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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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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太子的肆意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康熙虽然心里面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出于种种考虑一直都忍了下来,可是这次太子却是做得太过分了,犯了老康的大忌。

在小十八生病之时,太子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地,而当十八阿哥病逝后,他也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哪怕是一丝的伤心之情,他的这种表现不禁让一向以“仁孝治天下”的康熙大失所望,自己辛苦教育出来地儿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但这时康熙并没有想到要废太子,他还是想着要教育好他,可是当康熙训斥太子“毫无兄弟之谊”之后,他不但不思反省,反而“忿然发怒”,跑出去辱随行的侍从和大臣出气。

这下可是让康熙气得不轻,不过他还是忍下来了,没有马上发作,但他却是万万没想到,这太子居然还有后着,在被他骂过之后,太子可能是心中也有些个忐忑不安,竟然每天晚上都跑到康熙地帐前,偷偷摸摸的扒开帏幄地缝隙,窥视里面的动静,结果一个不小心被大阿哥看见了,遂向康熙告了密,这就是著名地“帐殿夜警”事件了。

康熙听了大阿哥的话不光是震怒,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太子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臣之心,于是就让大阿哥和十三阿哥来随身保护他的安全,一直到他来到了鹫和洛行宫。

到了行宫之后,康熙自觉安全有了保障,这才召集来了所有随从的皇子、大臣和武将,并下令将太子胤拘来,让他跪在地上,康熙当众垂泪宣谕。

康熙先是说自己如何“兢兢业业、轸恤臣工、惠养百姓”,然后又说太子如何不听他的训诫,“肆恶虐众、暴戾**,难出诸口”,自己“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虐,:行捶挞”,并列举了被太子殴打的人员“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等。

由此可见太子之前是如何的猖狂,连平郡王都能上手就打,而康熙这个一向对臣子讲仁爱的人,却是明知不管,一再的放任,这也是造成太子做事越来越过分的主要原因。

康熙又说自己“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驻庐舍、或御舟航,未尝)步妄出,未尝一事扰民”,而太子则是与其“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又指责他“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说他“种种恶端,不可枚举”。

看看,能令康熙都“赧于启齿”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怪道南巡之时,太子多数时间都不在行宫,想来都是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堂堂一国之君,不能行止有度,也确实是让人憎厌。

康熙还说到自己“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知道太子“赋性奢侈”,就任命他的“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没想到这“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自己自太子幼时就“谆谆教训”,说“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可是他却“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

这事老康做的就有些矛盾了,既是教导太子节俭,如何又为了他便于取用,而让他的乳母之夫做了内务府总管呢,你倒是让他省还是让他花啊?

康熙接着就说到十八阿哥患病之事,说“众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而太子“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康熙认为这是太子因为“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一事,想要“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说太子此举令他“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

康熙然后又说到太子“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说他自己“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而太子“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说如“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

一旦决定要废太子了,这太子就什么都不是了,康熙以前为了他的生母可以容忍他的一切不是,现在却要说他“克母”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康熙对太子的失望和愤恨有多深。

康熙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痛哭不已,不能自持的仆倒在地上,待大臣们将他扶起之后,他才将最终判决说了出来,“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废斥”,对太子的党羽,“凡系畏威附合者皆从宽不究外”,但是却命令将“索额图之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同党史暨二格、苏尔特、哈什大、萨尔邦阿俱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着充发盛京。”,而对太子则是“即行拘执”,并命令由大阿哥一路监视太子回京师。

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二阿哥就这样被废掉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又添了个彩儿

八阿哥夭折的消息也是乌喇那拉氏来告诉云锦的,还没有被废呢。她在说这个的时候也是带着满脸的遗憾和伤痛,云锦知道她也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儿子弘晖,他和十八阿哥一样,也是八岁的时候去世的。

云锦没见过弘晖,虽然为四阿哥惋惜,但心中却是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感受,可是十八阿哥就不同了,她在宫中与十八阿哥也接触过不少次了,为了要给他短暂的生命多一些欢乐,云锦跟小十六、小十七做什么好玩的事儿都尽量的带他一起,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给他准备一份,虽然云锦在心中也是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在小十八身上放太多感情,这样在他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伤感。

可人的感情哪是能那么随便控制的,尤其十八阿哥又是一个非常非常乖巧、非常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孩,每次看到他那可爱的小脸,云锦的心中都会不自觉的涌起一种酸楚。这次康熙巡幸塞外,云锦明知十八阿哥死期将至,可因为十公主也在随行之列,再加上她又说了那个方子,所以心中也就自然的有所期待,希望着十八阿哥能够因此改变命运存活下来。只可惜历史的轨迹在小十八这儿却还是没有转向,他依然没有摆脱早夭的命运,

云锦心中虽有准备,但当真的听说小十八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时,心里还是隐隐做痛,小十八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一直不断的在她眼前浮现,裹馄饨时沾满面粉的小脸,跟着十三阿哥他们表演时连唱带跳地认真劲儿,回抱自己时腼腆的小模样,一切的一切,虽然过了好几年,却还是历历在目。

“福晋,十八爷去的时候是否安详?”云锦轻声问乌喇那拉氏。

“十八弟的灵柩已经送回京城了,”乌喇那拉氏的声音也不大,其中带着一丝伤感,“我们爷为他安排后事时,也看过了,说是面容很平静。”

“云锦在宫中之时,十八爷对云锦也是不错的,他走时云锦没能前去相送,很对不起他,就在这儿给他唱首曲儿吧。”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心中酸楚难当。

“嗯,”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相信十八弟在天上会听到地。”

云锦也没叫红袖和翠屏,自己一个人把古筝和琴凳搬了出来,坐在琴后,云锦也不看乌喇那拉氏,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

留下了带不走地孤独。

漂亮地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弄脏了美丽地衣服。

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聪明地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看不到至爱地亲人,

在天堂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地路。

云锦穿到清朝后,唱的歌也不算少了,可这回却是第一次边唱边落泪,乌喇那拉氏听着这首歌也是触景伤情,眼泪簇簇而落,没等云锦唱完就抬身边拭泪边快步离去了。

云锦也没起身相送,只是沉浸在怀念与悲痛之中,一遍一遍不停的唱着,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本来就已经不清澈圆润的嗓音,也越发的嘶哑了起来。

突然之间,一只手按在了云锦正在弹琴的手上,云锦抬起头,眼中泪水迷漫,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心里也是恍恍惚惚的。

这个人用帕子将她脸上地泪水拭净,云锦这才发现原来是四阿哥。

“四爷,小十八……他走了。”仿佛四阿哥不知道一般,云锦幽幽的跟他说道。

“我知道。”四阿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本来是可以救的,都怪我。”云锦的泪水又冒了出来,“如果我没有躲在这里,如果我能坚持让皇上给他用十公主地方子,就算是没有人用过又怎么样,我应该相信十公主在这个事上是不会瞎说的,或者再早一点,在皇上这次要带着他一起出巡之时,我就去阻止,小十八也就不会有事了。”

“这不是你坚不坚持地问题,”四阿哥用静静的目光看着云锦,“你也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我知道,”云锦按着琴弦地手一翻,握住了四阿哥放在上面的手,“我知道他会出

我知道的。”

“瞎说什么,”四阿哥皱了眉,“你如何能知道呢。”

“可怜小十八还那么小,”云锦没接四阿哥的话,“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皇阿玛不会因为你说十八弟还小,就不带他一起去的,小十六在五岁时也跟着皇阿玛到塞外过,小十八已经八岁了。”四阿哥语调依旧平稳,只是其中隐隐的有一丝惆怅,“再说,今年二月巡畿甸的时候,小十八不也一起去了嘛,最后还不是好好的。”

“可是小十八走的也太冤了,”云锦还是过不去这个劲儿,“明明有方子可以救,仙人掌咱们也送过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那个方子毕竟是没有人用过的,”四阿哥叹惜一声,“皇阿玛和太医谨慎些也是有道理的,再加上那个太医的药也确实让十八阿哥有了些起色。”

云锦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小十八不是一般人,他是皇子,是康熙喜爱之极的皇子,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随便给他乱用没经过测试的药物,万一有个不合适,那可是要掉脑袋地,而且康熙也不会轻易同意的,就算是云锦在那儿,怕也是劝不动的。

想通这个事情之后,云锦心中的自责也减轻了许多,这时才发现眼前的情况,自己在那儿大摇大摆的坐着,而四阿哥却还是站着呢,手也正被自己攥着。云锦赶紧起身,但却是舍不得马上放开四阿哥的手。

四阿哥地手大归大,但并不温暖,可能是因为中过暑的缘故,有些个凉凉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云锦握着它,心中却是有一种很塌实、很温暖的感觉。

“爷,”云锦拉着四阿哥,将他送到坐位上,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道,“您这些日子为了小十八的事儿,劳心劳力的,也累坏了吧?”

“还好。”四阿哥随口应付了云锦一句。

“还好?”云锦怀疑的看了看四阿哥,见到他眼睛下面地黑影,不禁开始了碎碎念,“才怪呢,看看您的眼睛,就知道睡得肯定不够,还有您是不是又没好好的按时吃东西了?跟您说过多少次了,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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