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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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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皇帝一怔,“老大人这般年纪,仍旧还有心思?”

    栾平一笑置之。

    陈国皇帝颓然道:“可老大人一走,陈国庙堂,当作何打算?朝堂内外,以往皆仰仗老大人,此后群臣如何自处?”

    栾平指了指门外,“老臣有学生,宰辅之姿,陛下好生培养,也能为陈国此后几十年作为打算。”

    陈国皇帝苦笑道:“老大人既然想得如此周到,似乎朕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

    栾平笑着摇头,“陈国局势,未必难,不过陛下求稳,自然便无难关可说。老臣这把年纪,心思所想倒也简单,陛下却给不了,改换门庭,好聚好散便是,不是什么大事。”

    陈国皇帝默然无语,心情和御书房外的天气一般阴沉。

    ——

    淮阳城外大雨倾盆,比之城中,要大出不少。

    雨幕之中,那条通往国都的官道上,行人稀少。

    偶有马蹄声响起,都是边境驿卒,通报军情的。

    官道上,有个青衫撑伞少年背负剑匣,缓缓而行。

    与周宣策和顾缘分别于陈国边境,李扶摇足足在山野之中走了半个月,才折返身形往官道上走,顾缘是个烫手山芋,光是那个身份便足以让不少人惦记,他李扶摇可不敢在出过一剑之后,还大摇大摆的肆意而行,那是找死。

    虽说之前那一次有老祖宗出剑,可实际上,老祖宗不会什么时候都在他身后。

    还得靠他自己。

    在大雨中缓行,李扶摇听着这一颗颗雨珠滚落滴在伞面上,看着这场倾盆大雨,恍惚出神。

    背后剑匣里,两柄剑更是阵阵颤鸣。

    李扶摇灵府里那些气机,更是胡乱在经脉里游走,有些甚至还想着冲出经脉。

    虽然并无经验,但李扶摇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好像是要破境了?!

    在那个连绵秋雨的时节里,他第一次见到陈嵊出剑,见到那尾白鱼化剑,然后第一次接触剑士的那条崎岖小路。

    第一次出手是用柴刀砍向那个红衣女鬼。

    第一次胜过某人是在绿水湖前一刀杀龟。

    第一次想着一定要有一柄剑的时候,也是在空手上剑山的时候。

    师叔柳依白为他做了一柄木剑,师叔谢陆要把小雪相赠,师叔洗初南让他找回藏鱼,他下崖底去找那柄青丝……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都还没能真正成为一个剑士。

    第一境正意,算是他踏上了修行大路。

    可真正要成为一个剑士,便是要来到第三境剑气境。

    练剑起于那个秋雨连绵的时节,成为剑士也要是在这个时节?

    李扶摇不知道,只是现如今,他很想提剑挥剑。

    如此而已。

    他眼里有光。

    一抹剑光!

第一百五十章 剑气生() 
剑光起于无形,并非李扶摇真的出了一剑,而是停下脚步内视灵府之时,便一眼看到有个青衫少年盘坐,膝上有一柄剑半出鞘。

    少年容貌和李扶摇无异,那柄剑和青丝一摸一样。

    李扶摇看着那盘坐小人的时候,那人也抬头看向他。

    两人对视一眼,便能看到那一抹剑光。

    “天地虽大,一剑足矣?”

    那小人站起身,将那柄剑悬在腰间,笑着问道:“若是此事还有一条路,让你去选,你还选不选?”

    李扶摇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小人,轻声道:“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自然便要继续往下走去,半途而废,之后怕是再也提不了剑。”

    那小人哈哈大笑,“李扶摇,我问你,你练剑到底想走到什么地步,这个问题是我与我之间的问题,不必考虑太多,如何想便如何说。”

    李扶摇盯着那小人的脸,试探道:“成为剑仙如何?”

    小人一脸不屑,“世间其余剑士都想此境界,这无可厚非,但李扶摇,你该知道,剑仙之上真的还有其余境界。”

    李扶摇皱眉道:“好高骛远?”

    小人双手环抱,等着答案。

    李扶摇蓦然发笑,“剑仙如何?一剑搬山倒海又如何?我李扶摇面对着这天地万千景象,只一剑如何?”

    小人拍手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李扶摇,今日之后,咱们可以一起前行了。”

    话音未落,那小人忽然拔出腰间青丝,一剑刺出。

    滚滚剑气激荡,席卷而来。

    李扶摇笑着同样打开剑匣,以青丝对敌。

    两剑相遇,剑鸣声不绝于耳。

    那小人一剑过后,笑着回撩,然后第二剑递出,同样是剑气激荡,剑身上有青色剑罡如一条青龙盘绕在上,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李扶摇则是一剑将那条青龙龙头斩下,意气风发的有一剑递出,这一次是对着那小人的心口。

    小人身子一侧,平静开口道:“李扶摇,这一剑还行。”

    李扶摇摇摇头,“下一剑更行。”

    小人哈哈大笑。

    两人持剑对敌,一来一往便是数十剑。

    势均力敌。

    那小人再出一剑之后便收剑而立,片刻之后便重新盘坐下去。

    李扶摇问道:“如何,就这样?”

    那小子摆摆手,“你那些剑气自己好生留着,以后找别人逞威风去,跟我打,不算是本事!”

    李扶摇笑着收剑,正想说话,却感到眼前一黑。

    蓦然睁眼。

    仍旧是瓢泼大雨中,他撑着伞背着剑匣。

    这一次再内视灵府,仍有小人,不过他只是如同一座塑像一般盘坐在灵府当中,没有半点生气,只是膝上半出鞘的青丝,有丝丝缕缕的剑气展露。

    睁开眼睛,李扶摇盯着这场大雨。

    他已经来到那门槛之前。

    只差最后一步。

    该以何种姿态往前跨过去?

    李扶摇皱着眉头,最后选择是把背后剑匣里的青丝拿出来悬在腰间。

    按住剑柄,李扶摇往前走了好几步。

    每一步都踏得很重。

    在这条官道上结结实实踏出了好几个脚印。

    李扶摇身上剑气暴涨。

    气势磅礴。

    如果现如今有旁人在一侧,便能看到一个诡异至极的景象,那便是李扶摇身前身后的一丈方圆之间,雨下得极其没有规律,那些雨珠在这一丈方圆之中胡乱倾斜,毫无章法。

    其实剑士破境,无论高低,都是一场盛景。

    世间现如今已经没有太多剑士,若是放在六千年前,实际上若是一位境界不低的剑士破境时,除去会有不少同道为其护道之外,也会有不少三教修士会在远处远远观望。

    便是因为剑士破境,所弄出来的动静其实一点都不小,那种境界高深的剑士破境时,更能让天地变色,日月短暂无光。

    当年朝青秋从登楼而入沧海,虽说是在北海荒无人烟之处,但就在那么片刻,世间所有的剑都发出阵阵剑鸣,北海上风浪不停,那种毁天灭地的威势,只怕让人所见,就要当场吓破胆子。

    不过现在,李扶摇境界太低,所引发的异像不过是在一丈方圆之内而已。

    此刻,李扶摇脸色煞白,按着剑柄在雨中缓行。

    每走一步,脑中便轰隆一声。

    紧接着好像便有万千剑刺向他。

    好像当日在门尘山道上的时候,朝青秋的那一缕剑气对他的压迫一般。

    李扶摇苦笑着开口,“说是这剑道崎岖,是羊肠小道,其实也不完全贴切,这一境和一境之间的门槛便这么高了,真要能走到最后,真是要脱下好几层皮,这没得跑啊。”

    自言自语的李扶摇咬着牙。

    灵府内的气机正在缓缓转化成剑气,这个过程异常痛苦。

    可不得不接下,若是熬不过这一关,那条剑仙大道在眼前,却只能一辈子在身前。

    剑道之路,本来崎岖不平,走得慢,走得难。

    都是理所应当。

    若不是如此,何来的同境无敌,何来的杀力威震山河?

    有因即有果。

    若是实在是不能为怎么办?

    剑士入门一境,已经给出答案。

    ——

    栾平走在宫墙之中。

    身为仍旧有人替其撑伞,但不是之前那个教书先生,反倒是内务府总管太监薛雨。

    陈国皇帝说要考校老大人带来的学生,看是不是有能力在某日扛起陈国庙堂,而栾平话已说尽,便不愿意再继续待下去。

    走在已经走过很多次的宫墙中,栾平心情不差,因此一路走来看见一些宫中小太监还有宫女,都算是和颜悦色。那些不会知道今后陈国朝堂走向的小人物见到这位庙堂重臣,除去毕恭毕敬行礼之外,做不出其他事情来。

    栾平一一点头示意。

    走过一段距离之后,薛雨破天荒问道:“相国大人辞官之后,心情便这般好?”

    栾平笑着感慨道:“记着那位陶公诗文是怎么说得来着,哦,对了,‘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虽然老夫不过是从这个樊笼里钻到另外一个樊笼里去,不过再如何看来,都算是一件幸事,开心一些也算是人之常情。”

    薛雨小心翼翼的说道:“斗胆问上一句老大人,这陈国庙堂会不会乱?”

    栾平转过头,看着这个为他撑伞的宦官,神情古怪,“薛总管,老夫走不走,陈国庙堂乱不乱,似乎也都不是薛总管该操心的。”

    薛雨苦笑道:“虽然入得内廷,但薛雨毕竟是个陈国人,对于陈国安危,实在是也不是没有半点关怀的,或许相国大人看不起我们这种阉人,但不管如何,咱们身上的陈国烙印会一直在。”

    栾平呵呵一笑,“薛总管,各行其事吧,知道与不知道,都不重要。”

    薛雨不再多说。

    来到宫门口,栾平停下脚步,早有在此等候多时的相府下人来接过伞。

    站在宫门口,栾平自嘲道:“之前倒是斩钉截铁,现如今却偏偏有些眷念,这座朝堂终究是看了几十年啊。”

    薛雨早已经折返身子,去御书房向皇帝陛下禀告。

    这一次相国大人要辞官离去的消息,依着那位皇帝陛下的意思,应当是先要秘而不报,稳住朝堂局势为先,以相国大人身子不适为由不参与朝会便是,等到边境战事落下帷幕之后,才逐步揭开。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毕竟现如今的陈国朝堂,经受不住半点冲击。

    实在是都如履薄冰。

    但实际上局势和栾平所料,应当并无太大差别,周国是强弩之末,延陵不愿意留下恶名,陈国便不会亡。

    栾平留下的这些东西,算是送给陈国的最后礼物,从此之后栾平是栾平,陈国是陈国,两者再也扯不上任何关系了。

    无债一身轻。

    但实际上谁要是说栾平欠陈国一分一毫,都算是滑稽至极的说法。

    栾平不欠任何人。

    栾平接过伞,看了看城外,忽然一怔,轻声笑道:“怪不得许寂那个疯子要出剑了。”

    话音还未落下,栾平又呵呵笑道:“是个什么样的少年,让许寂都这么看重?”

    ——

    大雨中,已经无力撑伞的李扶摇淋着雨,按着剑柄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但总觉得灵府里的气机渐渐都已经变化成剑气。

    那个盘坐小人膝上的半出鞘的剑上,展露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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