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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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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傅泽明早两眼发红;掉过脸去望着门外,又道:“你若担心我会因此会怨恨你们谁;是大可不必的。我不曾怨过谁,只求你能用心待三妹妹好;我便是从此成孤家寡人,终生孤独也可安心了。”

此时傅泽明又话锋一转,厉声道:“但如今看来,我却是错看了你。此番你同三妹妹的亲事,虽有事急从权之故,但也是依足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礼数,如今只要纳征之礼齐全了,三妹妹便是你名正言顺未过门的嫡妻。你如今却因三妹妹同我曾有过情谊,而嫌疑她,你这般不但折辱了三妹妹,更是有负我你相交一场之情。”

傅泽明痛心斥责,韩束默默地听着,不还半句。

直到傅泽明说完,韩束这才徐徐道来,“旁的事儿我不敢说,但此事子允着实误解我的用意了。不瞒子允说,表叔之事并非将其救出牢笼便能了结的,其中多少错综复杂的事故,一时不可外传。现下的确需得羡鱼妹妹嫁我,方能救表叔,可今后却又必得羡鱼妹妹脱身而去,表叔一家才可毫无顾虑全身而退,从此远离本省,另寻可安身立命之地,方是万全之策。”

傅泽明心头一紧,才要问,却听韩束叹道:“可放眼茫茫,我竟找不出一处可令表叔一家长久安身之地。几番思索非慎卿与子允他日举试大比,取得功名,为一方官员,表叔一家才能有安稳寄居之所,不必再令表叔一家四处漂泊,居无定处。”

傅泽明顿时又是一怔,忙问道:“德谨,可是先生的案子另有隐情?”

韩束摇头,些许愧疚在面上,道:“恕我不能明白相告。”

傅泽明以为韩束愧疚是因不能坦白告诉他花景途案子的隐情,也只韩束他自己明白,这里头因牵涉到了韩悼滑,且极有可能韩悼滑才是罪魁祸事。

韩束明知原委却不外传,除了唯恐打草惊蛇,令花家越发深陷囫囵之外,韩束也有因韩悼滑到底是父,他不得不遵循‘子为父隐’的孝道,所以韩束心中之愧,可见一斑。

再想到,韩悼滑从此还会在花家面前以救命恩人的姿态自居,韩束羞愧得越发无地自容了。

傅泽明懊恼十分,止不住烦躁来回踱步,倏然一拳打在墙上,指节处立时现了紫红,郁郁道:“俗话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真真是没错。我果然是什么事儿都帮不上。”

韩束安抚他道:“怎么就帮不上了。从今往后表叔一家还得靠你和慎卿了。”

虽如此说,但有心而无力之感,还是让傅泽明十分沮丧,后当场立下不弃的誓言。

一如傅泽明相信韩束的品行,韩束也深知傅泽明的为人,能将花羡鱼托付给傅泽明,韩束是再放心不过了,至于心底泛起的黯然落寞如烟,他终究要习惯的。

商议妥当,傅泽明便要家去发奋,誓道明年此时,定有结果。

韩束两手背负在后,无形的重担压在他肩头,一时间他的身形似乎不那么挺拔了。

叹了一气,韩束对着无人的空屋,忽然道:“羡鱼妹妹可听清子允方才的誓言了?”

就在这时,在空屋子东墙上虚掩着槅扇的月洞窗外,韩束的哑巴丫头——春芽,扶着花羡鱼走近窗下。

韩束又道:“我也与妹妹约定,一年为期,我必让妹妹一家全身而退。如今,就只能委屈妹妹暂且忍耐了。一年之后,妹妹便能再见天高海阔,鸟飞鱼跃。”

花羡鱼一直未答言,立于窗外一味地思思默默。

话至此,韩束也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说起天高海阔,让韩束不禁想起在合浦和花家兄弟三人,无忧无虑时光,韩束有些失神了。

再一想起现如今,当初一处在沙滩上嬉笑玩闹的孩子,最后还会剩下谁?

花玄鱼去北都了,今生都再难相见了。

花渊鱼眼看也要去参加科考,从此大展宏图。

就连花羡鱼,最终也是留不住的。

最后会剩下的,只有他自己了,韩束十分清楚。

韩束只觉仿若置身广袤无垠的大海当中,记忆中光着脚丫奔跑的花家兄妹三人,越跑越远,天地间就只剩下他自己。

韩束觉得很是孤单,惶恐,一时情不自禁,唤道:“羡鱼妹妹,你在哪?”

花羡鱼回头往窗内看去,“我还在,没走。”

其实两人也不过是一扇窗槅之隔,只要推开那扇繁花镂空的窗槅,便能相见了。

可最后到底谁也没动,只能任由着镂雕窗花将他们彼此身影分割成似是不可衔接的碎片。

两人隔窗默默相对,最终是从远处而来的笑声,惊扰了这份难以言喻的沉默。

花羡鱼匆匆留下一句,“只要你家掌盐道一日,我家便难言全身而退。”说毕,花羡鱼携春芽一路远去。

其实这些在外的事儿,花羡鱼知道的也不多,前世时也只是依稀听说,正是韩悼靖从旁助纣为虐,韩悼滑才得以高枕无忧。

“二堂叔?”韩束眉头霎时紧拧。

韩悼靖这人族中皆其胆若鼷鼠,苟安一隅,实在难成大事,去岁若不是韩悼滑的手段,这盐法道也不能是他的。

而潘青云也说,韩悼靖这人食古不化,只求能苟且安身,不求上进。

这样一人真是其中关键?

韩束那里会知道,韩悼滑为以防万一,贩运私盐一事明面上行事的是花景途,从旁有韩悼靖这盐法道辅助,他韩悼滑是半点不沾的。

由此可见,就算有朝一日事发,也韩悼滑没半点干系。

但若是盐法道换了人,韩悼滑还想做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必定要亲自操刀,那时便不能够这般一身干净地来去了。

可知这韩悼靖对韩悼滑来说,还是十分关键的。

四月二十,韩府来下聘,因事出匆忙,筹备不足,韩家的彩礼略见浅薄,看着竟比当日柳依依的还不如。

韩太夫人十分愧歉道:“委屈羡丫头了。”

楚氏勉强扎挣着坐起身,道:“姐姐说的什么话,这不都是无奈之举吗。”

韩太夫人又向楚氏保证道:“妹妹只管放心,日后只要有我一日,我定护持羡丫头一日,绝不让她矮柳家那丫头半分。”

楚氏再说不出话来了,含泪拍拍韩太夫人的手。

当日,韩花两家立下婚书,韩悼滑择黄道吉日六月二十九,令韩束同迎两房之亲。

按说这是喜庆的事儿,可花家人都没多少欢喜面在。

花羡鱼独坐镜台前,默默念道:“六月二十九,又是六月二十九。”

前世花羡鱼和韩束,也是在六月二十九成亲的。

花羡鱼自嘲一笑,道:“不是说世事无常吗?怎么还是一如从前?”

这厢韩府和花家才订下姻亲之约,那里韩悼靖匆匆就来了。

少时,韩悼滑便打发人来拦风居回话,又让花渊鱼赶紧前去听说。

花渊鱼知道后,惊喜万分道:“果然有用,父亲有救了。”说罢,忙忙就往正院去了。

花渊鱼到时,韩悼滑已在厅上端坐,下首座韩悼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堂兄若要你引火*也就罢了,可这花景途所犯之事非同小可,要是被宿敌知晓,定以此为把柄搬弄是非,招来祸事。你们家满门抄斩不足惜,若得个株连之罪,可不是要让一族老小为你们家陪葬的?”韩悼靖道。

韩悼滑将手中茶碗一掷,厉声道:“我只道你不过是明哲保身,畏首畏尾之辈,没想到你还敢颠倒是非黑白。花家到底有罪没罪,你比我清楚,你莫要昧着良心说话。”

花渊鱼就见韩悼靖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做声。

韩悼滑又道:“今日你若不给个准话,他日那怕是得了株连之罪,你也难逃罪首之责。”

韩悼靖道:“你们以为我真是黑了心肝的不成,我亦每日受良心所谴。可我还有一家老小,那冯步明可不是好惹的,我一个小小的盐道,如何敢同总督作对的,那不是自寻其死?”

韩悼滑道:“说起来,他冯步明敢暗纵漕运藏私盐,也不过求财,给些银子赔罪,就没有什么是不了的。”

韩悼靖丧气道:“话是这般说没错,可也都知道,他个如何一个贪得无厌的。得多少银子方能让他知足。”

“你我到底是朝廷命官,谅他也不敢太过于狮子大开口,且此事到底是他一手操纵,若是真闹上朝堂,他绝不能得好。”韩悼滑道。

闻言,花渊鱼连忙几步进去,对韩悼靖道:“只要能救出家父,花家愿意献半壁家财,为大人破财消灾。”

一旁坐陪的韩束皱了皱眉,暗道:“慎卿太沉不住气了。”

而韩悼滑这老谋深算,也挑了挑眉。

韩悼靖道:“这如何使得,如此一来就只怕冯步明那里没打点清楚,我便先得个收受贿赂之罪了。”

韩束想向花渊鱼使眼色,花渊鱼却只顾着低头思忖而未见。

须臾,就听花渊鱼道:“这有何难的。舍妹出阁在即,我家附半壁家财给舍妹作嫁妆,再由表伯父出面为大人打点就成了。”

☆、第121章 26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六)

这里韩束已同潘青云打听清楚;漕运总督冯步明的确是个贪得无厌的,可花景途这案子还真没有他的事儿;可见他是别人借了个名头。

韩束听说花渊鱼所请后,再按捺不住道:“慎卿救父之心,苍天可表;令弟感佩。弟亦深知,慎卿此番慷慨皆系真心实情;但慎卿到底过于操之心切;顾此失彼了。慎卿所提确是两全了我堂叔的为难,可若如此却要我家落个作亲别有居心;贪图女家嫁妆的名声了,那便不美了。”

闻言,韩悼靖觑了韩悼滑一眼,只见韩悼滑依旧一派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花渊鱼则暗暗自忖道:“若是救出父亲,我们家是不在意,但我们家家财之巨,韩府这般轻易得去,难免有人会生嫉,四处说韩家是非,这的确也是有的。那时会生出多少贬谤来,令表伯父和德谨为难。唉,果然是我思虑不周了。”

想罢,花渊鱼才要说话,韩悼滑便先其一步了,道:“就是束儿这话。渊哥儿也不必过于着急,冯步明那里还不相干,我家尚且还能应付得过来,实在应付不来自然会向亲家开口,绝不见外。这才是亲戚亲家一场的道理,不是?”

韩悼靖也忙表态,这事儿看似是揭过去了。

韩束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重拾规劝让韩悼靖发文证明的事儿。

最后韩悼靖一副迫于无奈的样子,到底还是答应了,发文书。

花渊鱼喜极而泣,向韩悼靖是作揖带叩首地道谢。

彼时,花羡鱼正坐楚氏床沿,服侍楚氏用药。

楚氏披一件褙子,身下垫着几个枕头,靠在床头看着花羡鱼。

楚氏觉着还好似昨日的事儿,花羡鱼和花玄鱼姊妹常来听她讲古,花羡鱼最是坐不住,人在这,心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如今再看,花羡鱼曾经眉目间飞扬的神采,早已不复存在,只余下若水般柔和的沉静;笑口常开的唇红齿白,也只剩下轻抿的双唇笑意半含。

今日花羡鱼也只是一件半新不旧的藕色罗衫,底下是春罗的裙子,乌漆一般的头发只了个纂,别一支压髻簪子便了事,十指如葱,执调羹轻轻搅拌着碗里的汤药,轻吹几口,自己试了一下温热这才要喂楚氏。

看着行止如此得体稳重的小孙女,楚氏却不禁鼻内发酸,轻轻推开花羡鱼递来的手,“且先放一放,和祖母说说话。”

花羡鱼只得将碗放床便的杌子上,道:“祖母别担心,父亲转眼就能回来了。”

楚氏听了愈发忍不住心里的酸楚,携来花羡鱼的手,两眼含泪道:“我们家虽非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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