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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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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梦中所知,傅泽明前半生困苦潦倒,但金榜题名后得皇帝尚了公主,一时风光无两,在其到南都赴任时与韩束结交,交情不浅。

这人最为赏识的就是柳依依的诗词,故而公主对柳依依亦有来往。

就在花羡鱼低头思忖,惶惶不定时,花景途在不省人事的傅泽明手中取出一张血状来。

花景途展开细看,只见上头笔锋交错,言辞犀利,字字泣血铿锵,掷地有声。花景途当下就被上头的文采与风骨所折服,对傅泽明的文章青睐有加。

从血状中,花景途也已略知傅泽明的身世。

这傅泽明非本省人士,来自滇南名门望族,其身一系还是嫡系,其父还曾是宗族族长,只可惜突遭横祸死了,留下孤儿寡母,受叔父照拂。

没想这叔父心存歹念,不愿见傅泽明日后为傅家正统的嫡子嫡系,便让人诬告傅泽明之母当年不守妇道,再证其所生下的傅泽明并非傅家血脉,将他们母子族中除名,赶出了家门。

傅泽明之母本是良善柔弱之人,无端得如此骂名,一时郁结心中,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了。

傅泽明身负不白之冤与血海深仇,但却求告无门,被与其叔父狼狈为奸的官府,以无籍无贯来历不明为由,一再驱逐,直至傅泽明被驱赶出了云南。

都没想到傅泽明小小年纪竟有这番遭遇,令花景途对傅泽明惜才之余,再添同情之心。

花羡鱼记得梦中,后世之人皆只知傅泽明蟾宫折桂,流芳百世的美名,却不知他竟有如此坎坷凄苦的身世。

经由主持大师医治得知,傅泽明身体无甚大碍,不过是饥寒体弱所致。

楚氏最是怜贫惜幼的,听花景途来回说起傅泽明的身世,生出多少怜惜之心来,自然千叮咛,万嘱托地说不可简慢了。

而有别于花景途对傅泽明的青眼和楚氏对其的怜惜,花羡鱼想得更深些。

花羡鱼以为,若按父亲所说,傅泽明还是有状元之才的,日后定还有状元及第的一日,若今日让傅泽明欠下他们花家天大的恩情,就算梦中那场泼天大祸花家终究躲不过,那时还有傅泽明这救命稻草在外施以援手,不至于好似梦中一般,除了韩家便投靠无门了。

与此同时,傅泽明已醒来,其为人一如他的文章,骨气铮铮的,一觉醒来,虽饥肠辘辘,见一桌的素斋饭菜也不动容,只着急地四处找寻他的血状。

花景途听闻傅泽明醒来,赶至时就见小沙弥手足无措地劝说傅泽明。

花羡鱼为埋下这日后伏延千里的伏笔,耍了一回性子跟着花景途过来了。

只听傅泽明道:“古有饿者不吃嗟来之食,更遑论我是读书人。”

花景途听了也不恼,上前笑道:“傅公子说得在理,是在下唐突了。只是我家非甚名门之家,用不着施舍这些来博取虚名的。”

傅泽明也不是不知道理的,也知这家人救他原是好心好意,绝无二心,一概只因自己犯倔不识好歹,所以一时羞红了脸面,不敢再做声了。

见状,花羡鱼从后头钻出来,故作天真道:“家父与兄长常说,读书人最要紧的是风骨与气节。可若是为了这些个名节不肯受人好意援手,而枉送了性命,不但不能为父母洗刷骂名,伸冤雪恨,还让人十分地瞧不起,只道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傅泽明听闻,登时连连后退数步,想起母亲的冤屈,和自己所受的人情冷暖,终再难忍耐放声痛哭了起来,将一年多来的委屈和彷徨一气宣泄了出来。

花羡鱼暗叹道:“再聪明,如今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待傅泽明哭罢,用了素斋,又盥洗干净一新,就见他恭恭敬敬到花景途跟前跪下,碰头有声。

☆、第三回花父再名落孙山三房做亲河东狮(五)

花景途忙扶起傅泽明,道:“我无权无势,不能助傅公子洗刷冤屈,但依我说,傅公子也唯有靠自己,方能快意恩仇。”

傅泽明从地上起来,恳切十分道:“先生说得极是,但还请先生能指条明路。”

花羡鱼从花景途身后又探出头来,笑嘻嘻道:“自然是考取功名,走仕途经济之道了。”

花景途弹了下女儿的额头,笑嗔道:“不得无礼。”

傅泽明忖度了须臾,退一步,向花羡鱼长揖道:“方才得小姐一语警醒,如拨云雾,在下十分感激。”

花景途让傅泽明坐下,又道:“小女所说,公子如今听来,可是觉得十分艰难,不可行的?但以公子的才华,这的确才是正道。”

傅泽明心灰意冷道:“先生与小姐所言,在下何尝不知是道理,且不说以在下如今这点文墨能中不能中的,只说在下已被宗族除名,又无籍贯出身文书,如何入试考取功名?”

花景途却笑道:“这有何难的,只要你投身一户人家,籍入那家便成了。”

傅泽明倏然抬头,十分坚决道:“不可,在下绝不更名改姓。”

花景途拍拍傅泽明的肩膀,“傅公子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在下知道公子身负冤屈,怎会因此让傅公子更名改姓,令你亲者痛,仇者快的。在下之意,是只要傅公子找一户傅姓人家,与其连宗,岂不是一概迎刃而解了。”

闻言,傅泽明如醍醐灌顶,一迭连声地道谢。

罢了,花景途又笑道:“傅公子先莫要谢在下,常言,‘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下亦是有私心在里头。公子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为公子保荐一户人家。”

傅泽明起身再揖,道:“先生大恩,他日在下结草衔环,定以为报。”

花景途将傅泽明再扶起,道:“在下所荐,正是吾授业恩师一家。”

听了,傅泽明又些许自卑道:“既是先生业师,定有慧眼,在下这点文墨是班门弄斧了,我如今又是这样的嘴脸,恐难入老先生的法眼。”

花景途道:“傅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业师平生最喜读书人,又是个济弱扶危的性子,见到你有如此风骨人品,定会十分喜欢的。”

傅泽明再度哽咽,无法言语了。

这事儿也算是这么定了。

后,花景途带傅泽明与儿子和韩束相识。

傅泽明面上老成,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三位少年郎一言即合,互视作知己。

待到寺中法事演罢,花景途带着傅泽明就先往傅家而去。

傅老爷子那处,果然如花景途所说。

傅老爷子十分喜爱傅泽明,又听说了傅泽明的出身缘故,当下便同傅泽明连了宗,认下傅泽明做契孙。

只是傅老爷子还道:“虽说秋试就在眼前,可子允到底荒废了一年多的学业,这一科不去也罢,不如安下心来,勤勤谨谨再苦读三年,那时才有几分把握。”

傅泽明虽着急,但也知傅老先生说得在理,只得生生按下心愿,埋头苦读。

至此,傅泽明便留在傅老先生家中。

花景途带着一家老小回到花家老宅时,三房同杜家定亲的事儿,已在前一日料理妥当了。

花晋明逢人便说自己得个良婿,清楚花晋明为人的都知道,定是杜家给的聘礼不少。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和大房不相干的,现下全力以赴备战秋闱才是花景途的首务。

花景途也就不再管庶务,一心只读圣贤书。

转眼出了六月,康大奶奶为花景途收拾好箱笼行装,又打发省事机灵的小厮长随数人,一同前往以便服侍。

花羡鱼姊妹和康大奶奶用桂花和米粉做了广寒糕,取广寒高中之意,给花景途带上,以便到了省府相互馈赠。

这科花渊鱼依旧没去,想梦里花羡鱼就曾问过哥哥。

花渊鱼皆是说:“火候不到,不易入场。”

如今花羡鱼才明白哥哥的苦心,若是哥哥同父亲一并入场应试,父亲名落孙山,哥哥却桂榜高中,让父亲情何以堪。

花景途也算是轻车熟路,别了家人一路顺畅到了广州,住进凭来的院子。

没想院子住的不止花景途一人,还有一位,竟还是同案。

这位同案原是廉州人士,姓刘,家中也算是书香门第,进学后头两科未能如愿,后来家中长辈接连去世,便一直耽搁了下来,直到今年方能下场再考。

这位刘姓同案觉得与花景途谈得投契,便时常与花景途讨论学问文章,花景途也觉得颇有进益。

到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考了三场,花景途便辞了这位刘同案,要家去。

刘同案留道,“怎不等放榜再回,那时榜上有名,荣归故里岂不快哉?”

花景途听了,只笑了一回,还是家去了。

到了家,康大奶奶也不多问花景途试场把握如何,只小心问寒暖劳乏的。

让花景途倍感疏松。

二房的花景怀倒是来探问了几回,可花景途只是云山雾罩绕了一通,让花景怀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

回到二房,张三奶奶连问丈夫花景怀,“你听大爷所说,这科如何了?”

这些花景怀如何知道的,也正闹不明白的,便不耐烦道:“大哥年年考完都有如此一说,我如何知道的,我又不是考官。”

张三奶奶一听这话,“嘶”地一声,道:“我看是又悬了。”

花景怀斥道:“你一惊一乍的胡说什么?”

张三奶奶嗫嚅道:“是你说大爷年年有如此不明底细的说法,大爷也年年落第。今年大爷又如此说,可见不就是又悬了?”

花景怀细想张三奶奶这话,觉得似乎是有些道理的,叹道:“若真是如此,我们家何时才熬出头?”

张三奶奶一摔手,道:“我看还是早早分家了,我们家才有好日子过。”

花景怀一拳捶打在桌上,一手又指着园子的方向,压住嗓音道:“你当我不想?只是谈何容易,只要有那老虔婆在一日,这家就别想能分。”

“那就这么眼看着三房折腾我们家?要是我们家似大房那样,不靠他们三房亦能过得宽裕,所以不怕三房下绊子的,我也就丢开。可我们家是个什么光景?看了他们老的脸色,还要看他们小的脸色,真真是没法过了。”张三奶奶哭闹道。

花景怀心中本就苦闷,再听张三奶奶不依不饶的哭闹,越发不耐烦了,摔门就走。

没人跟前听她闹了,张三奶奶就止住了,忙问花景怀哪去了?

婆子来回说:“瞧着,像是到郭姨娘屋里去了。”

把张三奶奶憋屈得,胸口直闷疼。

到了放榜那日,花羡鱼一轮一轮地打发人到前头问信儿。

梦里花景途这科又不中,她实在是害怕梦境重现至今生的。

闹得这一整日,花羡鱼都神情恍惚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好消息到底没光顾大房。

倒是那位刘同案终于得中了,送来帖子,请花景途赴宴。

以为都不过是梦中的事儿,却到底应验了一件,父亲的再名落孙山,让花羡鱼顿觉胆战心惊的。

然,花羡鱼有所不知,这还只是个开始。

父亲再度落第,最为高兴的是邓三太太,几番明里暗里地奚落大房说是报应,一时高兴过头了,被人虚奉承了几句就答应了杜家的婚期,令花如玉在年前便要出嫁了。

花景途倒是荣辱不惊,逢人有意无意问起,便云淡风轻地自嘲道:“解名尽处是孙山,吾名更在孙山外。”

只是无人之时,花景途才同康大奶奶道:“也罢了,我亦是有自知之明的,就莫要再去妨碍小辈的前程。”言下之意,不会再考了。

两日后,花景途带上贺礼,携花渊鱼、韩束和傅泽明,赴刘同案的贺宴去了。

刘同案中举,来贺之人颇多,一连忙了好些日,今日开宴答谢。

花景途他们到时,正逢刘同案本学老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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