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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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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容斜睨那指上的艳红蔻丹,冷哼一声,狠狠向后甩力,风季黧娇弱的身躯便跌进软椅,握 
住椅把支撑。
  她立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咬紧银牙:“祁容,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当初若没我,你以 
为你的仇,可以这么如愿以偿就报了吗!”
  祁容耸动肩膀,冷笑:“你慌什么?朕可没说要杀你。”尔后目光一晃,朝身后的池晔道, 
“把人給朕拖进来!”
  就见两名侍卫拖着一名断去手脚的黑衣男子,身上皮肉裂开的伤口被粗绳用力捆绑,鲜血更 
是止不住地黏稠流淌,而弥散的血腥味以及那被刀划花的脸孔,直令风季黧恶心犯呕。
  “怎么,认不出来了?”祁容挑着眉,显得邪意欢畅。
  风季黧听他一讲,才勉强斜眼望去,只见对方还残留着一口气,当察觉自己的目光投来,一 
双眼开始带着极度惊恐与哀伤,努力瞪大地对视过去。
  “是,是你……”风季黧捂住唇,顿时认了出来,下一刻只感血液澎湃,汹涌绞着思绪,朝 
祁容嘶喊,“你竟伤害我的人!”
  祁容笑得畅然:“是又怎样?你的那些暗翼,现在都已被朕清剿个干净!”
  风季黧一下如失去重心,跌坐椅上。
  侍卫又在祁容的眼神示意下,将婢女月彩连拉带扯地拽了出去。
  风季黧听着月彩渐渐离远的凄嚷声,脸色惨若白纸,却也气怒至极,咬着字音道:“你这是 
什么意思……”
  祁容双手负后,一字一顿道:“今后,你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为什么……”风季黧神慌地望向他阴冷无绪的面容,忽然惊恍,只道,“那件事根本与我 
无关!”
  祁容优美唇线一扬,露出讥嘲的笑容:“是与不是,你心知肚明。”他慢慢走近几步,池染 
则在后跟随保护。
  “朕已经查过,姚楚儿不久前曾在你这里出入,而那名叫翠儿的宫女,居然身怀武功,想罢 
,也是你安插进来的人吧?”
  风季黧凝向他逐渐失去温度的眼神,好像深色海洋围裹着自己全身,竟吐不出一个字。
  “而那日……”祁容声音一顿,脸上忽然闪过深深的内疚与悲痛,“是不是你让她下的毒, 
否则勍儿她,又怎么会……”
  “哈哈哈……”
  岂料话到一半,风季黧却失声笑起来,一双水眸除了笑意,还带着朦胧伤色:“祁容,你心 
心念念的,永远都是这个女人啊!”
  她半抬眼帘,波华天光相交下,自有妩媚动韵,微笑间,更带一丝恨意灼升的灿亮:“今日 
你来,是要为你的骨肉报仇吗?不错啊,那天即使我未曾下手,我安排的人也会借机向她下毒, 
对懂武功的人来讲,会暂时失去所有功力。呵呵,如今,我终于得手了,终于夺去你的骨肉,让 
你尝尝那种失去挚爱血亲的滋味!”
  祁容袖中双手拢紧,压隐着怒意,对上风季黧愈发得意甚欢的容颜,冷然笑道:“倒也多亏 
你,让朕马上就可以趁此除去姚家,更能将她留在身边。”
  风季黧笑容僵硬一瞬,放慢声音:“祁容,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现在她只是个智若孩童的女 
子,你心底真正想要的,难道是这样一个她吗?”
  祁容眸色渐渐变得深沉莫测,不动声色地让空气染上阴霾和戾气。
  风季黧纤柔的肩膀微微颤抖,吐出字音如冰珠窜滑进他的内心,最后触及刹那,又转成锐细 
无比的冰刺:“倘若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便可再无可留恋的离你而去,所以无论你现在怎样做 
,都是于事无补!”
  祁容眼底泛闪着浅金色光芒,在半垂羽睫下,缭绕辉漾,似乎在努力压抑着那一丝妖极绝美 

  “好好看着她,不准踏出东澜宫一步。”
  祁容冲池晔下过命令,未曾投去一眼,拂袖而出。
  风季黧瘫靠在软椅上,望向他飘长绝情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心中爱恨激荡,几乎歇斯底里地 
大笑:“祁容,事事又岂会如我所料,你可知道她当时紧张发狂的样子,完全是因为另一个人啊 
!若不为此,我又怎么能得手呢,她以为那个人死了,自然愿随他而去了,由始至终都没想到过 
你,祁容,她地心里,早就没有你了啊!”
  风季黧瞧着他最后消失在光线里,那僵硬颤动的身影,双手环胸笑得弯下腰,似在竭尽全力 
将那一丝欢畅笑传入对方耳中——
  “祁容,你真是可怜哪!即使我害你如此,也终究是无法下手啊,因为华颜的身份,因为恩 
师之女,无法了结我这个仇人啊!可现在我已满足,看到你痛苦,看到你煎熬痛苦的样子,我的 
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原本娇美的容颜正因某种癫意而变得扭曲抽搐,宛若鬼魅一般的阴测笑声,充染满室,竟 
是格外惊悚可怖。
  次日祁容下了旨意,姚楚儿因谋害帝嗣被赐死,将安国公姚誉,降爵一等。同时华颜公主因 
突患恶疾,神志不清,处东澜宫静养,若无意旨,他人不得擅扰。
  祁容在床边望入奚勍静静沉睡的容颜,原本去掖被褥的手却绞紧面料,闭目只回想着一句话 
——
  一切,都是因着你吗,聂玉凡……
  

  ☆、情葬

  淡淡曙光从窗边洒入;与牢狱里的空气更新交替;无数悬浮半空的尘粒肉眼清晰可见;给死寂 
的气带来一丝活力。
  聂玉凡手搭膝盖;倚着墙角静静凝视眼前的景象,略微扬起的嘴角;正呈现胜过灿日的轻暖明 
润;整个人在光帘下,几乎化成一剪美好的虚影。
  忘记呼吸勾起的寂寞,忘记辗转过的日夜;每当想起那张清丽玉颜,残留怀中的寒香;即使阴 
冷牢室里,聂玉凡也觉周身都布满了温暖。
  不知小勍近来如何了。
  算算已将近有四个月;身体是否经常出现不适的状况?行动上是不是更加谨慎小心?她一定 
很期盼这个孩儿的出世吧,脸上会时不时露出宁静柔和的笑意。还有平日里,有没有像他一样, 
如此思念着对方呢……
  聂玉凡无奈苦笑下,或许正是拥有这些回忆念挂,才让他觉得这牢狱生活都变得不那么沉闷 
了,只因心中也有期盼,盼着与她远离世争,一起过上粗茶淡饭的平静日子。
  随心而欲,倾尽一生,即使现在如何艰辛,他也甘之如饴。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色侍卫服的池晔走进来,看着他道:“皇上要见你 
。”
  鎏金大殿内,宝器珠华,威仪万千,在绝无一丝声响中,时间都仿若静止。
  聂玉凡手脚被精铁镣铐束缚,跪在殿中央,目光却不惧地望向金御座上的人影。
  祁容端起薄胎瓷盏,安然啜饮一口,氤氲的茶气遮住眼中神色,唯见唇线勾勒起一条明晰优 
美的弧度。
  他身旁无多余人,仅有池晔与池染保护,将瓷盏放在御案上,静静凝视起下方的聂玉凡。
  彼此目光连接一霎,空气莫起震荡,他目色如炬,他墨眸半合,是恨是杀机,是怒是压抑, 
都隐藏在时间流逝已久的对望下。
  最后祁容一落眼帘,语调极淡道:“朕放你走。”
  聂玉凡瞳孔扩张,随即换上一脸警惕:“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祁容从龙椅上起身,并没被他的态度激怒:“朕只是,不想再看见你罢了。”
  聂玉凡望着他从玉阶踱步下来,华贵玄袍上绣的金丝盘龙纹映入光影里,流动生辉,衬射着 
那张面庞,美尘无边。
  祁容缓缓走近聂玉凡跟前,直身俯视,吐字道:“况且你的命,朕根本不稀罕。”
  深墨如漆如夜的瞳眸,让聂玉凡头一回无法从中读解到任何思绪,压下浓重的俊眉,只问起 
心中最关心的那个人:“小勍在哪里……”
  一抹痛意划过眸底,祁容忽然错开目光,沉默许久道:“勍儿她,已经小产了。”
  什么?!
  聂玉凡头脑顿时像被炸开,满脸惊骇,瞪大眼睛朝他望去:“那,那孩子已经……”
  祁容站立原地,静默不语。
  “怎么可能……”聂玉凡喃喃念道,目光焦乱地扫向地面,简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为什 
么会这样……小勍她竟然……”
  下刻他猛然抬头,极为悲愤地质问眼前人:“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勍之前不是好 
好的吗?!难道你把她留在身边,就是让她接二连三的承受这些痛苦吗?!”
  “闭嘴——”祁容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微敛眸光化作森刃,横扫而去,“朕与勍儿之间的事 
,还轮不到你管!”
  二人目光再次对上,处在毫不退让的对峙中,半晌,祁容唇角忽地一扬,冷冷笑道:“不过 
正因为如此,才让勍儿彻底明白了,她始终……还是离不开朕的身边。”
  金玉地砖传来的冰凉,好像冷狱冰泉缠绕全身,聂玉凡呼吸窒在一瞬,有如被无形之手掐紧 
心脏,声音略微含颤道:“什么,意思。”
  祁容精雅的眉形斜扬起来,平静面容上,浮现一缕淡静若云的微笑,却反而让人莫名心慌— 

  “聂玉凡,你怎么还不明白,朕与勍儿是夫妻,牵绊甚深,失去骨肉的痛楚只有朕与她才能 
体会,也只有朕,能带给她这种安慰,至于勍儿现在,已决定重新回到朕的身边,她实际所爱的 
,也依然是……”
  “你不要胡说了——!”
  这一刻聂玉凡失去冷静,突然朝他愤吼大嚷:“小勍早就与你恩断义绝,又怎么可能留下来 
,兰玖容,你以为这番话我会信吗!!!”
  祁容听完毫不气恼,依旧保持淡淡的笑容,犹如一拂而过的风,抓不住,也察觉不出任何的 
阴谋异样。
  就是这种过分淡静,令聂玉凡神智一阵慌乱,忍不住喊道:“小勍在哪里!小勍究竟在哪里 
?!”
  祁容耸肩,似觉这个问题有些可笑:“自然是在皇后的寝宫,安心静养了。”
  “我要见她——”
  聂玉凡目光急迫,浑身开始挣扎。
  “见她?”祁容上下打量他一眼,面露鄙夷,“以你这等贱民的身份?”
  聂玉凡咬紧牙怒视。
  “现在朕肯放你出宫,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赦了。”祁容手负后,眼角夹起一丝蔑意。
  “我不走!我说过绝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聂玉凡咬到牙根渗血,一双褐眸亮如火燎,万 
分执着道,“兰玖容,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敢让她来见我么!”
  岂料祁容竟轻轻笑出声,止住时,唇微吐一个字:“没。”
  时间像在彼此之间凝固,祁容同他对视许久,一缕若有若无的深笑才浮现嘴角,开口道:“ 
既然你坚持,那朕,就让你彻底死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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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富丽的皇家园林各处鸟语花香,春意盎然,透出一派繁荣景象。
  今日奚勍格外开心,因为祁容答应要带她一起去仙芳园后面的天心湖游赏。
  一袭淡紫色双层繁花长裙,以锦缎为底,外罩缀金粉的紫色薄纱,展于风中,宛若一株清灵 
的紫鸯花。她额心贴着梅形金钿,映面容姣美可人,耳畔坠着白玉珰,明晃摇曳生辉,长发挽成 
美髻,斜髻旁别着几颗珠彩,双翔凤玉簪在阳光下华耀四溢,形状逼真似振翅欲飞。
  因为身体尚未恢复,不禁风吹,奚勍外面还系着一件五彩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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