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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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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小屋前,轻轻松松扭断门上的锁,微停了一下,推开了门。看到公主完好无损地站在里面正盯着自己看,而且紧张得发抖,心中感到很奇怪,猛地想起自己背着光,公主是看不清楚来人面容的,赶紧用最温柔的声音和公主打招呼。这才看到公主整个人放松下来,最后还软绵绵地倒下来,忙抢上一步接住公主的身体将她抱到门外。

第三章 内幕

张淮深不是一个好名利和好炫耀的人,当公主醒来的时候第一句就是问他如何找到她的时候,没有任何渲染和夸张,他很简洁地说道:“我没走远,他们绑架你的事我全看见了,然后我就跟在后面跟了来,到了晚上就来救你了。”

公主很不满意这么平淡的回答,她很想听张淮深是如何机智灵活和勇猛果敢地解决了三十名手持利弩的大汉救了自己的回答,可一想起自己还在他的怀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害羞,微微挣扎,似乎想站起来。

张淮深感觉到了,于是扶公主站了起来。公主虽然站了起来,但想起在张淮深怀中那温柔的滋味,恍然若失。似嗔似怨地看了张淮深一眼,似乎在埋怨他不该扶自己起来。又忽然看到地上一片血腥和满地的尸体,吓得一声惊呼,又扑入了张淮深的怀中。

张淮深知道她害怕,没有推开她,反而轻轻拍她的背部柔声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公主心神略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离开了张淮深的怀抱。其实她也并不是那么弱质纤纤不经吓,只是有了依靠又何必硬挺呢,何况他在旁边,表现得太坚强了,可别让他把自己看成不像女人的女人。

小心地回头,再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吓得心蹦蹦跳,赶紧闭上眼睛转过头。摸摸胸口定下心,问道:“他们全死了吗?都是你杀的吗?”

张淮深摇摇头道:“没有全死,我只杀了不到十个人,剩下的全受了伤,被聚在左边的小屋里,他们不是昏迷就是不能动弹,但还不会死。”

公主嘘了口气道:“那就好,还好只死了十个人,还好。”

张淮深有些意外,问道:“他们没死你很高兴吗,你不是应该很恨他们的吗?”

公主摇头道:“不,我不是高兴,我只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死,我不怎么恨他们的,他们只是些小喽啰,也没对我怎么样,没死也就算了。我只是想找出这件事的主谋,找他算账。”看着张淮深又道:“杀得人多了,就算是好心,菩萨也还会责怪的。”

张淮深感受到了话中的关心,心中觉得有点温暖,笑道:“原来你信佛的。”

忽然他感到有些奇怪,李唐皇家历代信道,怎么这位公主会信佛,特别去年七月庚子,当今这位仁圣文武至神大孝皇帝(武宗在位时的尊号)刚刚颁诏称之为千古之蠹源,拆佛寺四千六百余所,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收充两税户(注:此事后世称之为“武宗灭佛”,实是在会昌五年秋七月庚子),天下佛徒一蹶不振,皇帝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妹妹信佛?

公主笑道:“是啊,则天大圣皇帝也信佛啊!长安城西有座神龙寺,我从小时候到现在都常听里面的大和尚说佛法,他们说得很好,我就信了。前些时候他们开法坛讲法,很多信徒都去,很热闹的。”

张淮深更加奇怪了,怎么现在长安城里还会有个神龙寺,不是在 《并省天下佛寺敕》 后除了左街慈恩、荐福,右街西明、庄严四座寺外其他的全拆了吗,居然还可以公开讲法,这怎么回事,满脸的疑问、微皱的眉头都在问着公主。

公主看到了他的疑惑,皱了皱鼻子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了吧。告诉你,这座神龙寺是吐蕃建的,寺里的大和尚也都是吐蕃人,连吐蕃的使者到长安来都住在这里,所以可以不受 《并省天下佛寺敕》 的管束。”

张淮深这才明白,点点头,随口问道:“那些吐蕃的大和尚说的佛法你能听懂吗?”

公主道:“你是说我听不懂他们用吐蕃话讲的法吗?不,他们很多人会说汉话,常用汉话讲法,不过我听多了他们说的吐蕃话,勉强也可以听得懂些。”

公主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其实现在这些吐蕃大和尚也很可怜,听他们说,他们原先的赞普叫赤热巴金,是很虔诚信佛的,可五年前被现在的达磨赞普暗杀了,现在的赞普很恨佛法,不准老百姓信佛,拆寺庙杀僧侣烧佛经,还横征暴敛,那些吐蕃的和尚们都逃到没人的地方了,吐蕃的老百姓恨透了他。在神龙寺的吐蕃大和尚不敢回去,天天都在咒骂他,叫他朗达玛。他们真是太可怜了,有家不能归,只能一直待在长安。还好皇帝去年没为难他们,否则他们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

吐蕃达磨赞普暗杀赤热巴金篡位及其后灭佛杀僧是在文宗开成三年(公元838年),这两件事无论在当时或者是在吐蕃历史上都是极其重大的事件,可以说,是吐蕃从一个统一的国家走向一盘散沙似的分裂的转折点。

在当时,这件事因为是在遥远的吐蕃国内发生的,所以在大唐只有少数高等官员知道,张淮深是从乐荣轩来回西域的驼队带来的几封信中知道此事的,因为和自己没有什么大关系所以也没有很关注,仅仅是知道而已,他现在自然不了解此事对他将来的重要性,也对这些话没什么兴趣。不过张淮深还是在话语中感觉到公主的心还是很善良的,也很有同情心,对她更有好感了。

公主忽然问道:“你信什么,是道还是佛?”

张淮深微笑道:“很抱歉,既不是信道也不是信佛,我什么也不信。”

公主惋惜道:“还有几天就是二月十五日降圣节了,神龙寺会开坛讲法,要是你信佛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听法。”看着张淮深又问道:“一起去怎么样?”

张淮深没想到公主会这样直接大胆邀请,不知该怎么回答,有意避开这个问题不答,反而问道:“公主在这一路上没有受什么伤害吧?你知道这些大汉的来历吗?”

提到这,公主想起了心中的疑问,一下子忘了等他的回答,接着张淮深的话题道:“伤害倒是没有。但这些人的来历我到现在还吃不准,你来帮我想想,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绑架我。”

张淮深沉吟了会,走到地上的尸体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再反复观察了散落在地上的几具弩弓,头仰天思考了好一阵,这才走回公主身边,面色很凝重,说道:“他们这些人不是寻常土匪,是训练有素的官兵,而且……”稍微有些犹豫,但看着公主很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推论,张淮深还是下决心说了出来:“不但是官兵,十有八九还是属于神策军的上级军士。”

一狠心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张淮深看着公主,看公主是否会根本不相信或者吓的面无人色,但出乎意料的是,公主只是面色苍白低头不语,并没有流露出非常吃惊或难以置信的神情。

“公主应该最清楚有没有这个可能,看来她心中也认为是的。”张淮深心中道,他对自己的判断更有把握了。

好一会儿,公主抬起头郑重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认为他们是神策军的理由,有没有什么证据。”

张淮深点点头道:“好。首先要说,这些人决不是寻常土匪。因为第一,在交手中我感觉得到他们经过严格训练,武功不高但之间配合好,歇息的时候分派巡哨守卫井井有条;其二,在我跟踪他们的时候看到他们纪律很好,在途中几乎没人讲话也没人敢调戏公主;其三,他们三十个人人手一把弩弓,而且这些弩弓全是官造的,每个人放箭的手法都很纯熟,寻常土匪怎么会有这么多弩弓,哪会这么纯熟。所以他们不可能是土匪。反过来看这三条,几乎都可以作为认定他们是官兵的证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在处理这里躺着的八个人前,他们说过几句话,其中一句是‘你临阵脱逃,不怕军律吗?’,还有一句是‘就算逃走回去了,但丢了公主又怎么向大将军交代。’这足以说明这些人是官兵。”

公主连连点头,不过她更想知道判断他们是神策军的理由,于是道:“这只能说明他们是官兵,你为什能断定是神策军而不是其他禁军呢?”

张淮深道:“京畿道境内,除了在长安内城的御林各军外正规的禁军只有神策军,御林各军里全是帮公子哥,从不操练,哪会有这么好的军士,算下来嫌疑最大的只有神策军。我刚才看了地上的几把弩弓,都是北都军器监监造的,而北都军器监的兵器是只供应给神策军的。再说,这次比武知道的人中和公主为敌的正是神策军,只有他们有这个心也有这胆。在比武前先到的神策军清过场,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些人?也只有这些人也是神策军才能讲得通。”

“至于为什么要绑架公主。从常理来看不外乎财、色、情、仇这四种。论财,神策军中从不缺钱闹饷,即使能得到赎金也不够神策军一两个月的开销,风险却极大,故而不会为财;论色,公主虽然艳冠群芳,但更珍贵的是公主的身份,如果不能在得到公主的人时成为驸马都尉,又何必冒此风险;至于为情,神策军里的主谋想必是男子,应该对付公主身边的男人而不是公主本人;想来想去只有这仇了,我不清楚神策军与公主有什么仇怨,不过听闻长安城里都称公主是小太平公主,对政事热心得很,会昌元年翰林学士、起居郎孙谷充兵部员外郎,会昌二年史馆修撰判馆事郑亚进授兵部郎中,会昌三年御史中丞兼兵部侍郎李回以本官同平章事听说都是公主的进言,还有晋绛行营副招讨石雄、太常卿孙简、翰林学士白敏中、兵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崔铉听说都是出于公主的举荐,这些人有的铮铮铁骨,有的长袖善舞,但对神策军各个都铁面无私,让仇士良怒气冲天却无处可发,或许仇士良迁怒到公主头上,又或许他怕公主再向当今皇帝举荐这样的人吧。”

洋洋洒洒一大段话说了出来,有据有论,连张淮深自己都觉得很满意,但公主就不是这样了,简直面无人色,倒退好几步,手抚着胸口,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身在局中才会清楚这些,而他一个平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他是什么人,难道是仇士良的人吗?”公主在心中叫道。好半天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你到底是什么人?”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张淮深看到公主这样,意识到自己有些锋芒毕露,表现出很多一个普通商贾不会知道和关心的事,引起公主的疑心,以为自己属于朝中某派势力甚至可能认为自己是仇士良的人。这真是一个大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

张淮深马上道:“公主千万别误会,我发誓,我绝对不是神策军和仇士良的人,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商贾。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杀这些人救公主?为什么会指认这些人是神策军?我要是神策军和仇士良的人话,为什么要做这些对自己不利的事说对自己不利的话?”

这话说得很有理也很有力,公主稍微安下心,但还是不免有些狐疑,问道:“这些朝廷里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是我的原因,为什么你会记得那么牢?”

张淮深解释道:“公主你不知道这为商的苦处,我们商号里的葡萄酒和胡香从西域到长安千里迢迢,非但路上盗匪丛生危险重重,而且这些大唐的大小官吏谁不把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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