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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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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缇身上原来的衣衫不见,唤作一袭尾地纯白长裙,朦胧似纱。

南缇缓缓抬起自己的右臂,打量白裙的广袖,她这个举动却令柳月池视线上骤然罩起一层白色氤氲,如烟如雾,皆是世间最轻柔的事物。这一刻,他的心忽然跟着烟雾软化,变作柔得不能再柔。

柳月池失神片刻,方才回过神来问南缇:“本座为你着的这条裙子,好看吗?”

南缇点点头。

柳月池心头一悦,勾着嘴角更进一步问南缇:“喜欢吗?”

南缇再次点了点头。

柳月池更加开心,一喜之下,竟举起南缇的右脚,在她罩纱的脚掌心狠狠啄了一下。

这一啄犹如击中了闪电,柳月池心神一荡,抓着南缇右脚的手情不自禁往上滑。他的掌心从她的趾间开始滑起,一路摩挲过脚踝、小腿、膝盖,慢慢贴上南缇大}腿}内侧。

柳月池温厚的手掌在南缇腿}根处转了转,流连辗转数次,忽止了动作。

他温柔的安抚骤停下来,南缇也禁不住低头去看他。

柳月池仰头与南缇四目相对,笑一笑,倏地将他的下巴凑过去,唇贴上南缇的唇。

四瓣唇紧紧相粘,柳月池将自己的舌尖探进去,抵一抵南缇的舌尖。南缇将舌移开逃走,柳月池的舌尖就追上去,追着她的舌满嘴的转,似乎非要舌尖相缠,他才罢休。

南缇含糊着哼哼出声,心头一狠,她的舌尖不再躲避,反倒越过牙关齿墙,翻进柳月池嘴中。柳月池的眉目五官全笑起来,猛地就吮起嘴,吸住了南缇的舌。他将她的舌牢牢锁在他嘴中,不再放行。

柳月池也哼哼哈哈,含糊地大笑起来,仿佛终于遂愿了般!

许久,柳月池将唇离开南缇的面,目光隔着五、六寸的距离望她。他摸摸南缇的面颊,指尖滑过她脸侧的轮廓,凝视着征询南缇的意见:“让本座进去,好吗?”

南缇对视了柳月池半天,闭起双眼。

柳月池便也闭起一双闭眼,轻柔地掀开南缇的白裙,慢慢地将自己的利器推了进去。

他缓缓推着,另一只手同时在她前面的蕊上轻绕慢揉。

推至顶处,柳月池禁不住低吼一声,双齿轻轻咬上了南缇的脖子。

南缇底下本能地一缩,禁锢住柳月池。柳月池就顺势一直停着,待到南缇松开,他才缓缓拉出来。

南缇再缩,柳月池就再推进去,推推拉拉,次次遂着南缇的意愿,无一次故意吊着她不给,全部给予她最大的满足。

南缇全身紧绷,心神却逐渐全部放松,不知不觉中坐在椅子上的她,将两只腿勾住了柳月池的腰。

南缇两只脚踝相勾,将柳月池圈了起来。

柳月池腰间一震,底下利器上竟抖出几滴晶莹出来。这几滴晶莹滴在南缇汪汪的泉水里,温润融着温润,身心沉浸在安抚中南缇并没有察觉柳月池的不对劲。

柳月池却楞了下,接着隐隐皱起眉头。

柳月池随后将两眉放宽,却自此开始留意自己的动作。他保持至一场做尽,也没有再泄出半点晶莹。

房内的空气弥漫着欢}爱过后的特有靡离,两人身上都混杂着对方的味道。柳月池将南缇抱在膝间,轻柔搂着她。

“我也打算去大名府。”南缇的脑袋靠在柳月池肩上,喃喃对他说:“我若从地面上坐马车去大名府,你是跟我一道去,还是自己在天上飞去?”

柳月池将搂着南缇的胳膊紧了紧,捋捋她的长发,柔声呵道:“自然是跟你一道从陆上去。”

翌日,大名郡主离开汝宁王府的时候,南缇就跑去门前拽住了大名郡主所乘马车的缰绳。横江拦不住南缇,只听着什么包袱也没带的南缇说要跟大名郡主走,去大名王府陪伴郡主左右。

南缇自然是想去大名王府,暗中寻找白玉佛佩了。

大名郡主见南缇忽然相通,愿意与她作陪。郡主喜出望外,不顾尊卑顾忌,当即拉着南缇上了自己的王驾。

大名郡主和南缇共乘一辆马车,车队轱辘轱辘往北行了数个时辰的路,风燕然才来迟一步,赶到汝宁王府门前。

横江正好出门办事回来,碰上风燕然。风燕然见眼前少年是王府侍卫打扮,不由分说拽着横江衣领,逼问横江南缇去了哪里?

横江本欲抬手打掉风燕然的手,忽听他提到南缇。横江呆滞片刻,如实将南缇去大名府的事告诉了风燕然。

风燕然得知自己千里迢迢赶来,结果却是同南缇错过,霎时喉头涌上一股血腥。他将这口血重新咽下,对着北方大吼一声:“南缇——”

这一声吼在横江心中,少年侍卫站站风燕然旁边,第一次有了心碎的情绪。

横江心中默默复述了风燕然的呼唤:南缇。文人小说下载

横江缓缓抬眼,见刚才吼叫的锦衣男子已经翻身上马,向北奔驰而去。骏马的一双后蹄踢踏,扬起飞天的尘沙,一时迷住了横江的双眼。

是夜,汝宁王府的侍卫横江离府出走了。

无人知道横江去往何方。

******************

南缇坐上大名郡主的马车,是忐忑不安的。

马车制作精良,布置华贵,却依旧止不住颠簸,上震下颤。南缇坐在车中,身子跟着马车同一频率的颤,心却比马车跳动得还要快。

南缇心虚,她刚刚从汝宁王府出来之前,将囚有毗夜的茶杯从柳月池房中偷了出来。

此刻毗夜就藏在南缇怀中,贴着她的心口,她的心怎能不剧跳?

还好大名郡主的怀抱安抚了南缇惴惴的心。大名郡主今天是一张异域美人脸,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她笑着拍拍南缇肩头:“路途还长得很,有什么有趣的事,不妨同姑姑说说解闷?”

南缇望一眼大名郡主的眼睛,就戒心全无。她思索了下,从她在繁华岛登上海船的那一刻开始讲起,将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全讲给大名郡主听:海上斩蛟龙,广海卫遇着人鸟颠倒。一行人再入梧州府境界,遇到了开客栈的贺衾衾和戚容仪……

南缇边讲边比划,不知不觉叙述到龙烛做了柳月池的坐骑,柳月池照着自己的样子,施法将龙烛变成人形。

“龙烛也是狭长的凤眼,眯起来的时候连眼里的冷光都跟柳月池一样。”南缇伸出手指,在自己额头上虚画一道:“但是龙烛以前被师傅劈伤过额头,留下了一道红疤,这疤痕却是柳月池没有的。”

大名郡主冷笑:“柳月池还让人模他的样子?他自己不都是被母后照着别人的模样雕出来的么?”

南缇本来面上一直带着笑,忽闻大名郡主这番说辞,南缇瞬间就失却笑容。

前行的马车辚辚发出声响,南缇恍觉车辙在她心上道道碾过,碾出荒乱的车痕:怎么她竟不知道,柳月池也是被凤女雕出来的?

威风凛凛,桀骜不驯的魔君,原来竟同她一样是一具人偶么?

南缇身子瑟瑟,唇齿颤抖,声音自她齿缝间发出:“柳月池他……”

“是!”南缇的问句才出口一半,大名郡主就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南缇。郡主说起柳月池,满面鄙夷,根本不掩饰瞧不起他的语气:“是啊,柳月池他不过是一具躯壳。”

南缇的心低低沉了下去。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月池魔君要收集人世间的三魂七魄,各种感情。

原来他也是一具人偶啊……

感同身受,南缇失落之下,为自己难过,也为柳月池难过。

……

大名府距离汝宁府有数天车程,非一日能至。每到一城,大名郡主的车队就集体进入城内。该城若有行宫,大名郡主夜间就在行宫歇息。若无行宫,大名郡主则在该城的驿站歇息。

但无论是行宫还是驿站,南缇晚上都不可再同大名郡主待在一处,自有当地官员给南缇安排上等的住处,仆从数名伺候。

行程中的第二夜,南缇住在自己的客房里,遣散开仆从。南缇褪了外衣,因为只剩里衣,她不得不将藏在身上的茶杯改塞在绣花软枕下。

南缇吹了床头柜上的灯,闭眼欲入睡。却又转瞬睁眼,想将茶杯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同毗夜说说话。

今天白天她一直陪着大名郡主,没有机会,可是和毗夜一句话都没说上呢……

南缇趴在床榻上,伸手刚去扒枕头底下,床头柜子上的灯火忽地在灯罩中不点自亮。

南缇瞧见火苗中映出的站立身影,惊得飞快将她的手缩了回去。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估摸着方才吓白的脸已经重新红润,才翻过身坐起来,对立在床边的柳月池发问:“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不是你让本座陪着你走陆地么?”柳月池俯下}身反问南缇,接着他身子一旋,稳稳就挨着坐在了床头。

南缇感受着柳月池的胳膊圈住了她,禁不住声一抖:“是……”

柳月池搂着南缇一齐向枕头方向倾斜,两人的脑袋倒上枕头的那一刻。柳月池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南缇的唇角,责备她道:“先前你自己说的,让要本座陪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南缇心念着枕下茶杯,生怕毗夜会看到她同柳月池亲近。

“没忘。”南缇话虽是这么说,头却往帐内偏过去,她的唇避开柳月池的唇。

“没忘么?”柳月池笑嘻嘻追问,不经意间就将南缇的脑袋扳回来,重新同他面对着面,鼻尖贴着鼻尖。

柳月池眼角一斜,竟欲往枕上看去。他漫不经心看的那一处枕下,正藏着囚有毗夜的茶杯。

柳月池这轻飘飘一眼可把南缇吓得不轻,为了转移柳月池的注意,她忙应声答道:“没忘,没忘。”

南缇为了防止柳月池发现毗夜,她也顾不得许多,主动就凑上唇吻住了柳月池。

南缇虽将舌头伸进柳月池口中,但心里考虑担忧的全是毗夜,故而舌尖搅动翻转,无一用心。

柳月池知她心不在焉,却不揭穿。他迎}合着南缇的敷衍,舌尖同她细细地纠缠。直到南缇自己将唇移开,柳月池唇齿间才停止了斯磨。

他漾着笑问她:“今天怎么对本座这么温柔,这么专心?”

柳月池的问话令南缇更加心虚,她正在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他,柳月池忽地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女干既盗。让本座猜猜,你是女干呢,还是盗呢?”

柳月池起手捏了南缇的下巴,眯起眼睛审视她:“嗯……本座猜你不是女干……”

39大名府(五)

“……是盗!”柳月池陡然圆睁双眼;碧眸放出精光;幽冷得令南缇脊背生寒。

南缇鼓起勇气说:“我什么都没有盗。” 柳月池伸手一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杯子从枕下抽了出来:“那本座的杯子怎么会在你的枕头下面?”

“把杯子给我!”南缇立马去夺杯子;柳月池却将杯子高高举起;她踮起了脚,却仍是够不到:“你把杯子还我。你骗我说师傅不要我了,暗地却把师傅捉了囚在杯子里!你才是盗,是魔!”

柳月池仍将杯子高举;任南缇徒劳挣扎。他执耳将杯子晃晃;满不在意地问南缇:“是又怎样?”

南缇要靠过来,柳月池就横起手臂拦住她:“唉……本座就是坏透顶了。就想捉了这个和尚;囚他在杯子里一辈子。不为别的,纯属好玩。”

南缇的身子抖了一会;忽然停止了震颤。她静静站着,直视着柳月池。

柳月池挑了挑双眉,迎着南缇的目光,悠悠问她:“这般瞧着本座,是有什么梯己的话要对本座说么?”

“是。”南缇点点头。

柳月池眉毛挑得更高。

“师傅虽被囚杯中,在我眼里依旧伟岸无尘。你虽握杯在股掌,在我眼里……”南缇振振告诉柳月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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