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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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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兵马名以上所属朝廷,只有王府这两万多铁骑是王爷个人兵马。所以其他一概先不管,只管好王府的事就行。至于王爷的药……”说着想起朱糠病情反反复复,真真假假,仪华不禁眉头深蹙道:“病了就该吃药,道衍大师医术高明,以后就留他在府里住,照应王爷的病情。”

陈德海仔细听着,一一点头应了,转身退下。

却不想仪华突然叫住他,问道:“他们今日回去,估计什么时候能到?”

陈德海稀疏的眉毛微挑,似栓并了那么一瞬,回身详细答道:“现下十月(农历),刚入冬,路面什么也没冻着。

估摸着慢则一个半月,快的话也就二十多天的事吧。”

“哦。”仪华木然地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陈德海离开。

陈德海见仪华似出神地望着糊了透明宣纸的窗户,心道是在想着什么,也不再出声就悄然退下。

在陈德海撩帘离开的一霎,冷风瞬间一股脑池灌入,感受到冷冷地凉意,仪华不知觉地紧了紧在室内穿的夹衣,再看窗外落叶随风于空中打旋,恍然意识到北风已开始刮了,再过不了半个月就该下雪了……

那时候正是十一月里,朱允炆也该得知朱糠的病情、并看了那两封信函,也不知是否能动了朱允炆的恻隐之心,放了熙儿三兄弟回来…若是放了不定,兄弟还能赶上年节的最后一日——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心里的想法总是美好的,仪华一边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孩子,一边想着一家团聚过节之景,不由扬起了嘴角而不自知。

然而想法总与现实相违,就在十一月中下旬大雪纷飞的一天,仪华盘算着是朱允炆大约收到信函的期间,工部侍郎张昺携圣旨到达了北平,取代朱棣任命的官员成了北平布政使,一个只低于藩王权利的封疆大吏。

接下来的日子,京师也未传来任何关于熙儿叔侄兄弟的消息,反而从京师又来了两名官员谢贵、张信做了北平都指挥使,终于架空了朱棣经营了几十年的燕山大军兵权。

如是,就在这样政权、军权双双架空的形势下,洪武三十一年过去了。

大明第二位皇帝朱允炆的年号正式启用,根据其帝尊号建文,史称建文元年。

如此地步步紧逼与远在他方的孩子全无音讯,能给仪华唯一安慰的就是过年时节,朱棣病情稍有好转,看仪华不过短短半年间消瘦不已的脸庞,当即命了王府文官之首的长史葛诚入朝朝贺新年为由,并打听熙儿三兄弟的这小半年境况,以解仪华思子之愁。

夫婿的体贴上心,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男儿可贵。

尤其是相伴了快二十年的夫妻,这样默默无声的关切,让仪华似乎又有了面对一切的动力。

但是,随着仪华一日比一日坚强面对现实的困境,现实的困境也到了越来越危急。

建文元年三月,建文帝(朱允炆)调动朝廷军队在北方部署,北平周边几大军事重镇要塞纷纷驻守了朝廷兵马。与此同时,所属燕王府卫护朱棣的黑衣铁骑,及王府护卫将领入蒙古骑兵指挥关童等人,也因种种原由调离北平。

这一年春,燕王府从大明军事最强的藩王府,仿佛只是一袭之间,它竟落败成只九百护卫的一座宅邸。

黄子澄:建文帝的超级宠信大臣,给他出谋划策的重臣。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发展(下)

北地春迟,三月初旬的时候,也不见那姹紫嫣红的一片春景,只有雪一样白的梨花开得正盛,恍惚间天地似乎依旧覆盖在皓白大雪之下,一目的白。到了三月中下旬,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入了春天,漫山遍野的桃花竟相绽放,满目粉彩,灼灼其华。

这北平的桃花开了,春天的燕儿又重飞回筑巢了,上京朝贺的长史葛诚也回到了王府,带来了令人振奋的喜讯——建文帝(朱允文)终受朱棣上奏的两封密折影响,虽没恢复周王的爵位,却将流放荒野之地的周王押回京师拘留,并考虑朱棣病情有危,答应放熙儿三兄弟回北平。

面对这样的喜讯,仪华几乎不敢相信,就捧着朱棣的汤药傻傻地愣在那里。

怔愣中,仪华兀自陷入这半年来的辛酸回忆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不知道一室的侍人何时退下了,也不知道立于纱慢后复命的长史葛诚何时离开了,更不知道披散着头发的朱棣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

望着双目微红、目中一片清明之色的朱棣,仪华神思一阵恍惚,喃喃道:“王爷……”多久了,自王府侍卫受了出师塞外的皇命,她有多久不曾看过朱棣眼神清明的时候,是一两个月了吧……

“阿姝,我们的孩子终于要回来了。”犹是神思不属时,朱棣喉头滚动,语声似有颤抖地说着。

这一刻,朱棣隐含颤抖的声音,述说出了一个父亲对孩子思念与担忧。

这一刻,朱棣微微发红的双目,流露出了一个丈夫对妻子愧疚与感激。

看着眼前的朱棣,仪华却意外地退后数步,直至背脊抵上垂挂纱慢的月亮门雕花门框,她才猝然僵立住。

“哐啷”一声,在她僵住的一瞬,手上的药碗滑落,下一瞬这粉碎在地的声音,似惊醒了仪华,她抬起头,望着朱棣,怔怔流泪。

那一次朱棣吐血,在道衍似是而非的话语里,她坚定了朱棣无事的信念。以至后面的日子,朱棣有时清醒有时迷糊,她也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作为朝廷眼线被派入北平掌军政大权的张昂、谢贵他们。

在如此坚信下,年节时朱棣病情奇迹好转,再至二月二(农历)他至北平城外为王府侍卫送行……这中诸事,都让她更确信棣没有疯怔。

然而就在王府侍卫被调住塞外没几天,发生了一件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事:朱棣跑出王府,在大街上发疯!

怎么会跑到街上发疯?朱棣不是装疯吗?

她不相信,即使源源不断地消息传回府中,有说朱棣在大街上狂吼乱叫、有说朱棣去饭馆抢别人的酒饭食饮、有说他抢小孩子的零嘴……等,她全不相信。

可事实却令她不得不信。

那个还在飘着雪得下午,得到终于找到朱棣的回禀,她匆忙赶去,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她看到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幕一一朱棣夺了一名乞丐的窝所,一身狼狈地蜷缩在巷道壁角,一手里捧着一只乌黑缺了口的瓷碗,一手抓着碗里的残羹剩饭往口里放。

心高气傲的朱棣,居然抢乞丐的食物?!这真的是没有疯吗?!

那时的她不知道,反是她疯了一样扑到朱棣的身边,一把打碎朱棣手中的破碗,不顾朱棣一身污渍,不顾朱棣愤怒推拒,她死死地抱住朱棣,直至他不再捡地上的食物,不再抗拒她的接触,回抱着她说了一句“阿姝,我困了”,靠着她像小孩子般睡了。

听着熟悉的呢喃轻唤,看着身旁朱棣的睡脸,她迷茫的心忽而又坚定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也许是上苍垂帘,朱棣未在像那日疯怔,只待在他的寝宫不肯出来一步。

可直到今时今日,才知道这一切地一切真是朱棣计谋,她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是朱棣无病的喜悦?还是对朱棣欺瞒的怨怪?仰或是其他?她不知道,真不知道,只是落泪,定定地望着朱棣止也止不住地落泪。

看着仪华已哭得红肿的眼睛,沉默良久,朱棣几步走到仪华跟前,紧紧抱住仪华纤细而颤抖的身子,哽着嗓子沙哑地说“阿姝,让你受委屈了。”

沉缓的声音,这样饱舍复杂情感的语调,也这样简单的话语,却像一根根雪亮的银针,刺激着仪华,今她不受控制地发起狠,拼命地拍打着朱棣坚硬的胸膛,带着发泄这大半年诉也诉不尽的担惊害怕,嘶声力竭地哭喊着。

而朱棣也不动,就拥着也仪华,任她哭喊与拍打。

这样拼尽全身力气的哭喊,仪华很快地没了力气,只有靠着朱棣的胸膛站着,渐渐平静了下来。

“够了吗?若还不够,王妃尽管打,本王绝不动一下。只是本王皮粗肉厚,没得让王妃亲自打,不如寻个黄道吉日本王给王妃绕着北平城来个 ‘负荆请罪’,可好?”沉寂不久的屋室内.响起了朱棣略带调侃的声音。哭得一脸泛红的仪华,听得朱棣这时还这般说话,气得满脸通红,鼓足了最后地一点儿力气,狠狠推开朱棣,大气道:“谁要你负荆请罪?还绕北平城?你就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你的?”

朱棣不以为意,反而脸上带着明显地笑意: “爱惜本王名声,就不让本王负荆请罪。本王得妻如此,真乃夫复何求了。”

今日一连串事接踵而至,仪华一时神思迷糊,听着朱棣的话也不多想,只是又羞又气,指着朱棣 “你”了半天,急红了脸憋出一话:“都‘兵临城下’了,还有心思开这等玩笑!”

“傻丫头……”见仪华一扫郁色,朱棣敛去脸色嬉笑,伸臂温柔地拥过仪华道,如叙平常地说: “我知道你气什么,可王府外面前是朝廷得人马,王府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全放在你我身上,所以连你也一并瞒过去了。

上月的事,我也知你是吓住了,但当时我接到密报,皇上有意放了他们三兄弟,可朝中有人阻拦,为了他们早日回北平,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听着朱棣三言两语说起这几月的事,让人几乎有种错觉,他们根本没陷入生死存亡的关头,他话中的“不得已”不过是最危言耸听的字眼。

而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燕王府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北平军政大权被架空,王府的将领、兵马被调走,府外又有朝廷兵马虎视耽耽。这样的境况下,朱棣装疯的确成了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只为让远在千里的熙儿三兄弟早日回来,也为了危在旦夕的燕王府赢取多一些的时间。

可是也因为这些,才让威名赫赫的燕王,成为了今天下人耻笑的傻子!

对,是傻子,一个抢老人小孩以及乞儿食物的傻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 密函

思绪到此,纵使心中痛惜朱棣隐忍承受的一切,却更不愿再提那日他装疯受辱之事。

仪华伸手揩干泪痕,仰起头,强忍回心底的酸涩,敛重就轻低声一笑:“都是半老徐娘的年岁,王爷再唤臣妾‘傻丫头’,不是让臣妾徒惹他人笑话!也不嫌臊人得慌!”

“我差不多长你一个轮数,叫你一声傻丫头有何不对?”见仪华终有了笑脸,朱棣心有感触,再看着那张已逾三十依如往昔的容颜,不禁又伸手拦过她轻拥在怀:“就是以后我们白发苍苍了,你也是我的傻丫头。”

“白发苍苍……”仪华顺从地伏在朱棣胸前,一时心里无以名状:“我们会一起到老?!”

似陈诉似不确定的语气,听得朱棣浓眉一竖,口气生硬道:“你不愿意?”

仪华抬头,一下望进朱棣带着一丝不悦的目中,暂抛心中顾忌莞尔一笑:“这次的事没那么容易算了,不用您后面几十年来赔偿,臣妾就是死缠烂打也不善罢甘休!”

“你还能死缠烂打?好,本王就等着王妃是怎么死缠烂打。”朱棣朗声大笑,深邃的目中满是调侃之色。

仪华对上那戏谑得目光,瞬间又羞又恼,无计可施下对着朱棣腰间用力一掐,听到上方笑声消失,她神色得意抬头,还未说出一字半句,也不知哪里惹得朱棣心下开怀,只听得他一阵陡然大笑。

阔别了半年的笑声,似有它独特的力量,仪华不觉深受感染,也不再作矜持,深深埋入他怀中,亦悦然而笑。

一时间,室内笑声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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