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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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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是任性的孩子而已,何尝懂得人心叵测,每一次无心玩闹的举动最终都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莫离默默地饮尽手中酒,烈火一般的酒精入喉,把她五脏六腑烧的沸腾起来。

——锦墨,今日你所受的,来日我必加倍为你讨还!

针锋相对

长公主丝毫没有因楚王的挑衅而气恼,脆生生生地笑道:“承泰,听说过去楚王纵横沙场令敌军闻风丧胆,这几年虽不动刀弄枪的了,然老当益壮的道理是不错的,你做后辈的该敬一杯酒。”

尚世胜眼睛精光暴现,似被激怒,尚来不及反驳,这边承泰已含笑端酒:“王爷,晚辈不才,还望王爷以后多多指点昔日经验,不吝于赐教。

莫离讥讽的意思明明白白,承泰配合的天衣无缝,楚王偏偏发作不得,干笑两声:“俗话说后生可畏,本王已经老了,不敢说指点二字。”

再入座,楚王便消停许多,与别的大臣谈笑风生,恍若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庆功御宴又顺畅的进行下去,群臣看歌舞,赏美人,酒觥交错,又入佳境。

宴散已至亥时末,莫离喝了不少酒,晕沉沉被人送回公主府,倒床上就人事不醒了。

半夜突然感觉熟悉的清冽气息淡淡萦绕着,莫离努力睁开眼,挣扎着拽住锦墨的袍袖:“锦墨,你怨不怨我?”

锦墨站在床边,背对着一盏未灭的烛火,眸光幽暗,如一泓无底的深渊,缓缓摇头:“不怨。”

莫离颓然跌在枕上:“我只后悔没早点恳请父皇赐婚,让你受今天的侮辱。”

“我不在乎,这不算什么……”

“比起楚王,我太沉不住气,不过锦墨你别担心,楚王他嚣张不了多久了,我会为你和王妃讨还公道,把他欠你们母子的,都要回来。”

良久,锦墨替她盖上锦被,叹息一声:“睡吧……”

翌日醒来,莫离第一句话就是问阿如:“锦墨昨夜有没有来寝殿?”

阿如摇头:“没有。”

原来是做梦,莫离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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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别

阿如欲言又止,嗫吁半天,终鼓起勇气继续道:“公主,奴婢知道先前您几次宣召锦墨世子在寝殿过夜,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毕竟男女有别,现在承泰大人回京了,您就算要掩人耳目给楚王演戏看,也要顾及承泰大人的感受……”

莫离瞥一眼阿如:“你怎知我在演戏?”

“因为奴婢并没有发现,发现公主……”

“落红”两个字阿如不好意思说出口,渐渐红了脸、

莫离好笑:“那承泰就不是男的了?我和他就不是男女之别了?”

阿如认真地分辨:“那不一样,承泰大人和您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别人深厚。”

莫离懒得和阿如解释感情深厚与否,与认识长久与否不存在必然联系。。

这日晨议早早结束,承泰站在文琦殿廊下候着,见莫离出来,上下打量一番,摇头笑道:“这身衣裳不能骑马,叫阿如伺候你另换一件,穿暖和点。”

天色灰沉沉的,就要下雪的样子,承泰的笑容温暖,语气自在,好像他仍旧是昔日公主府的侍卫,从不曾离开过。

莫离也微微笑了起来,心头阴翳一扫而空:“上次你叫穆青送的马,我还没骑过呢,不过这种天气不适合去马场,咱们就在后园子骑吧。”

承泰点点头:“那我先去后园子等你。”

莫离回寝殿换一身胭脂色狐裘骑马装,与阿如去后园子。

承泰正在马厩喂马,一扭头,见莫离一张小脸围在寸长的锋毛中,粉扑扑的只剩巴掌大,不由扑哧笑道:“离儿的样子让我想起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你偷偷地穿上陛下的镶银狐龙袍,结果小身子骨撑不起来,一走路就摔跤,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差点把屋顶都掀了。”

莫离好奇地问:“后来呢?有没有被父皇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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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老实穆耳

莫离好奇地问:“后来呢?有没有被父皇发现?”

“当然发现了,陛下倒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高全和我挨了一顿骂,说我们没看顾好你。”

“我小时候是不是很顽皮?”

承泰笑睨她:“你自己说呢?”

莫离怕穿帮,不敢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讪讪地别开脸。

承泰把他送给莫离的马从马厩里牵出来,叹气摇头:“这可是阔邺国最好的马了,竟被你养成猪,简直是暴敛天物!”

牵出来的马通体纯白,无一根杂毛,膘肥体壮神骏异常,尤其那一双眼睛又大又美,黑宝石般明亮。

莫离还是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马,不禁“呀”地一声:“承泰,这是你送我的马?它怎会是猪,明明好看的不得了嘛。”

“你懂什么,这种马形体偏瘦,适合千里奔跑。”

承泰啧啧地摇头:“你该不是从未骑过它吧?可惜了,好好的马弄成废物,你府里的马夫是怎么养马的?!”

旁边一个下人登时跪地,战战兢兢地磕头:“公主恕罪,将军恕罪,这马是刘管家交代小人特别看养的,说是将军送给公主的礼物,小人一直精心伺候着不敢怠慢。”

莫离笑道:“起来吧,我又没怪你。”

承泰先前是公主府侍卫,所有下人他都认得,却见此人面生,不由多看几眼,问:“你认识我?叫什么名字?”

“将军把小人从阔邺救回来的,所以小人记得将军,小人的哥哥是穆青,公主亲自为小人赐名穆耳。”

莫离想起来自己的确同意穆青把弟弟收留在府里,便解释:“这人本来叫猪耳,我嫌难听,替他改了。”

承泰蹙眉道:“你既是阔邺的奴隶,就该懂得养马,怎么把马养成这样子?”

穆耳都快哭了:“小人本想着要时常骑出去遛遛的,可京城不比阔邺草原辽阔,小人怕惹事,更怕这马出了差错没办法给公主交差,所以才……才……”

白露为霜

穆耳越急,吐字越古怪,的确还残留着阔邺的口音,承泰消除心底里最后一点怀疑,道:“你起来吧。”

“是。”穆耳又端端正正磕几个头:“小人一直没机会感谢将军救命之恩,公主收留之恩,这几个头,就算小人一点心意。”才站起身。

莫离没想到穆青的弟弟竟如此憨直,且长相也大相径庭,穆青虽然精壮,多少还有几分书生气,这穆耳又黑又壮就纯粹是个粗人了。

莫离问:“听穆青说你力气大,可是真的?”

“是,小人现在能吃饱饭,力气比以前更大。”穆耳说着左右看看,弯腰抓住地上的一块栓马石,嘿地一下单臂举过头顶。

平常的栓马石都有百多斤重,穆耳举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眨巴着眼睛,说:“公主,小人还可以举起比这更重的东西。”

“赶紧放下,莫砸了你的脚!”

穆耳嘿嘿笑道:“小人的哥哥说公主是好人,和阔邺那些大老爷不一样,果然没错。”

原来憨人也有精明的之处,穆耳竟在试探她是否是真如他哥哥所说的好人,莫离哭笑不得。

马养的有点胖,莫离却喜欢的不得了,取《诗经》里一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给它起名叫白露。

承泰向来顺着她,对这个过于婉约的名字不置可否。

长公主府所谓的后园子轩阔气派不亚于皇宫御苑,只略小一些,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因此际是冬天,大多草木皆枯,路径十分宽敞,且少有奴仆经过。

承泰和阿如各自挑马,陪着莫离试骑白露。

先开始,承泰和阿如一左一右护着莫离,慢慢地莫离放开胆子,远远地把他们抛在身后。

骑了几圈,御风而行的确痛快,可惜就是天气寒冷,骑了多半个时辰,承泰怕莫离着凉,劝她下来休息。

自欺欺人

莫离正有此意,却装着不情愿地样子下马,道:“你和阿如都有武功在身,必是不怕冷的,你们多骑一会,我在旁边看看解解眼馋,总行吧?”

承泰自然不会悖她的意,便与阿如扬鞭策马比试起来。

英俊的青年身手矫健,依稀可见悍将风采,身后少女毫不逊色,风一般追随英雄驰骋的脚步,两个人你追我赶默契异常,莫离看得津津有味,笑弯了眼。

从马上下来,承泰只略微喘息并不见汗,道:“这园子还是太小了,一般的马骑着骑还将就,不如把白露送到皇家马场,穆耳也跟着过去,他先前在阔邺就是养马的奴隶,有经验。”

莫离笑道:“也好,省的一人一马都被我糟蹋了。”

连着几天,莫离除了晨议和批阅奏折的时间以外,都跟承泰带着阿如出入京城酒肆商铺,或与一些交好的臣子们宴乐游园。

仿佛承泰离京前,年轻快乐无忧无虑的日子又回来,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曾改变过。

莫离甚至克制自己不去见锦墨,因为一旦见着,自己心里眼里就只有锦墨,再容不下别的人别的事。

而她对承泰亏欠的太多。

——承泰宠溺纵容,承泰小心翼翼呵护,承泰坚如磐石一般的感情,都应该属于他幼时的伙伴,长公主月莫离。

她,不是月莫离,她只是来自另外遥远时空的陌生人,侵占了月莫离的身体。

可怜的承泰,他不知道,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且至今深爱的那个人,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莫离悲哀地发现,自己和那些玩弄权术的人没有什么不同,她一直在利用承泰对月莫离的感情。

且还要继续利用下去。

唯能做到的,只有多陪陪承泰,希望能补偿点什么。

暗潮汹涌

心里明明知道自己的做法并不仁慈,因为一旦那一天到来,她的补偿就会显得更残忍更不可饶恕,但莫离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表达自己对承泰的歉疚之意。

深陷在矛盾中的莫离丝毫没有觉察,朝中风起云涌,危险一步步的逼近,或者,她已经觉察,只迟迟地不肯承认,拖一天是一天,因为实在没办法面对承泰的失望。

因即是果,终究还是要面对。

突然有大臣上折子谏言,说尚御史官拜三品,实不宜居住公主府,应另择府邸赏赐居住,一为体制,二显君恩浩荡,体贴臣子之心。

莫离开始还不在意,朝中自有一干吃饱了没事做的大臣贯爱上这种无关紧要的折子,以昭显他们拳拳臣子忠心。

她对此类折子采取的态度大多留中不理,以为拖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没人再提。

但劝谏的折子越来越多,言辞也越来越激烈,最后直指长公主滞留大臣在府邸,不合国法礼制,有悖男女大防之嫌,难做万民之表率。

这些大臣们自有他们冠冕堂皇的道理,先前锦墨无官无职,长公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留他在府中居住,谁都管不着,顶多算流言蜚语上不了桌面。

后锦墨做了四品左佥都御史,直接上任去仓州,也没有什么可指责。

然而锦墨现在回京了,身为三品官仍旧久居公主府,且没有个正当的理由,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渐渐地便有人含沙射影,说出锦墨升迁之快,皆因为以色侍人的难听话,竟将他在仓州的功劳全部抹杀。

因此类折子太多,莫离也曾猜测过尚世胜在背后做手脚,然而锦墨名义上毕竟是他的儿子,他用锦墨大做文章,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除非,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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