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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枪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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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安全感,大部分放松了警惕,站岗放哨偷懒的偷懒,三一伙俩一群进妓院、饭店,找妓女,一个个醉生梦死。他们感到天是老大,我是老二了,一下子掉进了幸福圈里了,谁也没有想到扫荡的同伙们正处在生与死血与火的死亡线上。他们信奉了混一天两半日,有今天没明日的人生哲学。刀万财和两个兵士,坐在楼顶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时刻,小勤务兵吃惊地喊了声:“队长,看,日本兵来了。”

刀万财已有几分醉态了,细眯起眼睛,见一小队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大枪,一步一步地向炮楼走来。他站起身,摆晃了下,小勤务兵立时扶住他说:“队长管他哩,我们喝我们的。如果他们来故意找茬,等召雄大佐回来告他一状不就得了。”

“好小子,亏你想到!”刀万财高兴了,喝了口酒,拍了拍他光光的头,“来干儿,咱爷俩干一杯。”

“报告,队长,皇军队长要你下去迎接他。”一个伪军小队长气喘嘘嘘地跑上来,一脸惊慌。

“妈的,慌什么。皇军敢把老子怎么样?”由于酒的作用,他长了骨气,指着站在身边的三个伪军说:“如果他们胡闹,看我的眼色行事。”说着他一挥手,转身向楼下走去。谁知刚迈一步,见一个日本军官叉腰站在他面前,一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对准了他的小肚子。他吓得腿发软,身打颤,立时从对方熟悉的目光里,他领会到了什么。他马上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弯弯腰说:“太君,请下楼。”说着大步走下炮楼。

王宁紧跟在后面,崔花和另两名队员早已把炮楼上的两挺机枪控制起来。刀万财看了看表,已是吃饭的时间了,对身旁的小队长说:“快准备饭!”边说边进了中队部。不一会饭准备齐了。“队长,请弟兄们快吃饭吧。”他摸了摸脖子里挂的打开盖的手榴弹,不觉打了个颤,小心地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兄弟会办的。”

“好。”王宁拍了拍刀万财的肩,“你知道,我们都是中国人,不愿中国人打中国人。我们需要在你这儿休息几天,你管吃住安全。如有半点错失,我是不留情的。”她叫刀万财一同入座,边吃边说:“你手下的弟兄们还是老实点好,否则你就先死。”

“王队长,这你放心,留下的这个小队都是咱的铁哥们,谁他妈的也不敢。”他的酒劲早吓醒了,他知道王宁说到会做到,也知道她的为人。反正日本人也不会知道,手下的弟兄们也认为是皇军。唉,就他妈的来个顺水推舟吧。真他妈的,这龟壳炮楼也不保险,还是保命要紧,命只有一条,脑袋也只有一颗,掉下来碗大的口,可妈的掉下来就永远长不上了,还是留着的好。

吃完饭,王宁站起身,走到窗前,沉思了会儿说:“刀兄,向你借点儿子弹有吗?”

“有,小意思。”刀万财高兴了,只要和她合好,八路、游击队是不会轻而易来找麻烦的,于是吩咐小勤务兵令后勤处长送来子弹和手榴弹,并配换了一色的三八大盖。

王宁支队和刀万财相处了三天,三天中他们称兄道弟,相安无事……

第十六章一辆绿色的吉普车,由桥东慢慢地驶过来,如同一只乌龟停在桥西,示威似的向刀万财的中队鸣叫了几声。炮楼顶上站岗的哨兵立时警惕地握紧了枪,同时炮楼上各个枪眼的机枪、三八大盖的枪口也对准了汽车。过了会,十多个骑车的便衣特务来到车前,他们狗似的点点头,露出满脸的媚笑。吉普车和特务们一前一后下了桥,沿高高的运河堤向南驶去。

天上的太阳,仿佛发挥了它最大的威力,把满洼的庄稼晒得无精打采。吉普车来到有名的运河湾。太阳比刚才的威力加大了,使干燥的大地裂开了口子。大堤上的柳树、杨树、榆树一棵挨一棵,它们枝连枝,叶挨叶,密密麻麻笼罩了大堤。堤两旁的高粱,玉米、谷子一眼望不到边,不远处的河里,河水哗哗地流着,鸟儿不知从哪儿飞来,在枝头吱吱地乱叫,蝉儿一个音地干嚎着。田野二郎坐在吉普车里,闭目沉思。他蹲在城里,接连接到特务被日本兵打死的报告,起初他不相信,自己的士兵会无故打死自个的人?虎毒还不食子呢。大东亚圣战是正义的,是神的创造。不但要征服中国,还要征服整个亚洲、太平洋,使世界统统划归日本。为了帮助那些愚傻的民族强盛起来,我们有信心而且有把握百分之百地战胜他们。他睁开细眯的眼睛,透过前排参谋长的头皮和车窗,前边六七个便衣,斜挂着枪,骑着车,向前冲去,车后还有六个斜挂着枪紧跟。“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

“队长,你怎么了?”坐在前排的参谋长吃惊地望着他。

“笑东亚病夫!”他冷冷地充满杀机地说着,点了支烟吸起来。

“队长,前边有几个士兵。”有特务过来报告。

田野二郎抬直身子,伸长脖子,透过车窗,见前方一里多的地方站着几个日军士兵,他们个个端着枪,注视着车和特务们。他觉得十分骄傲,精神也为之一振。当他看到前后的便衣队也神气十足时,笑了。参谋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中等个儿,一张圆脸,戴一副金边眼镜,见队长满脸笑容,立时悟到了他的心情,讨好似的说:“队长,宪兵队的人们象一条条疯狗,满世界乱窜,啥事也干不成。”

“嗯。”田野二郎从嗓子眼里嗯了声。他知道伍连二郎的士兵们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但比起便衣队来就差远了。我们干的是情报、侦破、暗杀,秘密搜捕,人不知鬼不觉。他心里产生了一丝轻蔑的感觉。

站在不远处的日军士兵,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五区小队张光前他们化装的。张光前伏在一棵大树后边,仔细地看了会,断定是日本特务头目之类的家伙们,于是对身旁的队员说:“干他一家伙。”他见队员们一个个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又说,“我们人少,敌人多,而且敌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我们必须用密集的火力和手榴弹,猛打猛冲,打他个措手不及,而后迅速离去。”战士们一个个打开了手榴弹的盖,紧紧地注视着。二十米,十五米,十米。突然十多颗手榴弹飞入敌群,接着一排密密的子弹横扫过去,战斗只进行了二分钟,随着硝烟,张光前一手提刀,一手握抢,猛虎一样冲到两个特务面前,枪响刀劈,两个特务倒下了。他一步抢到车边,车里司机伏在方向盘上死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胸部和头部的血流到了车上,人已死了。他挥了下手,向堤下跑去。

田野二郎毕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当他见前面的士兵不动不让路时,心里一颤,心里叫声不好。随着弹雨他一轱辘滚下大堤,和身后几个随员伏在不远处的玉米田里,亲眼见凶狠的宪兵队长“伍连二郎”枪打刀劈了他的士兵。他眼一瞪,拔出手枪,但转念一想,拔枪的手又慢慢地放下了。“八格,伍连二郎队长,良心大大的坏了;他的死了死了的有。”他愣愣地站了会,见身旁剩下的三四个随从,心里产生了一丝悲凉。他望着“伍连”等人跑去的背影,冷静地点了点头,沉思了会说:“我们的找召雄大佐的讲话,现在统统的去韩村。”说着转身向韩村走去。

村长李越,此刻动员十多个老人,烧火,做饭,杀鸡宰羊。厨房里烟雾从门口、窗口飞出,漫漫地上升。他站在院里几棵大树下,边斟水边递烟。树下几张八仙桌子旁围了好多特务。这时孙大海、王山猴正坐在桌旁一边抽烟一边喝茶聊天,见上司田野二郎一副狼狈相气急败坏地走来,立时站起身立正敬礼。

“八格,统统的笨蛋。”田野二郎满肚子火气,吓得两个特务小队长如同老鼠见了猫。

“八格,大日本皇军的……”话没说完,见一旁的树下躺着几个人,大步走过去,见是伍勇二郎,立时火了。他一把抓住叛徒王山猴,恶狠狠地说,“我的侦察科长死了死了的,你们的知道?统统的讲来!”一双凶恶的眼睛充满了血色。

“太君,太君,队长,我说,我说。”王山猴颤颤抖抖地说,“是,是你们的伍连队长派人干的。”

“八格!”田野二郎暴跳如雷,唰地抽出战刀,“伍连,伍连,你的击毙我的参谋长,应该死了死了的。”说着气势汹汹地一挥手命令道,“特务队的,统统的集合,统统的集合。”

“田野队长!”村长李越端过一杯茶,双手递过去。田野二郎接过一气喝下。李村长又斟了杯端过去,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前几天他亲自给我送来一批军衣,让我转给游击队。”说罢,转身向后院走去,来到一个很浅的地窑边,对田野二郎说,“他把军服放这里面了,今早还问我八路取走了没有。我骗他说取走了。他还拍着我的肩伸出大拇指夸我。”

田野二郎见一个特务从地窑里扛出一捆军服,脸色更加阴沉了。他拍了拍手,又摸了摸下颏,接过杯又轻轻喝了口水,猛地把茶杯向地下摔去,随着响声,茶杯碎了。他转过身大步走回来,见特务队早已集合,他倒背双手,而后抽出战刀,猛转身砍向一棵小树,随着唰的一声,树身被砍作了两段。“伍连队长死了死了的!”

这时一个特务气喘喘地来到他面前报告说:“报告田野大队长,伍连队长带人驻在龙湾村。”

田野二郎仿佛没有听到,很久很久才转过身,狼叫似的大吼一声:“龙湾村的前进!”

这已是中午时分了,天如同下火,烧烧着大地……

第十七章韩村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着,几只大公鸡站在村边的一棵桃树下寻食;一只秃尾巴狗蹲伏在一旁伸出长长的舌头,一对圆圆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它有时抬起头,有时嗅嗅前爪下的土地,那条短尾巴不断地扫动几下,发出啪啪的响声。一头牛在另一棵树下啃着草,不断甩动着尾巴,偶尔抬起头望望站在身边的李越。刚才李越的几句话,加之从地窑里取出的日军衣服,使田野二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日本特务火冒三丈地去复仇了。李越冷笑了几声,望着一群走远的日本走狗暗暗骂道:“狗咬狗!”他盼着两条狗快咬起来,最好是两败俱伤。他转回身,嘴里哼着小调,大步向村公所走去。

村公所的院里,十多个老年人还在忙忙碌碌,油炸肉食的香味从屋里飘出,馋得人直流口水,每张桌上摆了两瓶“卧牛”大曲,长方形的粉红色包装盒,在树荫下的桌上显得很漂亮。李越坐在桌边,一手抓着酒,不住地摇晃着。那是去年冬天,十多个鬼子和特务为了一瓶“卧牛”大曲发生了争吵,特务自持有田野二郎撑腰,拒不相让。这下可惹火了杀人成性的日本鬼子。“八格!你们统统的死了死了的。”说着端起刺刀挑了几个特务。唉,这酒,本来是我们这一带的地方名酒,是人们友谊的象征,是人与人感情的溶解液。多少客人见了这酒,都觉得身价大增。唉,这酒,本来是中国人自己的,却成了敌人的专用,中国人不得享受。前几天在县城,一个中国商人独自喝着卧牛,摇头晃脑地沉侵在美酒的醇香之中,被突然闯进来的几个日本兵发现了,竟活活地把他打死了。他越想越生气,一把抓住酒瓶高高举起,然而又慢慢放下了。他真想把它们统统砸碎,就是倒掉也不该让这群强盗受用。无奈他站起身,倒背双手踱着步子。此刻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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