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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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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涵初时闻得姚娘提起黛娘怀孕之事,说黛娘娇贵,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的这一个孩儿,只怕连个庶子庶女的身份都还要看他自己日后的造化,何况是黛娘,也不过衣食无忧罢了,心里又如何能痛快……思及此。想到这几日黛娘情绪,不由更加不是滋味,听到后面,姚娘又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姚娘,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姚娘发了一通脾气终于泄了心中的一股无名火,立马就冷静下来,顿时觉得愧疚不已。陈则涵实则无辜得很,只不过刚刚好触了她的霉头就平白无故地受了她的一通怨气挨了她的一堆利刺。

不过,陈则涵倒是实实在在的好脾气,不仅没有翻脸,反而辩白自己的心意。思及此处,姚娘心中悄然吐出一声叹息,暗道,黛娘,你也算好运,你且好自为之!

深呼一口气,姚娘却不是个服软的人,只换上浅浅笑颜,缓了语气说道:“陈大少爷,便怪姚娘不懂事不知礼,胡言乱语只怕说得都不是能听的话,你且雅人雅量,饶过姚娘这一回吧。”

陈则涵不由一愣,他深知姚娘的脾气,姚娘适才如此行事,他也只当姚娘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在他面前露了真性情,此刻听得姚娘换上玲珑面,说得尽是玲珑话,不由有些担忧:“姚娘,你……可是遇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嬷嬷对你逼得紧?”

良久,姚娘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能有什么事情,嬷嬷再怎么逼,只要我弹得一手好琵琶,依旧怀着杭州府无人能敌的琴艺,她也还得继续给我留着几分薄面。”

陈则涵闻言稍稍宽了心,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晰悠扬的琴声,心中一突,顿时生出一股不安,半晌,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定是想多了,彦君再好的琴艺,弹得也不是琵琶,并不威胁姚娘,如此一想,才复又安心下来。

姚娘行至自己的马车前,回首与陈则涵略略致意就上了车,马车旋即缓缓往万径园的门口驶去。

见姚娘的马车行远,陈则涵转身也上了马车,淡淡吩咐鹉哥:“去黛娘处吧。”

第六七章 俱是失意人

陈则涵的马车驶出了万径园。便与姚娘分道扬镳,向西南方向行去。

马车内,陈则涵大约是喝了些酒,头有些隐隐作痛,眼前不时闪现苏珺兮的画面,不由紧紧闭上双眼,强迫自己按下脑中走马灯似的与苏珺兮自小而大的回忆,不想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往昔依旧历历在目,佳人如昨,已经在怀,却是别人的怀抱……

马车离万径园越来越远,陈则涵也愈加清晰地感觉到心中那一处的空荡,失去的那一块,只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则涵凄然一笑,早几日前,他还不曾感觉到这种痛楚,直到那天亲眼看见苏珺兮在别人的搀扶下上了别人的花轿,直到今日,自己亲自给她送去贺礼,那锥心似的疼痛便再也无处遁形。多少年来的自欺欺人终于在他们的一颦一笑里轰然溃败。

陈则涵支在下巴处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泛白的骨节在幽暗的车厢里透着淡淡白光,竟也带了几分凄寒。

良久,陈则涵终于摆脱了适才的情绪,稍稍振作了精神,忽然记起一事,连忙打开车门吩咐鹉哥道:“先转去西街吧。”

马车驾座上缩在披风里的鹉哥不由一愣,挠挠头,对陈则涵的临时起意很是不解:“大少爷,这都快到地方了,再说天也晚了,再去西街的话,耽误了回府大老爷要责备的。”

陈则涵却不以为意,只面无表情地说道:“横竖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责备便让爹爹责备去。”

鹉哥一向于细处没什么耐心,此刻听了陈则涵这话,想到自己从小陪着大少爷闯祸,不知两人一起挨了多少鞭子和板子,再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禁生出一丝惆怅情绪,觉得忽然而至的一阵萧瑟秋风更加寒凉,暗自叹了口气,伸伸脖子点点头:“那大少爷快坐进去关了车门吧,夜里风大。”

说罢,又将脖子缩进了披风里,待陈则涵关好车门,才掉转方向,一挥长鞭。驱车向西街驰去。

到得西街,陈则涵下了马车,带着鹉哥几乎逛遍了整条西街的杂嚼摊铺,将各色新奇杂嚼大包小包的通通买了一份,用长绳串着提在手里才重新坐马车赶往黛娘处。

等到两人赶到陈府临时租下安置黛娘的处所时,已经子时,陈则涵带着鹉哥拎着早就备好的安胎药、各式补品和适才新买的大包小包杂嚼慌忙得往黛娘租住的屋子走去。

陈大老爷陈于致当日虽然应下养着黛娘母子,但毕竟是陈则涵违背家法在前,也不可能为此坏了陈府历来的规矩,因此并不怎么待见他们娘俩,只在杭州府西南普通民宅区租了两间简陋的屋子,一间给黛娘单独住,一间给临时遣来照顾黛娘的丫环和教导黛娘的产婆合住,除此以外,并无待客之所。

陈则涵径直到了门前,见外间丫环和产婆住的屋子亮着烛火,房门虚掩着,屋内却无人,不禁有些奇怪,略一迟疑,拦下鹉哥。自己接过这一堆东西走了进去,不料前脚才踏进黛娘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见一个茶盏突然横空飞来,险险地自额边擦过,漏出的冰凉茶水混着不知泡了几回的茶叶顿时洒了他满脸满身,不及作何反应,身后“哐当”一声,落在门边的茶盏摔了个粉碎,耳旁又传来黛娘的娇斥。

“都是作死的贱人,连壶热茶也没有!”黛娘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外衣站在桌前,散着一头长发,粉黛未施,姣好的花容笼着一层怒色,一双黛眉更是隐含阴郁。

黛娘咬了咬牙,一想到陈府派来伺候她的丫环慧儿,一肚子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即使慧儿待她客客气气,并不因她委屈在这粗陋的屋子里进不得陈府大门就马虎敷衍,但她一见到慧儿那不冷不热的神情,愣是泼水不进敲不出一句多余的话,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一股怨气。

黛娘转身想拿慧儿再出一顿气,不期然看到陈则涵抱着满怀的纸包,脸上沾着茶叶和茶水珠子,水滴自脸上滑下,胸前的纸包浸湿了一大片,呼吸一滞,顿时后悔莫及,却又不知哪里窜起的一股破罐破摔的怒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陈则涵怎么想,只侧着身子往椅子上一坐,闷哼了一声不说话。

陈则涵回神,才感觉到额边迟来的钝痛,想到不见丫环和产婆,心中隐隐也有些火气,走到桌旁放下手中的大小纸包,抹掉脸上的茶水和茶叶,又抚了抚额边,转眼瞥见垂首站在门口的慧儿,不由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黛娘的?竟然半夜不见人影?”

慧儿刚才行至门口就觉出不对劲,偷偷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便将事情前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在门口候着并不做声,直到陈则涵发问,才不慌不忙地在陈则涵面前跪下,俯首有条不紊地答道:“回大少爷,大老爷特特寻了府里的大夫交代慧儿孕妇宜忌,其中一条便是孕妇不能喝茶。适才黛娘起来说胃酸脚冷,要喝水泡脚,但是壶里的热水已经不热,慧儿便与婆婆下楼烧水。那盏茶是婆婆一时匆忙,落在桌上的。”

黛娘听罢冷笑道:“哼!大少爷?你怎么不喊姑爷?”

陈则涵闻言一顿,姑爷?怎么是她的丫环?按下心中疑惑,陈则涵看着俯首在地依旧面不改色的慧儿,又不确定黛娘的话可不可信,想起这几日黛娘却是情绪不稳,想必也是怀着身子的缘故,有些多疑暴躁,因此也不打算深究,只问慧儿:“那热水你们可烧好了?”

慧儿连忙点头:“好了,婆婆马上就送来。”

陈则涵闻言趁势打发了慧儿:“那你还不去帮帮产婆。”

见慧儿应下。起身出了屋子,陈则涵才走到黛娘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黛娘,往**是个多么玲珑的人,如今怀着身子,怎么反而不见昔日的七巧心,竟是生生和自己过不去?”

玲珑?七巧心?黛娘身子一顿,此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没什么,但是此刻却是从陈则涵口中说出来,心中不由冷笑,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黛娘虽早有耳闻陈府的规矩,但她一心想离了烟花之地,又听惯了嬷嬷模棱两可似真似假的话,只当嬷嬷不过是又一次唬弄她,何况她潜意识里觉得,如若她怀了陈则涵的孩子,陈府想必会网开一面,便一头钻进了牛角尖,玲珑七巧还不是为了这辛苦算计谋划,好不容易真的逃脱了嬷嬷的掌控,谁知自己想了当然,如今却落得这样不上不下的下场,让她情何以堪?

想着,黛娘除去难堪,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委屈,不可遏止,漫上眼眶的眼泪便决了堤,扑簌簌地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陈则涵看着黛娘如此情状过意不去,俯身揽住了黛娘,只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半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黛娘见陈则涵如此,更是怒不可遏,猛地推开陈则涵,哽咽恨道:“如今你也来说这风凉话!你就不该舍了自己的娇妻软床,来我这里自讨苦吃平白受我的晦气!”

陈则涵再好的性子。听得黛娘如此说她自己和她腹中的胎儿,也不禁生气,想怒又不敢怒,今日黛娘情绪已经很激动,他实在害怕他要是再添一把火,黛娘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话到嘴边立即又吞了回去,只拿着些温言软语劝着。

“你不是说胃酸吗?你看,我给你买了梅子。还有很多杂嚼,你自己去挑挑,不喜欢吃的就给丫环和产婆,不给也行,喜欢的我再给你买。”陈则涵顿了顿,想到适才茶水浸湿了纸包,又打趣黛娘,“你看你,本来买给你吃的,结果和我一起挨了你的茶水,只不知里头湿了没有?要是湿了你可怪不得我。”

……

听着陈则涵耐着性子的温言软语,黛娘愈发高兴不起来。她早就隐隐觉出陈则涵心有所属,以他往日的性子,眼下没有拂了陈大老爷的意思替她出头,只怕就是这个缘故,此刻再听这些甜言蜜语,再动听也似带了冰渣子,扎得她生疼,不由抬手捂住了耳朵,拼命摇着头。

陈则涵见状心中焦急,欲抱住黛娘稳住她的情绪,两人僵持之间,黛娘渐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再想到自己押错了宝,愈加悲从中来,先前压抑的呜咽旋即变成了泣不成声,几乎坐不稳,只瘫在陈则涵的怀里。

陈则涵不由胆战心惊,深怕黛娘有个闪失,心一横,抱起黛娘将她放到床上,脱了她的外裳和鞋袜,盖好被子,又高声喊进丫环和产婆,让她们一人扶住黛娘,一人拿着沾了热水的帕子给黛娘暖脚,直至黛娘力竭,恍惚睡去,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先去了外屋。

等丫环和产婆收拾完毕出来,陈则涵连忙吩咐她们守着黛娘以防万一。

产婆见陈则涵愁眉不展,不由劝道:“大少爷请放心,我见过多少这样的事情了,自然知道今夜要小心,大少爷且安心,况且黛娘身子骨不错,应是不怕。”

陈则涵闻言这才安心地出去寻鹉哥回陈府。

第六八章 长夜长算计

夜风骤起,卷着地上的枯黄落叶迎面扑来。陈则涵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战栗,顿时觉得不胜余秋的寒凉之气,禁不住“阿奇”一声打了个喷嚏,身旁的鹉哥见状连忙催促道:“大少爷,快上马车吧。”

陈则涵丝毫不以为意,抬头望向风动云过间的半片淡月,突然万分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原先满腔的悲怆,也不过一场笑话。也罢,自作孽,不可活,自嘲一笑,陈则涵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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