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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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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王爷漠然起身,自穿好衣裳。章旭倒地不起,他抽了其腰间的长剑,一把将那惹祸的物什连根削断,姿态随意,如同削了一截胡萝卜,声音却冷淡嫌恶:“最讨厌被人当受了!”

那边老三已经瞪大了眼睛,似乎也吓呆了——这个受居然也会杀人?

章旭躺在地上不动,他不放心,又上前将头剁了,方才掷剑于地,用老三马鞍上的水囊洗净了手,方才牵了缰绳。想要上马,犹豫半天最终仍是叹气:“算了,我骑你,还不如你骑我呢……”

他牵着马,悠悠地往陕州的官署行去。

等人走得没影了,檀越几人方从草丛出来,路边章旭早已没了气息,血从腔子里咕噜咕噜地冒出来,犹带热气。一人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面色凝重:“他的第三节脊骨被挑断,下手极为精准。”

檀越还剑入鞘,沉声道:“我前去沿途保护,你几人回护大当家,禀明情况。”

几个应声而去,他在尸身面前站了好一阵——这个人到底是急智,还是深藏不露呢?

第三十九章:啃攻成受

檀越的人前来救助,殷逐离的压力便减轻了许多,她胳膊上受了点轻伤,心中却也狐疑,按道理沈庭遥派来的人断不至于对她下此毒手,可这批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也并非专为沈庭蛟而来。

她沉吟片刻,心中略悟——是沈庭遥令曲天棘遣的人来么?

如此一想便通透了许多,心中亦是冷笑。

檀越带的这批人是富贵城的暗卫,多是富贵城私下训养的,数目虽不多,但个顶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加之郝剑雇的人本就是作戏给沈小王爷看,如今沈庭蛟走了,他们自然也就只作作样子了。这样一来。殷逐离这边竟也占了上风。

见已无碍,殷逐离挥手叫了小何、张青:“退敌之后,你二人先领车驾前往洛阳,我同九爷随后就到。”

“王妃……此距洛阳也还有些路程,您同九爷只身前往,怕是多有不便。”小何语气为难,殷逐离挥手打断他的话:“此事不必再议,去吧。”

小何无耐,只得应下。殷逐离牵了马,临走时突然又想起什么:“廉康?”

那在一旁掠阵的蓝衣人忙跑了过来:“大当家。”他凑近殷逐离,压低声音:“王上安排御前侍卫章旭截杀九爷,反被九爷杀死。檀公子命我等回禀大当家,章旭是被人挑断了第三节脊骨而亡,看不出九爷是否会武,但那一下子却是极为精准。属下细看过尸身,九爷即使不会武,对人体各处要害也绝对有研究。”

殷逐离便有些感慨:“猜谜什么的,最烦了。这事且搁着吧,这批人一个也不能放走。你同张青他们一道前往洛阳,我得去追九爷,”殷逐离后半句渐低,“这帮人都是九爷的贴心人儿,注意谁同长安私通消息。”

廉康应了一声,见她臂间血迹森然,忙递了伤药过去,她倒是不客气,自接在手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沈小王爷速度确实极慢,殷逐离行不过半个时辰,便见着他牵着老三坐在道旁歇息。见到她来倒是眸色一亮:“逐离!”

殷逐离侧身将他捞到马上,语声带笑:“我的九爷,您这速度走到陕州官署,只怕都过年了!”

沈庭蛟看见她衣袖上的血迹,微敛了眉:“你受伤了?”

殷逐离不以为意:“一点皮外伤。我们找个地方,歇上一宿再走,好么?”

沈小王爷自是没有异议:“嗯,我想沐浴。”

老三在殷逐离面前乖觉很多,一路慢得可以踩死蜗牛。殷逐离搂着沈小王爷,夕阳渐斜,劲头却仍不小。她拧开水囊的木塞,喂了他几口水:“前方天来居也是富贵城的产业,且去那里歇一宿,明日再赶路吧。”

沈庭蛟自是没意见,他有轻微的洁癖,此时一心想着沐俗。

天来居,供应酒水菜肴,后院也有客馆,专供来客歇息,只是档次偏高,比及蓬莱居的收费昂贵许多,是以只设在环境清幽的城郊,是富贵闲人游玩暂居的好去处。

这里见过殷逐离的不多,殷逐离也没自报身份,带着沈庭蛟订了间房。小二是个很机灵,加之能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惹不得,是以一路恭敬,顺便殷勤地介绍了些附近的景致。殷逐离见他口齿伶俐,又给了他几两银子的赏钱,让他好生照管老三。

天来居沐浴不用澡盆,是用洗浴池,池上蓄热水,池下有塞,可排水。待水温渐凉时,只需拔出木塞,便可排出一部分水,重新注入热水,使水温始终适宜。

没有侍浴的丫头,殷大当家说不得只有自己动手了。沈庭蛟脱了衣服进到澡盆里,身上出了些汗,再加之那章旭毛手毛脚地摸了半天,此时泡进水里他方觉好受了些。

殷逐离往水里洒了些菊花,取了旁边以澡豆磨制的香膏,以双手缓缓搓热,方才涂在他背上。他趴在池边的大理石上,任她缓缓揉搓。她的手有些粗糙,厚茧划过肌肤,痒痒的刺痛。力道却十分合适,他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又扯了她的衣角:“一起来吗?”

殷逐离有些犹豫,他自池边爬起来,伸手去解她的衣扣,怕她反感,很带了些试探的意思。殷逐离本就是个玩性甚重的,见着这一池好水,哪里还有不心动的。遂也由着他宽衣解带,入了这池中。

成亲三个月,沈庭蛟第一个同她共浴,竟然有几分喜悦。待殷逐离下了水,他又忆及那晚广陵止息差点被淹死的人间惨剧,忙不迭退开了几步:“你……你可不许压本王入水!”

殷逐离这几日都赶路,此时泡在水里,花香四散,也很去了几分疲劳。见他一脸警觉,也有些好笑:“过来。”

这次轮到沈小王爷犹疑了,踌蹰了些时候,见水下她肌肤润泽、曲线玲珑,尤其双峰伟岸如峰峦,各色菊花漂浮在水面,略掩了水下春光,却更逗人暇想,偏偏这家伙还笑得一脸正人君子的坦荡模样,他咽了口唾沫,又很有些意动:“你……不要乱来啊……”

他着了魔似地靠近她,语到最后已是吞吐嗫嚅,简直如同引诱。殷逐离眸色几转,终是将他扯过来,左手搂在他光…裸的腰际,右手压着他的肩头,语声低沉,仿若一根羽毛轻轻搔在心头:“不知九爷觉得草民会如何乱来呢?”

沈庭蛟的呼吸便有些不稳,他微别过脸,微垂了眼帘。殷逐离居高临下地看他,他的长发沾了水,湿湿地贴在颈间或浮于水面,本就莹润通透的肌肤在氤氲水气中透出苹果般鲜美可口的嫩红,长长的睫毛似乎也沾了水气,此刻这欲拒还迎的一偏头,整个就是“请君品尝”的模样。

她心头微动,轻轻地吻上他的额头,沿高挺的鼻梁向下,直贴在娇艳欲滴的檀唇上。那唇瓣被香汤所润,非常柔软。唇齿交缠之际,他低哼了一声,双手极缓地环上她的腰,身下已然亢奋,却不能妄动。他微蹙了眉,闭上眼睛任她深吻,五指紧紧扣住池边的扶手。

她试探性地碰触已然怒张的敌将,那略显粗糙的指腹磨娑着最细嫩敏感的肌肤,他深吸了一口气,牙关便是一紧。殷逐离只觉得舌上一痛,不由将他抵在池边光滑的大理石壁上,一手握了那敌将,紧揉慢捻地教训了一通。

沈小王爷语不成句,双手几次想要把住她的腰,狠狠进攻一场,但最终仍是紧紧地握了那扶手,含糊不清地低声道:“来,来逐离。”

许是有着香汤润滑,今日的小径格外易行。那种火热的温度紧紧挤压着他,他不得不伸手撑住她胸口,暂停了前行,抵御那骚动难言的快…感。

这几日一直赶路,二人虽然亲近,却总碍着旁人,哪能尽兴。他是有几次都想,但殷逐离态度不明,他只有隐忍。而今日共浴,他发现这个人总是能给他别样的惊喜,那真切的感觉比之记忆之中竟然又畅美了许多。

所有的感觉都空前清明起来,感觉她的指尖轻刮着背上的肌肤,莫名的刺痒,魂魄都将脱窍而去一般,他粗喘了一阵,松开抵在她胸口的手。她引着那敌将继续前进,他呻吟出声,便再不能控制。

殷逐离先战了那敌将三百回合,见他额际也分不清是水是汗,眸子里一片盈盈水光,双颊霞色更甚,知他确是得了其中滋味。她轻啄他胸前的樱果,惹得他一阵颤粟,心中却是淡笑:不吃几天素,怎识得肉的美味呢?

沈小王爷美眸半阖,檀唇微张,已是任人宰割之态,偏生殷逐离又放了那贼将一马,他忍不住将她反压在池边,正要大举攻城,见她微敛了眉,忙强忍了心头怒潮,一手抵着她轻声喘息。

殷逐离含笑重揽了他,这一战颇为持久,竟然也得了些滋味。待那贼将终于不敌,被剿了个片甲不留,沈小王爷倚在她胸口,已是束手乞降之态。殷逐离拍拍他美玉般无瑕的脸颊,语声也带了些喘息:“好九爷,真乖,今天奖励你。”

她俯身下水,沈庭蛟只觉身下一暧,那敌将已被一片温软包围。如云如珠般的长发细细地扫过腰下的肌肤,他全身俱是一紧,神魂澹荡。

“逐离……”他轻声唤她,茫然地伸手过去,只触到水草一般飘摇的长发,那不像是富甲天下的商贾,更如同这水中吸人魂识的妖魅。

第四十章:旧情人

两人一直从池中战到榻上,沈小王爷睡到第二天申时末仍不想起床,倒是小二颇为殷勤地送了酒菜进来,沈庭蛟撩开帐子瞧了瞧,都是他喜欢的菜色。

那小二将菜摆好,语态恭敬:“爷您慢用,尊夫人方才留下话,说是让您用过饭就沐浴更衣,待酉时日头不那么晒了就带……”他是个活泛的人,想到这个带字兴许有伤这位爷的自尊,忙不着痕迹地改了过来,“就带上鱼具,同您一块垂钓去。”

沈庭蛟应了一声,坐起身来,昨夜战况太激烈,腰间仍是酸痛,身上留了不少暧昧的痕迹。殷逐离这个家伙放荡起来就不懂怜香惜玉,当时虽然爽过了,事后却要受些苦楚。他伸手略揉了揉。

而那时候罗帐轻撩,纱幔中他薄裳半敞,黑发如瀑铺满肩头,唇红欲滴、肌肤如玉,容色无双。此时他微蹙眉,伸手去揉不适之处,其风情素韵,语难言表。天来居客人不时也带女眷,论美人,那小二自也见过无数,然则此时却是惊在当场。

看不多时,榻上美人微抬首,突然展颜一笑,那丽色逼得人仿佛窒息,语声清澈温柔:“你在看什么?”

只是一句话,毒药一般妖冶邪艳。那小二惊出了一身冷汗,哪里还敢答言,忙不迭躬身出了房间,将房门牢牢掩上。

沈庭蛟用过饭,一番梳洗之后,殷逐离果然回转,揽了他在怀里,下意识摸了摸他的额头:“走吧,去钓鱼!”

沈小王爷点点头,这时候才记起自己的随从:“小何他们呢?”

“嗯——”殷逐离在他唇畔轻啄了一记,语带笑意,“我打发他们先去洛阳了,我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出外同游,他们跟过来扫兴。”

未说过口的话是——那拨人里面定有沈庭遥的眼线,跟在一起敌暗我明,时刻防范,太烦了。

沈小王爷觉得这个理由甚可心意,兴冲冲地拿了钓杆:“走走走,钓鱼!”

陕州城郊,柳绿花红,红日西斜。

自天来居往南行不过五里,便看见一处湖泊。草色烟青,飞鸟留影。沈小王爷顿时心情大好,急忙就下了马,在湖边的芦苇、野草之间转来转去,欲觅一处可意的地方垂钓。

这里已有几个垂钓客,殷逐离恐芦苇叶划到他,只得将腰间短笛递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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