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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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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尔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跟着两人进了前厅坐下,疑惑地望着石亨,连下人奉上来的香茶都没动,就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曾经被太上皇投入诏狱,差点没命吗?怎么会…………”

石亨干笑了一笑,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说本来就是我败给了你,哪里会为这点事记在心上。太上皇怎么说也是我大明皇族,怎能长期滞留你们那里,更何况,这里还有人在等他回来。”

铁木尔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当初在喜峰口一战时,凌若辰便与他们二人在一起,他眼珠一转,当下便说道:“石将军说的可是钱太后?我临行之前,太上皇还让我带了封信给钱太后,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晋见,不知两位能不能帮忙一见?”

秦风摇了摇头,苦笑道:“太后身体不适,皇上已经下旨,任何人不得晋见,这个忙我们帮不了你…………”

“身体不适?”

铁木尔一惊,“她生病了?为什么会生病?明明她被带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猛然顿住,想起凌若辰乔装出塞一事并非公开行为。可话已出口,又不知该如何收回,只得瞪着一双大眼,尴尬底望着两人。

石亨眼中射出怒色,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底说道:“她在皇宫里病倒,除了那人。还能有什么原因?”

秦风就坐在他的侧首,闻言轻咳了一声,冲他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太后也是思念太上皇心切,所以才会生病。这心病尚需心药医。若是能迎得太上皇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眼下朝廷担心贵部送还太上皇一事其中有诈,所以一直未有定议。”

“有什么诈啊?”

铁木尔一听就有些急了,皱着眉说道:“你们汉人想的还真是复杂。太上皇在我们那里,既不能换回金银城池,又不能做我们的人。

【第六卷 归途】第十六章 老姜

铁木尔这回进了礼部大堂,接待的不再是前几回的小猫三两只了,别说是一般的主事、员外郎、郎中们都来齐了,连侍郎大人和尚书大人这次也都亲自露面了,看了秦风出的主意还真不是一般的管用,这大明朝的官儿啊,还真是欺软怕硬死要面子。

前几次接待他还把他扔去城外驿站的那个张主事一看见他,就干笑着迎上来,将军前将军后地叫着,那态度,跟之前的表现简直就是前倨后恭的典型写照,生怕他在众上司面前说起他的不是来。

铁木尔也不搭理他,径直走到大堂当中,冲着上座的胡淡抱拳一礼,“瓦剌伯颜铁木尔见过胡大人!”

胡淡捋了下长须,冲他点了点头,压着怒气问道:“久仰铁木尔将军的威名,不知今日到我礼部大堂来,为何要行这无赖堵门之事?”

铁木尔微微一笑,歉然说道:“铁木尔身负重托,前来商议送还太上皇之事,所以特地来求见胡大人,只是在京等候多日不得见,所以出此下策,方能在此见到大人,一时冒昧之处,还望诸位大人见谅。”

胡淡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想象中那般蛮横无理,而且谦恭有礼得全然不似个武夫,更没想到这些个说辞居然会是秦风教授的,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也是无语,无法再怪责于他,更无法回避他带来的问题,只得轻咳了几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官自会派人查办慢待将军的人员,关于迎回太上皇一事,还请将军将国书交予本官,本官自会向皇上奏明。。。”

铁木尔点点头,挥手示意随从将国书送上。然后说道:“铁木尔临行之前,曾经见过太上皇,有几句话想亲自禀告皇上,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安排一下?”

胡淡没想到他得寸进尺,还提出要亲见御驾的要求,要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朱祁钰最大的心病,之前王直就曾经被他当朝呵斥。如今就算他联合众臣上奏,也得担些风险,更不用说让这个瓦剌人亲自去向皇上转达什么太上皇的话了,若是一个不当,皇上一怒之下。斩了这个身份特殊之极的使者,两国之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只怕又得起变化了。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只得含含糊糊地答道:“这个…………还是请将军回驿站去稍候几日,待本官奏请皇上之后,再做商量吧!”

“也好!”铁木尔倒也不为己甚。他早就得过秦风地提示,这等话说出来,只是提醒下胡淡。若是他不能劝服朱祁钰,他今日能堵了礼部的大门求见,明日就能想办法去紫禁城闹事求见,这其中后果如何,胡淡自然明白,也就不由得他不尽力而为了。

送走铁木尔之后,胡淡也品出了他最后话里的意思,众人商议了一番。终于决定联名上书,奏请皇上迎回太上皇,免得丢了堂堂天朝的脸面。这件事情如今已经闹得朝野内外无人不知,再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难看。让朱祁钰好不容易在北京保卫战中树立起来的明君形象大打折扣。

说来也巧,第二日早朝。他们的奏折刚报上去之后,果然朱祁钰淡然处之,推脱说是等李实回来之后再说,前一个使者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又派一个去。

这话才说完不到一天,就有人来报,李实竟然一路不停,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只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便来上朝回报了。

李实原本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此番作为使者才一举提升为三品侍郎,初次上得早朝地朝堂,自是兴奋不已。一五一十地将这次在瓦剌所见所闻当堂讲来,说到太上皇在那里如今缺衣少食,生活困苦,而也先真的是无心留他,再三要求将他送还。

他说得甚是形象,自己一路上的风尘仆仆倒也不提。

朱祁钰听罢,将他嘉许了一番,便说他一路辛苦,直接御笔批了他十日假期,让他回去休息。

朝中有些老臣听得太上皇生活竟如此清苦,心下有些不忍,便有人提出亲自去给太上皇送去衣物粮食,朱祁钰听得冷笑一声,淡淡地称赞了几句忠义可嘉,又将话题转向南方粮道事宜,根本无心于此。

胡淡和王直等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皇帝打得如此一手好太极,不紧不慢,如封似闭,轻轻松松就把人晃了过去,对去探望和迎回太上皇一事,就是不肯松口。

王直忍无可忍,也顾不上再去想着上次被骂之辱而退缩了,径直站了出去,坚持要求再派使者,堂堂天朝的太上皇在塞北苦寒之地,缺衣少食,若是传了出去,不仅皇家颜面有损,就算是大明上下所有人,都面目无光。

王直说起话来,素来铿锵有力,一时之间,震得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连朱祁钰也只有一脸尴尬底望着他,半响不语。

胡淡怕他如此强硬,别再热恼了朱祁钰,像上次一样被当众责骂,搞得他老脸无光,差点气闷吐血,也连忙站了出来,对着朱祁钰婉言相劝,怎么说那太上皇也曾是一国之君,如今沦落至此,就算不能尽快迎回,也该派人送去粮食衣物,妥善照料,以全皇家颜面。

朱祁钰见堂下众臣均是如此,心下更是无奈,看了看于谦,见他虽是不言不语,可视线相对之时,还是无声无息地点头称是,只得扫了一眼堂下诸臣,忽然看到个老者,昏昏然站在队列里,对方才那般激烈的奏陈根本无动于衷,心中不由得一动,当下便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这么说,那朕就再派使者前去瓦剌探望上皇。都察院右都御史杨善听封!………

那老者被他突然提高了地声调吓了一跳,身后的一个官员用手中玉笏从身后顶了他一下,他急忙出列躬身行礼,“臣在!…

朱祁钰见他出列之时,脚步踉跄,老态龙钟,已是年过花甲之人,说话时双眼尚是朦朦胧胧,一看就是个糊涂官儿,年资虽老,只怕也做不成什么大事了,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此番出使瓦剌,探望太上皇,就有劳杨爱卿了!”

“我?”

杨善猛然抬起头来,望着朱祁钰,浑浊的老眼中突然迸发出闪亮的光彩,他不过是在这个二品官的位置上混吃等退休养老,早就没了什么雄心壮志,却没想到,临到这花甲之际,却有这么桩天大地责任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朱祁钰草草任命了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指,就改变了以后地整个人生。

莫欺长须翁,姜是老的辣。

【第六卷 归途】第十七章 噩耗

铁木尔得到大明皇帝终于肯再派人出使瓦剌的消息时,也得到了另一个不好的消息,朱祁钰派人送了赏赐给他,婉言谢绝了他要求面君的提议。他手里那封由朱祈镇亲笔所写的家书,竟然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想想若是去找礼部的官儿,还不知要被拖延多久,搞不好,这信根本就到不了她的手中,更何况,他还想借着这送信的机会,再见那人一眼。

如此思前想后,铁木尔终于忍不住,还是来了石亨的府上,寻找石亨和秦风二人商议此事。

那两人一听,他还带得有这么封信,顿时都开始犯愁了。

自从上次冒险入宫之后,所有跟凌若辰有关的消息,都是秦妃派人送出来的,他们也无法再进宫去看她一眼。只是听秦妃说,如今皇上已经特许由她来照顾凌若辰,她如今的情绪已经稳定很多,所以让他们安心在宫外等候咸安宫解禁,不要再冒那么大的风险乔装进宫去了。

可是看到眼前这封信,两人心中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或许,这是个机会,可以让他们再去看看她,哪怕就一眼,能看到她如今真实的模样,心里才能真正安定下来。他们的心里,此刻留下的,还是她醒来之前那形容槁枯的模样。

可是,谁去送这封信呢?

看到这两人眼里闪动的异彩,半天都不说话的样子,铁木尔也不由得有些警惕了,将信收回怀里,很认真底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别想着撇开我,我答应过太上皇一定会替他把信送到的,所以,除非能够亲手交给她。否则,我是不会转交给任何人的!”

石亨眼珠一转,摇头说道:“循正途是进不去的,可是若乔装打扮的话,你这身形样貌,尤其是那对猫眼,实在太扎眼。哪里混得过去。你放心好了,秦风的妹子在宫里为妃,就在太后隔壁住,让他捎信去,再容易不过了。何必要你亲身犯险呢?要知道那是皇宫。可不是一般地地方,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铁木尔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只要我想去,什么龙潭虎穴我都去得,一个皇宫而已。就那些个废物,还能拦得住我?”

秦风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他们拦不住你,可你别忘了,你擅闯皇宫是为了干什么?难道是要进去陷她于不义吗?若是有什么差池,连累到她,你这信送不送得成且不说,你于心何忍?”

铁木尔顿时语塞,明知道他说的一点不错,自己这样目标明显的大块头闯入深宫。还要单独去见她,说小了有碍她的清誉,说大了就是通敌叛国之罪,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郁郁地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石亨嗤笑一声。。。说道:“除非她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否则别说是你。就连我们想见都见不到!”

铁木尔无力地垂下头去,从怀中取出朱祈镇的书函,“罢了,那就拜托你们转交给她把,铁木尔这就告辞了!”

秦风见他垂头丧气地样子,全然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光彩,那失落的神情竟似自己曾经在镜中所见,莫名地心头就是一阵酸痛,思己及人,他也不过是忠于自己的感情,想要求得一份心安,与自己和石亨,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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