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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枪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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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忍着疼痛又问:“那些,统统的八路?”

武田一松摇了摇头,把经过向他说了一遍。田野听了,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一只手举起战刀,一刀把他劈成两半儿。他望着地下的尸体,愣愣地站住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啪啪”,从不远处的河湾里打来几枪,几个伪军倒下了。敌人望着河对岸,护住昏迷中的田野,找了块船板平放上,抬起田野队长,慌慌张张地向运河大桥走去。

桥头上有几个持枪的伪军站着,望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士兵,又一见躺在木板上的田野,连敬礼也忘了打。伪军中队长刀万财带领三个小队长从炮楼跑过来,刚站稳身子,就被一个日军小队长左右开弓给了两记耳光。刀万财愣了,鼻子嘴里的血流了下来。几年来,他小心地伺候着日本人,为他们站岗放哨,如同一只狗似的摇尾乞怜,经常莫明其妙地挨打挨骂。他咬了咬牙,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望着桥上一溜歪斜的日伪军,擦了下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抵着头一步一步无精打采地向炮楼走去。

“他奶奶的!”跟在身后的一个小队长不平地骂道。

刀万财没有吱声,来到中队部,一头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倒头便睡,他要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他的三个小队长都是拜把子的弟兄,此刻也都跟着来到中队部,站在床边:“大哥,你倒是给弟兄们说句话啊。”

“大哥,弟兄们这些年心里窝火呀。”

“我们不干了,队长,我操他小日本的妈,不把咱当人看。”一个小队长火了,拔出枪,拍了拍,“大哥,我们弟兄手里拿的不是烧火棍,你吱一声,兄弟去干,死了三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这时门开了,走进一位五十多岁的干瘦的小老头,他有一米六高的个子,瘦长脸,头戴礼帽,身穿粗布大褂,脚穿圆口布鞋,手提一个竹签筒,肩背褡裢,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他就是刀万财新近结识的官拜参谋长的侯山爷。他从东北逃到这河北大平原,他原是东北军王以哲旅特务营的一个连长,在不准抵抗命令下,他愤然率特务连投奔260团团长王铁汉的旗下抗击日军。失败后,他率三十多人投奔义勇军名号“老北风”的张海天手下。他英勇善战,在一次阻击战中,负了伤。后来,他被送到哈尔滨养伤。日军攻克哈尔滨,他逃出后和部队失去了联系,只身一人随逃难的人来到关内,他想在这儿拉起一支队伍,他又想投靠共产党,又怕共产党不收留,不把他当人看,拿不定主意,只好先独往独来。由于脾气的缘故,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见了刀万财手下的小队长杜三风。这杜三风中等个儿,为人义气,是个血性的汉子。原是侯山爷特务连的二排长,是个敢作敢为,敢拼敢打的人,如今两人相见分外高兴,便把他介绍给了中队长刀万财。刀万财一见如故,便待如上宾,留在身边尊称他为大哥。为此他经常化装深入乡村、县城、集镇,侦察日本人的动向和共产党游击队的活动,渐渐对共产党有了一个好的认识。这次漫河村共产党的区干部被敌人包围杀害,使他认识到共产党队伍中的可怕,特别是那些不坚定的干部,随时都会把部下推给敌人,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他寒心了,觉得共产党不会有大的发展。不过他们又很得人心。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坐在床边,拍了拍刀万财盖着的被子说:“老弟,现在不是生闷气的时候啊,听为兄一言,起来,屋里都是自家弟兄,没有外人,有啥子话你说出来吧,比闷在肚子里好受一些啊!”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点燃烟袋,巴哒巴哒地吸起来。他想了个万全之策。

“大哥,” 刀万财猛地拽开被子坐起来,一把拉住侯山爷,流着泪说:“我受不下这口气了,这些年弟兄们跟着我太窝囊了,我们怎么办啊?”说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王宁气冲冲地大步走出漫河村,她身后的二十多个的女队员也个个脸色阴沉沉的,步子迈得特别沉重。特别是王宁,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着泪花。风儿吹来,吹动着她额前的刘海。她昂脸望了望蓝蓝的天空,望了望田野里的庄稼,不觉叹了口气。她紧了紧腰带,更加明显地露出她的线条美。这时从队伍后边气喘喘地跑来一个姑娘,闪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边跑边喊:“王姐姐,你等一等。”

王宁装作没听到,步子迈得更大了。

“师姐,等我一等,我有话和你说。”吴滢跑到王宁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衣襟焦急地说,“你为啥连招呼都不打,就不辞而别了?”她眼里闪着泪花。

“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已尽到做姐姐的责任了,吴滢同志,还有什么事?”王宁望着吴滢心里一热,她也是多么不愿离开啊,师傅临终时还让寻找她。

“姐姐,你不是答应和我们合作吗?我们是有严密的组织纪律的。”吴滢的脸上露出真诚、天真。

“放屁!”王宁凶狠地转过身,冷冷地望着吴滢,她多想劝她和自己到一块来,可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就说:“你们一个个全是傻蛋,迷信,共产党有什么好的。记住小妹,从今不许你在我面前讲你们的党,再讲,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她用手指着远远的地方,而后挥了下手,带领队伍大步向前走去。

“王宁队长,为啥不辞而别?”区小队副队长张光前听到队员报告,急匆匆从后面追来,他边跑边擦着脸上的汗水。王宁站住,转回身,眼圈一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心里很酸,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很委屈,很想把心里话统统说出来;她好难受,又不知从哪儿说才好;她望着默默走过的队员们,望一眼呆愣愣站在后面望着她们的吴滢,望着气喘喘追上来的张副队长,只好把这一切都深深地埋在心里。于是沉痛地说:“张队长,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到现在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啦。”

张光前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激动了,自从认识了她,不知不觉中从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行一动,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眼前晃动。如今她竟不辞而别,竟有这么狠的心,连以前说好的大事也化为泡影。他这个人从来是说到做到,从不说谎,从不欺骗,平生最烦说谎的人。他站在她的面前,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她,气冲冲地说:“王队长,我一向很佩服你的大胆、心细、智慧和果断,没想到你这个人竟口是心非,连最起码的人情都不懂,算我张光前没睁眼。”

王宁望着他的样子,心里一动,真想走过去抱住他,但她立时冷静下来了。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上一个不字,敢发过一次牌气,更没有哪个人敢嘲弄她。现在只有他,也只有一个他,她给他面子了,他敢发火,她理解他的心,可这能代替现实吗?她毕竟得对这二十多个姐妹想一想啊,她不能把她们不明不白地推给别人。她望着他的样子不觉哈哈大笑起来,而后转身,伸出右手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对站在身旁的队员们说:“姐妹们,我们都看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王宁说不下去了,好久好久,一个队员一步跨到王宁面前沉痛地说:“王宁姐姐,我们要独立。”

“我们要自由,不要他们所谓的组织和纪律,要死也要死在枪林弹雨中。”

“张副队长,你听到了吗?”王宁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我们并没有停止战斗啊。”

“张副队长,我告诉你,”一个女队员火了,“我们不愿做日本鬼子的浮虏,不愿被出卖,做别人的牺牲品。”

“张副队长,我看透了,你们共产党的大干部拿小干部的生命做台阶,换取个人的荣华富贵。”说着她仿佛坚定了信心,向队员们挥了下手大步向前走去。

“唉!”张光前望着一群威武不屈的女战士,难过地长长地叹了口气,狠狠地跺了跺脚骂道,“刘部长这条狗日的狼。”又望一眼泪水模糊的吴滢,痛苦地笑了笑。

“哎,王宁队长,你们去哪儿?”迎面徐队长率七八个战士急匆匆地走过来,大声地说,“我们刚突出去,又马上返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徐队长。”王宁轻声叫了声,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好久才慢慢地说,“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对我的信任。现在我们不想听命于任何一个人,不想做别人口中的食物,我们不信奉你们的共产主义,只信奉自己和自己手中的枪,你不要再说,再见吧。”

天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下吧,下吧,把世界上一切脏的陈旧的东西统统地冲刷掉吧,让世界变个样!他们三人望着离去的队伍,不觉互相看了一眼。这时从另一条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上,飞一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他头上带一条白花条手巾,骑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他跳下车向王宁她们笑了笑,挥了下手,望着她们走过,又飞身上车,紧蹬几下,箭似的来到徐队长面前说:“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你个老家伙,”徐队长打了他一拳笑了,“我一声令下,撤,你象个免子似的,随着枪声和爆炸声就冲出去了。”

“怎么,她们走了?”李越从三人脸色上发现了什么,奇怪地问。

“她走了,算不辞而别。她们对我们党不了解啊!”徐队长解释说,“哎,李村长,在哪儿又弄了一辆新车?”

“你问我这辆车啊?”李越不好意思地说,“事情是这样的。”李越随着战士们的冲杀,很顺利地冲出包围。他一人来到运河的拐角处,伏在田边,用小褂抹了下脸上的汗水和泥水,又查了查枪,观察着四周。他觉得嘴里象冒火,嗓子发干,头发昏,眼发花,跑得腰酸腿痛,周身难受。他强打精神跑到河边,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悄悄地爬到河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口大口地喝起了水。由于天热水冷,不一会就觉得肚子里咕咕地响了起来,开始痛了。他双手捂住肚子弯腰蹲了会,也许拉泡屎就会好了,他又一次看了看四周,心想把它拉到玉米地里,也好给庄稼做点儿贡献。他叹了口气:人真他妈的倒霉了,喝口冷水都塞牙缝。他来到玉米地,挖了个坑,急冲冲蹲下就是一个响屁。闹起了肚子,无奈只好蹲它十多分钟了。猛听身后唰唰一阵响,他急忙回头,晚了,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头戴草帽,手里的枪早已顶在他的后脑勾上了。那人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一对小眼睛闪着阴森得意的光,他望着李越,好久才用枪点着他的头冷冷地说:“我看了你半天了,你老小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拉起了肚子?妈的你拉的也是个时候。不过我看你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一定是被皇军打散的共产党干部。哈哈,今天该着我走运发财升官,落到我的手里,也算你倒霉。不过你别急,慢慢拉,拉净它,否则它在你肚子里不老实。”他另一只手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又说,“拉完了吗?该起来了,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别玩什么花样,听明白了吗?”

李越扭头望着他,心里一惊,后悔自己太大意了。猛地他去抓脚下的枪,还没等他抓住,后背便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一下子他闹了个狗啃屎,裤子掉到脚跟,脚一伸蹬到自个拉的屎上。特务笑了,弯腰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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