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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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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什么呢?

是他先放弃她的,于是,他终于失去她了。

这样的失去之感,比方才雷击般的悸动,更加痛彻心扉。

可是裴若尘终究是裴若尘,他的笑容依旧不改,除了眸地的迷惘与淡淡的感伤,别无它异。

伊人却往前踏了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他。

小巧柔软的身躯,挨着他的胸口。

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裴若尘,你以后要好好的。”

这是她的告别之语。

这句话结束之后,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真真假假的暧昧,尘埃落定。

从此,只是守望相助的友人。

裴若尘先是一阵僵硬,随后身体渐柔,将手淡淡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方才被蛊惑时那难以自抑的失落与激狂渐渐消散,他的眼中,重新变成一片清明,仍是他一贯的模样。

他微微低下头,她发丝的味道,若隐若无,钻进他的鼻息。

武爷还在一旁嘶吼,不能自已。

他们的世界,却已然静谧。

这也是炎寒与贺兰悠走到洞口时,映入眼帘的第一幅画。

武爷在地上刨抓着,裴若尘搂着伊人,安详而从容。

在这样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他就是你要找的相公?”炎寒一眼不眨地望着里面的景象,头也不回地问道。

遇到贺兰悠,只是巧合,从茅屋脱险后,他本领着众人前往息夫人墓地,却不料在半途中遇到一行天朝的亲卫军,他们正护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炎寒袭击了那队亲卫军,于是,掳掠了贺兰悠。

他并没有询问她的身份,只是问她为何前往绥远——现在绥远风起云涌,每一个来此的人都大有来历,贺兰雪、贺兰钦、裴临浦、凤九,以及那个鬼神般的男人陆川。

炎寒不得不谨慎。

贺兰悠回答说,“我是来寻我家相公的。”

贺兰悠又说,“我家相公是天底下最好的相公,可是他最近被一个很傻很平凡无奇的女人所惑,我担心他,所以千里迢迢地来了。”

贺兰悠还说,“那个最不像狐狸精的狐狸精,叫做伊人。从前,还是逍遥王府的一名妃子。”

所以,他带了她来,然后,在息夫人墓地门口,一起看到了裴若尘与伊人相拥的画面。

炎寒的脸沉了下来。

刀削斧凿般的容颜,如冰如玉。

02

他就是你要找的相公?炎寒一眼不眨地望着里面的景象,头也不回地问道。

贺兰悠怔怔地看着里面的景象,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裴若尘对伊人的异常关心,贺兰悠是知道的,当初伊人惊世骇俗的抢亲,更是人尽皆知。

但她从未真的担心裴若尘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他一直是谨记克己的。

所以,面前的一幕,已超出了她的预想范围。

当然,炎寒并没有等待她的答案。

问话还未落地,他已经径直走了进去。

径直地,目不斜视地,走到伊人身边,然后伸臂揽住她的肩,将她从裴若尘的怀中拉出。

裴若尘莫名其妙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反射性地生出许多敌意,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举动,便听到贺兰悠的声音。

贺兰悠在门口满面春风声叫道,“驸马!”

与此同时,伊人踉跄了一下,倒到了炎寒的怀里,她的后脑勺撞到了他的胸口,她就势仰起头,从下往下,看到了炎寒竖毅的下巴,继而是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睛。

“炎寒,怎么是你!”伊人是真的很开心,毕竟,对这位炎国皇帝,她的印象是极好虽然相交不久。

炎寒方才莫名的抑郁,在见到伊人的笑颜时顿时消散无踪,他微微一笑,淡淡道:“我来带你走,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

“没忘记。”

伊人连忙摇头,小脑袋跟拨浪鼓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你真会来找我。

炎寒说带她回去,伊人并非没有当真,只是,没想到他会煞费心思找她——她自知,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我说话一向算数的。”炎寒浅浅地笑,搭放在伊人肩上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伊人也不觉得奇怪,很安心地靠着他。

大概人与人之间有种直觉,谁值得你依靠,只要用心,便能知道。

裴若尘那边则有点焦头烂额了,贺兰悠气愤且哭泣地数落着他的过错,“裴若尘,你之前一直冷落我,说什么朝事繁忙,这次还主动请缨随丞相来这里办事,原来,还是为了

这个小丫头,对不对?”

“她到底哪里好了,哪一点比得上我,你从来没有这样抱过。”贺兰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裴若尘只是不语,安静地听着贺兰悠的抱怨,又略略分了分心,看了看近旁的炎寒——身量颀长健硕,岳峙渊临一般的气势,俊朗逼人。

他就是那个放烟火的人吧,是伊人口中的另一个‘他’。

炎国的新君。

裴若尘在刹那失落后,继而安稳:此刻闲闲搭着伊人的炎寒,脸上的淡然与决断,是让人安心的神色。

比起贺兰雪,裴若尘更相信这个初见的君王。

“悠。”待贺兰悠又是一串埋怨了,裴若尘淡淡地打断她,清浅的一句,决然,坦然,“从今以后,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伊人,眼眸清正,神色亦宁。

伊人回望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

贺兰悠本在碎碎念,乍听此语,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怔然在原地。

“你已是我的妻子,我裴若尘,今生今世,只会有一个妻子。”裴若尘与伊人对视一笑,然后将视线从伊人身上挪回,缓缓地放到贺兰悠身上,“你能千里来寻我,我自然不会辜负你。”

无论如何,贺兰悠肯放弃京城里养尊处忧的生活,跑来绥远找他——既便是出于担忧,终是一份情意。

而且,他已娶了她。

至始至终,裴若尘并没打算单纯地利用贺兰悠的权势,他娶她,是心甘情愿,是他自己承担下来的责任,既然选择,就要一直负责到底。

伊人是一个插曲,一段让他失常的误会。

也许,很久很久以后,这依旧是唯一让他怦然心动的插曲——已然过往。

贺兰悠还是第一次从裴若尘的口听到这般情话,裴若尘一向是清冷自持的,既便是最温柔的时候,她仍然能感觉到他的距离。

她愣了一会,纵心中激荡,嘴上仍嗔怒道:“干嘛说这些废话!”

说完,她又瞥了瞥炎寒:此时炎寒的眼中,只有伊人,脸上那种温柔,又让贺兰悠顿觉不快,乃致裴若尘的承诺,也不曾彻底消除这份不快。

武爷怎么了?武爷从方才开始便没了声息,伊人转过身,发现他已经力竭昏迷,十指的指甲已经尽数脱落,露出凄凄的血肉来。

贺兰悠与裴若尘也顺势望了过去,炎寒却冷着声音道:“大家都不要看下面,更不能看地下的那尊雕塑。”

随炎寒一并前来的十人也走了进来,闻言,全部束手站在一边,呆然是目不斜视。

偏偏贺兰悠不听,她的视线已经停驻在那女子的影像上,口若悬河不自觉地感叹道:好美。

她的话音未尽,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极其古怪,似喜悦似悲伤又似愤懑,复杂至极。

裴若尘连忙伸手捂住贺兰悠的眼睛,一面问炎寒,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古怪?

我自然知道,只是没必要告诉你。炎寒不客气地回绝了裴若尘的问话,然后牵着伊人道:你先出去等一会,我要进内墓取一样东西。

取至尊图?不等伊人回答,裴若尘继续道,你来此地,也是为了息夫人的那副至尊图?而你之所以了解这里的机关,也是因为你父王炎子昊曾来过此处,但是无协而返是吗?

我从前听说过小裴公子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如今所见,没想到这般多话。炎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囚徒,又有什么资格在旁边任意置喙。

裴若尘也不恼,垂眸不语。他似乎并不执着答案。

另一边,伊人已经从炎寒身边退了出去,走到武爷身边,蹲了下来。武爷已经昏迷,灰白的须发让他的脸备显老态。

伊人俯低身子,将武爷的头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就这样扶着他,以免冰冷的地板巾着他的脸颊。

然后,她仰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炎寒,小声道:我们也带他走,好不好?

炎寒想也未想,直接回了一句,‘好’,然后挥臂做了一个手势,从那十个护卫中立刻走出两名,跨到伊人面前,一左右,搀扶着武爷,将武爷扶出墓外。

伊人,你也出去,里面机半重重,太危险了。等武爷安置妥当后,炎寒又侧过身,极轻柔地对伊人重复方才的话。

那样的神态语气,自然得就像他们置身花园深处,炎寒说“天气凉了,你先进屋”一样。

伊人这一次却没有说话,而是近乎倔强地看着他,小声而坚决地说:“我想一起进去。”

想进去看看,这位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女子,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一捧黄土,或抑或者一缕还是,来去也梦,来时空空,去也空空。

“一道进去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离我十步以处。”炎寒好像多未想过拒绝伊人,即便是危险的事情,只要她提出来了,他就会应允——也因为,他很自然,他不会陷她于险地。伊人忙忙点头,眨眨眼,很乖巧地看着炎寒失笑,本来坚毅的硬朗的线条,杀那柔和起来。他抬起手,宠溺地摸了摸伊人的头顶。伊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睫毛很可爱地颤了颤。

贺兰悠将一切尽收眼底,当她的余光捕捉到炎寒眼底的笑意时,她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划过嫉妒。从自己被炎寒掳掠至今,今天,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炎寒的笑冰雕玉琢的面容,一旦笑起来,便如融化的初雪,崩裂的冰山,好看得无以复加,让她神动旌摇。

可是那双带笑的眼眸里,从见到伊人的初始,便只有伊人一人的就像每次午夜,她蹑步至裴若尘的书房外,透过里面如豆的灯光,看到裴若尘眼底的沉静——当他观摩柳色的画像时,那爱屋及乌的沉静——那不是看画,分明是透过画,凝视着那个作画者专注的脸和偶尔抽动的鼻子可是,伊人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倘若她有这地底雕塑哪怕百分之一的美貌,贺兰悠也无话可说,可是没有,伊人没有一点足以称道的地方:眼睛太大了,嘴巴太小了,脸又太圆了,皮肤太白了,人也笨,是伊家有名的傻子——到底是哪里魅力,吸引了若尘,吸引了贺兰雪,如今,竟然连炎寒都对她宠爱有加。贺兰悠很不甘心那不甘心,便如早春的种子,在雕塑诡异而魅惑的注视下,缓缓生根,发芽,生长得无声无息。

“我的穴道已经被制,不用另外派人押送我了。”见炎寒有意派两人来专门看管自己,裴若尘淡淡推辞道:“而且,我也很好奇夫人的墓地,余中不会耍花招。”

炎寒看了他一眼,随即挥手道:“派两人守住门口,还有两人呆在大厅里,其余的人随我进来——注意,千万不要看地下的那个女人。”

十个侍卫听命,立即分出四人看管左右,其余六人还有裴若尘与贺兰悠,则跟着炎寒往大厅深处走去。

这冰雪一般的世界深处,隐隐约约,有一道白色的隧道,之前伊人他们被心魔所惑,并没有看见,如今跟着炎寒的脚步,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

绵长的白色甬道,墙壁与地板皆很光滑,像最精巧的石匠精心打造而成——然而材质,也并非石材,它们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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