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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日月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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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两个可是水里来、火里去了,哈哈。”陈规为自己用了形象的妙喻而得意洋洋,胖人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御寒的能力强些,说话不打结,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然后又发出感慨,“要说怕死,谁不怕死?正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夕阳西下几时回’。”

“嘚嘚……看哥哥满腹文采,才高八斗,怎会屈身做个巡头儿?莫非有不得已之苦衷?”他时刻不忘刺探陈规的隐私,这窥私癖,乃是后世人身上共有的“美德”,更有为了名利不惜将自己的隐私经历或生理过程出书让大众满足此癖之人——用私情写书者只对不起曾经的爱人,用身体写书者可是对不起父母祖宗了。

共过生死的交情终令陈规露了口风,长叹一声:“实不相瞒,不知当初家父如何想法,竟将我与家兄共取一名,而家兄现已58岁,长我32年,早中贡举,因此世人只知有兄陈规而不知有弟陈规,我便立下誓言,一日不出人头地,一日不提过往,二位兄弟原谅则个。”

他屈指一算,才知这个哥哥喊得有点冤,原来陈规还小他两岁,不过自己的面相与这时代人相比确实见小,想来是后世的生活质素远远高于古代得葆青春之故。但谁不喜欢自己显年轻些,况且自己的历史年龄小人家近千年,他也就甘心地自认少年,自此再不提自己年龄。

莫怪那个香港歌坛老天王年年号称自己都是二十五岁,也莫怪后世台湾那些老阿姨整天价将“咱们女生”挂在嘴边,而其时这样的年龄,子女都该三四个了,更有做了祖父祖母的。

不善言辞的艾里孙忍不住插话:“两位哥哥,小弟可不怕死,我大金萨满教曰:“万物有灵,人兽鸟鱼、花木草石乃至风雨雷电都皆有魂魄,人死魂在,可入上界。’”

他从陈规的眼神中看出了其是当时少见的无神论者,不知怎的,他有种陈规的思想可以超越这时代的感觉,确实,每个时代总有一些这样的人,能超越当时的认知范围,真理确实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陈规的眼神中分明写着不知是对人还是对己的怜悯,这是无神论者的真实心态。掌握真知的人,其实比无知者更可怜,有宗教信仰的人们,反而是幸福的,因为无知者无畏,先知却令人痛苦,所谓“举世皆醉我独醒”,这种“醒”,是要付出“孤”与“痛”的代价。

后世的他每每站在故乡家中六楼的阳台上俯瞰着下面广场上的芸芸众生,总有一种不能融入其中的痛苦。到了特区后,时常坐在那家闻名珠澳的迪厅里,他一面欣赏着处处可见的澳门靓妹疯狂地摇头,一面带着酒意对特区的朋友讲:如果我不出来,就是老家街上随处可见的那些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同龄人;而在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又在讲:不要以为我出来了就可以跟你们一样沉醉于灯红酒绿。他轻蔑地看着那些在弹簧舞池里蠕动的少男少女们,嘲讽地听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声里DJ在声嘶力竭地狂喊:一二三四五,拼命往里杵……一方面觉得自己成熟得可以做这些少男少女们的叔叔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青春活力远远胜过这些“飞”的一族、“飘”的一代:老子既抓到了青春的真谛,又还可以蹦出各种高难度的肢体语言,而你们呢,大多沉醉于虚拟的青春当中,连蹦的都要靠弹簧板,再发展下去,岂不是连床上的勾当都要借助外力了吗?可怜的一代,不知道什么是苦,哪晓得什么是甜。

经过这时代的一次次生死磨练之后,他逐渐地触摸到了那正在迷失的真知边缘——当人类开发出许多延伸自身能力的外在工具之后,便丧失了向内开发自身潜力的能力,并且逐渐退化,甚至连原先具有的能力都失去了;当人类每发明一样称之为“先进”的事物后,便在人体的进化上倒退一步,以至于曾经在华夏历史上大放异彩、挑战人体极限的国粹瑰宝、东方之魂——武术,沦为后世只能在舞台上表演的花拳秀腿,除了一个流星而过的李小龙。人体内有多少神秘的领域、蕴藏的潜力正在荒废、断以开发,只有他这个来自后世以倍数变化的大信息社会的人才可以感悟到,人脑皆有七窍,是否还有看不见的第八窍?

“艾里孙兄弟,你军淮南援兵就在岸上不远,何不抓了我俩去领功?”听到陈规半真半假的话儿,他顿时吓了一跳,身为巡头的陈规当非妄言惑听,不禁留意艾里孙的动静,同时心中一动:淮南援兵——难道是挞懒的部队。

“陈大哥此言差矣,按我女真族俗,活命之恩者如再生父母,明日哥哥救了小弟两回,此生小的便应做奴回报,决计不敢背叛于他?”艾里孙一脸受屈的反驳令他放宽了心,倒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汗颜。

“不妥、不妥,明日今日于你有活命之恩,陈规明日于你有活命之恩,那你岂不要到处做奴才,有道是‘忠仆不侍二主’,你可不是个忠仆,哈哈……”不知是何居心的陈规抓住语病,怪笑起来,把个忠厚拙言的艾里孙激得结巴起来,义愤填膺地反唇相讥:“我……我女真人只……只服好汉子,寻常人等……哼!”

“没大没小的小子,是说哥哥不是好汉子?再说一遍……”陈规被奚落得胖脸涨红,侧过肥嘟嘟的肚子,挨向艾里孙。

“且住、且住,大家都是兄弟,再不提甚么‘主仆’话儿……”他看这二人说着便要动起手来,忙出头打圆场。

当第一缕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的那一刻,他从未觉得自己像眼前一样需要照样升起的明天太阳,三个人站起齐声欢呼起来,便听得远处的岸堤上传来话音:“那边有人!”

是女真话!忽啦啦,一大群金兵迅速包围上来,他只来得及掩住最重要的部位遮羞——他是不穿内裤的,便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明日大人,哇呀!真的是明日大人……”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女真战士俱扑通、扑通地单膝跪倒,他看到了忽里赤、李巨等一干熟悉的面孔,亦是又惊又喜,全是自己的旧属,有如见到久违的亲人,他张着嘴搓着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老天爷真的很眷顾自己啊。

“小子原来是个金贼,老子跟你拼了!”蓦地身旁一声大喝,早有几个兵士上前将一身白花花肥肉的陈规按倒。

混在已是由忽里赤统领的百人队里,三个待遇不同的兄弟秘密进了驻扎在长江西岸的淮南金营,以东西流向为主的长江在建康附近打了个转,变为南北流向,所以江北成了西岸。

他得到更大的惊喜,原来这一部金军的统帅竟是移刺古,早得了消息等在大帐里的移刺古已摒退左右,一见面便呱呱大嚷着将他抱了起来:“好小子,你还活着!”

“大哥,恭喜你升官发财。这是我新认的兄弟——你族人艾里孙,兀术将军的部下,来,见过移刺古大哥。”他当胸给了老朋友一拳,又不忘介绍新朋友。

帐内只剩下五个人——他、移刺古、忽里赤、李巨和艾里孙。陈规则被关在一个秘密所在,他知道这误会一时解释不清,只好先委屈胖哥了,不过已让忽里赤好酒好肉招待。

艾里孙意外地回到了金军,又确认哥哥所言不虚,再交了几个新兄弟,兴奋得满脸通红。李巨则不停地忙内忙外,准备酒席为二人压惊。

酒菜弄好,虽说大清早喝酒乃是少见,但丝毫不影响这几个好兄弟久别重逢的兴致,大家开怀畅饮,尽叙别情。

原来挞懒果没有食言,虽然并未攻克楚州,但移刺古仍以破城之功官升两级,授为猛安。这次受挞懒之命率本部人马接应江南战场的完颜兀术,已历时一月有余,但陆师不擅水战,只能沿岸追随,并无援兵之效,但以三千偏师深入义军四起的淮南区域逗留日久,危险亦日增,而军令却要移刺古不联络上兀术部不得回师。他估计又是秦桧执事的功劳,在心中大骂汉奸狗贼。

他略略提了一下自己离开挞懒大营后的经历,相比较兄弟们的升官晋爵来说,他干的那几件事却是干系甚大的机密,连身在兀术军中的艾里孙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来自义军、单挑主帅、救美盗宝的表面影象。当艾里孙谈起与他相交的经过,提及玉玺时,他直觉此事不宜宣扬,在案几下踢了艾里孙一脚暗示其叉开话题,艾里孙虽不明他心意,但哥哥有令,怎敢不听,到目前为止,丢失玉玺之事还是他们俩人之间的秘密。

听闻他在义军里呆过,移刺古等便不好再问,只聊他在韩军养马的趣事和火海逃生的经过,仅这已够他们惊叹了。

他难得地放开酒量,主动找各位兄弟干杯,几碗下来,已是浑身发热,驱了夜里的寒气。为了避免重爱轻友之嫌,他忍了好久才提起自己最关心的人——楚月郡主。

谁知这话题一提起,移刺古等三个人要么左右顾而言其他,要么只是劝酒不答,他连问了几次俱是如此,心中不祥的预感越积越甚,终于憋不住了,借着酒意一拍案几:“是兄弟就说实话!郡主到底怎么了?”

那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用眼神推移刺古说话,坐在身边的移刺古未开口先叹口气,大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吞吞吐吐道:“兄弟,想开点……郡主已被大将军软禁……大将军将她许给了圣将军,定于年底完婚……”

晴天霹雳!难怪忽里赤等郡主营亲兵成了移刺古的部下,经过了火里、水里、夜里三种煎熬的他再也顶不住,眼前一黑,往后便倒……

“哥哥,过天长军了。”艾里孙的头探进了大篷车里,他病歪歪地合上兵书,放下羽笔,又一阵咳嗽,正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忽里赤一直将老上司心爱的小铁箱带在身边,他留给后世的笔记藏在了夹层里,此刻物归原主,便补记了后来的遭遇。

陈规早已被放走,放走之前他拖着病体见了其一面,想解释一下,但已不信他的陈规说什么也听不进他的任一句话了。那日陈规一路冷笑着离开,毫不领情道:“小子,你不杀我,定将后悔!”

退到建康的完颜兀术和移刺古军取得了联系,使其部得以回师。本欲把他送到一户可靠人家养病的移刺古经不住他苦苦哀求,答应了他的请求——带他北上回挞懒大营。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有一线机会,就是在完婚前带走楚月。

他尚未成型的伟大计划全被打乱,所有的心思只系在远方的心上人身上。见大英雄的打算只有推后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无所凭借的他知道此行将危险之极,送了自己小命事小,弄不好还将连累一干兄弟们,但为了那个让他知道什么是世间真爱的可人儿,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此刻他才真正知道可人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那是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除了远在后世的妈妈,他想起了那道专为天底下男人而设的著名难题:爱人与妈妈同时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个?他真的很感谢破解了这道难题的人——先救起妈妈,然后跳水与爱人共死。他不停地在心里说:楚月,我来了,等着我……

这大篷车是移刺古为他特制的,外面跟辎重车一般,里面却是宽敞,既可以养病,又防止走露风声,他吃喝拉撒全在车上,只有扮成辎重兵的艾里孙不时地向他通报行程。移刺古他们为了隐蔽起见,几乎不接近这夹于辎重队中的大车。

走了五、六天了,他明显地感觉行军的速度越来越慢,扎营的时间越来越长,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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