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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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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色通道’!”

郑敏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执拗地说:“苏总,你不能再去害人了,我也不会为你做坏事的。认识你我真后悔!”

苏江礼两只眼睛紧紧盯住郑敏,一个念头升上了心头,说:“郑敏,你想知道姚佳佳现在怎么样了吗?”

郑敏不解地问:“你不是说两个多月前送她去美国了吗?”

苏江礼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要告诉你,她不在美国而是在天国!也就是说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是我一手送她去的天国。她虽然为我发展了包括你在内的十几个三陪女吸上了毒,但是她以三十万元要挟我,所以我就……我不希望你步她的后尘!”

郑敏尖叫了一声,身子瘫软在地上,惊恐地望着苏江礼,像望着一个可怕的怪兽,声音虚弱地问道:“你……把她杀……杀了?”(编者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确定罪名】故意杀人罪)

郑敏惊怕的样子使苏江礼心理上获得了某种满足感,他笑了笑,说:“我去洗下脸,你稳定一下情绪,今晚我不送你走了。”

苏江礼去了卫生间,郑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抓起手机迅速地发起短信来了:“我在他这里他杀了佳……”刚写到这里,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郑敏慌忙按下发出健后,把手机塞进了随身带来的小包里。

苏江礼眼里闪动着欲火,弯腰抱起郑敏,解开了她的裙带。

郑敏挣扎起来:“不,不,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杀了人,我要去告发你!”

苏江礼把郑敏重重甩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说:“既然你铁了心不上我这条船了,那你也去天国吧!”说完,他扑过去,用裙带死死勒住了郑敏的脖子……

十分钟后,苏江礼驾驶着他那辆“奔驰”轿车驶出了市区,向通往山区的盘山公路上驶去。在一个拐弯处,他停住车子,从后备箱里抱出郑敏的尸体,扔到了几十丈下的杂草丛中,随后开车前行了一段路,绕回了市里。

苏江礼开着车,不再想郑敏的事,齐凤瑶那张美丽的脸和那双极有个性的眉毛透过夜色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眼前——他不知道这是第几十次想起齐凤瑶了,一种男人特有的躁动涌上的心头,继而分流到了全身。这种躁动,苏江礼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那绝不是任何一个三陪女带来的,而是发自他本心的冲动。一个计划早就在他胸中形成了,他要去以百倍、千倍的热情去实现这个计划。

“齐凤瑶,齐凤瑶!”他心里默默地叫着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本身就有一种非凡的魔力。

眼前出现了一辆警车,苏江礼赶紧猛踩刹车,“奔驰”和警车同时停住,两辆车的保险杠距离不足十厘米!

警车上坐的是姜正和赵青华。

望着警车,苏江礼的眉梢稍微挑动了一下,他知道,按照驾驶规则,自己属于违章者,于是走下车,对也下了车的姜正和赵青华说:“二位先生,我驾车有些鲁莽,真对不起!”

赵青华不无责怪地冲苏江礼说:“你是谁呀?开车技术不高,车开得倒挺快!”

苏江礼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依然满怀歉意地说:“哦,我是四方旅行社的总经理苏江礼。耽误你们宝贵时间了,以后我会加小心的!”

姜正和赵青华一怔,他们没有想到在这个夜晚会以这种方式认识和姚佳佳被杀案有关的苏江礼。姜正下了车,望着苏江礼不动声色地说:“苏总经理不必客气,我们谁也没撞着谁嘛。请便吧。”

苏江礼冲姜正和苏江礼颇有风度地点点头,说:“那好,我们改日再会!”

苏江礼驾着“奔驰”车走了。

赵青华问姜正:“队长,他就是那个苏江礼?姚佳佳的死和他……”

姜正转身上了警车,说:“现在还不能说他和姚佳佳的死有直接关系,看上去这是个很稳重的人,按说开车不应该这么急躁啊。”

赵青华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便发动引擎边鄙夷地说:“这么晚了他开车干什么去?大概跑不了夜总会和歌舞厅这些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浮华,哼!”

姜正有些疲劳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说:“我们也跑了大半夜娱乐场所,连半点线索都没找到,明天看看林伟和毛建强他们有没有进展。走吧,回队里吧!”

姜正走进办公室不到三分钟,林伟和毛建强走了进来。姜正劈头问同样满脸倦容的林伟:“你们两个负责调查小李的死因和枪击案中死者身份的事不会让我失望吧?”

林伟摇了摇头,说:“队长,我们就是来向您汇报调查情况的。由于小李是在凌晨被杀的,没有目击者,暂时不会有任何线索。另外,我们拿着枪击案中死者的照片夜以继日地走访了全市各个派出所和居民小区,除了鞋底快磨破了以外一无所获。”

姜正皱紧了眉头,说:“不管有多大困难,你们也得继续查下去。我不相信,他人是在咱们永平市死的,生前就不留下一点线索!”

林伟喝了一口纯净水,说:“队长,您说得对,我们两个继续往下查,一有进展马上向您汇报。”

毛建强提醒地对姜正说:“队长,前几天我听说黑龙江省一个名叫马三儿的杀人犯人从当地看守所逃了出来,现在正在通缉,我们要查的死者会不会就是这个马三儿?”

姜正摆了摆手,说:“我看过通缉令了,在逃犯马三儿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哪,别想着省事了,抓紧时间睡会儿觉,明天继续查吧!”

林伟和毛建强走了出去,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天亮后,林伟和毛建强各自用湿毛巾抹了几把脸,然后驾驶着警车上了街。

毛建强一边开车一边问林伟:“哥们儿,你到咱刑警队几年了?”

林伟得意地说:“我嘛,年轻的老刑警了,十年了。在我面前你可算是个后来者。”

毛建强讥讽说:“得了吧,十年的老刑警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查不到死者的身份跟我这个后来者在大街上开车瞎转?”

林伟再也“牛”不起来了,说:“要说调查死者身份这活儿这些年我可不是干一次了,可哪次也没这次费劲。从某程度上来说,那小子死了倒不是什么坏事!”

毛建强随口说:“当然,可是他身上连身份证都没有,永平市光外来人口就那么多,我们想查清他的身份真是太难了!”

林伟漫不经心的话触动了林伟的“某根神经”,他眼睛猛地一亮,说:“我听我老婆说过,海边儿有几排出租的平房,里面住的净是没有身份证的外地人。咱俩到那里去查查,说不定……”

毛建强也受到了启发,打断林伟的话,说:“行了,快走吧,你哪儿像个十年的老刑警,整个儿一长舌妇!”

警车向海边驶去。

大街上,杜桥驾驶着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桑塔纳”行走着,手机响了。杜桥瞧见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徐兰娟的手机号码,高兴地冲手机吹了一声口哨,按下了接听键:“兰娟,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这说明你想我了,我很开心。”

徐兰娟在手机里用命令的口气说:“杜桥,我要开车去办事!”

杜桥为难地说:“哎呀,今天我也要用车的,你……”

徐兰娟不高兴了,更加蛮横地说:“你什么你?杜桥,你可别忘了,你开的这辆车的车主现在是我了!”徐兰娟又尖又哆的嗓音震得杜桥耳鼓直响,他妥协地说:“好,好,宝贝儿,车是你的,你是车的主人,我把车给你送过去。不过,你可要谢谢我呀……对,对,昨天晚上在床上怎么谢我的今天还怎样谢我!”

徐兰娟目的达到了,用轻缓的声音说:“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我瞧见在歌舞厅和你打架的那个家伙了,他像是在找什么人,你可要当心他报复你。”

杜桥故意满不在意地说:“我才不怕他呢,他报复我?哼,我还想收拾他呢!他找我别说打架,吸毒才刺激呢,就怕他没那个本事!哎,听说郊外发生了一桩杀人案,你知道吗?”

徐兰娟不耐烦地说:“你真够啰嗦的,我现在跟你要的是车,不想听什么杀人不杀人的,反正人不是你我杀的,我不管,我就管玩儿得开心!你快过来,我现在建设里小区门口!”

“好,我这叫去接你这个小妈儿!”杜桥说完挂断电话,开车直奔建设里小区。

徐兰娟正站在小区门口,杜桥将车停在她身边,下了车,徐兰娟坐到了方向盘前。

杜桥笑着对徐兰娟说:“宝贝儿,车给你了,我打车去公司。中午我们在一起,好吗?”

徐兰娟暧昧地冲杜桥说:“我知道你一天不会撒开我的。”

杜桥把头伸进车里,在徐兰娟脸上吻了一口,说:“谁让你是招人喜欢的金丝鸟呢?养这种鸟的人是不会让她……”

徐兰娟慢慢启动了车子,说:“好了好了,我不是鸟,你也不是鸟笼子,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拜拜——”

“桑塔纳”融进了车流里,杜桥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杜桥公司楼下。杜桥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戴着一副墨镜的马三儿从旁边走了过来,用一种友好的口气说:“杜老板,今天算咱俩运气都好,又见面了。”

杜桥吃了一惊,以为马三儿真的像徐兰娟说的那样来报复他,色厉内荏地说:“你是谁?是不是还想让我吃地砖哪?我告诉你,我姓杜的可不吃你这一套!”

马三儿笑着说:“杜老板,我叫马三儿,不会再跟你争那个漂亮女孩,更不想再跟你动手了,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杜桥听说马三儿不是来和自己打架的,心里平稳下来,又听马三儿说交朋友,以为马三儿怕了他,就摆出一副老板的派头,鄙视地冲马三儿说:“你?我杜桥和你交朋友?就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也不想和你交往!走开,走开!”

马三儿却是一副和杜桥缠磨到底的样子,说:“杜老板是生意场上的人,不会不懂得怎样交朋友,我既然找到你,就认为你是我马三儿的朋友,我对待朋友跟对待亲爹娘没有什么区别!”

杜桥知道遇到“狗皮膏药”了,无可奈何地说:“真没见过你这样交朋友的,你可以到我办公室里坐一坐。不过,如果你让我不感兴趣,我会立刻轰你走的!”

马三儿凑到杜桥耳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杜老板看完我送你的礼物之后就知道对我感不感兴趣了。”

杜桥颇感兴趣地追问道:“什么礼物?拿出来!”

马三儿依然小声说:“我的礼物非同一般,不能让别人看见,还是到你办公室里说话吧!”

杜桥对马三儿产生了一丝好感,领着马三儿走进了自己办公室。马三儿反锁好房门,从裤裆中抠出一包海洛因,递给杜桥。

杜桥把那包海洛因接过来看了看,像被针扎了一下,问:“姓马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你是不是想进监狱?”

马三儿拍了拍杜桥的肩膀,说:“杜老板别吓唬人,这可是享福的事,想多刺激就有多刺激,比你在歌舞厅里玩儿漂亮妞儿强一百倍、一千倍。这年头儿玩儿法很多,就看你会不会玩儿、敢不敢玩儿。怎么样,我这个礼物不错吧?”

杜桥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马三儿,真看不出来你敢玩儿这个,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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