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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轩辕记-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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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羽落道:“阁下就是最近江湖上风头正劲的落花公子吧?听闻你身手不凡,特来讨教一番。”说完,向前走了几步,靠近落花,“还请赐教。”

    落花看着两手空空如也的商羽落,又是满头疑惑。若说是讨教武功,他也相信,但是,商姐姐不是一向用剑吗?她的无比神剑呢?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她要与我空手对招?遂问道:“你不用武器?”

    商羽落浅浅一笑,“我怕伤着阁下。”

    呵!不愧是商姐姐,语气还是这么狂。既然如此,那就切磋一下吧,我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交过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商羽落率先出手,招式灵活,掌化为爪,直接抓向落花的面门。落花双掌抬起抵挡,感觉这一击毫无力道,心里一愣:不对,这是虚招!果然,商羽落右手突然转变方向,抓向他的右手手腕。

    落花反应甚快,如泥鳅般从商羽落的手中挣脱掉,退后一步,紧盯商羽落。商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招就出此奇招,但却没有用全力,这似乎不像是讨教,更像是试探。她是在试探我的身份吗?

    落花虽然摸不准商羽落的心思,却想陪她多玩玩,没有多想,倾身向前,反手攻向商羽落的颈间。商羽落侧身一躲,双手互补,直接扣住落花的左手胳膊,向前一滑,抓住手套的边缘。

    落花眼神一变,已知商羽落的用意。看来,商姐姐一开始就攻击他的双手,目的是为了他手中所戴的手套,她想脱掉这双手套。无妨,自己这双手也没什么秘密,她想脱就脱。

    落花正想忍让,任由商羽落脱掉他左手的手套,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急忙以右手相救,攻向商羽落的手腕。商羽落刚将落花的手套撕开一个口,落花的右手攻了过来,只能放弃了左手,转而去抓落花的右手,并以巧力和内力,剥下了手套。

    落花成功解救了左手,退后几步,盯着商羽落手中那只手套,心里已然肯定了对方的目的。她只是想脱掉自己双手的手套,看看自己的双手吧。自己这双手,根本就没什么奇特的,除了曾经的右手手掌心有灭绝神掌掌印以外。如今,右手的掌印虽然消失了,但左手却因为腐蚀丑陋不堪,所以,他才在紧急时刻以右手相救,阻止了商羽落蜕掉他左手手套。纵然如此,他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凭这双手认出自己。

    虽然肯定了商羽落的目的,但落花还有一丝疑惑。商姐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要来看自己的双手?难道她有相识的故人手上有印记?曾经的自己也一直带着手套,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右手有灭绝神掌掌印,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难道她是受人之托?

    商羽落瞧清了落花的右手,白白净净的,什么印记也没有,神色微微变幻,道:“挺干净的手,为什么要戴手套呢?”虽然这么问,她心中却有些惆怅和可惜,刚才那一刻,虽然只是打开了手套的一角,但她还是看见了手腕上那刺眼的伤疤。这么问,或许只是为了宽对方的心吧。

    落花觉得老天很会捉弄人,曾经右手有掌印时,左手干干净净的,为了遮丑,他要戴着手套。如今,右手干净了,左手却又丑陋不堪,他依然要戴着手套。不仅如此,倘若今后连环没有找到自己的医治方法的话,他将永远这样包着自己,永远也见不得光。

    “还要继续吗?”落花反问。他想,既然商姐姐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想必是不会再纠缠了吧。

    果然,商羽落摇头道:“今日没带剑,不宜与你过多纠缠,况且”她看向落花身后,“你的帮手回来了。”

    落花感觉背后有人施展轻功靠近,知道是粟烈和流火回来了。二人提着小包来到落花身前,“公子,有人找事吗?”防备的眼神看向商羽落。

    商羽落笑看着三人,道:“今日多有得罪,我先告辞了。”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落花望着商羽落的背影,心下一动,对粟烈和流火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施展轻功追踪商羽落而去。

第215章 侠者风范() 
落花一路跟着商羽落,顺着树林朝山下走。他轻功绝佳,又不显露丝毫杀气,自然不易被商羽落察觉。

    两人一个在地上飞奔行走,一人在树上穿梭而过,大概行了百里路程,前方忽然有一个身影映入了落花眼前。他骤然停在一颗茂密的树上,透过树叶看去,心底有一丝惊喜,商慈?

    鄢商慈一身紫衣,右手握着一把剑,站在榕树下,婷婷袅袅,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好似一个笑迎春风的凡尘仙子。瞧见商羽落回来了,她脸上荡起一抹如春风般温柔的笑颜,赶忙迎了过去,“商姐姐,你回来了。”

    商羽落接过鄢商慈手中的剑,笑道:“你等的急了吧?”

    鄢商慈摇摇头,“倒也不急,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她看着商羽落,眼中透着一丝期望。

    商羽落沉吟片刻,道:“很遗憾,我看过了,他的右手干干净净,没有红色印记。”

    落花听到这里,心里已然明白了。想必是霍春秋成亲那日,商慈见他戴着手套,心里便以为孟传情还活着,所以让商姐姐来试探。商慈,你是还不相信孟传情已经死了吗?

    鄢商慈听了商羽落的话,心里有丝丝失落,苦笑道:“是我太傻了,一直自欺欺人,以为传情还活着。那日,我见那落花公子也戴着手套,心里多盼着他就是传情啊!可是,我又非常清楚,传情的武功已经全废了,那个人不可能是他。我纠结了几天,心里始终很矛盾,心想着若不解开这个结,只怕夜夜难以入睡。所以,这才来求姐姐帮忙。如今,姐姐帮我解开了这个心结,我心里也踏实了。”

    商羽落回想方才落花的一招一式,道:“这个落花公子,无论是身法武功还是内功气息,都不像是我曾经的小兄弟。你只是怀念故人,无法放下过去,不如今后就跟着我学些提升心境的心法,以时间淡化过去的伤痛吧。”

    “商姐姐,谢谢你。”鄢商慈挽起商羽落的胳膊,边走边道:“刚才你去找落花公子没有带剑,我生怕你有什么危险。”

    落花见两人走的远了,有些听不到她们的谈话,便换了一棵树,悄无声息地跟着。

    商羽落自信满满,道:“若是按你所说,落花公子在喜堂上并没有滥杀无辜,就证明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我空手去会他,也显得对他没有敌意,若无敌意,他怎会与我拼命?”

    “那姐姐你可看出他是什么人了吗?”

    商羽落摇头,道:“此人的身份隐秘,难以猜透。不过,相传他近来杀人无数,因此被江湖中人称为魔头,倒与我的经历有一番相似。方才与他交手,他没有显露丝毫杀气,武功中也没有邪气,颇有正义之风。但愿他能永远保持这份心态,不会成为真正的魔头。”

    落花听到这里,心里有一丝欣慰。此时,他忽然明白了商羽落的良苦用心。她来这里,不仅仅是帮商慈试探自己,也是为了来开解他。

    商羽落,曾经被誉为江湖第一女魔头,纵然有这个臭名昭著的称号,纵然曾经遭人喊打喊杀,她依然活的潇洒,秉持自己的信念和正义行走于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她有一颗不死不灭的心,所以,她活得比每一个人都坦然、大度。如今,她来开解自己,也是希望自己同她一样,做一个坦然大度的人。你与我素不相识,却依然诚心来开解我,为我指一条明路。这才是一个侠者的风范啊!

    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何必在乎别人的言语?只要心中始终秉持信念,何惧入魔?想通了这些,落花只觉得心里无比暖和,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进身体里,顿时旷心怡神。

    “商姐姐,你可见识到了他的武功,觉得如何?”鄢商慈问。

    商羽落道:“他并没有显露杀气,看不出来。”

    “哦?看来,他只对仇人显露杀气啊!”鄢商慈道:“你不知道那日他的杀气有多重,人还未至,满堂的人就感受到了。”

    商羽落听后,脚步慢了下来,“听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昔日的天魔教教主,楼仲丛。”商羽落道:“他的天魔神功,聚气为力,乃天下间最强劲的杀气。”

    落花听到这里,思绪一变,心里一声呼唤:父亲?他虽然从未见过此人,却从别人口中听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对其已产生了亲切的感情。心想,自己大难不死,得此杀气,是不是父亲冥冥中相助呢?

    鄢商慈听了商羽落的话,突然驻足,喃喃道:“他吗?楼仲丛还没死么?”

    商羽落道:“他不是楼仲丛,他的手我看得真真切切,白白净净的,绝不是中年人所有。那个人,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

    鄢商慈听到这里,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商羽落问道:“你怎么呢?”

    “我没事,只是又想起了传情。”一提到天魔神功,她就想起了师公,想起了师公让她报仇,更想起了师公打伤传情,废了传情的武功,想起了如今自己和孟传情阴阳两隔

    孟传情还在想着楼仲丛的事,此时听了鄢商慈最后一句话,本来明朗的心情又有些感伤。商慈,纵然你我情深,也难以再回到过去了,不如就忘了彼此,忘了过去吧!他看着前方地上的两个女人,狠心扭头,施展身法离开此地。

    对这两个女人,落花永远不会露出半分杀气。所以,从始至终,两人都没发现落花跟踪她们。

    落花经商羽落开导后,慢慢的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自此,无论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也好,称他为魔头也罢,他都欣然接受。

    这日,三人流浪到一个偏远的地方,行走于官道之中。粟烈瞧见前方大道上有一家小小的茶棚,便提议去坐坐。

    这茶棚看起来有些陈旧,小小的招旗迎风飘摆,大大的“茶”字很是醒目。这茶棚里摆了六张桌子,桌子旁边有一个小灶,一位老者正在灶旁煮着茶。老者身后有一间房子,房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物事,当是储水歇息之地。

    此时,艳阳中天,茶棚里客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几桌而坐,因时时有微风吹来,倒无人觉得热。只是这许多人瞧见落花包的严严实实的,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落花心无异念,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找了一个桌子坐下。

    老者老迈的步伐慢吞吞地走过来招呼着三人,粟烈和流火各自要了碗茶,并让老者将落花的水壶装满。落花不方便在人前露脸,每次弄了吃的喝的都让粟烈打包,带到僻静的地方悄悄食用。粟烈一向心细,生怕老者在壶中动什么手脚,便跟着老者一起去屋中打水。落花和流火两人坐在棚里等着。

    大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落花心无旁骛,对人都视若无睹。这时,一个声音却让他心里猛然一惊,急忙扭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落花左侧的桌子上,一对男女刚坐下。那男人大概有三十多岁,面容英俊,眉眼锋利,眼梢里透着一股正气。他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上,问旁边的白衣女子:“你累不累?”

    那白衣女子背对着落花,她乌黑的头发用一根发簪挽起,其余飞散的头发飘于耳旁和颈间。落花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却能看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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