已极,落寞至极,好似轻飘飘地雪,即将碎融在美丽耀闪的光照下……
  没缘由的,内心意外涌起悲伤,仿佛这一眼若是收回,那道身影便成永远,一股说不出的情 
绪忽然让祁昀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下一瞬他挣脱开宫人的手,重新跑回对方身边,紧紧搂住不放。
  “昀儿,怎么了……”声音像逝落的花瓣,从上方飘于耳边。
  祁昀搂紧睁开眼,一时心中的感觉,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稍后急问:“父皇会离开儿臣吗? 

  祁容有些诧异,原本陷入恍惚的眼,竟掠过一丝清醒的痛,不答反问:“昀儿,你想见你的 
母后吗?”
  祁昀一愣,随即不假思索道:“想!”
  祁容心底似放下什么,微微笑道:“好……朕,知道了。”
  祁昀还有话想说,可对方冰凉的双手已经松开,那样苍白而无力。接着他又被宫人牵走,眼 
角最后晃过祁容一双悲凉空洞的眼神,在自己依依不舍的注视下,背过身。
  月华柔情似水,细洒在清长的身影上,环镀上一层迷离银光。祁容凭杆而立,袖笼清风,正 
出了神地看着某个方向,那份深藏执着,有如进行着生命中最后一次守望。
  待时间过去许久,连桂顺都站得双腿发麻,凑上前劝道:“皇上,时候已经不早,现在夜深 
风高,您这样受风吹着,实在有伤龙体啊!”
  夜已深沉,楼阁上只留了少许侍卫,此刻他的话一出口,竟是无比清晰。
  而祁容的睫毛猛然颤动下,就像石子打碎了寂静湖面,一下子波纹扩散,缭乱不止。处于僵 
硬的身体,忽然有了感觉,一股支撑不住,近乎坍塌的绝望感。
  没有来。
  她终是,没有来。
  当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如梦初醒,收回视线的刹那,便已心崩神毁,是置于绝静中,由身心 
到灵魂的,完全毁灭。
  “回去吧……”声音虚飘无力,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淡淡地笑。
  摈退殿内外所有人,原本金碧辉煌的寝宫中,现在却连一盏烛灯都没有点燃。重重帷幔恍若 
薄雾似的飘在半空,全然失去华灿的龙瞻殿内,竟透出无边的萧索与冷寂,如坠冰窖。
  祁容长发披散,沿着玄美衣袍轻轻滑在榻边。榻下,正摆着一个精致小火炉,燃烧的火焰不 
时晃亮那张脸容,肌色清白,如同死去一般。
  五年了,五年的光阴,五年的煎熬痛楚,让他乌发变灰白,让他思念成殇疾。但最终,他还 
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没能留住勍儿。
  即使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希望。
  包括情感、包括孩子,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所有所有,他几乎用尽心思,却仍然无法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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