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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辞-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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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察一番之后,他们却是纷纷惊诧不已。从未闻说晋军之中有如此精于骑射的骑兵部队,那么,这些追击他们的骑卒们,却又是什么来头呢?

    还未及让他们细想出一个结果,借着连绵不绝箭矢掩护下的凉州骑卒,借着马力的优势,已是渐渐追近,直至他们身后十来步远。

    “杀!”随着邵雷一声沉闷却声如巨雷的吼叫,他手下这些骑卒们已是纷纷取下刀枪在手,在邵雷带领下纷纷催动战马,直向着前方的那些匈奴骑卒飞驰过去!

    匈奴骑卒们马力不济,此时便是再怎么费力去催动胯下战马,迫使它们发掘出它们的潜能,奔驰得尽量快以摆脱身后的追兵,却仍是有个别体力透支的马匹,渐渐拉开了与大队的距离。

    邵雷见自己前方数步远,一名匈奴骑卒已是掉队,此时再怎么费力催动战马,战马也只是跑得越来越慢。邵雷怎会放过如此良机?催动马匹再一次加速之后,一声“杀!”的怒吼方才出口,手中长枪已是借着马势,刺入了那名匈奴骑卒的后背。

    邵雷在骑卒营中时日已久,所历战阵厮杀,也少数。因此借着马势刺出去的这一枪,他也并未用尽全力。所以枪头刺入对方后背之后,也是很快停了下来。邵雷借着马势,右手轻巧一抖,已是将那骑卒挑落马下,随着己方骑卒的马蹄隆隆上前,转眼便已将他淹没。马蹄过处,只传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骨骼碎裂声。

    广武骑卒们自谷口奔出百来步,弓箭射击加上追击斩杀,已将五名匈奴骑卒斩落马下。其余数人大抵因为马力较为强劲缘故,一时半会竟追击不上。眼看已近匈奴大队处,邵雷索性勒住马,下令属下骑卒们纷纷拨转马头,返回谷口而去。

    剩余的匈奴骑卒们惊魂未定地逃回主阵,将遭遇与领头将官一阵细说,却令那将官也为之惊诧不已。他纵马前行几步,登上一处小土坡,向李延昭属下骑卒们所据守的谷口处静静地观察了一番。

    此时局势却是令他犯了难。自己手下这百余人处于数条山脉出口处。不过小小一个方圆不足两里的平地。然而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两个敌手,都已是据守谷口。

    先前攻打北面谷口,已令他损兵折将。那些在平地上被他们追着乱杀的将卒,进了谷口之后,仿佛蛟龙入水,猛虎入林。眼见再难剿灭。然而此时西边谷口又冒出来一支骑兵部队,使得他心中感到愈发不安起来。

    如果仅仅只有自己属下那队官遇到的二十来人,那么西边这支骑卒倒是不足为虑。不妨留下一部兵力监视北面谷口,余者皆先前去将西面那部骑卒剿灭,而后再会师攻击北面,最终将两边先后剿灭。

    思虑决定之后,这位匈奴将官便分出一半骑卒,交给自己一位部属带领,命他试探性地进攻西面谷口,以探明对方虚实。若是对方人数不少,便返回。若对方只有先前遇到那二十来人,便遣人回来传信,他自然会将大队都派去,对那支骑卒予以剿灭。

    如今,自己部族之外,都出现了这些精于马术骑射的骑兵,长此以往,又怎么了得?那匈奴将官早已下定决心,若是可能,便将这支骑兵消灭在此地,决不可使之壮大。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还没来得及打多久,先前派出试探进攻的那位部属,便灰头土脸地回来,而后向他禀告道,先前那支骑卒撤入谷中,随即便以山上伐倒的树木堆叠起来,阻塞了谷口通路。他领人甫一接近,谷口一侧高一些的山上,与谷中便纷纷射来箭矢,使得他们不能靠近。眼见对方人数,至少在五六十人以上。

    匈奴将官听闻属下的这番汇报,心有不甘地望望北面谷口。那里依然被自己先前所追击的那支残卒所据守。不知是他们已知有援手来临,还是被逼至绝路,不得不据险地以死战。谷口被他们把守的严严实实。

    如今自己手下的勇士们一接近谷口,便要面对四方射来的箭矢。甚至两面山上丢下来的石头。那些残卒虽然也不过就剩五六十人模样,然而若是强攻进去,不知要折损多少自己手下的勇士。

    就算是再心有不甘,此时这匈奴将官也只能喟然长叹,而后不情不愿地下达了一道命令:“撤吧。”

    面对占据谷口险地的两方,他没有把握将一方稳妥地化作自己的军功。因此尽管不情不愿,他还是避免更大的损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的部属听闻这道撤退命令,顿时如蒙大赦。剩余的不足一百人,很快地将同泽的遗体,与缴获的少量战利品缚于空置战马的马背,而后回头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一片对他们来说异常丧气之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功苏氏() 
眼见得匈奴人退去,邵雷便要上前将谷口临时树立起的木栅搬开。却被李延昭阻止了。李延昭深知谷口外这一片一马平川。倘若出谷之后再遇到匈奴人的埋伏,他们这四十来个人,可就是九死一生的结局。

    因此,待山顶的观察哨确认那些匈奴人确实撤走,并且过了个把时辰也并无去而复返的举动,李延昭方才又派出几名骑卒前出,至附近一些制高点山头上观察一番。再次确认并无敌情,方才搬开谷口障碍物,引着自己所部骑卒自谷口而出,一路向北部那些残卒所盘踞的谷口而去。

    匈奴人既已退去,李延昭便对被这些匈奴人所追杀的这支残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倒是想看看,匈奴人花费如此气力,必欲置之死地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延昭引着自己所部骑卒骑着马,放缓速度行至北侧那些残卒盘踞的谷口之前。此处山坡陡峭,观之虽不高,却是险峻异常。行至谷口,内里依然没有人声。亦是不见人影。李延昭心下疑虑,遂控着坐下马匹,又向前行了两步。

    然而那马还未站稳,李延昭却是听到空中微不可闻的一记破空声。霎时神色一变,未及辨明那声响传来方向并且做出闪避动作,眼前半步远的地上已是插上一支羽箭。坐下马匹骤然一惊,前蹄扬起,那犹在颤动的箭尾,霎时已淹没在马蹄扬起的尘土中。

    李延昭安抚了一番座下军马的情绪,待其稍稍稳定之后,方才指着地下插着的那半截羽箭,向着谷中朗声道:“我本以为,诸位既为胡人所迫,必然是友非敌。莫非此举便是诸君待客之道?”

    话语间,已有两名骑卒上前,用圆牌一左一右护住李延昭。而他们身后的众骑卒们,也皆是拿出圆牌,护持在自己身前。俨然已是一番如临大敌姿态。

    李延昭出言相讥之后,未过多久,山谷一侧已是有人声传来:“尔等竟然是汉人?不过却不知,是哪个坞堡的部曲?”

    人声虽然传来,借着山谷的回音,犹在耳畔。不过李延昭举目四望,却是丝毫未见人影。想必问话之人,应是隐匿在山上密林中。大抵方才一路被追杀,此时犹自惊魂未定,因此并不敢轻易露面。以免眼前谷口这些军卒是敌非友,与己不利。

    “我等乃是凉州军骑卒!来此处为行侦哨之事,还望山上的兄台过门一叙。”李延昭见对面藏头露尾,还反复试图问清他的来历。因此感到略有不耐,却仍是好言回答。

    李延昭回答之后,对面却是突然没了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那声音才回答道:“既是如此,兄台且稍待。我且派个人下山来与兄台一叙。”

    那人言罢,嘹亮的声音在谷中回响了许久方才散去。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山脚的密林边缘,却是出现了一个身着皮甲的精干后生,快步向前,直抵李延昭马前。

    李延昭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后生,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又一直处于匈奴人追杀之下。灰头土脸且不说,脸上还遍布着东一道西一道的被林中灌木刮出的血印。然而此人却是毫意,上得前来与李延昭行礼,举止之间,现出一副与其年龄不符的老成干练来。

    “不知将军怎么称呼?”那少年见李延昭在马背上端坐,衣甲鲜明,气度不凡。因此心中也是打起了小鼓。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地缩起左手,护住了自己皮甲左侧一处被刀豁开的口子。

    那处口子本也不大,李延昭甚至端详半天也未发现。然而这少年缩手缩脚欲盖弥彰的动作,却是让李延昭看到了那条被刀豁开的口子。显然大抵便是先前与匈奴追兵血战时留下的罢。

    见得少年这副姿态,李延昭不由得哑然失笑。只是见对方一脸羞惭的认真模样,方才收起了心中不相干的想法。对少年抱拳回礼道:“我乃凉州广武郡兵骑卒营百人将,我名唤作李延昭。”

    少年一听,随即恭恭敬敬地欠身道:“既是如此,我等方才真是失敬了。请李将军见谅。”

    李延昭方才在马背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怪。那少年却已是自来熟一般地绕过他,转而向他身后那些骑着马严阵以待的士卒们看去。

    那少年细细端详着前排士卒。直看得众人心里泛起无尽的疑惑。邵雷见状,刚想斥责那少年,话还未出口,那少年已是指着前排一高大军卒,问道:“这位军爷却不知是哪里人,看着端得是长得壮实。”

    那军卒却并未立即答话,而是偏过头,向一侧的队率邵雷投来询问的眼神。邵雷几不可见地微微点头示意。那军卒方才看回那少年,而后昂首答道:“我乃雍州槐里人士。建兴九年秋离乡逃难至凉州广武,随后投军。现任广武军骑营伍长。”

    少年指向那人,却正是秦大勇。此间李延昭听闻秦大勇言及两年前旧事,也不由垂下头叹了口气。那时一路狼狈,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却不想今日依然能够苟活于世上。

    那少年一一点过数名士卒,询问他们来历。李延昭方知,此少年原来仍是不信任自己这些人,好像唯恐他们是匈奴人手下的二狗子一样。

    即使问了许多骑卒,虽然仍是未见破绽,不过这少年脸上疑惑之色却是尤甚。他转了两圈,随后又踱回李延昭面前,向李延昭抱拳言道:“既然诸位乃是凉州军,想必方才妙计退敌的,也就是诸君了。我家郎主此时正在山上,只是身上负伤,行走不便。一定要托我请将军移步一叙,以谢将军退敌大恩。”

    邵雷见这少年又是问手下士卒来历,问了半天之后,却又要百人将上山,当下已是忍不住皱眉怒喝:“竖子尔敢!我等助你们解围在先,而你却对我等将士如此不敬,真是岂有此理!”

    邵雷言罢,犹觉得不解气,从腰间束甲皮带上扯出半截折断的箭矢便掷于地上,而后又从箭囊中抽出一箭,复掷于地,厉声喝道:“断箭乃是自我等负伤士卒身上拔出的胡人箭矢,你且仔细看好,我等箭镞与之相较,是否一样?”

    怒气冲冲的邵雷,便红着脸,瞪着那少年。那少年依其所言,俯身捡起两支箭矢,仔细看了看。的确并非同一种箭镞。

    匈奴人因为受限于他们的冶炼水平,及铁匠的手工艺水平,出来的箭镞通常为空心銎式双翼镞。然而汉人的冶炼及铁匠工艺水平都是要先进不少。邵雷奋力掷于地下那少年仔细看清楚的那箭镞,却是带倒钩的三翼箭镞。

    此种三翼箭镞,匈奴人即使有少量缴获,也是用之甚少。决然不可能随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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