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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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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玉差一点没笑出来。

这可惹恼了哈婆婆,她的嗓子变得尖细了,她尖叫起来,对那癞皮狗叫道:“过来!”

那狗忸怩着,就是不过来。

那哈婆婆的脸立即由恼怒变得狰狞起来,似乎有点不能自制。

“师傅。”只见曲云芳一下跪在她的面前。

疾风暴雨的惩戒就落到曲云芳身上。洗心玉这下可看到了这老妇人的邪恶,只见那曲云芳被打得伤痕累累,那哈婆婆仍不放手。洗心玉实在看不下去了,忙上前一手护住曲云芳,一手挡住哈婆婆的愤怒。

“你干什么!”曲云芳见洗心玉竟敢干预他们邛崃剑庭的事,并不卖帐,“你给我滚开,——过开呀!”她想推开洗心玉,却没能推开。当她看见洗心玉竟敢挡住自己的师傅,她被激怒了,“哪来的你?竟敢如此无礼!”只见她也举起了手,朝洗心玉打来。

“邛崃剑庭就是这般无礼的么?”洗心玉叫道。

“怎么说?”哈婆婆突然停住了手,“滚过一边去!”她对曲云芳喝道。

“师尊乃是至圣之人,用不着我小女子去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弟子一般。”此话一出,只见哈婆婆颓然坐在茵褥上,晶莹的泪水滚出了眼眶。突然,她伏在几案上,失声起来,谁曾见过哈婆婆这样,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哈婆婆从来不哭,不管怎样的艰难困苦,不管怎样的悲伤痛切,在她心中激起的只有仇恨和敌意,积年累月的,由自制而变得铁石一般。但人的心理压力总得有施放的地方,那癞皮狗就是她施放的对象,天下所有的人,都是她施放的对象,没人可以挡得住她,而她的所作所为又如此的不可扼制,才落得如此恶名。可今天,她被眼前这样一个弱女子一眼洞穿,多少愤恨,多少委屈,一瞬间全部爆发,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今天,爱徒之死,刻骨铭心,又再一次地压在她的心里,她实在是没有这个力量压住心中的火山,那钢铁一般的心壁,再也无法扼住那溶岩的冲突,再不施放,她就要疯了。那只癞皮狗,是她人世间的至爱,曲云芳是她的心,最能理解她,他们都承受着她的雷霆,承受着她的愤怒。

越是最爱的,越是伤害得最深。

至慧的人,可以解除这一切。

洗心玉看透了她,解除了她心灵上的枷锁。

一旦表面的刚强被解除,哈婆婆感到自己就象一个孩子似的软弱,她真伤心欲绝,为斗越门,为曲云芳,为那狗,她不由得痛哭起来。

“师傅。”曲云芳过来摇着她。

“云芳。”哈婆婆一手抓住她,老泪纵横。

“师傅,别这样。”曲云芳强忍住悲痛,说,“我知道,师傅难过。”说完,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悲痛过后,哈婆婆才慢慢恢复平静。人因心灵的宁静而美丽,哈婆婆是那种干干净净秀美的妇人,目光锐利,说话干脆,一头(黑真)发如茑萝一般。但也有一种给人含而不发的威逼,使人对她产生敬畏。

洗心玉也颇有些伤感。

哈婆婆歇息了一会,想起刚才和洗心玉谈剑,因而想到至简剑庭的镇庭神器——湛卢。她从来不叫至简剑庭为至简堂,她对上古师的这些作为不屑一顾。

“你们那至简剑庭湛卢尚在?”

洗心玉见问,止住悲戚,回答道:“前几年,为故齐王主田悯事,我们至简堂遭到劫难,在那劫难之中,湛卢已经化去。”

“没有徵兆吗?”

“一点徵兆也没有,当秦兵杀进至简堂时,我师叫采薇将此剑埋去。结果采薇进入剑室,只见空剩一匣,湛卢已不在了。我当时就站在我师身后,采薇是用哭丧着的声音叫道:‘师傅,湛卢不见了’。我只见我师浑身一颤,说了一句:‘此乃天意,至简堂当有此一劫’。从此,我们就失去了这神器,飘泊四海,赴士之危困。为齐王主田悯事,奔波于咸阳,没想到,这事又牵连到了师尊。”

“习剑者之常事耳,何来牵连?——难道这也是天意!”

“什么?”洗心玉为哈婆婆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存疑,她不敢相信:“你是说‘纯钧’?”

纯钧乃是邛崃剑庭的镇庭神器,就象至简有湛卢一样,邛崃亦有纯钧。

“对,几年前,此剑已化去,名剑一一消失,决非当今之吉兆。洛书现,河图出,天下大治,天下大治,名剑也会一一重现。而当今之世浊气太重,名剑不得不遁去,看来,我邛崃剑庭也难逃一劫。”

“怎么讲?”

“当年凌锋剑主龙应奎,曾来邛崃,被曲云芳教训了一剑。当时,他受我庭之辱,却不愤恨而是仰天大笑三声,我就知道,此乃孽障,必是我邛崃之魔头。今果不其然,他倚仗朝廷,杀我弟子,我岂能与他干休,就算我与其干休,其又会与我干休?这不是孽障是什么?”

“剑士以宽容为怀。”洗心玉相劝道。

“一厢情愿尔,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身在剑中!”

洗心玉曾听玄鹤子方巾讲过,天下神剑有十,人称一气化九青,就是九把神器共护一柄王剑。此一气乃是至器,名工布,是王剑中的王剑。据说此剑天下无人见过,史册中也只有一处记载。九青则是泰阿、莫邪、干将、龙渊、湛卢、纯钧、鱼肠、豪曹、钜阙,其中泰阿在秦皇手中。莫邪、干将为雌雄剑,自从眉间尺为父复仇,雌雄剑一同陪葬,从此永失人间。龙渊在南海尊者公臬手中,已随公臬化去。鱼肠曾现于吴,当年专诸刺吴王时,曾出现过,从此也不再现。至于豪曹、钜阙更是久不见传,肯定已不在人间。

“不是躲得过去的,”哈婆婆岂不知道,如今龙应奎就是朝廷,小人得志,岂有不复仇之理?看来,纯钧化去,已是先兆。“与其坐等,不如就此下山。”哈婆婆说,“我曾与你师相约,二十年后去南海会会南海尊者,想不到他已故去。又与黄公虔有约,其故主的公子项梁和孙儿项羽,乃当今天下豪杰,且不忘恢复楚室。尤其是那项羽,据说力大无比,刚毅勃发。他希望我能去吴地,见见这个王孙。现在又听你说,那秦皇的青城公主与虞丘老先生的孙儿孙女是结拜的姐妹。这青城也是奇人,怎么就由燕国的公主变成了秦国的公主,真是不可理解?再说我近日夜观玄象,见井鬼间有异兆,只是还没显现出来,凭感觉,或许这是国家强盛的徵兆,也或许这就是剑气。如是剑气,当有名剑出世,只是这怎么可能呢?如此浊世?如果果真如此,你我剑士焉能不去?”

哈婆婆叫来邛崃剑庭的执事四脚、料娘,吩咐他们照看好剑庭,待二弟子云中阳韦蒲游历归来,将剑庭交付于他。吩咐过后,她自己决定带曲云芳、西施罗、小伍起,和洗心玉一道下山去,先到太乙山,然后走咸阳。

一、剪不断,理还乱。

 洗心玉离开太乙山前往邛崃剑庭后,在太乙山迁园,北门晨风和美丽居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北门晨风因洗心玉是依梅庭的人,死了那颗心。人们都喜欢说:爱情纯洁、崇高、专一,但现实中的爱,要实在得多。北门晨风能做到这样,已属不易,所以他娶了美丽居。但美不是爱,美丽居的狂野不羁,离经叛道,咄咄逼人,偏狭奇妒,在恋人眼里或许是魅力。而一旦成为夫妻,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成了另一回事。美丽居从不让着北门晨风,经常为见解不合大吵大闹,令北门晨风烦躁不已。

暴风雨中的一幕,在美丽居心中积淀甚深,只是她暂时不发作罢了。这样,又过了三四个月,北门晨风和洗心玉好象又保持了距离,但又似乎更密切了。正因为这样,上古师才叫洗心玉到邛崃剑庭去。

那一天,洗心玉下山去邛崃剑庭,大家送到山口,北门晨风又送她下山。这些日子,北门晨风正诧异美丽居怎么一下子变得贤淑起来。他这个人不大会把别人往坏处想,还以为妻子理解他。再说,他也不认为自己做下了什么不妥之事,也就大大方方地送洗心玉下山。

美丽居当然不自在,只是不好当面发作罢了。原以为北门晨风去去就回,没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联想到那次暴风雨,两人在山中一呆那么长久,回来的时候,又那么亲密,连北门晨风的外衣都被在洗心玉身上。这样一想,仿佛看到了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这下可真的妒火中烧。现在,反正洗心玉已经下了山(美丽居就是这么直接),不怕他北门发狠,将事做绝。她就决定等他回来,非得和他大吵一场不可。

实则美丽居也没想错,北门晨风和洗心玉自从上次在山中避雨之后,双方都有些明了对方的情感。那情感上的事,如何再控制得住?上古师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叫洗心玉去邛崃剑庭。洗心玉纵有千百般的不愿,但她如何敢违抗师命。

北门晨风送了一程又一程,洗心玉不得不一次次地叫他回去,实则心里是依依不舍。一直到洗心玉都觉得,再这样下去,实在是有失体统,才狠心话别。洗心玉骑上自己的马,一扬鞭,泪水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好恨啊!

北门晨风看着那消失在古道天边的洗心玉,他的心真的被人摘走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美丽居从未看到过自己的丈夫如此丧魂落魄的样子,而且竟然不顾脸面,不由得勃然大怒。“哗啦”一声,将案几上的东西一抹,又将一个青釉陶瓶,愤怒地砸在地上,“砰”地一声,惊天动地,才把北门晨风惊醒过来。

北门晨风既羞愧又无趣,他就是不喜欢美丽居这样子。

“你,你,你……”美丽居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嘴唇颤抖着,“飘零子,我可给你脸了,我给了你脸,你就不要脸了!我们还过不过?我就知道,你被那狐媚子迷住了。姓北门的,你说说看,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我又哪一点比不上她?你竟对我这样?既然不爱我,你就别娶我;既然娶了我,你就要象个男人!”

这吵闹声惊动了整个山头。

这使北门晨风下不了台,他还想掩人耳目,小声地说:“别叫了,我的姑奶奶,我又没做什么……?”

“那你还想做什么?”美丽居气极。

“好,好,别说了。”北门晨风想息事宁人,“是我不好,行不行?算我错了。”北门晨风想退让。但他的退让,并不能稍减美丽居的愤怒。

“做都敢做,还怕丢脸!”美丽居不依不饶,叫得更响,根本就不管北门晨风的脸面往那里搁,“是不是恨不得同走天涯呀?是不是恨不得同床共枕呀?”美丽居越骂越难听。

“千姿花,你到底要怎样?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别逼人太甚!别给脸不要脸!”北门晨风被逼得无可奈何,恼羞成怒起来,“不就是不过了,那好……”

“是不是想休了我,好找你那相好的?”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我……”

“放你娘的狗屁,姓北门的,你想得好,我和你拼了!”这时,美丽居真的愤怒已极,象个泼妇。她一下子抽出剑来,朝北门晨风就刺。北门晨风一看势头不好,掉转身就走。上古师他们一看事情闹大了,忙拥入,她和玄月拉住美丽居。美丽居一下子扑进上古师怀里,号啕大哭起来。上古师真的感到好无奈。

美丽居的肩因哭泣,在上古师的肩上抽动。

女人伤心起来,真令人心酸。

“太不象话了!”上古师扶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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