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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红了-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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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要寻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女性则占了一半,我们提倡博爱,追求自由,就不仅仅是解放我们自己,我们需要用我们的满腔热血,用时代的激情去拯救她们,让她们摆脱封建礼教的束缚,她们是我们的姐妹,是人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不是封建势力的牺牲品,更不是男人传宗接代的工具,不是男人们姿意摆布的玩偶,古往今来多少名门烈女为国家和民族做了重大的贡献。我们没有理由不尊重女性,这个社会也不应该忽视女性的重要作用,我们应把周围的姐妹团结起来,给她们自由和尊严,让她们能为自己的生活作主,这样社会才会进步,历史才会发展。所以,现在我们必须……”

这个台上的同学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惊奇地朝门口望去,坐在沙发上的同学们不约而同扭过头去朝门口张望,只见容耀辉敞胸咧怀的摇晃着朝客厅走进来,皮鞋上沾满了泥土,裤子松垮垮的沾着泥污,上衣扣子咧开着,衬衫的领扣也没有系找,领带歪在一边湖子似乎也有几天没有刮过了,一身的酒气不禁让客厅里的学生们皱起了眉头,婉晴慌张的看着六叔,又求助似的看了沛帆一眼,不知怎么办才好。

整个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他们老师曾经给他们提起过的先进青年先锋分子容耀辉,怎么也不能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婉晴此时尴尬极了把裙带绞来绞去真不知如何是好。

容耀华手里握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会场中间,几次都几乎跌倒在地,他似笑非笑的把周围的新式布置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突然饶有兴趣地盯住古沛帆身旁的那块足有大半个人高的黑板上的字笑起来:“这是在讨论什么呢?让……让我瞧瞧,”说罢又晃晃悠悠的凑近黑板一个字一个字大声读着:“论……妇女解……放途……径!”一边呵呵地笑着抬头问古沛帆:“你们为她们找到出路了吗?”

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学生立刻站起来大声答到:“我们正在找!”说罢颇有些得意的坐下来,一听到这话容耀辉笑的更夸张了,几乎笑出了眼泪,那个刚才答话的学生有些生气了但又不敢发作,他觉得容耀辉的笑里带着嘲讽的卖老的味道,你有什么资格笑我们,这很可笑吗,不就是以前在学校里有点小名气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想着不耐烦的望了古沛帆一眼,容耀辉喝了一大口酒,酒瓶里的洒洒了他一身。

他摇晃着向楼上走去,边走边笑着说:“好……好,那你们慢……慢找,慢慢找,沛……帆,你们继续,继续讨论……啊!”说着抬起早已瘫软的脚费力地向楼梯阶迈去,谁知刚踏上第一个。阶就重重地摔倒在楼梯旁。

婉晴见状,忙跑过去想扶起六叔,可六叔那一滩烂泥般的身体却怎么撑也撑不起来,她嗔怒道:“沛帆!过来帮忙呀!”

本来就有些冒火的沛帆气鼓鼓的走过来,不情愿的要帮婉晴拉起烂醉的容耀辉,心里嘀咕着:“六叔怎么这样啊,讨论会开的好好的全让他搅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组织讨论会啊,那些同学怎么看我们啊!”

谁知容耀辉却硬躺在楼梯上不起来了,满嘴酒气地说:“婉晴,你们甭管我,让我听……一会,听一会儿。”说完似睡非睡的闭上了眼睛,酒瓶里的酒“咕嘟咕嘟”地流在地板上。

婉晴见状也不好阻拦六叔对沛帆说:“我们接着讨论吧,让他躺在这听一会儿。”

沛帆向台上那位拿着长长的演说搞的同学递了个眼神,那个同学就又激昂的说起来:“所以我们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唤醒她们,唤醒她们的觉悟,让她们意识到自己的不幸,认识到自己的命运自己是可以主宰的!”

台下的一位同学突然站起来问道:“那你认为我们怎样才能唤醒他们呢?我们不能光用嘴巴说说,我们要有具体可行的方法才对!”

台上的同学结束了自己的讲话,精精神神地从上面走了下来,微笑的看着身边的一位女孩,那女生用敬佩的眼神望着他悄声说道:“讲的不错嘛?”

男生得意地甩了甩分头答道:“那当然。”

古沛帆大踏步的走上台去镇静的说道:“刚才那位同学问得好!我们帮助她们要有具体可行的措施,不能只是空喊几句口号,哪有不流血,不牺牲就能换来的胜利呢?封建势力的残余对人们还有极深的毒害,几千年的封建礼教也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推翻的,这需要极大的力量,武器、炮火、利箭也许都解决不了问题,因为这种毒已经侵人了人们的心里,我们必须用超越这些毒素的力量去拯救她们,去唤醒她们,这种伟大的神奇的解药就是爱情!”

躺在楼梯上的容耀辉突然大笑起来,用强硬而有力的话问道:“刚才,谁在那说爱情呢?你相信爱情可以挽救一切,抵毁一切不幸吗?”

古沛帆颇为自信地昂起头答道:“我信!我相信爱情的力量可以治愈毒药所伤害的心灵!我不仅信,而且身体力行!”说完得意洋洋地朝婉晴望了一眼,似乎婉晴就是被他从灾难与礼教压抑的家庭中解救出来的不幸女子一样。不过,不可否认,婉晴愿意离开容家独自留在城里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受古沛帆的影响,可这却成了古沛帆引以为豪的同封建势力做斗争的证据。听到沛帆这样说,容耀辉挣扎着从楼梯上站起来,踉跄着走到古沛帆面前死命地盯着他那张脸,脸上的血管膨胀着,盯得古沛帆有点心虚似的不知瞅哪里好,容耀辉的眼睛仍旧粘在他脸上似的慢慢说道:“如果将来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就会非常非常地恨自己,你会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王八旦,王八旦!然后你就会喝醉,你还会穿着这身衣服去上班。”容耀辉撕扯着自己的外套摇晃地走到会场中间继续说道:“再然后就是继续当回你的王八旦!”最后三个字炮弹般从容耀辉的口甩出,落在地上就爆炸了。

“你们以为爱就可以挽救一切?啊?你们现在讨论的跟我昨天讨论的一模一样,你们有什么资格谈爱情?”一边说着一边倒退着到墙角边又倒下沉沉睡去。

沙发上的同学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婉晴说:“婉晴,你看今天就暂时讨论到这吧,我们先走了。”

不等婉晴回答,屋中的人就所剩无几了,婉晴和剩下的几个同学七手八脚地把容耀辉抬到沙发上,容耀辉突然一把抓住沛帆的领口吼道:“你真的爱婉晴吗?你爱她吗?回答我!”

古沛帆一把把容耀辉推开说:“当然爱。”

容耀辉从沙发上爬起来大声的说:“你要是爱她,就带她离开这,你也离开那个有钱的家!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你会把爱情变成可耻的错误!”容耀辉跌跌撞撞地环绕着客厅走着念叨着:“我犯罪了……我犯罪了,我是个罪人,走!你们都给我走!”

沛帆和其它几个学生已经被耀辉又哭又笑的样子惊呆了,“爱情,伟大的爱情,什么是爱情?哈……哈……,沛帆,你告诉我?爱情,它只会让我们看到自己的软弱和卑鄙,你们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心里有毒!这种毒再高明的医生也看不见,这种毒素藏在这里。”容耀辉指着自己的心脏红着眼睛说,“这种毒素叫男人!”说完又疯疯傻傻地看着四周,看到屋里挂的红色条幅,疯了一般冲过去用力将它们撕扯下来吼道:“哪来这么多破布,你们以为用这些破布就可以挡住那些罪恶的毒素吗?”满屋子破碎的布凌乱不堪的铺满了一地。容耀辉仍不停地撕扯着咆哮着:“这些布都在散发着毒素,你们感觉不到吗?感觉不到吗?”

丢在一旁的容耀华的画像这才在一堆烂布中显露出来,容耀辉看着大哥的画像弯下身子冲他笑着,“你神气什么呀?你发火呀!哈……哈……”说着又直起身子把画像举起来扶正,站在一旁嘻笑着说:“你们看,我和他像不像,啊!像不像?”说完又一把把古沛帆拉过来站在画像旁边,“你们看他跟这个人多像呀,像不像?”

古沛帆被容耀辉的举动吓了一跳,另外一个男生刚想走掉却又一把被容耀辉拉过来说:“你们看他像不像这个人?哈哈哈

被吓呆了男生转身向门外飞奔出去,容耀辉跌撞着追出去:“回来,你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呢,你们谁敢走?”沛帆和婉晴也跟着追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凌乱的标语和红色的碎布条,还有那永远不会更改表情的画像,在落日的余辉里也变得惨淡起来。

这栋小楼里昔日的盛况再也不会重现了。

婉晴已经被六叔恍惚的精神状态折磨的几天睡不好觉了,六叔整个人瘦了一圈,英姿勃发的样子再也见不到了,公司里的事务也弄的一团糟。婉晴担心的要死,可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六叔得知秀禾怀孕后那么冲动的就回乡下找大伯和大妈?为什么从乡下回来又整天喝很多很多的酒,连娴雅姐也不去管了,整天痴痴傻傻的一个人发呆,要不就去看看花圃里秀禾姐种的兰花掉眼泪,唉,看来六叔和秀禾姐真的结束了,要不六叔不会变成这样的,可是也不对呀,大伯带秀禾回乡下的时候,六叔也没有这么冲动的呀,唉呀,到底是怎么的了?

婉晴在房里是踱着步子不停地想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她忽在听见沛帆在楼下喊她的名字,便打开窗子探出头去,看见沛帆站在楼下朝她挥着手:“婉晴,下来呀,给你看样好东西。”婉晴的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对着镜于搂了搂额前的头发,带上一顶淡粉色的帽子飞下楼去,年轻的女孩子总是这么容易忘记烦心的事。她拉住沛帆的胳膊问道:“什么好东西呀?快给我看看。”

古沛帆从背着的手中一下子亮了本并不厚的书给婉晴看,婉晴高兴地叫起来:“呀,《小王子》,你从哪找到的?我可是一直想找这种译本的都没有找到呢。”

沛帆得意地笑着:“当然了,我什么找不到呀,我已经看完了,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听?”

婉晴眨眨眼睛顽皮的说:“好,但只许你讲一段,我要自己看!”两人便来到院里的长椅中坐下讲起了那个故事。

“小王子常常来到森林里的那片草地上玩耍,可是他没有朋友,他遇到一只漂亮的小狐狸,他问小狐狸:‘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小狐狸回答说:‘要我做你的朋友,你就必须先驯养我,只有当你驯养了我,我才听出你的脚步声,别人的脚步声会让我畏惧的躲回洞穴里,只有你的脚步声才会召唤我。我不眷恋麦穗的金黄,只有你头发的金黄色才可以吸引我。’小王子答应了,于是他天天来驯养小狐狸,他们在森林里奔跑、游戏。终于有一天,小王子要离开了,对小狐狸说:‘我只能驯养你,如今我已经把你驯养好了,驯养不是抚养,不是圈养,所以我要离开你了。”

婉晴伤感的听着沛帆讲的故事几乎呜咽地问道:“最后怎样了呢?小王子就这样离开了吗?”

沛帆接着讲着:“小王子望着小狐狸说:‘我走了以后,你还可以得到什么呢?’小狐狸说:‘我会记住麦田的金黄。’说完,一滴清泪从小狐狸的眼睛中滚了下来。”

“完了!”古沛帆喊道,婉晴依然陶醉在故事的悲伤里,她又想起了六叔和秀禾的故事,她问沛帆:“你说六叔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他难道也像小王子那样只是留给秀禾姐一段美好的回忆吗?”

沛帆说:“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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