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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上的谋杀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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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斯特先生举起一只手。“别太认真,小伙子。你不会真的生气,是不是?”

邦德狠狠地盯着他,不说一句话。

格里斯特先生干笑一声,嗓音有些走调。“好了,再见。”他走进客厅,把门关上。邦德隔着窗户看着他跌跌撞撞地穿过客厅,关了灯,然后走进过道。从他的舱房中射出一道灯光,灯很快灭了,剩下的是一片漆黑。

邦德耸耸肩。好家伙,世上居然有这种人!他靠在船舷的栏杆上,仰望满天繁星,俯视游艇尾波那鳞光闪闪的浪花。他让自己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让绷紧的神经得到松弛。

半小时后,邦德在船员的盥洗室里冲了个澡,然后拿着一大堆软垫子铺好床。就在这时,一声短促的哀鸣打破了黑夜的沉寂。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这一定是格里斯特夫人的声音。邦德飞快地穿过客厅和走廓,站在睡舱门前。

他仔细倾听,里面传来女人低低的呜咽和格里斯特先生那柔和单调的嗡嗡声。他把手从门上移开。算了吧,自己这是管什么闲事?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她自己心甘情愿忍受这种虐待,而不愿杀了他或者离他而去,那么他邦德又何必多管闲事呢?邦德慢慢地地顺着过道往回走,刚刚走进客厅又听到一声尖叫。他咒骂着,走出客厅,回到睡垫上躺下。他逼着自己尽量集中注意力去听柴油机发出的呼呼声。一个年轻女人怎么这样怯懦,一点儿勇气和胆量也没有?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这样?除了不堪忍受冷遇之外,对丈夫都是无条件地顺从?邦德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越到后来越睡不着。

一小时后当他快要沉沉入睡时,从他头顶的甲板上传来了格里斯特先生的鼾声。游艇驶离维多利亚港后的第二天夜里,格里斯特先生曾从他的船舱中钻出来,睡在一个绑在快速汽艇和救生橡皮筏之间的帆布吊床上,那晚上他没有打鼾。但这次他似乎因为饮酒过多,鼾声如雷贯耳。

邦德感到这嗓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他看了看表,一点三十分。邦德打算好了,如果鼾声十分钟之内仍然不停,他就要睡到费德勒·巴比舱房里,睡在地板上,宁愿在那里挨冻,忍受早上起床后肢体僵硬的痛苦,也不愿听这如雷贯耳的鼾声。

邦德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光表的分针在表面上缓慢移动。分钟刚刚走到一点四十分,他立即起身收拾衬衫和短裤。就在这时,他忽听哗啦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挣扎声、踢打声、人在呼吸窒息时发出的咯咯声。会不会是格里斯特先生从吊床上掉到甲板上了?邦德烦燥不堪,他放下手上的东西,顺着船梯向上爬去。头刚伸到甲板时上,那种咯咯声消失了,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邦德一个箭步跃上甲板,月光下一个黑影四肢八仰地睡在甲板上。

他冲上前去,俯身一看,眼前的情景是那么可怕,他不禁惊呆了。只见格里斯特先生躺在那里,面部扭曲,神情可憎,令人恐怖。更令人惊讶的是,他那张大的嘴里伸出来的不是舌头,而是一条鱼尾。一条红黑相间的鱼尾。是赫尔德斑鱼!

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样子很惨。鱼被塞进嘴里后,他一定曾拼命试图把鱼往外拉,可是越往外拉,鱼的背鳍和尾鳍就越深地扎进他的两腮。他嘴唇四周血迹斑斑,一些锋利的刺穿透口腔,暴露在四周。邦德一阵战栗。显然他从生到死只经历了短暂的瞬间,然而这是多么可怕、多么痛苦的一瞬间啊!

邦德慢慢直起身子,走到甲板上盛标本的一排玻璃容器面前。最边上那个瓶子敞开着,盖子还放在旁边的甲板上。邦德小心翼翼地在油布上擦了擦瓶盖,然后把它捡起来,轻轻盖住瓶口。

他回到尸体旁。最有可能作案的只有两个人,但到底是哪一个呢?把如此珍贵的战利品当作杀人武器,这似乎表明凶手对死者恨之入骨。如此看来,象是那女子所为,因为她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干。然而也不排除费德勒·巴比。

这位有着克里奥尔人血统的富家子也可能具有这种残忍的天性和可怕的幽默感。并且,格里斯特对巴比家族说过的那些侮辱言论足以点燃费德勒的复仇之火。费德勒·巴比不会当场揍他,更不会马上用刀杀他。相反,他将会进行周密策划,等待最佳时机。

邦德四下观察。费德勒和那女人都能听见格里斯特先生的鼾声。游艇中部是舱房。舱房外面的甲板两侧均有梯子通向杀人现场。驾驶室里的舵工除了轮机舱里的噪音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从盛装福尔马林的溶液中取出一条小鱼塞进格里斯特先生张得大大的口中,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他俩中无论是谁作的案,事先一定没有考虑会产生什么后果,更没想到法律上的麻烦。而他邦德必然也是一个嫌疑犯,没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他必须亲自动手使这事情有个干净收场。

邦德从船甲板边缘向下望去,下面是3 英尺宽的一溜甲板,一直从船头延伸到船尾。在这块甲板和大海之间隔了一条两英尺的栏杆。假设帆布吊床断了,格里斯特从床上掉在船甲板上,又从快速汽艇下面滚到甲板边缘,最后从那儿滚了下去,但到底是滚在下层甲板上,还是直接掉进了海里,只有天知道。一般来说,航行这么平稳,他是不太可能掉下去的。然而邦德现在已别无选择,只好照这一推论布置现场。

邦德立即行动起来。他从餐厅取出一把餐刀,用劲磨断了绑吊床的一根主绳索,让吊床拖在地上。又找来一条湿毛巾,把木板上的斑斑血迹和从玻璃瓶中浅撒出来的福尔马林擦得干干净净。下面该处理尸体了。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邦德慢慢地它拖放到船甲板最边缘,然后顺梯子来到下层狭窄的甲板上,叉开双腿,站稳身子,伸手把酒气熏天的沉甸甸的尸体拖下来,扛在肩上,摇摇晃晃地走到低矮的栏杆前,把他仍进海里。格里斯特先生那张狰拧恶心的面孔混和着他身上的酒臭一闪即逝,哗啦一声掉进了大海。尸体在水中慢悠悠地翻了几个身,渐渐消失在尾波的尽头。邦德悄没声息地回到客厅的舱口。万一舵手闻声到船尾来查看,他可以随时从客厅溜走。当他确信轮机室里没有任何动静后,才松了口气。只有吹毛求疵喜欢追根问底的验尸官才会认为克雷特先生是他杀而不是死于意外事故。

邦德偷偷溜回甲板上,把一切最后检查了一遍,把餐刀和湿抹布扔进海里。他回到他的舱房,一头倒在床上,十分钟后便沉入梦乡。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游艇加速到每小时十二海里,傍晚六点,到达北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在甲板上,观赏着珍珠般晶莹明澈的大海和远远退去的海岸。湛蓝的天空中红色和金黄色的霞光交相辉映。莉兹·格里斯特身着白色连衣裙,系了一条黑色腰带,颈上披一条黑白两色的围巾。这身丧服使她愈发美丽动人。

她站在邦德和费勒之间,三个人一动不动,各怀心思,彼此都将各自的秘密深藏不露,然而又急于寻找机会暗示对方,他们共同的秘密绝不会透露给外人。

这天早晨,他们三人就象事先共同约定好了似的,都赖在床上。邦德直到上午十点才被火辣辣的太阳晒醒。他先在船员盥洗室冲了个澡,又和舵手闲聊了会儿,这才去找费德勒·巴比,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巴比还躺在床上,声称他喝醉了酒,昏睡了一夜。邦德问他是否曾对格里斯特先生有什么失礼之处,他却一个劲地诉说格里斯特先生对他的粗暴无礼,其它却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谈到他时说的话吗,詹姆斯?我说他是个发了横财的恶棍。现在你一定也这么认为吧?总有一天,有人会叫他永远闭上那张又脏又臭的嘴。”

邦德满腹疑团,来到厨房吃午饭。不一会儿,莉兹·格里斯特也进来用餐。她穿了一件齐膝的黄绸和服式晨衣,眼睛下面有两圈黑晕。她站着用餐,看上去神态自若。她悄声对邦德说:“对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真过意不去,也许我喝多了点儿。可是请你千万原谅米尔特。他就是那种人。酒一喝多了就自找麻烦。第二天一早他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日子长了你就会了解的。”

于是,邦德还是没有弄清楚格里斯特先生到底死于谁手。他决定先发制人。他找到正趴在甲板上看杂志的莉兹·格里斯特,两眼逼视着她:“莉兹,你丈夫哪儿去了?还在呼呼大睡?”

她皱了皱眉说:“可能是吧。他跑到上层甲板上的吊床上去睡觉了,可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去的。我昨晚上吃了几颗安眠药,睡得太死了。”

正在这时,费德勒来到甲板上晒环带■。他若无其事地加了一句:“也许是在操舵室里吧。”

邦德说:“如果他还在上面的甲板上睡觉,早该被太阳烤焦了。”

莉兹叫道:“噢,可怜的米尔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马上就去看看他。”

她往梯子上爬去。头刚刚伸到上面的甲板,便停住脚,用焦急的口吻向下面喊道:“吉姆,他不在那儿,吊床断了。”

“费德勒可能说对了,我去操舵室找找看。”

邦德来到操舵室,里面是驾驶员兼工程师的弗雷兹。邦德问他:“看到格里斯特先生吗?”

弗雷兹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先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邦德立即显得很担心地说:“船尾也没有见到他。喂,快来一下。到各处找找。他本来睡在甲板上的,可是他这会儿不在那儿,吊床垮下来了。快!

快去找找。”

当大家做出唯一可能的解释时,莉兹·格里斯特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邦德扶她回到舱房,让她独自哭泣。“你放心吧,莉兹,”邦德说,“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来料理吧。首先,必须电告维多利亚港和别的地方。我让弗雷兹把船开快一些。对不起,恐怕现在回头再去找已经没有用了。

已经天亮六个小时了。如果他是大白天跌到船下去的,肯定会有人听见。他一定是半夜里掉进海里的。在大海里,随便什么东西泡上六个小时早就沉底了。”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邦德:“你是说……你是说被鲨鱼吃掉了?”

邦德点了点头。

“噢,米尔特!我可怜的米尔特,我亲爱的米尔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邦德走出舱房,轻轻把门掩上。

游艇绕过坎农角后开始减速,避开露出水面的礁石,划过宽阔的海湾,朝停泊地驶去。海湾笼罩在昏黄的暮色中,山角下的小城已是黑乎乎的一片,黄昏的最后一抹光亮给小城的边沿镶上了一丝靛蓝。邦德看见,一艘海关和移民署的汽艇从码头方向迎面驶来。小城里,格里斯特先生死亡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广播电台迅速把消息传到塞舌尔群岛俱乐部,俱乐部成员的司机和雇员又将它传到城里的大街小巷。

莉兹转向邦德说:“我觉得很紧张。你能不能帮我料理一下善后工作,处理一下那些可怕的手续?”

“当然可以。”

费德勒·巴比说:“别着急,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首席法官是我的叔叔。我们今天得提交一份报告,他们明天可能就调查审理,后天你就可以离开了。”

“真的会这么简单吗?”她脸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问题是,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以后该干些什么。”她犹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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