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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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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关外八旗采取实质性的复国行动,而日本又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英国的态度将变得很重要。

谁能保证英国不会牺牲中国去满足日本的贪婪?英国不需要明确支持日本,只需要采取“不干涉”立场就可以了,反正对于英国来说,现在的中国东北地区也不是它的势力范围,而是日本和俄国的禁脔,而这两个国家恰恰都是协约国集团的成员和准成员,如果默许他们瓜分东北,未必不是巩固协约国集团“友谊”的办法。

凡事有利必有弊,赵北向德国靠拢的同时必然会得罪英国,虽然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但只要英国仍在坚定的支持袁世凯,他就不能抛弃德国。

得罪了英国,一旦东北地区发生类似于“九一八事变”的危机,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赵北决定提前准备,应对东北地区可能发生的危机,为此,他亲自策划实施了“曼佗罗计划”,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的情报人员打入“关外八旗”内部,做到知己知彼。

实际上,端锦等人行刺未遂之后,通过对贵山、额勒登布等人刑讯,赵北得知,虽然端锦的行动与“关外八旗”并无直接联系,但是此人却与关外八旗的目标一致,那就是复辟满清王朝,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如果将端锦放走的话,他很可能与关外八旗搭上线,那么,这就是一个桥梁,一个可以将共和军情报员打入关外八旗内部的桥梁。

赵北并不担心端锦无法联络上关外八旗,因为有西泽公雄这个日本人在他身边,如果说西泽公雄没有日本军部或日本情报部门的背景的话,他是不可能参与端锦的密谋的,而关外八旗的身后也肯定有日本政府和军部的影子,为了日本的扩张计划,日本人几乎肯定会拉拢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恭王、肃王是日本人拉拢的对象,端锦也肯定是日本人的目标,日本人或许会促使这两帮各自行动的满清顽固势力合流。

而这,也正是为什么赵北一定要让西泽公雄和端锦一起“越狱”的唯一原因,越狱之后他们无处可去,到处都是通缉令,他们只能去东北,躲在日本人的卵翼之下寻求庇护,而东北地区也正是关外八旗的活动区域。

只要西泽公雄将端锦介绍给“关外八旗”,赵北就可以找到机会将自己的情报员安插到这个组织中去,所欠缺的只是一个诱饵。

于是就出现了赵尔巽的那封“血书”,于是就发生了模范监狱的那场大火……从一开始,这个“曼佗罗计划”就布置得天衣无缝,为了引诱端锦上钩,赵北甚至给天津情报总站汇去了一笔活动经费,作为情报员投奔关外八旗的“投名状”。

那笔活动经费就是那所谓的“复国基金”的剩余款,也是赵尔巽血书中的那笔“路款银”。

为了协助情报部门的工作,赵北也做了一系列的小动作,不仅将赵尔巽幕府的那些幕客全都押解到了西康,而且还伪造了一张县丞的告身委状,用来迷惑端锦,为了防止露馅,甚至还命人带了张赵尔巽的照片,交给了“铁桥”,至于赵尔巽的家眷,包括川边大臣赵尔丰在内,他们也都将受到共和军特殊“保护”。

赵北交代给“铁桥”的任务很明确:想办法取得端锦信任,如果端锦与关外八旗联络,就想办法混入其中,取得必要的情报,如果无法取得对方绝对信任的话,那么就想办法干掉关外八旗的灵魂人物,使其群龙无首。

所以,龚清秀的任务不是协助端锦混进醇王府,而是尽快跟着端锦去东北,与关外八旗搭上线。

但是现在,端锦的要求却偏离了任务的主线,他竟然打算去醇王府见见那位宣统废帝。

“怎么样?清秀,你能不能帮我混进醇王府?”

端锦的话打断了龚清秀的思绪,让他微微一凛。

“送信没什么,可是若想将一个大活人弄进戒备森严的醇王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们不妨等两天,等我探探路。”

龚清秀没有将话说死,毕竟他是北方情报站的站长,有办法调动驻守醇王府的共和军部队,但是此事确实太过冒险,有必要取得总司令的许可。

刚才为了取信于这帮满清复辟派,龚清秀迫不得已将醇王府这块招牌抬了出来,但是却造成了现在的被动局面,这并非是他的本意。

用总司令的话来讲,情报战就是一个特殊的战场,这个战场没有多少硝烟,只有尔虞我诈,只有步步惊心,要想在这个战场活得久些,不仅需要谨慎,更需要随机应变。

“如果总司令多汇些经费过来,就不必如此麻烦了。……是带他们混进醇王府,还是想办法干掉他们?但是干掉了他们,任务就失败了。”

龚清秀心念电转,竟未察觉衣服后背已是汗水涔涔。

冷汗。

第271章 笼中之鸟(上)

阳光洒在皇城那明晃晃的琉璃瓦上,一片金黄,让人目眩神迷,红墙黄瓦,这才是皇家的气派。

可惜那已经是过去的气派了,所谓的大清国早已寿终正寝,现在,那红墙黄瓦的地方叫做“紫禁城博物院”,是共和中国的第一座国立博物院,现在无论华人、洋人,还是贩夫、走卒,只要花几个钱买张门票,就能大摇大摆的走进那座曾经的皇家禁地,去一睹那曾经神圣而威严的皇城风采。

这要是搁在过去,那些买了门票逛皇城的草民就是一个凌迟的下场,不要说是去逛皇城了,就是站在高处瞥一眼紫禁城,那也是个“大不敬”的罪名,便是王爷也没那胆子去窥伺大内。

不过现在,作为大清国曾经的醇亲王、摄政王,载沣却正站在醇亲王府的房顶上,手举一架英国造单筒望远镜,向皇城方向眺望,一边望还一边落泪,身边则簇拥着几个王府的包衣奴才,护持左右,免得这位王爷心神恍惚之下摔下房顶。

醇亲王府坐落在什刹海北河沿边,风景极好,位置极佳,站在王府登高远眺,能轻松的望见景山,如果能见度好的话,也能望见景山南边那座气势恢弘、红墙黄瓦的紫禁城。

对于现在的载沣来说,那座紫禁城既熟悉又陌生,作为皇家贵胄的一员,他没少进那座皇城,去年的时候他更是抱着三岁的小皇帝在那座皇城里接受文武百官的三跪九叩,只是那山呼“万岁”的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的时候,南方已响起了革命党人的枪炮声,那震耳欲聋的炮声不仅轰塌了这个腐朽王朝最后的几根支柱,同时也轰碎了载沣的摄政王之梦。

摄政王之梦,这本就不是什么美梦,这大清王朝肇建以来,一共就只出过两位“摄政王”,前一位摄政王是睿亲王多尔衮,作为大清王朝鼎定中原的第一功臣,他也曾权势熏天,不可一世,可是当他突然暴毙之后没多久,这堂堂大清国的摄政王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但失去了世袭罔替的王爵,而且也失去了太庙受祭的资格,甚至就连皇家的宗谱上都找不到他的名字了,这大清国的第一位摄政王下场之凄凉由此可见一斑;至于大清国的第二位摄政王,就是醇亲王载沣了,虽然他没有失去宗谱上的地位,但是他比多尔衮更惨,因为他是“亡国摄政王”,这大清国二百余年的国祚就算是亡在他手里了。

由此即可看出,这大清国的摄政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也难怪载沣黯然神伤以致落泪了。

自从清室颁布退位诏书并搬离紫禁城以来,载沣就一直隐居在醇亲王府里,足不出户,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一则是他无法面对旗人对他“亡国摄政王”的指摘,二则是他确实也无法走出王府,现在的醇亲王府由民国政府派兵“保护”,没有袁大总统的许可,载沣和废帝溥仪就是这华丽囚笼里的人犯,哪里都不能去。

共和政府对醇亲王府的“保护”措施严密,正门、侧门、后门、便门,甚至就连狗洞都有士兵把守,而且这些士兵来自于不同地方,北洋军是山东兵,共和军是湖北兵,同盟会是福建兵,光复会则是浙江兵,这些来自不同省份的士兵共同看守着一帮满清时代的皇家贵胄,试问,什么样的人才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出王府呢?

所以醇亲王载沣根本就没打算逃亡,虽然他几乎每天都要站在房顶上眺望紫禁城方向,可是这个行动仅仅只是表明他对过去的追思,并不代表他正做着什么秘密谋划。

“唉,世道变了啊。”

载沣叹了口气,将望远镜转了方向,去望太液池方向。

太液池位于紫禁城东,虽在皇城之外,但因为那里是西苑所在地,所以也是皇家禁地,由于被一道土堤分成南北两部分,那里又称中海、南海,当年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光绪皇帝就被囚禁在南海的那座小岛上,那座小岛叫做瀛台,小岛周围四面环水,只有一道石桥与陆地相连,非常适合囚禁人犯,虽然那里水并不太深,而且光绪皇帝也曾逃出小岛一次,不过直到死去,他仍是被软禁在那里,就连载沣也没见过光绪皇帝最后一面,虽然他是光绪皇帝的嫡亲弟弟。

望着瀛台,载沣浊泪滚滚,模糊了视线,急忙拿出丝帕擦了擦眼睛。

“王爷,多保重。”

一个包衣奴才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罗嗦,毕竟这种场面他们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已是司空见惯了,摄政王只要登高远眺,就一定会哭上一哭,旁人劝不住,后来就由他去了,反正这王爷现在也是落架的凤凰,略表忠心就可以了,如果不是看在这王府每年还有些进项、还能保证包衣们的体己银子的份上的话,这帮包衣奴才早就一哄而散去做共和中国的公民了。

“狗奴才,要你罗嗦!”

像往常一样,载沣叱骂一句,又举起望远镜,继续朝中海、南海望去。

那里正在大肆兴工建设,因为袁世凯袁大总统看中了那地方,将其作为总统府,现在的西苑已是民国政府的总统府所在地了,曾经的皇家园林现在成了共和中国的中枢重地。

其实载沣并不关心总统府的建设问题,他只是好奇,不知道袁世凯以后会怎么安排瀛台用途,毕竟那里曾经软禁过一位傀儡天子,而且那位傀儡天子就死在瀛台,那地方很不吉利,真不知道袁世凯为什么看中了那里,难道只是因为西苑距离紫禁城近、可以沾些“王气”的缘故?

载沣想不明白,而且他也不想继续琢磨下去了,今日他已在房顶上站了半个时辰,那滑不溜丢的琉璃瓦让他双腿发软,所以,他适时结束了对总统府的窥伺,吩咐包衣奴才们架起木梯,顺着木梯走下,站回了天井。

将望远镜交给一名包衣奴才,载沣扫了眼天井,问道:“喀拉莽阿还没回来?”

“回王爷,大管事的还没回来。”那包衣奴才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喀拉莽阿是醇亲王府的管事官,汉名张文治,也是包衣出身,因为伺候载沣父亲奕譞多年,很得信任,于是由苏拉一步一步升到管事官的职位,那喀拉莽阿的旗姓就是奕譞赏的殊荣。自从清室退位让国之后,这张文治就承担起了醇亲王府平日采买的重任,更见王府上下信任。

不过采买归采买,张文治却也不能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出了王府就有士兵跟随,走得远了还必须先向“醇王府监督委员会”申请,得到批准才准远行,而且也必须由士兵“保护”,可以说,共和政府对于王府的“保护”非常周到,就连传个话进王府都不太容易。

简而言之:现在的醇王府就是鸟笼,载沣就是这鸟笼里的那只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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