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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吃了一个早餐。然后走到大门的前面。
数百个休息足够的人类士兵也聚集了过来，一个侍卫把瓦里安国王的马也牵了过来。
“伙计，看来你也过得不错！”
瓦里安拍了拍他那健壮、浑身干燥的马，对精灵们的接待满意极了。
“谢谢你这次的招待了，下次我能带我妻子她来吗？”
他对凯尔萨斯道谢。心中却打起了另外的念头。
昨晚瓦里安发现了卡拉赞的剧院和其他一些地方已经开放了，他很想带妻子一并过来。
“当然可以，你们的关系还真好。”
凯尔萨斯点头同意，然后让人把防水的衣服拿了过来。
瓦里安和他的士兵们穿上之后，立刻就坐上了马。
“虽然有一点遗憾，但这次就先告别了。”
他有些恶趣味的说着。对凯尔萨斯挥手告别。
凯尔萨斯有些好笑又好气的问他：
“你还有什么遗憾？”
“鬼怪啊。”
瓦里安开口笑了：
“哈哈，卡拉赞最著名的就是鬼怪了，可是我这次什么也没看见，这不是遗憾是什么？”
“而且……”
他又略微苦笑地说道：
“我小时候听卡德加说过卡拉赞里面偶尔可以看到未来的景象，现在看来他又骗了我。”
卡德加长年跟随着洛萨，自然和瓦里安也熟悉。
但这不是重点……
凯尔萨斯很清楚卡德加是麦迪文的弟子，他说的卡拉赞的事情应该可信。
【未来的景象？】
一直到瓦里安离开，凯尔萨斯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但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麦迪文从来没有告诉他？
【看来我对卡拉赞的了解还不够。】
凯尔萨斯握紧了拳头，如果卡拉赞真的能够看到未来的景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的。
他立刻做出了新的计划。
重新扫视一遍卡拉赞，包括所有阴暗的角落。
第三六三章：时间变沙漏
希淋淋下着的雨在随后一天停止了。
从图书馆窗户望下去，外面世界的薄雾一点点的消散。
几个精灵拿着骑行怪样的仪器奔跑了出去，带头的就是帕萨雷恩。
在这里难得见到一次下雨，这个心里充满好奇的精灵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探测逆风小径在雨后的魔法波动了。
“你这个下属颇有意思。”
乌鸦站在窗户的边缘，望着外面的情景说道。
从它那嘴里传出来麦迪文那略显苍老的声音，早已经被凯尔萨斯习惯了。
“或许你说得对，但我还是觉得他太过于活跃了。”
这个年轻的精灵王子坐在书架的背后，用手翻动着厚重的笔记，一边淡然地回答。
他在看着麦迪文写下的关于符文的笔记，认真而专注。
七把武器随意的散落在他的周围，安静的发着自己的光芒——没有吵到它们的主人。
乌鸦拍动着翅膀飞到了书架上面。
“你正在派人搜寻这个城堡？难不成是在找些什么？”
它歪着头颅问道。
或许是变多了乌鸦带来的后遗症，这个半神法师的动作已经越来越不像是个人类。
“……”
凯尔萨斯沉默了片刻。
他很快合上了笔记，仰头望着麦迪文。
“我在寻找这个城堡里面会出现未来景象的地方。”
这样老实的回答了。
【果然……】
麦迪文心中暗叹一句，接上话道：
“这件事情是昨天离开的那个后辈告诉你的？……没想到卡德加和洛萨竟然会把这些事情也告知他。”
乌鸦下落。然后变化成人型站在了地上。
他的话中竟然没有否认这个问题。
凯尔萨斯有些吃惊地望着麦迪文。
“你不是故意隐瞒我的？”
他问道。
麦迪文旋即摇头——他当然不会承认。
“不是故意隐藏，我不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它对你毫无用处。”
这个老法师拄着法杖渡着步，脸上自若地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言：“那些未来的景象并不会带给观看者什么有效的东西。”
他的这些话让凯尔萨斯微微皱眉：
“为什么这么说？”
【最好的诱导就是主动进攻。】
麦迪文暗中微笑，然后开始解释。
“由于地理磁场的特殊性，卡拉赞偶尔会出现未来的景象，但它还包括过去的、现在的，乃至于虚空和另外世界的景象。”
“这些东西并不是固定的。”
他顿了顿。指着窗户做了一个比喻：
“就像一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乌云密布的天空，也能看到蓝天白云。同样可以看到星光灿烂的夜空。”
“但无论是什么，窗户只有一扇，一个时间只能照映出一种景色。”
“卡拉赞能看到未来的几率很小。”
麦迪文看着凯尔萨斯脸上神色的变化。这个精灵王子在不到一秒内的时间久理解了他的话。
他开始不停顿的继续说明。
“而且，窗户不是永远都打开的，它开放或许要隔几分钟、几个小时、乃至几天几个月的时间。”
“就算它开放了，倒映出来的也是未来的景象，你也猜不到它倒影的是哪里和是什么。”
“是北方一朵花的开放？是南方一个农民的辛勤劳动？仰或是海洋里一条鱼的游动……”
“从始到终，我在卡拉赞生活了数十年……”
麦迪文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然而我从未在景象里面发现任何王公贵族的身影。”
这句话他没有骗人——
能到倒映未来给任何人观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倒映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呢？
或许有，那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麦迪文现在在观察景象的行为，也是一种保险——他希望在那些渺小的景象中分析未来是否变动。
这纯粹是依赖他之前掌握的复杂情报。
但凯尔萨斯很难做到这一点，他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心底的热情开始摇晃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然而麦迪文还是没停止他的话，他还有一个更致命的消息：“奎尔萨拉斯被太阳之井的魔法能量防护着，它里面的任何景象都不会出现在卡拉赞。”
这个消息几乎让凯尔萨斯心底的火焰熄灭了。
看不到奎尔萨拉斯的未来，那些景象又有什么用呢？
凯尔萨斯主要是想要通过看透未来，得知奎尔萨拉斯发生的一些事情——这样他可以事先去准备和扭转。
但现在这个想法破灭了。
“不、等等……”
心中一动。凯尔萨斯又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它能看到亡灵吗？”
他抬头盯着麦迪文。
或许换个角度，卡拉赞的景象还是可以利用。
万一能够看到亡灵天灾什么情况，那么凯尔萨斯同样有可能找到一点对策。
“有可能……”
这次麦迪文没有否认了，但他也没有给出很乐观的话：“但是这种景象好几年才会流出一点，我觉得你死心为好。”
怎么可能死心——
如果有一个机会放在面前不把握的话，凯尔萨斯未来一定会后悔。
他不想后悔。所以没有听从麦迪文的劝告。
“告诉我，在哪里可以看到那些景象。”
凯尔萨斯从地上站了起来，朝麦迪文发问。
七把武器也不约而同的从地面上浮起。环绕着他。
“……”
麦迪文很想不告诉凯尔萨斯，但就算不告诉，精灵们也很快就可以找到那个地方。
“在地下……”
他叹着气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了凯尔萨斯。
准确来说，有几个地方都会出现，但麦迪文并没有明确的说明。
凯尔萨斯转身告别离开了。
麦迪文随之重新变化为乌鸦，从暗处跟上了凯尔萨斯的身影。
他并不想让凯尔萨斯去见到那些东西，但现在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
【那个星术师……】
麦迪文有些抱怨索兰莉安的离开不是时机。
要不是她现在离开卡拉赞去了奎尔萨拉斯。麦迪文就可以利用她的魔法隐藏这些未来碎片的存在。→文·冇·人·冇·书·冇·屋←
而如果麦迪文的预知没有被掩盖，如果索兰莉安一开始就起了防备之心，现在凯尔萨斯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些东西。
这众多的偶然。就像是必然一样……
“必然……”
麦迪文变化的乌鸦咀嚼着这个词，猛然之间瞳孔收缩，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必然，对。这就是必然！
他当初和凯尔萨斯打赌，然后给了他那个亡灵女王的答案。
但在那之前，麦迪文就感觉到了亡灵女王的摇摆不定——不管他给出什么答案都无所谓，因为结果是会因为他的答案而变动。
然而一个答案并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麦迪文让凯尔萨斯增加力量，是为了实现索兰莉安的想法。而他来到卡拉赞，却是为了安慰自身失去预知的恐惧感。
然而，如果这一切的选择都来源于那个答案的话……
现在凯尔萨斯对未来景象的探索就成为了必然的东西。
这些景象不会毫无用处，而会成为彻底改变亡灵女王的契机……
【他可以看到未来。】
麦迪文几乎立刻确定了一切……
这一刻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恐惧了起来，原来弄了半天，失去力量的他也成为了整个历史的一员。
他在利用着一切。但历史也在利用着他。
麦迪文再也猜测不到真正的结果，他不知道凯尔萨斯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影响。
会让亡灵女王死亡的方式产生变化，仰或是……
重新换一个人物……
时间，成为了一个沙漏，开始急速的流逝。
三个月的平静无波。
当又一个夜晚的星辰逝去。阳光洒过清冷的雪原，奥特兰克新的一天到来了。
这新的清晨中，庞大的队伍从王宫走蔓延而出。
穿着白银盔甲的圣骑士们走在最前，往更北方的大陆走去。
两面高高在上的旗帜在寒风中零零作响……
“阿尔萨斯，要回家了，你为什么不开心点呢？”
在旗帜的中间。人类公主朝她的弟弟发问。
卡莉娅和阿尔萨斯——这两个穿着白银盔甲的圣骑士，聚集了整个队伍的视线。
公主与王子拥有相似的脸蛋，相似充满光明的眼神——
但此刻阿尔萨斯的眼睛中留着没落。
“我回去之后就不能见到姐姐了……”
他这样说到，看上去有点像个小孩子。
“咯咯……”
卡莉娅轻轻笑了，她的头发在夹杂着雪花的风中往后摆动，看上去就像个少女一般活跃。
“你应该开心才对，父亲会把你教导成一个真正优秀的国王。”
“况且……”
她驱使着马并列过来，摸着阿尔萨斯的脑袋，充满希望的说：“只有一年而已，一年之后就可以再见面了。”
“真期待啊，到时你就是奥特兰克的王了……”
【奥特兰克王……】
阿尔萨斯转头看着她的姐姐，突然想起了那个梦。
人人都在追逐至高的权力和地位，但为什么这个姐姐却甘愿奉献给他呢？
明明她才是最合适的王……
为什么还能够以这样干净的笑容面对阿尔萨斯呢？
【姐姐从来没有变过……】
他这样思索着。
此时，阿尔萨斯过了17岁，卡莉娅23岁……
现在离阿尔萨斯的成年礼只剩下最后不到一年光阴。
而卡莉娅和凯尔萨斯的约定……
也只剩下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
或许凯尔萨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他随口一说的8年时光，会带来怎样的结局。
第三六四章：两条道路
日月更替，时光急速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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