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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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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平勋这般形景,刘太夫人也知道不可过了,道:“还不快滚出去,还想怎么气你媳妇呢?”

刘平勋巴不得的,抬脚就去了。

只是让刘太夫人没想到的是,她一心想着息事宁人,反让韩芳以为刘太夫人是良善可欺,胆小惧事的,又以为她韩芳是占尽道理的,不然刘太夫人怎么会如此示弱,所以韩芳不但不就着刘太夫人给的台阶下了,反而越发闹了起来,喊着要回娘家,回将军府去。

刘太夫人被韩芳气得,直心口疼。

刘夫人则装菩萨,才不管韩芳如何闹得,扶刘太夫人去了,随韩芳要去要留的。

韩芳见人都去了,再没人留她,骑虎难下了,只得真命人备车回将军府去。

彼时,花羡鱼才送了韩太夫人和宁氏出门去还原,就听二门上的人来回,“芳姑奶奶回来了。”

花羡鱼顿了顿,又忖度了须臾,道:“姑爷可一并跟来了?”

仆妇回道:“只姑奶奶回来了。人瞧着,气色也不对的。”

花羡鱼只得迎出去,也是出了东大院,才知道韩芳执意要往福康堂去,花羡鱼只得又改道往福康堂去。

进了福康堂上房,花羡鱼就见韩芳如今身形还不算臃肿,只是两眼红肿似桃的。

不待花羡鱼说话,韩芳也不拿自己是客的,便颇为指使地问道:“府里就只剩下你了?老太太和太太们呢?”

花羡鱼懒得计较韩芳的无礼,但也只回了个笼统,道:“老太太、二太太和修大嫂子都去寺里了,大太太不在家。”

韩芳又问道:“那柳依依和涵姐儿呢?”

花羡鱼道:“身上不好,正都在将养了。”

韩芳想了想,又道:“也罢,就不知道大老爷和束哥儿何时回府?”

花羡鱼道:“都在军中练兵了,这几日都不回来了。”

竟然没一个能为她做主的人在府里,韩芳觉着越发委屈了,又了哭了起来。

花羡鱼只得问道:“姑奶奶回来,可是有事儿?”

韩芳道:“别问了,就是你知道了,也说不上话。”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在花羡鱼耳边回话。

原来是刘太夫人不放心韩芳回来搬弄是非,打发个人跟着来说明缘故了。

花羡鱼听说了头尾了,也不打算伺候了,起身吩咐福康堂里的人小心伺候,又说:“姑奶奶要是累了,原先姑奶奶的院子还在,可去稍作歇息。”

说毕,花羡鱼就不奉陪了。

韩芳没想到花羡鱼说走便走的,傻眼了一会子,又生起气来。

也到底是双身子的人,精神短得很,韩芳在福康堂生了一会子闷气,便领着她的人往她原先的院子去了。

韩芳这睡,就睡到掌灯时分,韩太夫人早回府了。

花羡鱼自然把韩芳在刘家的事儿说了,又道:“这回刘家是理亏了,动手打人的事儿如何使得的,哪日他们家来人了抻一抻也是应该的,让他们有个忌惮便成了,可也不好太过了。说起来,芳姑奶奶也不是一点错没有。依我看来,芳姑奶奶这回也有些过了。若就这么放着芳姑奶奶回去了,以姑奶奶的性子,只怕日后还有更厉害的闹出来。不如就借着这功夫,磨磨芳姑奶奶的性子也好。虽说只要咱们家还在,不怕护持不住姑奶奶她的,可到底姑奶奶是嫁出去的人了,刘家才是姑奶奶要过一辈子的地儿,没得让芳姑奶奶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把人都闹成仇人了,还怎么处的?”

韩太夫人叹了一声,道:“可不就理儿,可芳姐儿她就不明白了,性子越发骄横了,磨磨也好,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呢。”

也是韩芳才回来一日,次日刘平勋就被刘太夫人逼着来将军府赔不是接韩芳了。

只是花羡鱼说韩悼滑和韩束都不在,不好款留刘平勋的,就打发走了。

后来刘平勋又来了两回,花羡鱼也打发了,直到韩束从军中回来,这才见了刘平勋了。

刘平勋来了几回都吃了闭门羹,原先就所剩无多的气势越发没了,所以和韩束一处,可说是诚惶诚恐的。

且不说,韩束是如何弹压的刘平勋,只说韩芳。

韩芳堂而皇之地在将军府住下了,算计着不出两日刘平勋必定要来接她回去了,可韩芳拿定了主意,刘平勋头两回来绝不理会,再三再四地请了才是她韩芳的身份。

然,两日一过,韩芳打发人去问,却没听说刘家有来人,韩芳有些意外,但还是拿着架子,“最迟明日定来了。”

可直等到韩悼滑和韩束都回府了,韩芳都没听说刘家有来人了

韩芳便有些害怕了,只当刘家是真要不管不顾她了。

这些自然是花羡鱼的意思,刘平勋来了几回都是花羡鱼不许人告诉韩芳的。

眼看又过了几日,影影绰绰地听说,刘家豁出去了,非要和离。

闹归闹,若真同刘平勋和离了,韩芳也是不愿意的,她到底还怀着刘平勋的种。

所以韩芳终归坐不住了,自己就闹着要回刘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回头有空眉头再修下。

☆、第166章 23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十二)

可韩芳觉着这样巴巴地回去了;只怕又会让刘平勋得了意了;于是又到福康堂去央求韩太夫人;求韩太夫人身边最是体面的老嬷嬷随她回去;才好压服刘家。

就是韩芳不来求,韩太夫人也有这打算的,自己要打磨孙女的性子是一回事儿;但绝不可让刘家以为是得理了拿腔作势了起来,这她可是不依的。

所以韩太夫人就命封大娘的嫂子封嬷嬷;暂且随韩芳刘家去。

末了;韩太夫人还教导道:“你刘家去;若他们家真是不识好歹的;自有这位封嬷嬷帮扶你;可若是你持宠而娇,任性刁蛮地为难人,封嬷嬷她也只帮道理。不是祖母狠心,你也该想想,刘家到底才是你一辈子的归宿,你这般不依不饶地闹,小心寒了人心。就算将军府的能耐再大,也只能逼着人口服,逼得不得人心服了。那时刘家纵是看在将军府的面上,一概吃穿用度上不敢委屈你,可心底疏远了,让你在刘家成了孤家寡人,那还有什么意思的。”

韩芳没说话,只低着头,所以此时她到底在想什么,韩太夫人看不出来,只是又道:“你那位太婆婆我虽没见过,可从她的行事手段上看,我还是能看出几分来的。你太婆婆她是个有分寸的明白人,但凡你孝敬着她了,她没有不护持你的道理。到底刘家日后还有靠姑爷和你了。”

韩芳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却又连问何时能去。

韩太夫人有些无奈,长叹了一气,只得把话都嘱咐封嬷嬷了,“芳姐儿那位婆婆是个拎不清的,她若有道理就罢了,若是有半分颠倒黑白了作践,绝不能随她去了。”

这时,花羡鱼来说车轿已备齐,那里韩芳便迫不及待地告辞了。

而在刘家,就像韩太夫人说的,刘太夫人一听刘平勋去将军府回来说的话,便明白了将军府有意打磨韩芳的意思,这才放下心将养身子了。

可刘家不都是明白人,有刘太夫人这样明白的,自然也有不明白的。

刘夫人便觉着这回将军府是过了,他们刘家虽败落了,可到底先祖之名还在。没得刘平勋低声下气地去赔不是了,将军府还一次次地拿腔作调,让刘家没脸。

所以刘夫人心里早存了气了。

只说韩芳携众仆讪讪回到刘家,别的还自犹可,可一则刘太夫人病了,二则她又是才从外归来的,按理都都要去见见刘太夫人和刘夫人,道安。

也是那时碰巧了,韩芳来问安,刘太夫人吃了药正好睡,刘夫人又有心要端下婆婆的架子,便没让人叫醒刘太夫人,只自己见韩芳了。

刘夫人待韩芳行过见礼问安告坐等事,又闲问了几句韩芳身子等事儿后,这才说起道:“老三他有错是自然的,可家里也不是没人给你做主了。你扪心自问那回老三错了,老太太和我不给你做主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回娘家去,借着你娘家的势闹得老三他没了脸,你就有脸了?”

这话说得再多,也只一个意思,就是韩芳瞧不上他们家的,得了机会就要借娘家的势,制服刘家上下。

可把韩芳给说得脸上一阵青白,想要分辨,却被站其身后的封嬷嬷拦住了。

只见封嬷嬷蹲了一福道:“亲家太太说得是,在将军府时我们老太太也是这么说的姑奶奶。我们姑奶奶这趟回娘家可没少说亲家太太的好,我们老太太也说亲家太太是个对儿女最是教养有方的。这不先前姑爷兄长故去还在热孝中,同人私会,可不就是亲家太太当机立断给我们姑奶奶做的主,干脆把人给抬进门了,可见亲家太太的公道。”

这话说得,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出来这是反话了。

说起程落薰的事儿,还真冤枉刘夫人了,当日刘夫人是巴不得打死了刘平勋和程落薰这对敢在她亲生子丧礼上偷鸡摸狗的东西,可刘太夫人却说程落薰虽该死,但程先生对刘平勋有规训之德,刘家万不可负,这才让程落薰去子进门了。

可事到如今,刘夫人也不好当日她是并未答应的,所以现下她只能认下了。

而封嬷嬷那里还在说,“这回的事情,我们姑奶奶有孕在身,的确是不好再服侍姑爷了。若是在旁的日子也就罢了,开脸个丫头服侍姑爷,也没多大的事儿,只是如今姑爷还在服中,说使不得吧也在理,说使得吧,又有程姨娘的先例在。也是我们姑奶奶才一迟疑的功夫,姑爷就喊打喊休的。我们姑奶奶这才半点不敢耽误地回娘家来问清楚,这事儿到底使得使不得。这不一问清楚,就回来了,都不用亲家太太和姑爷费一点儿心。”

刘夫人气得眼都大了,气呼呼道:“这般说,你们还有理儿了?”

封嬷嬷笑道:“不然亲家太太说说,那一处是没道理的?”

刘夫人早被封嬷嬷绕进去了,自然是找不出道理来的,最后只得放韩芳去了。

封嬷嬷已算是给刘夫人留情面了,只堵了刘夫人拿韩芳理亏处做文章的心,没反过来问刘夫人教子无方的不是。

待韩芳和封嬷嬷一去,刘夫人直靠炕上的靠背上,抚胸喘气,“难怪这个韩芳是个无法无天的,原来根源就在这。”

刘夫人正气着,刘平勋就来了,在韩芳那里没得出来的气,就全部都冲刘平勋去了。

刘平勋起先还不明白,后来总算是听出来,原来又是因的韩芳,气得刘平勋也不往韩芳那里去了,一拐就往程落薰那里去了。

也是近来程落薰越发的温情体贴了,所以刘平勋两杯黄汤一下肚,就把什么都牢骚给程落薰知道了。

程落薰自然小意温情地安抚了一番,又说:“说起来,奶奶是越发骄纵了。爷是个大度,把爷得罪了,爷也不会同奶奶计较,可如今奶奶却把太太也气着了,日后就怕老祖宗都要受她的气了。这是要认真降服家里的人,唯她一人是大,这如何得了的。只怕日后再没个宁日了,爷要赶紧想个法的才好。”

刘平勋道:“还能有什么法的。”

程落薰道:“爷可还记得我父亲的那位习医的好友?”

听到程落薰忽然提起死去的恩师,刘平勋一时不自在,便胡乱说不记得了,又道:“好端端的说起这些做什么,真扫兴。”

说着,刘平勋就要走。

程落薰见刘平勋,心内直冷笑,面上却像是禁不住落下眼泪,道:“我何尝是无缘无故提起的,你当我愿意提起的,父亲到底是因我而被气死。我如今说起不过是想起父亲那位好友他曾有一秘方,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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