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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女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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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下墙壁,很光滑,有点潮湿,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而且没有着力点,根本没办法爬上去。再敲敲,声音很实,没有回音,看来想捶个窟窿来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也没有那个力量。

怎么办?

天黑了,睡觉吧,自从跟敖景学武,我也学会那种淡漠飘然的气质了,可以想象尧之的功力是怎样练成的,哎。

几天后,我终于能脚踩墙壁,定到一半的楼阁上,可是再也没劲上去了,这时一条绳子放了下来,我便顺着爬上去,扑向桌子上的食物。

过了几天,床板又一次自动失灵,我再次跌进那个熟悉的洞里,这次我聪明的捎带了几天的食物,慢慢研究上来的方法。在下面蹲了十几天,我可以不喘气的飞上来,看到敖景眼神闪烁,十分的诡异。

再过几天,睡觉的时候,只要床板一动我就立即反应了,一秒内飞身出外,突然轰隆一声——我睡了几个月的草屋居然塌了,我白衣卿尘(这里只有白色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穿白衣的,不知道衣服难洗的吗,初见敖景时的那身灰衣,是因为太久没洗满是灰尘= =),翩然立在月光下,都快被自己的气质所绝倒了。

魅若桃李翩如惊鸿,浅笑顾盼间,看身后轰然而倾。

可是。

我很难过,因为这里刚好一人一间屋子,这几天我又要睡外面了!!

***

盖房子中。

我把随身带着的玉箫拿出来,免得等下弄损了,突然一阵裂风刮来,我迅速的往后退去,这几日的轻功略有小成,不像以前那样两招就被制住了。

定睛一看,果然是敖景师傅,昨天明明说好,这几天盖房子不偷袭的,她是不是又闲着无聊啊,可是一看她的表情,不得了,像是要追杀我一样,吓得我用上十成功力。

“师傅,你做什么!?”眼见她要出杀招了,我立即大喊,她的样子跟入魔了一样疯狂。

敖景伸手抓着我的脖子,双眼赤红,“说!你是谁,你为什么有这玉箫!”

空气越来越少,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我的脑袋晕眩,什么玉箫,我双眼快要睁不开,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勉强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脑海中闪过奇奇怪怪的画面,有小离童真的笑脸,有秦飘絮温柔的眼神,有爹娘关切的问候,有尧之冷漠的侧脸,有谈音轻郁的眉眼,再看到的是敖景痛苦的挣扎……

突然脖子一松,我仿若断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跌落到地上,这次没有人接住我,因为那抹纤细的白色陷入了混战中,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冷冰冰的的男子,我从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安心,仿若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了。

于是,我安心的陷入了昏迷中。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尧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望着窗外,我四处看了下,没见过这里,可能是尧之的房子。

“嗯……”

我咳了下,喉咙发烫的疼,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这个师傅功力实在深厚,才掐我一下就哑了吗。

我露出如小鹿斑比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尧之,事实证明,尧之脸是冷的,可是心肠是热的,我感动的捧着那碗药,甜滋滋的,入口清凉,喉咙舒服了许多。

尧之沉默了许久,终于要给我一个解释了。

他说,玉箫是敖景给谈音的定情物,它是千影宫宫主的信物,让我不要随意拿出来。

如此,完毕。

什么定情物?什么千影宫宫主?什么跟什么?敖景跟谈音有关系已经让我吓了好一大跳,再弄个千影宫,弄个宫主门出来,我想,我的适应能力不是太强的。

尧之不是很有耐性的人,不多解释,把屋子留给我,再次绝尘而去。

留下我乱七八糟的回忆以前看过的小说,自己拼凑可能的剧情,于是,再几天过去了,我一个人也没见过。

这天晚上,月亮亮得诡异,一个更诡异的身影破窗而入,不用多想,肯定我那习惯间接性抽搐的师傅敖景是也。

师傅站在我床头,欲言又止,我叹了口气,气场太强,不能装睡了,我起来,给她倒了杯茶,看月色,打算秉烛夜谈了,可惜,我的嗓子只能断断续续说几个字。

“落落,对不起,师傅我……”

我摇摇头,给她递了下杯子,她松了口气,眉毛又拧成死结。

“他……音儿他还好吗?”

他?音儿?“谈先生?”

“尧之不是去替谈先生看病吗?”

师傅抿唇,语气很是不满,“你知道尧儿那孩子,每次只会说‘好’‘不好’两个答案,再问下去,偏偏什么都说不清楚,哎!”

那的确是尧之的作风,我看着师傅懊恼的神情,想到他们之间肯定有段不寻常的感情故事吧。我摸了下脖子,说不记恨她是真的,不过还是心有余悸。

“谈先生每日与尧之下棋,再教我音律,日子过得很平顺。”至于再深入的感情问题,我就不知道了,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敖景,神情还是莫辩。

“他教你魅音了?”她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玉箫,眼神又是幽怨又是痛惜,平时只看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怎么知道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我震惊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讷讷的点头。

“也是,他把玉箫也送给你了。”她温柔的摸着玉箫,仿若对待情人一般多情。

“师傅,听说这玉箫是千影宫宫主的信物,徒儿把它交还师傅吧。”怀璧其罪,这烫手山芋还是还回去吧,虽然我挺喜欢它,很不舍得的。

“你收着吧,既然音儿已经赠与了你。”

我没有推托,我知道她既然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的了。

“这玉箫名为碧玉箫,你看,迎着月光它会散发着碧绿色,通体冰凉,带在身上能御奇毒,强体魄。我正奇怪你为何短短几月就能练成上乘轻功,原来有它的功劳。碧玉箫能使内力变深厚纯正,辅以修行奇门遁甲之术,慧根易通。在江湖的兵器榜上排名甚高,你以后好生携带,切勿被肖小之徒偷了去。”

还是神器呢!我看着那在月光中异常晶莹剔透的玉箫,猜测它是兵器榜上第几名。

过了这晚,敖景又恢复了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仿若没有事发生过一般,可是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看到山头的那一边,一个孤寂的身影迎着月光,独自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有几次我差点忍不住要问她,既然这么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与其相思,不如相聚。

也许感情到了一定的浓度,如此安静的想着对方,也是一种幸福吧。

以前我曾在杂志上看过这一段话。

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各自的过去中,人们会用一分钟的时间去认识一个人,用一小时的时间去喜欢一个人,再用一天的时间去爱上一个人,到最后呢,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

我们都在努力的忘记,却不知道因此却记得更深刻。

我摸着别在腰间的玉箫,看着那孤寂的月光,脑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28 尧之

尧之自从那天送药给我后,又失踪了,我真不知道他能躲到哪里去干什么。

敖景拍着我的脑袋,说我愚钝,“你以为你一直吃的药是怎么来的!”

呃,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师傅只会制毒药的说。

敖景又拍我的脑袋,她倒是不怕拍傻了我,我摸着脑袋,很疼的啊。

“别对尧之色迷迷的,他不是你能肖想的!”师傅义正言辞的说。

我哪有色迷迷啊,再说我哪里表现肖想他的说,我这个徒弟的地位真不是普通的低。

“你不用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敖景对我招招手,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到屋顶上,我要反抗,我轻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提自己上去没问题了,怎么每次都爱拎着我飞来飞去呢。

“我给你说说尧儿的故事吧!”

这个话题好,我坐着,洗耳恭听。

“你知道尧儿多大了吗?”

我凝眉沉思,虽然尧之的性格有点老气横秋的,可是很多事都没见过,单纯得跟孩童一样,这男子原来也生得如此矛盾。

“十六?”我猜测。

敖景摇摇头,比起两个手指,“十八。”

这个年龄对这里的男子来说是很大的了,真不知道敖景是怎么教孩子的,尧之看上去还是有些不谙世事的样子。

“你知道尧儿的身世吗?他本来是官家的小公子,生下来的时候莲花满园,飘香全城,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迷晕了多少的产公!国师预测天降异变灵狐出世,然后所有指责都对上他了,说他会祸国殃民,他娘要杀了尧儿,他爹就用了一个死婴代替了他,连夜把他送来我这里,一躲就二十年了……”

看我听得认真,敖景突然大笑,“你这样也相信啊!?”

呃?我愣,这剧情虽然很奇异,不过小说不是都有这样说的吗?黑线,又被耍了啊。

“尧儿是大家公子没错,不过没有什么灵狐没有什么国师,他爹娘被江湖人所陷害,才把尧儿托付在我这里……叽叽呱呱呱呱……”

敖景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我都不知道她那段是真的了。

“咦,你刚不是说他婴儿的时候就被你收养的吗,怎么又说到五岁的时候第二次见他……”

敖景怒,“听故事不要反驳!”

“哦……”我无奈的摸摸鼻子。

“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所以尧之这孩子才这么的……”

“面瘫。”我接。

敖景拍掌,“对!就是这个!我总是想办法让他露出第二种表情,后来你猜怎么样了?”

“下毒?”这个是尧之最温柔的做法了。

敖景眨眨眼,突然大笑,瞬间不见了人影,不详的预感!

果然。

熟悉的轰隆声再次响起,我灰头灰脸的趴在混乱中,看着尧之如神子般高贵的立在阳光中,脸色冷冷的,挥袖而去。

屋顶又塌了……

呼,这次塌的总算不是我的屋子了,我贼贼的笑着,师傅啊,这次你还不是自作孽,你也试一下露宿几天吧!

***

可是敖景是什么人,是毫无规矩毫不顾忌的人,当然就跟我挤被子,还义正言辞的说,她是老人家,不能吹晚风的,我要是赶她出去,她就只能找尧之了……

……

好吧,虽然这个理由不高强,不过对付我也够用了。因为尧之不会对敖景太过分,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

师傅早有准备,抱着几张棉被,大咧咧的躺下来,我被她挤得差点滚下床了,武功高也是有一个好处的,就是只有半身睡床,也不会掉下去。

我有点怨念的看着敖景,她武功不是更高吗,怎么不学尧之睡绳子呢。她说她不是男子,不需要跟他一样吸取日月精华……咳咳,好理由。

夜深,人静,有人似乎第一次跟人合宿,兴奋得睡不着。

“落落,你把尧儿收了吧。”

啥!我惊得差点掉下去。

“师傅你把尧之看做什么人!”之前又说不能肖想,现在又让我收了,在这个世界,反复不是女人的专利好吧。

敖景沉默了,我侧过身去,看到她在月光中幽深的双眸……其实有点恐怖。

“尧儿的娘得罪了江湖中人,他爹在怀孕的时候被下了毒,尧儿自生下来便寒气袭身,如今十八年,反反复复没有好过。”

敖景的声音很平静,却过于平静,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这份波澜不惊的从容下,掩盖了多深沉的激动。

“所以你们在琼山是为了研究解药?还……没成功吗?”

“你该知道,医者不自医。”

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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