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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螺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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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一岁的时候,有了对女人的需要,在一个中午,将他的奶妈强奸了。我对此很高兴,我有了强悍的后代,令我浮想联翩。

事发后,朱栎跑到院子里玩皮球去了,奶妈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伤心地流泪。她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由于在十五岁时受人诱惑,怀孕后被父母赶出家门,她没有任何生活技能,只能作了奶妈。

我:“我可以赔给你一些纸币。”她回过神来:“算了,我们当奶妈的,就是得不停地怀孕才能有奶水,这虽然是一件坏事,但,我明年有活儿了。”

她的开朗豁达,令我感慨万千,这才是真正的劳动人民,一切思考都围绕着生计,很少有什么道德观念。道德是奢侈的,属于富人。我给了她一些钱,她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走了几日后,我问刘伯温:“奶妈们生了孩子,怎么处理?”刘伯温:“生了就溺死。她们只能养活得了自己。”生孩子只用来制造奶水,孩子是她们的生产工具。如果她怀上了朱栎的骨血——十个月后,我的孙子将被杀害。

我派人将奶妈捉回,说:“既然你是我儿子的第一个女人,我就要养活你。”她:“那么说,我以后不必去卖奶了?”我点了点头,她幸福地昏厥。

她当上了少奶奶,每天好吃好喝,变得又白又胖,比以前更像个奶妈。可她是劳动者,难以忍受不劳而获。她已经偷偷地给几个佣人的孩子喂过奶了,令我颜面全无。我严厉地责问过她:“你就没有别的生活乐趣了吗?”

她想了很久,不好意思地说,她十五岁受人诱惑的时候,似乎充满乐趣。我勃然大怒:“那你就去谈恋爱吧。”

她真的去了,但沮丧地归来。我原本想将她重打一顿,但见她伤心的样子,又派了几个上岁数的女佣去安慰。那几个女佣回来向我禀告,由于她多年来与男人作爱就是为了生小孩出奶水,目的性太强,以至现今单纯地作爱,已再难有乐趣产生。劳动改变了人本身,她再也作不回一个女人了。

我儿朱栎对他女人的偷情行为浑然不觉,仍旧每天兴高采烈地玩着皮球。她含泪恳求我:“让我卖奶去吧!”我:“去吧。”

她答应我,十个月过后,她如果生了孩子,就寄给我。她离去了,带走了我朱家的骨血。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希望她下辈子生在富人家,能够作回女人。

我永远不能理解女人,我的秘书与元丞相脱脱一直在写着情书,一天她哭着来找我,说:“脱脱被抓起来了!”原来蒙古人与我们汉人一样官场黑暗,脱脱受权臣嫉妒,现在作为囚犯,关在云南的雅鲁藏布江畔。

她跪在地上,劝我发兵去救脱脱,还说只要我救了脱脱,她愿陪我睡觉。由于起义军一直很穷,她唯一能作的就是以身相许。

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我劝她:“你连脱脱的面都没见过,这又何苦?”我不能救自己的敌人,拒绝了她。她固执地认为只要我和她睡觉,我就会救脱脱。她很快地精神失常,深夜里常常传来她的吼叫:“和我睡觉!”以至将领们纷纷劝我:“统帅,和她睡觉吧。”

我和她睡觉了。她在天亮时神志清醒过来,披着床单坐起身问我:“睡了?”我:“睡了。”她又问:“你不救他?”我:“不救。”她:“就当我是个妓女,嫖了得给钱吧。”

我给了她一笔钱,她作为路费,去了云南。她走后,我大病一场。病愈后,我听到脱脱被斩首的消息,同时从雅鲁藏布江边来了一个脱脱的亲信。他说要完成脱脱的遗愿,来看看写信的女子长得什么样。

那么说,她没有到达云南?我的领地到云南有万里路途,也许她是被人抢了,也许是被人杀了,她应该死了吧——我想。当天晚上,我找来十个女子睡觉,第二天起来大病一场。我在病榻上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所有将领都到齐了,我说:“你们谁的老婆漂亮?”

脱脱的亲信临走时一直念叨:“真漂亮。”他看的人是徐达的老婆,徐达是一名年轻军官,从此我开始重用了他。

世上的确有这样幸运的青年,英俊、单纯、勇敢,早早就娶了老婆,贤惠、漂亮,配成完美的一对,那就是徐达。为表示对他妻子的感谢,我宴请了他们夫妇。

他妻子的确令人赏心悦目,不知不觉,我多喝了两杯。我还没借酒撒疯,徐达却先醉了。他瞪着眼睛问我:“你对前生还有没有记忆?”

他说他前生是一只蓝色的鸿雁,飞翔在历史长河的遥遥上空。然后他捧起酒杯高歌一曲,声调慷慨激昂,引得他媳妇两眼迷离。她也应该是一只鸿雁吧?

徐达满脑子都是青春期妄想,他烂醉如泥时,他的夫人问我:“我可以将他带走吗?”我许可了她,她将徐达一下拎起,背着走了。美丽的女人都力大无穷——我感慨着,又喝了一杯,醉去。

早晨醒来,床上有着沉沉酒气,一个长臂长腿的女人倒在我身旁。从她的服装看,是一个蒙古女人。她的眉眼是完全不同于汉人的造型,平扁得仿佛是画上去的,然而却很美。

她比我醉得更凶,浑身滚热脸蛋通红,时不时吐出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好像在吆喝牲口。我走到屋外,见有卫士站岗,就问:“她哪来的?”

我根本不记得了,昨晚我喝醉后,竟然大叫:“给我找个蒙古女人!”所有人都置若罔闻,只有徐达在他妻子背上惊醒,跳上战马,一个人向北方杀去。他借着酒劲一直杀到了元大都,杀进了皇宫,与元顺帝擦肩而过,抢了顺帝的妹妹——

徐达在天亮前赶回来。他的壮举,没有得到同僚的祝贺,他们责怪问他:“都杀进了蒙古皇宫,为什么不杀了顺帝?”徐达:“——我喝醉了。”

顺帝的妹妹在中午醒来,像汉人女子一样哭哭啼啼。我命一些仕女去劝她,她哭了两天仍是不停。我终于腻烦,破门而入:“你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这么哭也不怕给你的祖先丢人。”她立刻停止了哭泣,向我露出讨好的笑容:“息怒。其实我也不想哭,可我体内流着汉人的血。”

两百年前,女真人攻破了北宋,徽宗皇帝被俘,囚禁在黑河牧场。徽宗破衣烂衫仍然气质华贵,吸引了一个又一个的牧羊女。令女真皇帝暗暗称奇:“汉人皇帝的确有两下子,我要是落到他那境地——爱情生活简直不堪设想。”

一百年后,黑河牧场盛产美女,蒙古皇族相互警告,那是千万不能去的地方,一动感情就会乱了血统。当蒙古王朝开始衰落,蒙古皇帝终于管不住了自己,娶回了一个黑河姑娘。黑河姑娘生下个男婴,成了今日的顺帝。

顺帝喜好组织色情游戏,皇宫中经常出现两三百人作爱的大场面。翻开历史,汉人皇帝多贪淫无度,许多老臣都认为顺帝坏就坏在有一半汉人血统。在一片“他是来败坏我们的”叫喊声中,发生过几次推翻顺帝的宫廷叛乱,但均被顺帝手段高明地镇压。老臣们再次翻阅汉人历史,发现汉人皇帝不理朝政,却偏偏都很精通宫廷斗争,于是绝望:“没法办了!”

徐达抢来的蒙古公主也是黑河姑娘所生,她昨天并没有醉酒,只是徐达带她骑马夜奔了三千里,被颠晕了。成吉思汗的后代竟然会晕马,看来她的确有汉人血统。

我问她对徐达有何印象,她对徐达的英俊仪表赞不绝口,我说:“那你是没见过他老婆,那才真是天女下凡。”她眯起了一只眼,诡秘地笑道:“是吗?”我说:“是呀。”跟着她笑了起来,从此我俩就化解了陌生,心灵相通。

徐达往往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自己一个人杀进了敌阵。他的精彩表演,吸引了许多百姓,他们也常常跑到阵前,秩序紊乱。一天,蒙古公主找到了我,问:“咱们要不要与民同乐?”

徐达在远处一个人奋斗,为了让我们看清楚,特意穿了一身白色铠甲,他在远处就是一个亮点,令许多官员抱怨,说:“我们有波斯望远镜,他真是多此一举。”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到,对面敌营中搭起了高台,张士诚坐在前排中央,搂着个色目人美女。登时所有望远镜都转向了她。

徐达鏖战了一个中午,当阳光减退,他身上的反光消失,我们看到他中了一箭,插在大腿。徐达腿上的箭被拔掉后,成了一个瘸子。

他歪歪扭扭地走路,永远失去了英俊潇洒。我派蒙古公主找徐达的妻子谈心,告诉她一定要让徐达心理平衡。过了几天,刘伯温在街上见到了徐达和妻子在散步,他俩都一瘸一拐,走动起来形成绝妙的一对。

唉,维持徐达的心理平衡,也不用装瘸呀,从此世上少了个令我赏心悦目的女人。感慨着,我去了吉长偏心躲藏的鼓楼。叫喊了多遍,他终于开门,令我惊讶的是,门缝中露出了半张人脸。

他用这半张脸对我说,为了与山边百惠相见,他在练忍术的最高境界,名为“忍无可忍”。

农民在残酷的剥削下,压抑了自己全部的人性,在忍无可忍之时,他们会发动起义。农民起义淋漓痛快,强占地主的妻妾闺女——以次类推,吉长偏心要长新脸,一定会长到极致。

我鼓励他继续努力,他说了声:“嗨!”关上了门。

〔六、〕

两军对垒的一个黎明,刘伯温带领一队色目人队伍来到了前线。色目人比汉人更崇尚物质文明。他们想出了比张士诚的飞箭更先进的武器——大炮。

张士诚的弩床排成十行,当火炮响起来后,我回到卧室。蒙古公主躺在床上,我:“这一仗结束后,我就要北上打蒙古人了。”她在隆隆巨响中说:“那就打吧。”我:“听不见。”她叫嚷:“打吧!”

一个时辰后,张士诚被活捉,押到我面前时傲然站立,我忽然觉得他不像张士诚。我:“你不是他?”他沉思良久,仰天长叹:“穿梆了。”

张士诚早已死去,死于脑瘤。一个逛妓院的将领发现了这个与张士诚一样的人。这个人因嫖妓不给钱,而被众龟公殴打。

他已经四十岁,还从没有接触到女人,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村子的女人都跑到大城市当妓女去了,他必将作为一个孤寡老人了此一生。在这最后的关头,他毅然决然地来到了大城市,走进了一家妓院——

他被抓,面临两种选择:“你要答应了,就可以睡张士诚的女人;不答应,就把你砍了。”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

他成了张士诚的傀儡,把张士诚的儿子教育得一塌糊涂。张士诚有十几个女人,但只有一个儿子,叫张宪,刚刚三岁。他每日受到尊贵的待遇,逐渐找到了自信。他摆出高傲的姿态,甚至有一天说:“给我找个色目女人。”他们也照办了。

由于他的存在,蒙古人和我都不敢冒然侵入张士诚的领地。刘伯温很赞赏这个假冒之计,我也想放过此人,我对他说:“你走吧。”他走出两步就停下,试探地问:“我能不能带走张士诚的女人。”一脸卑微的神情。

我:“你用张士诚的语气说这话,我或许会给你。”他:“我要把我的女人带走!”我大笑:“给你。”

他带着那些女人走远,突然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大叫:“少了一个!”少了的是色目女人,我派人查询了一下,原来这个女人已被我的一个将领掳走,估计正藏在府中行淫。徐达独自闯营时,他抱着色目女人观阵,她在望远镜中给人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出了这等事也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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