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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续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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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听得汤笙自报“冥月宫”三字,脸上神色丕变,大刀一竖,同声喝道:“好家伙,你们是冥月宫派来的?”当下不由得胡斐与汤笙二人分说明白,三把大刀呛啷一抖,矮身朝前一跃,手里各使一招“燕子掠水”,刃锋自下向上削到。

这三人依式而为,虽是同使一招“燕子掠水”,但却快慢有别的区隔开来,既攻敌,又复守,竟使得这招平淡无奇的“燕子掠水”,瞬间威力大增,仿佛一招之中分成了三个段落削来,却是同时攻向胡斐与汤笙二人。

汤笙浑没料到三人说打就打,眼见当先一人大刀刃口削到,迅捷无伦,腰间佩剑不及拔出,左足往后退出半步,腰身一斜避开,左手同时间一招“灵猫捕鼠”使出,却是疾拿第二人大刀腕节处。

这人料不到汤笙只半招退让,便即退中抢攻上来,他这第二刀原本即是衔接第一刀而来,斗然间见他手掌成爪电掣般扑击过来,待要变招已是不及。危急中右手握刀手指一松,单刀下掉,左手手掌倏地一沉,竟已抓住了刀柄,跟着一招“关平献印”,翻转刀刃,向上挺举。这一招当真是败里险中求,攻敌之不得不救,但却也使得后面一刀无法跟上。

第三人眼见汤笙武功不俗,当下中途变招,由“燕子掠水”改为“金锁坠地”,乘着汤笙仰身急避前一刀挺举上来的刀锋之际,大刀一翻,直朝他腿跟处斫去。汤笙斗然闻得下身刀风倏然响到,势危之际,见这人弯身斫来,当下左手成掌,自怀里翻将出来,使一招“滚手刺扎”,当头迎面击出。

要知这人中途改为“金锁坠地”原为妙招,换做常人来使,弯身之下斫出此招,必可藏弱迎强,敌手若是不避,双腿势必非得当场给斫了下来不可。但他三人俱是身高腿长的铁塔般大汉,这么一弯身下来,头部正好到汤笙的胸口处,右手刀刃才刚劈出一半,随即闻得一道朔烈掌风迎面扑来,大骇之下,急忙低头要避。

但见汤笙掌风掠过,叫道:“冥月旋窝!”右手倏出,在这人手腕上一击,单刀受震落下,汤笙伸出两指挟住刀背往上一提,跟着运劲凌空一送,右手后缩拿住刀柄,单刀自上向下急斩。

就听得另二人“啊”的一下,齐声惊呼,眼见汤笙一刀急斩,这人便要人头落地。那知这一刀疾挥而下,势道极猛烈,却忽地收住,刃口刚好与这人头颈相触,连颈皮也不划破半点。这一刀拿捏之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汤笙收刀笑道:“冥月宫又怎样了?”说着,眼角望向胡斐,见他双手叉胸的站在一旁,地上躺着两名大汉,四只铜铃大的眼睛,正神色惊慌的左右乱转,看来已被他使巧手点中了穴道,这时再也动弹不得。

胡斐笑道:“这三人一听贵宫响喨名头,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攻了上来。汤星宿可得好好问上一问才行。”汤笙左足朝身旁那人腿膝处的“中渎穴”踢去,说道:“这位大哥,敝宫究竟何处得罪了贵帮?你老兄倒是说上一说罢。”

这人给他一踢,只觉腿膝麻痹,四肢软瘫,心中骇道:“这人以腿代手,也没见他认真瞧来,但认穴之准,力道之精,竟是犹胜常人,这门功夫当真诡异的厉害。”这时已知兄弟三人均非眼前两人对手,听得汤笙问来,当下嘴里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兄弟三人学艺不精,又怪得了谁?现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说罢,竟是不再言语。

汤笙听得两眉一蹙,脸容微霁,忿道:“是非总有道理可说,若是敝宫真有疏失,大可分说明白就是,岂有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动手?”躺在雪地上左首的一人嘿嘿两声,说道:“两位既是不知浑帮由来,再大的道理也无从说起,多说何用?今日既然败在你二人手里,若是我兄弟三人幸能未死,他日必将十倍奉还。嘿嘿!”

汤笙闻言,不怒反笑,说道:“三位既是定不肯说来,在下自无强人所难之理。此处山峦秀丽,四下白雪皑皑,正是适合藉着如此夜色驻足一赏,倒也不失悠闲乐趣的了。”说着右手一翻,已然抓住这人衣领,手里运劲一提,直拉的这人往一旁岩石堆处走去,跟着将他身子摆正坐好,再回身将其他二人也拉了过去,让这三人肩并肩的坐在一起。

汤笙见事已成,两手拍了拍,笑道:“三位可没得及说出大名呢。”中间那人锣钹嗓子一开,怒道:“败将之名,日后必当奉上。”汤笙抱拳一笑,说道:“来日定当恭候三位大驾。眼下天候已晚,在下二人可得先行告辞,以免扰了三位赏雪清静。哈哈!”说着右手一拂,顺势点了三人哑穴,以防三人扯开喉咙来骂。

胡斐分头拾起地上三人大刀,只觉入手沉重无比,好奇下随手劈空挥了几挥,这时刀锋给雪光一映,竟是见得刀背上刻有一行小字,当下不禁提近细瞧清楚。但听得一旁汤笙哈哈大笑声中,说道:“胡庄主,这就走了罢?”胡斐将三把大刀放在他们身前,拱手说道:“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后会有期了!”说完,两人当即迈步离去。

下得岭来,周围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只能凭着前方乍隐乍现的几盏灯火认路前行,胡斐说道:“前头恐有浑帮人众聚集,汤星宿还是小心别露了贵宫名头的好。”汤笙笑道:“胡庄主这‘汤星宿’三字一说,可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来了?”胡斐哈然一笑,道:“我可也忒地糊涂了。却不知如何称呼是好?”

汤笙笑道:“你我总得弄明白浑帮来由才成,如何称呼倒是不必挂怀。胡庄主既是玉笔庄庄主,那我且称是贵庄所请的保镳剑客,姓氏也得改上一改,就暂冒于管家的于姓来使好了。胡庄主以为如何?”胡斐笑道:“这岂不委屈了鼎鼎大名的冥月宫十八星宿汤笙汤大侠来了?”

汤笙闻言,哈哈笑道:“能得胡庄主赏识请为保镳剑客,可比什么十八星宿名头要来得响喨多了埃”

二人说笑声中,距离峰谷处已近,但见山角边竖立一块碑石,映着昏淡灯火看去,见其雕刻着“狼峰口”三字。其时风雪已缓,不复先前般的满天飘雪而下,但气候仍是严寒无比,谷内数十户住家门窗紧闭,见不到半个人影。

汤笙指着前头一座两层高的土泥墙,说道:“这就是狼峰口惟一的药贩商旅客店卧龙栈了。”说罢,领着胡斐转过一个谷内路口,即见好大一栋石屋杵在当地,窗棂俱小,但却井然有序的一字排开,可见格局乃呈开阔方正之形。大门处两道粗杆竖起,横梁门楣上挂着一幅匾额,上写‘卧龙栈’三字大篆,只是年代久远,字迹都已磨损了不少。

汤笙上前拍门叫道:“店家,烦劳开个门,住店来了。”未几,听得里头门闩声响来,吱哑一声,大门开了一缝,一张蒜皮麻脸钻了出来,两只鼠眼自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扫视两人一遍,眉儿一蹙,粗着嗓门说道:“两位可有切口说来?”汤笙眼儿一转,说道:“可是‘俄顷风起云墨色,冬日漠漠向昏黑。’这句切口?”

门里那人一对大耳前后扇动,说道:“两位既知上句,那么下句呢?”汤笙闻言一楞,当下便接不上了笋头。胡斐见他语塞当场,便即趋前说道:“一夜西风吹不住,月白霜清卧芦花。”

这人听得胡斐说来,那张蒜皮麻脸终于露出了点人色出来,就见他点了点头,嘴里又道:“不知两位香火何处?”胡斐笑道:“你可识得那三个黑不溜偢的家伙?”那人闻言一愕,道:“两位可是‘洪湖三墨’请来的帮手?”

汤笙笑道:“怎么不是?快别啰嗦了,外头天儿冷,要是冻坏了我家庄主身子,瞧那三个黑家伙不来剥了你的这张麻脸皮才怪!”说着伸手一推木门,硬是当先闯了进去。麻脸汉子见状,也就未加阻止的顺势朝旁让了开来。胡斐心里一笑,当即随后大步跨了进来,就见门内厅上中央摆着一座大火炉,柴火烧得正旺,使得偌大厅中暖烘烘的好不舒服。

麻脸汉子将门带上,跟着横木一闩,朝前带路,说道:“大伙正在里头喝酒用饭,两位这会儿到的可晚了。对了,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待会儿也好向帮内兄弟们介绍认识。”汤笙道:“怎么,洪湖三墨没交待下来吗?”麻脸汉子回身一愕,说道:“交待什么?洪湖三墨只说要到前头接人,却也没说来的是何人了。”

汤笙摆起了脸,说道:“这位大哥怎生称呼?”麻脸汉子一惊,道:“不敢。在下只是帮内小众,大伙都叫我“赖六麻子”就是了。”汤笙闻言,脸容一缓,说道:“这原也怪你不得。我们家庄主见不得外人,这回可是洪湖三墨千托万请才给请下山来的,咱们可有言明在先,一是不能泄了底儿,二是不见闲杂人等。如此你可明白?”

赖六麻子给他唬得一楞一楞的,嗫嚅着道:“那。。。。那我如何向帮主。。。。”汤笙伸手断了他话头,说道:“你们帮主他自是心里有数。这是为了日后行事方便,算是贵帮埋伏的一记暗棋,可别张扬了出去。”赖六麻子道:“那饭。。。。两位可是。。。。”汤笙又截断了他话,说道:“行了。你先安排我们二人歇入内房,酒类饭菜随后跟着送来即可。”

赖六麻子见他说话颇具威严,又见胡斐满腮虬髯的凶霸模样,当下唯唯诺诺的随口应和几句,不敢再提任何问题,迳自领着胡斐与汤笙转上二楼阶梯,直朝里首上房回廊走去。汤笙问道:“怎么不见这里的掌柜与店小二?”赖六麻子道:“对头来的人也不少,为了保险起见,帮主都用钱给打发走了,省得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嫌麻烦就是了。”

汤笙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赖六麻子在一间上房前停下步来,说道:“两位英雄请在此歇息片刻,待会儿我再派人将酒饭送来。”汤笙道:“为了隐密起见,我看还是赖大哥送来的好,人多嘴就杂,可别因此坏了大事。”赖六麻子忙道:“谨遵两位英雄意思就是。”说着躬身回转离去。

汤笙随手将门打开,左手摆出一个“请”式,笑道:“胡庄主,您先请了。”胡斐朝他一笑,当先走了进去。

房内摆设皆是北方苦寒所在之地必备的物具,床铺底下即是小座煤窑,睡在上头,自是热烘烘的感觉不到外头风雪寒冷。石屋外头筑有一道栏桥,可供店家常日里装煤送炭行走之用,以保各间屋内温度如春到来。

少时,那赖六麻子将酒饭送来,菜色俱是山产兽类之物,热量极高,倒也称得上丰盛。待得赖六麻子一走,汤笙将酒倒了两碗,伸手递了一碗给胡斐,悄声笑道:“在下一事不明,还请胡庄主告知。”胡斐轻声笑道:“于保镳问的可是那句切口的下半句?”汤笙道:“正是。这事我想破了头,却怎么也想不到胡庄主究竟是如何猜测到的?”

胡斐道:“这事倒也不是胡乱猜测来的。我是从洪湖三墨那里无意中看见的。”汤笙噫道:“怎么我却没看见?”胡斐笑道:“你搬的是人,我拿的是刀。人不肯说上半句,刀却透露出了讯息。”汤笙道:“刀能透露讯息?”

胡斐道:“那三把刀中的其中一把,刀背上刻有一行小字,我拿起时正对着雪地光影闪来,字迹清楚可见,正是那句切口的下半句‘一夜西风吹不住,月白霜清卧芦花’。当时我瞧着纳闷,谁会对着刀背刻下无关紧要的字句?这么一留神记了下来,没想到还真的是他们帮里辨识用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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