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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辞-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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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令手下将随身携带的干粮分一日分量出来,拿给眼前这二三十百姓。五十来军卒毫无一丝迟疑,纷纷解下干粮袋,从中拿出一些胡饼,炒黄豆等物,集中在李延昭拿着的一只空干粮袋中。

    收集好了这些干粮,李延昭便拿着它,走上前去分发给众人。众人或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或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然后用衣物兜住。总算是各人都分得了一些。

    想必自己这些军卒所给予的干粮,也足以让他们支用三日他们撑到到达凉州的那一刻。

    李延昭正要吩咐手下分出几位军卒,护持这些百姓去往凉州时,却突然听闻身旁不远的林子边,传来一声呼喝:“豚儿!”

    之前因为哭闹差点被妇人捂得背过气去的那小孩子,听闻这声呼喝,忽然兴奋起来,对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呼道:“阿父!阿父!豚儿在这边!阿父你啊!”

    过了十几息的功夫,便见那山林中,冲出一位灰头土脸的男子,他身上的短褂被林中灌木几乎刮成一根一根烂布条,此时破烂不堪地挂在他身上,显得分外滑稽。

    然而望着这位奔跑出来的男子,李延昭的神情却是变得严峻起来。看着那男子跑到流民队伍中,一脸欣喜地抱起自己的幼子。李延昭却已是不苟言笑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方才,你为何抛弃妻儿,独自逃走?”李延昭怒视着面前这位背对着他的男子,厉声喝问道。

    那男子听到背后有人厉声怒斥,吓了一跳,抱着孩子转过身来,正迎上李延昭那喷着愤怒火焰的双目,一瞬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男子张口结舌,却慑于李延昭身上的威势,正在脑海中思索,该如何得体地回答眼前这位将领的质问。

    “危难时刻,抛妻弃子,你也配当一个爷们?”李延昭的声音不仅愈发严厉,而且渐渐增加着令嗓音都为之颤抖的怒气:“来人,将这个抛妻弃子的孬种,给我拿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略惩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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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李延昭的一声喝令,旁边几名士卒自顾下马,而后拿着套马索走上前来,就欲将那男子擒下。

    眼见得此景,那妇人与孩童,此时俱是一脸惊诧地上前牢牢护着那男子,不让军卒们接近他。士卒们也是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纷纷扭头望向自己的百人将,似乎在期盼他拿个主意,好传达给自己新的命令。

    李延昭见手下士卒们迟疑不动,于是无可奈何之下,便自行上前,到得围成一团的一家三口旁边。那妇人和孩童见状,此时都已带着惧意看向气势汹汹而来的他。

    李延昭也并没废话,上去一把便将那男子向拎小鸡一样从他妻子的护持下拎了出来,而后正当拖着他向自己的兵卒们走去的时候,却感到腰间束甲的皮带被人牢牢地抓住,使得他寸步难移。

    李延昭回头,却正见那妇人泪眼婆娑地双手奋力抓住自己的腰带,而后哭求道:“将军,奴家……奴家求求您,我家可就这么一个男人。您若是杀了他,我们孤儿寡母……今后却是怎么活呀……将军,奴家求您了……”

    李延昭闻言哭笑不得,却也暂时没理会那妇人的哀求,而是将那男子丢给自己的部属,言道:“捆起来!押到林中去!”那几名士卒便拿着套马索,依言而行,将那男子捆了个结实。

    “不!二郎——”那妇人眼见自己丈夫被那些军卒们捆上往林中押去,更是撕心裂肺地哭嚎道。一旁的小孩子也顾不得步履蹒跚,亦是哭唤着“阿父!”一边向着自己父亲的方向追逐而去。

    “将军!将军!求您开开恩,放过我家二郎,奴家……奴家就是给您当牛做马,只要能换回二郎一条性命,我……我便也认了!”

    李延昭回转身来,那妇人见拖住李延昭,依然不能阻止自己的丈夫被兵卒们拖走,便也放开了李延昭的腰带,由先前蹲着,变为现在的跪着,她的泪珠大滴大滴地从眼中滴出,砸在面前的黄土之中,摔成碎粒,而后逐渐湮没在尘土之中。

    李延昭忙上前,一边扶起她,一边温言道:“小娘子莫怕,我不杀他,只是对此等抛妻弃子之人略作薄惩,使其日后,再也不敢如此为之!”

    “将军……将军勿怪。他本是要留下保护我们母子的,只是奴家行动不便,生怕拖累了他,因此才逼他快走……还望将军恕罪!”她说着说着,眼泪依然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滚过脸颊,而后摔碎在地面上,渐渐地,消失不见。

    先前去追逐阿父离去方向的小孩子,此时也是被李延昭麾下的士卒们挡下并抱了回来。此时那小孩子已是哭得满面通红,边哭边道:“阿母,我们见不到阿父了……见不到阿父了……阿父被拖走了……阿父要被杀了……就像我们之前的那些叔叔们一样……呜呜呜……阿父啊……”

    妇人已听眼前这位将军承诺,他不会杀她的丈夫,只不过此时见孩子哭得伤心,她的泪水也依然是滚滚而下,只知抱着小孩重复一句:“豚儿不哭……豚儿不哭……阿父不会死的,阿父不会死的……”

    哭了半晌,那小孩子突然回头,然后挣脱了那妇人的怀抱,怒气冲冲地走到李延昭面前,而后扬起胖乎乎的小手,一把便打在李延昭的腿上。一下打完之后,仿佛仍是不解气,就犹自一下一下地奋力击打着李延昭的腿。因为这小孩子也只能够到他的腿部。

    李延昭哭笑不得间,就听闻这小孩子边哭边打,也不顾小手都打红了,仍然哭闹道:“你还我阿父!你还我阿父……呜呜……”

    那妇人见自家孩子上前去打那位将领,顿时吓得面色都白了,也顾不上哭闹,赶紧快步上前,将自己的孩子抱了回来。

    李延昭见那妇人孩童也不再纠缠,于是便自顾走向树林中去,便要教训一下那位抛妻弃子,独自逃跑的男子了。

    那男子此时正被捆在一棵树上,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深深地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感到担忧。

    没过多久,先前那名斥责自己的将领,便大步而来,直勾勾地望着他,直望得他满面羞惭,恨不得地上裂开条缝让他钻进去。

    “你可知,我为何请你来此?”经过短暂而尴尬的沉默,李延昭终于率先开了口。

    “我……我不该抛弃妻子,独自逃跑。”被妇人唤作二郎的那名男子,也甚是识相,此时便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也并未再多作狡辩。

    李延昭对他的这种合作态度深感满意,于是便沉声道:“身为一个汉子,是要当起家中顶梁柱!可你倒好,危难关头抛妻弃子,独自逃跑,如若我等是歹人,你的妻儿会是何等下场?你可曾想过?”

    那男子垂下头,用令得李延昭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道:“正是不忍目睹她们母子遭逢不幸的惨象,余……余才独自逃命……”

    闻言,李延昭霎时对这人这种清奇的脑回路而感到佩服不已了。不忍见自己妻子遭逢迫害的惨象,便可以抛弃她们独自逃跑吗?

    “身为一个汉子,你不知为他们娘俩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你不知拿起身边能够用的东西,锹镐,木棍,石头,来反抗吗?你没想过用你自己的血,为她们争得一线生机吗?你也配叫爷们?”李延昭越说越觉心中气愤不已,扬手一马鞭,便已是抽到了那二郎脸上,霎时间,一条殷红的血印,便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那汉子闻言羞愧不已,思虑了半晌,终是垂下头道:“将军您教训的是,在下谨记。以后若是遭逢危机,我当拿起身边一切东西,以护得她们母子逃出生天。”

    对于他这篇剖白的话语,李延昭心中并不相信。人的武艺等等或许可以依靠后天练成,然而血性这些东西,应当是先天就具备的。

    对于眼前这个怂包软蛋,李延昭并不抱什么期望。然而也不能将他一刀砍了,从而使那对母子失去丈夫与父亲。

    “你且记好了。”李延昭抖了抖手中马鞭,对他言道:“此事你且谨记,为使你加深印象,某便要略施薄惩,你且忍忍!”言罢右手一扬,一鞭子已是甩出,直直抽到那汉子胸口,那汉子猝不及防之下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痛,便已痛呼出声。

    “忍着点!”李延昭已经懒得跟他废话,只是一马鞭接着一马鞭连绵不绝地向着那男子抽去。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十鞭子已是抽完,李延昭仿佛完成一桩伟业一般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唤过身边不远处的一名兵卒,一边解下自己的干粮袋,一边叮嘱那兵卒道:“给他分一日份干粮,然后松绑他滚蛋。”言罢看也不看那汉子,便自行转身离去了。

    那军卒望着李延昭的背影点点头,而后自从他的干粮袋中取出一日分量,又呼唤同伴前来给那汉子松了绑,将那一日份干粮交给他。那汉子不顾身上伤痛,连声道谢。而后便自离去了。

    “百人将如此,却为哪般啊。”一名士卒叹息道。而后静静地望着那汉子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惩治完那汉子,李延昭自去召集了一众部属,而后令邵雷选出几名秉性较好的军卒,护送这些流民前往郡城。

    待得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李延昭便率领着剩下的骑卒们,踏上哨骑的路途了。

    此时正是六月间,昼长夜短,大约戌时前后,天色方才擦黑的时候,李延昭方接到前方哨骑报告,大抵行进至距狄道不过十里左右之处。

    放出警戒哨骑之后,李延昭令众骑卒下马休息片刻。然而还未休息半个时辰,队率邵雷便已带着一名瘦高骑卒气喘吁吁地走到了李延昭左近处。

    “禀百人长,我部侦骑探得,驻守狄道与桑城的匈奴休屠王石武部,约四千余骑,正在集结出发,似乎目标是去往东面!”

    刘赵给石武的封是酒泉王,然而酒泉之地,隶属凉州,因此在这些凉州兵将的口中,谁也不会承认刘赵应付差事似的,给石武加封的这个称。诸兵将依然称石武的旧休屠王。

    “东边?!”李延昭瞬间从靠着休息的树干上弹起,面色凝重地望着那名说话的骑卒。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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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边……东边……”那名汇报情况的骑卒,此时盯着如同陷入魔怔的李延昭,整个人都傻了。

    李延昭想到了关中的刘赵主力西征,然而却万万不曾想到驻守狄道与桑城的休屠王石武居然不等刘赵的支援,便冒险带着几千部属倾巢出击。

    即使陈安此时手握的氐羌之众大多为乌合之众,战力不高,李延昭也不认为石武的四千来骑便能对陈安造成决定性的打击。以四千轻骑出击,便去对阵对方十万大军,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种冒险无比的举动。

    李延昭即使自幼熟读兵书,若让他以四千击十万,他自己想破头也是想不到有什么绝妙且能必胜的妙策的。他还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带着什么样的军队能够以一敌二十。

    石武此次去往东面,几乎必定是奔陈安而去。然而若是硬碰硬以四千战十万,李延昭不相信石武会这么做。

    然而若是不是这么做,又如何才能解南安之围呢?

    李延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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