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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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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休息,苏珺兮原来的震惊悉数退散,此刻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委屈不已,说着泪意就不受控制地不断涌上眼眶。苏珺兮抿着淡唇忍了半晌,终于撑不住,低泣起来。

许云舟见状心中一慌,顿时手足无措,伸出手又不敢乱动,怕唐突了苏珺兮,半晌才自嘲不已,自己是珺兮的亲表哥呢!可不就是她的兄长?就当都是小时候吧。想着上前轻轻将苏珺兮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安抚着。

苏珺兮被许云舟搂着,许多时日构筑起的勇气和淡然瞬间崩塌,只紧紧地抓着许云舟的衣襟泣不成声,几乎将许云舟的衣裳都扯乱了。

许久,埋在许云舟怀里的苏珺兮的肩膀不再起伏,抓着许云舟衣襟的手也渐渐地松了手劲,许云舟才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递给苏珺兮。

苏珺兮接过,自许云舟的怀里起来,侧首拭干了脸。如此哭一场,倒是宣泄了不少焦虑和慌乱的情绪,苏珺兮总算恢复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寻思着怎么对许云舟开口。

许云舟明白苏珺兮常年寄于陈府篱下,养成了如今这小心翼翼的性子,有时候甚至钻了牛角尖,心内寻思,不若还是自己来说吧,省得她如此纠结伤神,于是伸手轻轻捏了捏苏珺兮的脸颊:“我都晓得了,你告诉表哥你要作何打算?”

苏珺兮一愣,转头怔怔地看着许云舟,半晌才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垂眸说道:“我想即刻去东京,表哥愿意与我同行吗?”

此话说得委婉,许云舟却明白苏珺兮在问他许家在此事上的立场。

许云舟静静地看了苏珺兮一会儿,才条分缕析一一解释给苏珺兮听:“几年前东华之乱涉案者甚众,加上此事难以采得证据,陛下担心引起大臣和百姓的恐慌,因此不曾赶尽杀绝,只处决了主要头目和证据确凿的党羽。这次的起因,我猜是陛下的新政,原五皇子余党势要借此给陛下添点阻碍,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回就连太后也因私动自己的食实封资助他而遭到御史台弹劾,气得凤体欠安,就是陛下也无可奈何。即便陛下有心容他,他这么一个身份,往后还不知会出多少这样的事情,你跟着他岂不受牵累?”

许云舟顿了顿,又问道:“你可是已经想清楚了?若是从此避了他,许家自还有能力护着你。而你一旦前去东京,许家势必也要卷入其中,爷爷若是知晓此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但结果如何,却仍是未知数。”

许云舟说得明明白白,甚至做了保证,许家会支持她的选择,苏珺兮心中感激,但是她该如何选择?

想着苏珺兮起身,缓缓踱至博古架前,半晌,才低低地对许云舟说道:“表哥,爹爹临终前将我托付给大伯父,唯独我的婚事是要我自己做主的。”

许云舟闻言一顿,旋即恍然,淡淡一笑:“爷爷该信姑父对姑姑的一片真心了。”

良久,许云舟思忖半晌又开了口:“表哥还有一事须说明白,许家早已不问朝政,爷爷虽然数次拒绝了陛下的暗示,不肯重返朝堂,却有心为陛下新政肃清朝野,若你要去东京,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可以让爷爷不必重返朝堂而如愿,你可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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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默不作声啊

第一零二章 蓬山几万重

苏珺兮转身,见许云舟目光淡淡说得坦然。政治上的手段她不太明白,但也不见得如此就是利用和算计,而且若能为外公谋得福利那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想着便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过苏珺兮也委实疑惑,不知她外公到底怀着什么样的政治立场,正要开口相问,许云舟看出了她的疑问,淡淡一笑,解释道:“爷爷是两朝元老,待陛下登极时若继续在朝为官那就是第三朝了,自然门生故旧遍布,而且基本多是守成的老臣,爷爷也未必能左右他们的立场。爷爷知道陛下素有一番宏图,不愿就此上了风口浪尖,当然也是为明哲之虑。”

原来如此,苏珺兮微微一笑,说道:“那等过几日我将这里的事情都打点清楚后我们便动身?”

许云舟点点头,也笑着打趣苏珺兮道:“还以为珺兮要催着表哥。”见苏珺兮面露尴尬之色,许云舟轻声笑了出来,多了一丝书生的风趣,在桌边坐下。自己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品了一口才又继续说道,“我还要给爷爷和爹爹修书两封以告实情。也……”

忽然许云舟斜睨苏珺兮半晌,才说得温柔:“也告诉你表嫂好好准备准备,到时给你接风洗尘。”

苏珺兮闻言忍不住笑开,想必是许云舟想念家中妻儿了,偏偏还说得冠冕堂皇,不由回敬道:“表嫂和侄儿只怕是要给远行归来的表哥接风洗尘吧?珺兮只不过是沾沾表哥的光罢了!”

许云舟轻轻晃了两下脑袋,也不着恼辩白:“随你怎么想,到时你就明白了。”

苏珺兮听罢笑意不减,与许云舟商量道:“表哥,临行前能否随我一起前往陈府与二伯父他们辞行?他与大哥和二哥也颇为照顾珺兮。”

许云舟正好也想认识认识陈府的人,陈于致已经过世,陈于敏如今是陈府家主,自还是要见见,因此含笑点头。

说到辞行一事,苏珺兮忽然想到了姚娘,这段时间没有怎么与她往来,也不知她怎样了,如今她的卖身契也还在赵成益手中……

见苏珺兮忽然发愣,许云舟不由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苏珺兮一怔,这个表哥当真察言观色善解人意,一番思量倒也不再客气,说道:“我有一个朋友,虽不幸堕入风尘,却也难得素有心气,她如今任人揉捏。又是配隶之人,不得为自己赎身,我想把她赎回来,但是那得了她的卖身契的人是杭州府的小霸王,又与我有过节,只怕不肯轻易松口。”

当初她不肯将清风卖给赵成益,眼下她要买姚娘,以赵成益的脾性,就是让她吃尽了难处最后也肯定不会让她如愿。

许云舟闻言惊讶非常,想到苏珺兮成婚前的三年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小小的宅子里,只得一个男仆尚且有能力护一护她,想想都担惊受怕不已,不由紧张道:“可是吃了什么亏?若是……”说着沉默,带了淡淡的内疚情绪,旋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苏珺兮连忙解释道:“那倒没有,街坊邻居都晓得我与陈府的关系,陈府尚且能荫庇于我,再加上爹爹在附近素有声名,也颇得敬重,因此他们倒也真心和善,这么多年也只碰上赵成益这么一个难缠的小人。”苏珺兮一顿,忽然想起一事,困惑不已,“后来听李景七,就是夫君说他把赵成益打了一顿,也不知是怎么个打法,自此以后他远远的见到我都只咬牙切齿地绕道走。现在想来,李景七他在杭州府不是无权无势吗?”

许云舟前后听明白了,苏珺兮得罪的小人赵成益就是得了姚娘的卖身契的杭州府小霸王,而柴景镝在杭州府用的是假名?不由问道:“李景七?”

苏珺兮尴尬一笑,解释道:“是柴景镝的假名,我喊习惯了。”

许云舟见状宽和一笑:“皇亲贵胄贬庶为民后使用假名倒也没有什么。”

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关键在于,李景七对她撒了一个天大的谎,这让苏珺兮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

许云舟见苏珺兮面上隐隐不忿,又继续说道:“他自然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份吓唬赵成益,也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份给官府施压,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赵成益动不得他。”

苏珺兮不解,若说长青和长玄颇有武艺,但是两个人怎么也抵不过数十人之势,想着不由看向许云舟寻求解惑。

许云舟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是有人暗中护着他,即便此刻他被召回京,可能也还有人留在杭州府。”

苏珺兮一顿,半晌恍然,暗中保护不假,只怕也另有一番用意,皇帝之所以容得下他。再往前推,他涉案之时皇帝之所以没有杀他,恐怕其中也大有隐情。仔细想想,苏珺兮心里实在气李景七,却又如何也气不起来,这种感觉还当真让人憋屈。

许云舟起身,走至苏珺兮身后,轻轻地拍了拍苏珺兮的肩:“你能淡然面对,表哥就放心了。你且打点打点相关事宜,我先回客栈,尽快想办法帮你赎回姚娘。”

苏珺兮微笑点头,喊王叔送许云舟回客栈。

此后,苏家附近的小医馆改建得差不多了,苏珺兮让匠人师傅连夜赶工了两日,总算完工,验工结账,大门一锁,交代王叔和王婶偶尔来转转,打理打理卫生,这一桩事情便了了,只等她日后从东京回来再做打算。

另外,许云舟找了杭州府的知府刘守敬,刘守敬得知许云舟是为苏珺兮而来。大约也颇为头疼,不过一年的功夫,除去陈府,为苏珺兮找上他门的人除了被贬为庶民的亲王,还有一位真正的四王爷,如今连归隐的前相爷的孙子也找来了,顿时颇感压力。

刘守敬辈分比许云舟大,却对这个后辈也颇为尊敬,伸手客气地请许云舟坐了。

许云舟拱拱手,推辞一番,便也不矫情。单刀直入,开口就问刘守敬可是拿赵成益没辙?

刘守敬闻言一顿,这话不好回答,他不是拿赵成益没有办法,但是这父母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许云舟不过是个晚辈,即便前相爷那也只是前相爷了不是?尊敬是一回事,但还不至于威胁到他。

刘守敬笑笑,依旧答得滴水不漏:“他若不犯事,我也不能为难他,毕竟各行各业有各行各业的规矩,我既不能釜底抽薪,也不能厚此薄彼。”

许云舟顿时明白,柴景镝为什么那么干脆的直接将赵成益毒打了一顿,看着言笑晏晏的刘守敬,许云舟也笑得淡若清风:“晚生自然明白刘大人的为难,如此,晚生给刘大人赔个不是,也不过小事一桩,晚生不勉强大人了。”

说罢,许云舟起身,对刘守敬又拱拱手,才踱了几步,背手背对着刘守敬忽然说起杭州府的风光来:“晚生这一段时日滞留在杭州府,对杭州府的景致和风土颇有感触,可见刘大人政绩斐然啊!”许云舟转身,含笑看着刘守敬继续说道,“爷爷手下有一个书社,其间人才济济,每每晚生在人前才输一等不知令爷爷赔了多少面子,这回,但愿晚生能借借杭州府的风光和灵气一雪前耻,替爷爷长长颜面。”

刘守敬一顿,怎么忽然说起前相爷的书社来?起身附和:“在下对前相爷的闲情逸致羡慕不已,也希望自己老来能如此风雅自得。”

许云舟笑笑,默而不答,刘守敬心思急转。霎时怔住,顿时懊恼不已。许是在杭州府任职久了,多少被杭州的旖旎繁华磨去了东京的敏锐触觉,竟一时忘记了,前相爷的书社清雅为名,所论却常常隐有时政,东京也有风声传出其中端倪,其对朝堂的影响不可估量。虽说他的左右逢源无可厚非,但也是模棱两可、可是可非之事,况且读书人的笔实在是……

刘守敬尴尬地笑笑,看着许云舟不禁心生些许苍凉之意,一时感慨长江后浪之劲,想到许家出世的态度,就是许云舟的父亲许容岭,当日才华也是东京有目共睹,许毓清也舍得让他们屈居人后?

刘守敬含笑抚掌,倒也干脆:“此乃杭州之幸,也是在下之幸。许公子所述小事倒也不勉强,不知许公子还能在杭州府流连几日?”

许云舟笑容不加不减,答得轻声:“也就是这一两日。”

刘守敬闻言一凛,还当真紧迫,不由微不可见地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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