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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日月记-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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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又说甜言蜜语哄自己哩。

“当然不是,我要按海州的风俗正式迎娶你,在一个真正万众瞩目的场合,在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日子……”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自觉亏欠可人儿太多,在尚无名分的情况下,就已为他生了孩子。也幸亏女真有男女自媒、奉子而归的习俗,若是按汉人传统,未婚生子的女儿家不知要怎么遭罪呢。

“好呀,到时是不是连岳楚姐姐也一并娶了,一效娥皇、女英?”楚月轻轻咬唇,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臭小子与岳楚的关系决非他说的那般简单,她并非没有觉察,只是不愿沦与寻常女子一般见识,她有自己的手段。

也是奇怪,她的族人无论贵贱,皆有数妻,宗室子弟更是妻妾成群,像粘罕、金兀术等连娶带抢的女子都不下上百,她虽以为对女子不公,却也认为世道如此。但臭小子跟他们不同,没有这天下男子皆以妇人为附属的劣性,他对女子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偏又一副世间女子入我眼者几何的清高模样,这一点最能打动女儿心,她便因此着了道。但臭小子一旦入眼,便会动情,正是知夫莫若妻,以这一点来看,他远比那些只当女子为私有物的男子更具危险,亦凭这一点,楚月就容不得其他女子介入她与他之间。

“娘子说笑,明日此生得你足矣,哪敢再有奢求?”被捏着软处了,可人儿那习惯性的可爱神态令他战战兢兢,分明是反话,怎会听不出,楚月隐然已将三相公列为情场之敌,他不由心惊她的直觉,本以为雨过天晴,现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女人怎么都有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

楚月轻轻将小手交回他:“看在蒲察部第一美女——霜铃都没诱到你的份上,姑且信你一回……”

啊?难道霜铃小妮子是设圈套给自己钻,好在自己没上钩!他一面庆幸,一面欢喜地握住可人儿纤手,这下真是雨过天晴了,忙大拍马屁:“我的娘子可是完颜部第一美女、女真第一美女、天下第一美女,其他甚么美女,自然不放在心上。”

“完颜部第一美女,自家都说不上,还论甚么天下第一美女……”楚月口里反驳,心里可美滋滋的。

“我却不信,完颜部还有比娘子更美的?”这是真话,楚月姿容更胜作少女时节:青丝蝉鬓,星眸若水,柳眉翘鼻,朱唇皓齿,嵌入皎月娥梨的动人脸蛋,真如画中仙子一般;而笋指玉臂、纤腰窈窕、雪肌含香的迷人体态,即便年方二八的江南糯腻处子也相形见绌。

比起至性纯情的三相公——岳楚、高贵冰洁的玉人儿——襄襄公主、万千风情的妙人儿——玉僧儿、娇蛮热辣的小妮子——霜铃,可人儿爱憎分明、伶俐果敢的大气性格更适合他,说白了,就是更能驯服他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喜走极端的后世小子。

“明日,听咱讲个故事……”楚月被他勾起了什么记忆,面色一正,淡锁云思,讲起关于完颜部第一美女的故事:从前,完颜部刚刚开始扩充部落联盟的时候,正是她祖父——挞懒之父盈歌任联盟首领,盈歌出征各部时,得一高丽美女,而生二女,便是挞懒同父异母的姐妹,亦楚月的大小姨,皆绝色,小姨尤甚,故得完颜部第一美女之称。

听到这,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仙去的教尊姐姐不是自称小姨么,莫非是她?楚月继续道来:那高丽祖婆后来回故乡一趟,领回一个侄女,便成了楚月与斡带、乌达补的母亲,后生楚月时难产而死,楚月因此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挞懒极爱妻子,很久没有再娶,后来为图大计才续渤海大族的一车婆。他第一次听楚月谈起母亲,平静中隐含苦疚,想来她一出生便累母早世,即便挞懒加倍疼爱,又怎弥补未泽母爱之憾,他不由默默揽住可人儿纤腰,自己一定补偿她童年的缺憾。

虽无言之中,楚月亦感受到他的心意,温柔地倚靠在他身上,讲下去:挞懒少年时,当今金主吴乞买被盈歌收为养子,住入族帐,与小姨朝夕相处,生出感情,已近谈婚论嫁。偏偏此时,辽天祚帝当道,时常派出银牌天使来生女真部落掠夺女真族魂——海东青和人参、貂皮、骏马、北珠、蜜蜡、麻布等特产。那银牌天使率领大批随从,沿路欺压、敲榨生女真各部,以致怨声载道。他不由赧颜,原来自己这个南巡天使出处在此,只是大金既曾身受此苦,缘何施于他族?无论辽金,抑或唐宋,弱肉强食的动物本性在统治者身上是一样的,自己能改变它么?

楚月渐露激愤:最不能忍的是银牌天使一到,便迫使女真人献出部中美女伴宿,既不问其出嫁与否,也不问家门高低。这般辱族行径,使得诸部无不忿恨怨叛,奈何当时女真尚不足与辽国抗衡,惟有忍气吞声。却有一银牌天使听闻完颜部第一美女之名,指名要小姨伴宿,而盈歌正忙于抚宁诸部,不愿树敌于外,无奈答应。小姨烈性,誓死不从,求救于吴乞买,而吴乞买亦出于族之大义,违心地规劝小姨从权,小姨正绝望之际,已经出嫁的大姨挺身而出,代妹临辱,那辽使竟未看出破绽。他听到此节,牙根处肌腱暴起,只觉这些男人太不应该!

楚月眼泛泪光:本来此事应算过去,偏偏大姨那一夜之后竟有了身孕,而为夫家不容,逐出帐门,回到娘家产下一子后投河自尽,小姨因此无法原谅自己,亦对父亲盈歌与爱人吴乞买痛绝,自此离家,不知所踪。此事十分隐秘,只挞懒一族与吴乞买等相关人等知晓……

“明日,按你所说,小姨应不知有何际遇而成了萨满教教尊,只是已不在人世了,她的命好苦……知道她为甚么不让你伤害达凯么,因为大姨受辱所产之子,便是达凯……大姨命苦,小姨命苦,难道生为女子,便要命苦么……”楚月终于泣倒在他肩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不敢相信这么凄绝人寰的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他终于明白了教尊姐姐——小姨的心,终于弄懂了金主与她的关系,胸口闷塞欲炸,忽然大声宣告:“月儿,我明日为了你,即便背负天下人也在所不惜!”

至此,海州之行圆满得超乎想象:与楚月三笑团圆——最大的惊喜,重拾旧部初创大业根基——最大的安慰,楚月得海州民心——最大的神来之笔,新收二通事而受天命——最大的责任——管他是真是假,暗交陈矩而将秦桧拉下马——最大的意外收获,再纳五百子弟兵与铁浮屠归属郡马营——却是他来到这时代拥有的最大的一支人马,最终正式纳币拜门——最大的开心了!而唯一遗憾的是——娇儿春林被挞懒岳父也带去祁州,个中原因不言自明。

本来若非金主巡幸燕京,订婚之后他便可携楚月同返海州,因为挞懒给女儿女婿订婚的最大礼物是——海州戍守由郡马营负责。通过女儿与汉族小子的联姻而获得汉人好感,并在汉地发展壮大、扩辐影响,这本是挞懒大计的新增一环,尤其失去秦桧在汉地的支持之后,他这一环的作用无形中放大——亦是无心插柳的又一好处。所以挞懒利用自己经略南边的大权给予女儿女婿最大的支持——逐渐将海州变为一个名属伪齐实归明日的独立王国。

既然金主要来,他这个被其赐婚的龙卫将军一定要面谢圣恩,于是他将海州子弟与郡马营驻扎在燕京城外,将一片临河的郊野辟为校场,利用此暇开始整军练兵。

以他本意,欲将海州子弟直接编入铁浮屠,便于统一领导。谁知小老乡们皆不愿与金兵为伍,竟闹将起来,还是楚月出面方平息事态,这民族间的仇恨与裂痕决非短时可以愈合,亦非一个楚月可以解决,这可是不杀大业面临的首要问题之一,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这时代的人如何通晓民族融合之大义?后世的民族问题皆需要相当的时间和大量的工作来处理,他却不具备这些条件,只有在黑暗中摸索。

好在他又想出奇招,干脆就分为两营,海州子弟兵组成圣娘娘营,以保护海州为职责,解除他们对归属上的反感,名义上是楚月领导,实际由已融入其中的忽里赤指挥。郡马营则由他直接领导,为培养成日后的不杀军,他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梳洗,将原千人长与百人长全部遣返原铁浮屠军,各职虚待将自基层崛起的兵士,而兵士中仇汉嗜杀者,亦逐一退回,空额则由挞懒族忠诚子弟补上。

整肃与练兵两不误,既然两营有族分之隙,他索性利用这一点,令两营展开练兵比赛。他的练兵方法亦与众不同,以女真春猎大会的三个项目为基础,结合后世体育竞技的长短跑、跳高、跳远、游泳等合成九项,号称“铁士九项”,以之为基本功训练,并作为奖惩拔擢的标准之一。

圣娘娘营争一口不输于女真人之气,郡马营则受到平等晋职的激励,更由于少年人本就好奇争胜,独特的练兵比赛和“铁士”的荣耀极大地激发了两营兵士练兵的热情。一时间,校场上虽泾渭分明,但两营之间、个人之间的较劲潮涌奔勃,每一个兵士均忘我投入。如此场面,时来督军的楚月固然赞叹,偶来探视的俩舅子更是惊奇,斡带尚旁观称许,乌达补早忍不住加入进去,要争那“铁士”名头。

九项中除了击鞠是团体比赛外皆是个人项目,春猎三项自然是女真人强项,其余项目大家却是统一起点,初时女真兵士赢得多,不过海州子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而来,进步神速,不几日便差距锐缩。

见海州子弟的基本功稍有扎实,他便迫不及待地展开作战训练,每日上午依旧是“铁士九项”,下午则转为两营对阵。郡马营大多为出生入死的铁血战士,对付初出茅庐的海州子弟兵,真是杀鸡用牛刀,他亦下令不可留情,因为真正的军人是打出来的。

双方以相当兵力,步骑相倚,以泥簇之箭、无头裹灰之矛展开对攻,由于兵士仅着铁兜鍪护头,精赤上身,箭矛虽无杀伤力,击在身上亦不好受,每每一场“惨烈”厮杀下来,圣娘娘营最多只有忽里赤等十八生士好看些,其余皆灰头泥身,可谓全军“尽没”。

他深知万事开头难,眼前的一千五百余人将是日后不杀军的精魂,故暂舍温柔乡,以普通一兵的身份轮流住在两营,与他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训练在一起。同时毫不吝啬地拿出挞懒及其族人所赠彩礼,对表现优异者重奖并授职。如此摸打滚爬地朝起夜归,他与部下的关系日渐亲近,两营之间的敌意亦日渐消退。

不觉过了半月,大舅子派人传递消息,金主已至居庸关,不日便到燕京,要他做好觐见准备。因此又训练一天之后,他便下令两营休整三日,可分批入燕京玩耍购物,只待他觐见后便南归海州。此令一下,举营欢腾,海州子弟们尤喜。他只带个小校,也不换身上的脏衣,一个人懒懒躺在河边,看那夕阳照水的美景。

“这般痴痴地看着夕阳落下,是否又想着看谁老去……”一个俏皮馨心的娇声响在身后,他大喜转头,一位红光艳射的小美人浴立在晚霞里,是楚月来了!他一跃而起,将可人儿扑在秋黄的茸草上,一口吻住她的小嘴,半晌,她方得空羞喘,“臭小子不知羞,有人看到哩……”

他忙放手,四顾无人,小校早已识趣地溜开,又欲跟楚月亲热,她一把推开,嫩面红红的,不知是夕阳映照还是羞赧所致:“明日,你弄脏人家的衣服哩……”

他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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