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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辞-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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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军械甲具等登记造册。不旋踵的功夫,营中书吏也被李延炤招来,喊其协助这些兵尉军侯等造册。

    安排完毕之后,李延炤便带着苏抚出帐而去。李延炤带着苏抚巡视了各营驻地、校场、演马场、武库、粮仓、马厩以及马料库等地。将军司马日常应当负责的一应事务告知给苏抚。军司马在此算是副职,不仅要担当起战时的参谋赞画,而且平时营中后勤、操练、武备、军法等一应繁杂事务皆要经手。

    李延炤边走变向苏抚解说着日常事务,以及各种军务应如何处理等等。苏抚细细听着,不时抛出一些疑问,李延炤略想一想,也能很快予以回答。

    待到营中马厩附近,李延炤听着马厩中如今愈发雄壮起来的骡马嘶声,转头向苏抚笑言道:“想当初,我初投军之时,便率手下十人,受命在此处喂马。如今每至于此,心中仍是颇多感慨。时光荏苒,如今已两年有余了……”

    听闻李延炤所言,苏抚亦是不敢相信地瞪圆了双眼:“原……原来李将军最初竟是马倌……”

    “是啊……当初营中诸多鄙薄,我等却也不与之计较。当初我自己都不曾料到,会有一日骤居高位。更不会料到,过不多久便遭贬斥。人生际遇,真是……真是难以言说啊……”

    苏抚垂下头,默然无语。两人一起站在马厩之前,听着马厩内传来的阵阵骡马嘶叫,一时间竟都是无言。

    “李将军治军严明,我观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广武骑卒,人数虽非众,却绝对可称劲旅。将军本人亦在金城一线血战,九死一生,却缘何遭到贬斥?”苏抚憋了半天,终究还是憋不住心中的这个疑问,便出言问道。

    “阴氏家奴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我见忠烈之后被他们残害致死,便一时容忍不了,将数名凶手尽皆枭首。带队军侯亦被我去了一手。”李延炤似是言说与自己毫不相关之事,笑着淡淡将事情始末道出。而后犹伸出手,故作轻松般拍了拍苏抚的肩膀。又道:“你接任司马,军中事务繁杂,一时倒未必能够适应。遇事切记冷静而为,切莫同我一般冲动……”

    苏抚面上一副不平之色:“这些恶奴,就当斩尽杀绝!抚虽无法为将军张目,然而亦要为将军道好!”

    李延炤闻言,亦是淡淡笑了笑,却并未再言。他拉着苏抚的衣袖,引着他前往中军大帐方向而去,边走边对他说道:“军主千人督庞公,讳曦。晨曦的曦。我入营不久便在与他打交道。此人那时任军中司马,执法严苛,有些不近人情。然而亦能称得上度量宽宏,不记私仇。战阵之上也能身先士卒,作为表率。郎君日后在军中,定要与他日夜相处,切不可再嗜酒。若因此而误事,庞督可不大会顾及情面……”

    苏抚点点头,道:“将军所言,抚俱已记在心中,今后万万不再贪杯。请将军放心。”

    李延炤又道:“你在关中之时,尚能以部曲家兵袭击赵军辎重。这份胆略奇谋,日后必大有用武之地。如今署理一军司马之职,若能善结士卒,得之死力,将来未必不能纵横关中,既为令尊复仇,又得以扬名于内外,实乃一桩善事。”

    “将军放心,抚时刻不忘自己为何而来。”

    两人谈着话,已近中军大帐。李延炤上前交涉一番,帐外的一名护卫便进帐通禀。不多会便返身出来,对二人道:“庞督请二位入帐谈话。”

    李延炤上前掀开帐帘,而后引着苏抚迈步行入帐中。庞曦正在捧着一摞籍册,见二人进帐,忙起身,看了看李延炤,又看了看苏抚,笑道:“这位便是府君新近任命的署理司马吧,果然少年俊杰!听李司马说你曾经率家中部曲在关中结堡自守,与虏贼血战数载。倒也不失为一员虎将。”

    苏抚上前,抱拳叩地道:“承蒙李司马与庞督错爱。在下不过为保全家人罢了……日后遇事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庞督多多提点批评。”

    庞曦点点头:“那是自然。你既已来到营中,这几日便令定东与你交接军务。待交接完毕,我再放定东前去赴任吧。”

    李延炤闻言,抱拳叩地道:“末将谨遵钧命,庞督请放心。”

    庞曦起身踱到帐中,用力拍了拍两人:“多有仰仗!”

第二百一十九章 百废待兴() 
接下来数日光景,李延炤便带着苏抚熟悉营中事务,引见诸军将佐。翻阅武库粮仓账目书册等。苏抚领悟力也挺快,几日光景下来,已能将营中现在日常的一番杂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李延炤见状,便也放心不少。

    诸事安顿已毕,李延炤自将执意跟随自己去往令居赴任的那三十余人报备给庞曦,又去郡府中,为他们请来了一纸调令。庞曦本来见李延炤带走一名都尉级别将领,已是颇有微词。然而郡府一纸调令下来,庞曦便也无话可说。如今署理司马的苏抚,也完全能够当作一名骑将来用。因此对于此举,庞曦也是轻轻揭过,权且按下不表。

    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李延炤仍是觉得这座大营之中,原有颇多令他留恋之处。这几日,一旦有暇,他便往马厩跑。如今的马厩已扩建了数次,规模早已今非昔比。然而今日较之当初他们之时,马厩依然是干干净净,虽是畜类聚集之所,仍是让人觉得清爽。

    现今负责喂马的,已换成两什军中老卒。这些老卒也知李延炤原本马倌出身,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境地,倒也绝非偶然,众人心中都是有几分敬服之意。这几日见李延炤常常来到马厩,也心知这位司马流连念旧。在喂马与清扫之余,这些老卒还时不时与李延炤攀谈一阵。这位司马虽然如今身居高位,却依然没有什么架子,也令这些老卒更生几分敬佩。

    将要跟随李延炤前往令居赴任的那些将吏军卒们,也皆是收拾好了行装。各家都在郡城之中,行装中除去的铺盖等,倒也没多少个人物品。即使有,也早已送回家中。此时都是等着李延炤一声令下,而后便跟着随行。

    不管是将吏还是士卒在军中所骑乘的马匹,都是军中公物。因此绝对不可能骑着去令居。李延炤想了想,便请了半日假,自郡城之中租了两辆牛车,而后将这些人的简单行装皆置于牛车之上。李延炤自去见过军主杜杰,与之作别。而后便去营中唤过这三十余人,装好牛车之后便向营外缓缓驶去。

    此次远走赴任,李延炤已决意要悄悄地走。本来贬谪之事,虽说事出有因,然而毕竟不甚光彩。若是一大群部下大张旗鼓地为自己送行,虽然并无标榜自己影响力之意,看在旁人眼中,却总会引起那些无端且莫名的猜测臆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本来李延炤自身就是是非的中心,他更是绝不想为自己招惹这些麻烦。

    一行人虽然看起来也是浩浩荡荡,却至为低调地行出大营辕门,向着南边而去。行出不过里许之地,刘季武却扯了扯李延炤,示意他向后方看去。李延炤转头看去,却发现远方正有一骑,打马向自己这边飞奔过来。

    李延炤不由得心中疑惑。方才在营中已与庞督和苏抚道过别了。却不知那飞奔而来的,却是何人。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那一骑纵马驰近,李延炤方才发现,此人竟是曹建。曹建行至队伍近前,便下马弃了缰绳,抱拳叩地道:“李司马,此间一别,望多珍重,属下静候司马佳音。”

    李延炤笑了笑,而后跳下牛车,上前把住曹建的臂膀,道:“你我多年袍泽,彼此早已心知。不论去留,今后仍大可再叙袍泽情谊。你留在广武军中,便好生对待那些骑卒部属,万望勿令他们无谓牺牲。”

    曹建抬头,与李延炤两相对望,却皆是无言。

    “曹百人长请回吧,日后但有相托,炤定欣然应命。”

    望着队伍渐行渐远的方向,曹建的神色变得说不出的复杂。

    令居在广武之南,相距不过几十里路程。即使众人赶着牛车,行进缓慢,也赶在申时时分到达了令居县外。令居县的城墙也是夯土筑成,李延炤抬头望去,不知这城墙经过了多少年代的风吹雨打,每一段夯土城墙,都似乎在向他诉说着它们所经历的世间沧桑。城墙也甚是低矮,不过丈五左右的高度李延炤觉得搭个人梯,都能轻易爬上这段城墙。

    他们由县城北行来之时,细细查观了一番,李延炤竟在这既低矮又残破的城墙上看到不止一处塌陷。此情此景,不由得更让他暗暗皱眉。虽然如今金城依然在凉州控制之下,不过日后若有战事,金城扼守不住,令居便是首当其冲,如此疲敝的城防,如何能够御敌呢?

    他翻出一摞任命公文,出示给守门的城门吏,而后问清楚县府所在之处,便引着众人进了县城。依照城门吏指引的方向穿街越巷,直向县府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虽然甲具武器等物,皆已交还广武军武库。然而这些人皆是不久前曾在战场上生死搏杀过,并且活下来的将卒,他们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种凛冽肃杀之气,与他们锐如刀锋般的眼神,便令街边的一众百姓小贩等人不敢直视。

    众人行在令居县城内街道之中,只见不少人家都是披麻戴孝,竖起灵堂,街巷之中,也不乏素服匆匆而过的妇人幼童。李延炤见这副景象,心中却乍然又添几分沉痛。

    如果说广武郡中还稍微有那么些繁华景象的话,如今的令居县城,便是一派百废待兴的凋敝景象。白幡在低矮的房屋之内随处可见。而且作为民居的这些房屋,也都是斑驳的土墙。虽然以瓦片覆顶的也有不少,然而多数都是茅草为瓦,看上去破败不堪。城中那些妇人幼童也个个都是清瘦模样,显然令居县中的生活水准,并不能与郡城之中相比。

    一行军卒在城中行了一刻钟,便来到城中心钟鼓楼处。令居县钟鼓楼正处在县城中心,看起来也不过就两丈来高,三丈见方,上置钟一口,鼓四只。虽是以瓦片覆顶,然而李延炤也觉得这钟鼓楼与其叫钟鼓楼,倒不如叫钟鼓台来得更为贴切一些。

    众人行进县府之中,县府守门的衙役见到李延炤手持的调任公文,皆不敢阻拦。毕竟日后,这位调任而来的司马,便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了。李延炤令赶着牛车的众位兵将们在门外稍歇。他便与刘季武一同跨过大门,绕过照壁,而后向着县太爷办理公务的正堂中行去。

    此时虽然正是白天,本该在堂上办理公务的县太爷却是不见人影。不由得使李延炤微现怒容。县府正堂之中,别说县令,便是小吏都没有一个。只有在县令几案之上堆积如山的案牍公文。

    “人呢?”李延炤在县府正堂之中大吼了一嗓子。不多时,县府侧面厢房之中,却有一名小吏战战兢兢地行出,而后看到正堂中面有怒容的李延炤,忙不迭地上前见礼,唯恐得罪了这位看起来来头不小的大爷。

    “张明府去了哪里?”李延炤见有人来,倒也强压下怒火问道,只是他的声音仍是略带生硬。

    “小人……小人不知张明府去哪了……”那小吏说着说着,不由感到一阵心虚,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还不去找!”刘季武闻言也现出几分怒色,愤而道。小吏闻言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便要退下,却听闻正在县令的几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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