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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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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嘈杂的监狱图书馆,黑市交易的罪犯们,许多双凶恶的眼睛了一 ,我已完全被遗忘,独自埋头默念这首诗,知道最后两句:

 “I am the ma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泪水悄悄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发黄的纸页,化成一摊灰色印章。

诗的最后有背景介绍——

“威廉。埃内斯特。亨利(William Emest Henley;1849——1903,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自幼体弱多病,患有肺结核症,一只脚被截肢,为了保住另一只脚,终身与病魔搏斗,不甘屈服于命运。“Invictus”是拉丁文(=unconquerable),意为“不可屈服”,此诗是诗人在病榻上所作。”

   尝试着将这首诗翻译成中文——

不可屈服

  威廉 。埃内斯特。亨利(1849——1903)

   夜幕中我独自彷徨,

   无边的狂野一片幽鸣。

   感谢万能的上苍,

   赐给我倔犟的心灵。

   任凭恶浪冲破堤坝。

   绝不畏缩,绝不哭泣。

   任凭命运百般作弄,

   血可流,头不可低。

   在这充满悲愤的土地。

   恐怖幽灵步步已趋,

   纵使阴霾常年聚集,

   始终无法令我畏惧。

   且不管旅途是否顺畅平稳,

   不管承受多么深重的创伤,

   我是我命运的主人,

   我的我灵魂的船长。

 此刻,身后那些脑残都已不存在,世界安静得就像坟墓,只剩下这座监狱图书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一百多年前的那位诗人,他坐在我的面前,带着唯一的那条腿,面容憔悴,骨瘦如柴,终身被囚禁于命运的监狱,但他不可征服。

 感谢你!我的朋友,威廉。埃内斯特。亨利。

 我是我命运的主人,

 我是我灵魂的船长。

 Invictus

 我是古英雄,我不可征服!

 如果我不可征服,那还有什么牢笼可以囚禁我?如果我不可征服,为什么还要每夜被关在58号监房?肖申克州立监狱不是我的人生,童建国可以选择在此养老,而我不能!我只有二十七岁,生命还刚刚开始,老马科斯已经告诉了我,这一生要去完成的使命。

 但如果被关在这里一辈子,那么任何一样事都无法完成。

 是的,我必须要逃出去,但逃出去不是目的,我也不愿忍受永远东躲西藏,逃避悬赏通缉追捕的生活。我想正大光明地回到社会,毫无畏惧地走在阳光下,看到警察也不用害怕。

 唯一自我拯救的办法,就是找到真正的凶手,洗刷我作为杀人犯的耻辱。

 但莫妮卡一个人无法办到,我也不指望真凶投案自首,更不指望阿尔斯兰州警方。

 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第一关就是两个字——越狱!

 不想等到十年之后,还在监狱操场上和比尔一起打篮球!不想等到二十年之后,经过漫长的自我催眠与心理暗示,相信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

 命运在哪里?

 我摊开自己的掌心。

 然后,紧紧捏起拳头。

 “你想打谁?”

 身后响起一个骇人的声音,我迅速将双手藏到桌子底下,回头只见那张鹰与狼结合的脸。

 阿帕奇。

 印第安狱警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后,散发一般死尸的气味。

 他的出现让图书馆里安静了许多,那些黑市交易的家伙们,纷纷识相地掉头离开。

 “没……”我的眼神不断闪烁,“没有,只是随便活动一下筋骨。”

 “你在看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他已拿起我的书,皱起眉头念道:“《维多利亚时代的诗人》?”

 “是。”

 “你能读英语诗?”

 我谦虚地低头道:“只能看懂大意。”

 “可喜可贺!”他的手指仍嵌在我读的那一页,讶异的问,“你在读《Invictus》?”

 “是。”

 “我是我命运的主人,我是灵魂的船长!”

 印第安狱警不用看书,竟背诵出了最后的诗句,这回轮到我惊得说不出话了。

 除了管理员外,图书馆只剩下我和饿阿帕奇两个人了。

 “你喜欢William Emest Henley的诗?”

 我小心翼翼地点头:“是,但只读过这一首。”

 “我也很喜欢!”他把书还到我的手中,“为了共同喜爱的诗人,我们握个手吧!”

 原以为狱警们的阅读喜好仅限于《花花公子》,却没想到这个豺狼似的阿帕奇,居然喜欢维多利亚时代的诗人!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表示友好,并率先伸出右手。虽然心底嫉妒厌恶,但我和碍事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和他轻轻地握了握,竟和死人一样冰凉!僵硬得块金属,我迅速将手抽回来,半边身子似乎麻木了。

 “1914,显然你不太情愿?”

 他的目光再度犀利地盯着我。

 “因为,我感到有些不安。”

 “原因?”

 寂静的监狱图书馆,我沉默了十几秒,突然鼓起勇气,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掘墓人……掘墓人要来了!”

 第二天,放风。

 狂风夹着无数沙石横行霸道,许多囚犯不敢出来比尔与华盛顿也放弃了打球。只有我顶风走在操场上,手掌遮挡面孔,眯着眼睛艰难前行,沙子无孔不入地钻入眼睑,刺激得我泪流满面,就像父亲刚自杀的时候。

 冲过一片黄色沙障,指缝间依稀可辨一个高大身影,直到他将我拦住,说出一句亲切的汉语:“喂!你不是想要见我吗?”

 “是,可偏偏碰上了这种鬼天气。”

 说中国话的感觉真好!

 他的身体正好挡住风沙,让我看清了这张中国老男人的脸——童建国,这是我第三次见到他,可能也是他第三次来到肖申克州立监狱的白昼下。

 “我知道有个避风港!”

 “什么?”

 “跟我来!”

  狂风中说话都很困难,只能连对口形带打手势。

  跟着童建国向大楼走去,一路用衣服包裹脑袋挡风,平时被狱警看到一定会挨打,但现在狱警也都戴着防沙眼镜,躲在很远的地方抱怨老天呢。

  跑到车库的墙壁角落下,果然风沙弱了许多,张大眼睛嘴巴都没关系,原来这就是“避风港”。

 “大叔,你平常不是待在牢房里不出来的吗?”趁着四下无人,我丝毫不给童建国留面子,“怎么对操场地形那么熟悉,发现这个避风港呢?”

 “哈哈!”他再度放声大笑,反正大风是最好的消声器,每人能偷听我们的谈话,就算听到也不懂中文,“你很聪明,你知道是我让老杰克故意泄露秘密给你的?”

 “是,因为你想要帮我?”

 “自作多情!”

  中国老头对我兜头到了盆冷水,躲在这个避风的角落,像观赏难得的风景,看着漫天风沙的奇观。

 “对不起,我——”

 “等一等!”他冷酷地打断了我的话,出神地盯着天空,“我在东南亚丛林里度过了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风沙。”

  我强迫自己耐心等了几分钟,再大胆地问:“你还记得上次说过的话吗?”

 “什么?”

 “只要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了你,你就为我办一件事!任何事情都会帮我办到。”

 “是,这是我说过的话,绝不会自食其言。”

 “真的吗?”

 好像我对他的怀疑是一种侮辱,童建国怒目圆睁道:“当然!你要试一下吗?”

 “好!我相信你!”

 “说说你的故事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小伙子。”

 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是,他没有骗我,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的故事,从不到两年前说起——事实上这也是我全部的记忆。”

 童建国着急地插话:“你活到二十多岁了,却只有两年的记忆?”

 “是,其中朝过二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美国的看守所与监狱里度过的。”

 “难道——你在两年前失忆了?”

 这个老家伙果然不简单,一语中的而猜中了!

 “是,当我从昏迷中醒来,不知道自己是谁?所有一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别人为我安排好的。”

 “有趣!你怀疑这不是你本来真实的人生?”

 “一开始深信不疑,但后来渐渐怀疑,最后疯狂地想要寻找自己的过去,直到我发现一个千年以前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兰陵王!”

 于是,我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从发现杭州的车祸时间,遭到裁员走投无路,父亲自杀使我发现学院秘密,接着是古英雄和蓝衣社,踏上美国的土地,落入白虎节堂式的陷阱!

 童建国用了三十分钟,聚精会神地听我的故事,中间没有插入一句话,直至他的目光也变得一片死灰。

 这是我的故事,也是所有人的故事,只是我比他们更可怜,或许将在这里慢慢变老等死——不,这不是我的命运!

 “信不信由你。”

 说完自己漫长曲折的故事,我如释重负地坐倒在地,看着头顶呼啸的狂风黄沙,眼眶中已饱含泪水——这次不是被黄沙刺激的。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大叔一脸严肃地盯着我,沉闷的声音绝不带半点玩笑。

 “真的吗?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是!我相信你的故事,我的孩子,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相信你是一个特别的人,相信你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相信你的命运不是在这里像我一样养老等四!”

 “谢谢!”最后这番话让我心头一阵激动,“谢谢你的相信!”

 然而,我却说不出那两个重要的字,看着老头的眼睛,似乎声音都被风沙吞没。

 “如果你不好意思说出愿望,那么我可以代你说——”

 “你已经猜到了?”

 他微微点头,毫无顾忌地朗声道:

 “你想要越狱!”

 2009年9月16日。

 去年的今天,我从洛杉矶飞往阿尔斯兰州首府马丁。路德市,当晚发现刚被杀害的常青,旋即被捕,从警察局到看守所到法院直到这里——

 肖申克州立监狱,探望室。

 默默坐在椅子上,等待那个黑色人影靠近,她袅袅地走到近前,摘下大大的墨镜,混血面孔沾着几粒沙子。

 不需要语言的问题,我的身体先激动起来,难以自制地将她搂住,贪婪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要溺死在这条温柔的河中。

 莫妮卡的十指紧紧扣住我的后背:“你的肌肉壮多了。”

 “也许在蹲十年监狱,我就锻炼成施瓦辛格了。”

 “哦,对不起!”她听出了这句话中的辛酸,退后看着我的脸,“我没办法照顾好你。”

 “不,你已经对我非常好了,我是知道满足与感激的人。”

 我又把她拉进怀中,试去她脸上的沙粒,抚摸温柔的栗色长发,仿佛是我饲养的小绵羊。

 “你好吗?”她摸着我的嘴唇,眼神迷离,“隔了那么久才来看你,没有没有怨恨我?”

 “没关系,这里我可以自己搞定。”

 “几个月前,父亲撒手不管了,让我全面接管天空集团的事务,忙得我在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根本没有时间来阿尔斯兰州。”

 “可怜的莫妮卡,你一定忙坏了吧?”

 “是啊,我才那么年前,就要与那帮老家伙搞脑子,简直就是缩短寿命!天空集团的内部很复杂,尤其在这种危难时刻,高管们只关心自己利益,彼此之间勾心斗角,搞得我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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