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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罐-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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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地下赌坊:只见众赌徒三五成群围坐一团呼喝声不止,随着开壶有惊喜声,但更多的是失落。十赌九输,莫过如此。聚财客栈建立于天外陨石之上,因此地基坚固,寻常风暴难以动摇。而在后山则是一片山崖,壁立千仞,深不见底。

    许多赌徒在此一夜暴富,但更多的是倾家荡产,输得一无所有,连街头乞丐都有所不如。人生巨大的落差仿佛从天上跌落谷底,不堪打击者难免生出轻生念头,为此。副栈主刀锋女皇特令能工巧匠在后山凿出一座后门,直通断壁崖。

    为轻生者行使方便,倾尽家财者不愿苟活,在此跳下去便一了百了,每年不知有多少人饮恨于此。因此断壁崖又素有伤心崖之称。

    这时,在一间豪华赌坊内,周围空气仿佛凝滞,硕大的赌坊一片噤声。两面各站立数名看场,但见他等太阳穴高鼓,且气息内敛。便知皆是练气高手,众围观者被阻挡在外。

    凡进入豪华赌坊的皆是非富即贵,在这里一番豪赌。押抵至少万金之巨,且不设封顶,双方可以无限更盘。所以越赌越大。任何人都没想到自己会输,无论失败多少次都想打开下一次命运的轮盘。幸运的毕竟只是极少数。而失意者却在这场赌局中越陷越深。

    此时。中央赌场:一名面色邪异留有八字胡的青年与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开盘对局,二人面前砝码堆积如山。自始至终中年男子国字脸上都保持淡淡的笑意,宽厚的额头似有祥云笼罩,举止间尽显大家之气。

    只见他身着绫罗绸缎,仅指间所戴那只混元扳指便价值连城,一眼之下便知是难得一见的豪门巨富。而与他对坐的青年则是大名鼎鼎的酒徒。并非此人嗜酒,而是嗜赌如命,且气运浓厚,逢局必壶。

    万般皆下品。唯有此中高!

    精湛的赌术使酒徒颇负盛名,他若想赢谁,则此人必定会输,通吃四方,从无失手,享誉聚财客栈乃至整个西域,更被冠以“赌圣”之称。

    在每一日开盘之时,其他赌盘正在吸筹,而酒徒却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放空几盘。为自己招揽人气,只待对方尝到甜头麻痹大意之时便大杀三方,因此每日皆赚得体钵丰满,这是酒徒的贯用伎俩。

    此时,只见操盘手极力的摇掷骰子,酒徒耳根竖动,他久经赌场,甚至能通过声音判断骰子滚动的面数。陡然操盘手将竹壶在两人间拍定:“请两位下注!”

    “我押大!”华服男子甩手丢出数只价值万金的大额筹码。呀!真是好大的手笔,围观者无不惊叹一声。此人已连输四盘,但身上财物却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到底还有多少身家?众人无不以异样的目光注视华服男子。

    “小!”酒徒再次念出这道声音,第五次同是押小。赌圣气运如此浓厚,难道第五次还会是小不成?

    “开壶,三点,小,第五局酒徒胜!”华服男子一次输掉数万金竟面不改色,数只万金砝码被推向酒徒面前。

    “下面开始第六局,三骰定胜负!”

    “这样你来我去为免有失乏味。”华服男子道。

    “那以阁下高见呢?”酒徒面无表情。

    “无论胜负,这是我今日的最后一局。”华服男子将面前堆积如山的砝码悉数推到二人之间。

    好阔绰的手笔,一次竟押金百万之巨,这足矣令在场每一人倾家荡产。众人无不惊叹一声,对华服男子的身家重新做出评估。此人有再多家财也不能这样败坏,若输了这一局只怕不免饮恨伤心崖。

    “好!我便承下此局,另外,我有特殊优待。在这一局中若三骰指数超过三点,就算我输,阁下所出的抵押我十倍偿还,如何?”酒徒自信满满。

    三骰掷出三点,也就意味着每一骰掷出的指数必须为一,概率大大降低,不足百分之一。若此局失手,酒徒当真会兑现诺言赔偿对方千万金,只怕未必尽然?华服男子在此挥金如土,酒徒更是一个十足的狂人,在此应承必输之局。

    而就在众人恍神之机,酒徒似曾无意指间弹出一只骰子,神不知鬼不觉换下另一颗。那只骰子被他注入一道神识,就像他的第三只眼睛,可以在不动用任何异力的情况下看到玉壶内的一切,自然稳赚不输。

    新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从没有真正的赌圣,更没有所谓的赌术,只有抽千。

    “第六局现在开始!”操盘手一声令下,玉壶当空急速旋转,避免人工操作可有效防止双方营私舞弊。六壬神骰蕴含酒徒的灵智,始终在玉壶内操纵其他二骰,无论玉壶如何摇滚。是大是小尽在酒徒一念之间。

    陡然,玉壶当空陨落,在二人之间霍然拍定,众人无不屏息目光直盯命运的轮盘,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玉壶方开,只见三只骰子自上而下一字排开,赫然是一点红。

    “开壶!一点,小,第六局酒徒胜!”

    “呀!怎会这样,六次竟都是小。这次竟掷出一点红,这实在有违常理。酒徒赌术出神入化,且心智菲比常人,华服男子岂有不输之理?”

    “天下间岂有这等巧合之事,难道他在骰子中做了手脚?”

    “不错。肯定是这样,砸开骰子。我们要亲眼看一看。谁知你酒徒有没有在其中注入水银。我们这里每一人都输给你钱财无数,这个要求总不为过,若不能亲眼证实,我们岂能甘心?”

    “砸开骰子,砸开……”一句无心的话却触动所有围观者的神经,一时间众皆起哄。看场竭力压制。但凡进入中央赌场的皆是非富即贵之辈,他们岂敢轻易捉拿,不免大束手脚,场面几乎失去控制。

    “静一静!”酒徒大喝道:“大家不就想看骰子。何必闹得如此。”

    “酒徒,你倒是说的轻巧,仅本少便输于你黄金百万,那可是我一半的家财。若你当真在骰子中做了手脚,这笔账我们倒要重新清算,把吃下去的全部给我吐出来。”

    “不错,还有我,本少主输于你也有五十万金之多。酒徒,现在千夫所指,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们执意要看骰子,好!我便成全你们,都给我看好了!”酒徒暗运指劲当即将其中一颗骰子捏为粉末,化为飞灰在指间缕缕流过。

    显然,其中并未注入异物,一时间众人皆是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排除酒徒舞弊的嫌疑,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酒徒逢赌必赢,每日输掉几盘也只是有意放空,难道世间当真有赌术,不然酒徒如何做到这些?

    “现在大家可都看明白了。”酒徒面不改色,心中却暗笑一声,唯有他方知其中缘由。

    “酒徒果然不愧“赌圣”之名,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这黄金百万皆是阁下的囊中之物。”华服男子笑容不减。黄金百万,足以令这里的每一个人倾尽家财。

    “承让,承让!钱老板身家雄厚,在您指缝里流出的油水都足够在下受用不尽,自然不会把区区百万黄金放在心上。”酒徒道。

    “呀!此人竟是西域第一巨富钱百万,难怪出手如此阔绰。”

    “钱老板,实在久仰久仰,今日有缘相见实乃三生有幸!”若能与钱百万结交一二接手大单生意,必定财源滚滚,一时间众人无不争相巴结。

    钱百万虽然富甲天下,但一向独来独往甚至不带任何保镖。但人人都知他曾收买江西四鬼为贴身护卫,时刻如影随形,且杀伐果断。除非谁人瞎了眼,才会把歪主意打到钱百万身上。

    钱百万果然不愧为通吃四方的商界大鳄,在众人见游刃有余。只是眉宇间隐现一丝淡淡的忧伤,目光不时望向二楼一间豪华包厢,那里正是刀锋女皇的闺房。

    天下之大谁人不知钱百万曾公开追求聚财客栈副栈主刀锋女皇,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更在聚财客栈常住下来,每日在此挥金如土。聚财客栈每件物品都昂贵得让人望而却步,但对钱百万而言却不算什么,每年的巨额花费仅是九牛一毛。

    刀锋女皇本就一方侠女,不免心高气傲,自然不是寻常男子所能追求的,即使钱百万这等巨富之流都被谢绝门外。得不到的反更珍贵,钱百万对刀锋女皇一片痴情,为了她至今未娶,苦苦追求数年有余。

    刀锋女皇则对他始终若即若离,如果她接受对方的感情,必定被明媒正娶,名正言顺成为西域第一贵妇。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富豪,而刀锋女皇则在聚财客栈呼风唤雨。

    才子配佳人,实属天作之合,若能结成姻缘,钱百万一喜之下定会大宴群臣。二人痴郎怨女,此事早已在聚财客栈内外传为一段佳话。

    “酒徒,女皇有请。还请楼上一绪。”大堂总管四眼田鸡道,望向酒徒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有劳田总管,女皇有请岂敢怠慢,请知会女皇,我马上就到。”

    刀锋女皇在这时唤我前去到底所为何事?难道说是因为我赢了钱百万赌钱她乘机找我不快,还是另有他事?不知为什么近来聚财客栈的人隐隐对我持有抵触之意,我还是小心为妙。酒徒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一行人已赶至聚财客栈外,在数里外南剑天便已收起沙漠之舟,以免惹人耳目。短短数里脚程数十人已是汗流浃背。沙漠极端的温度使人苦不堪言,百伍长高挽衣衫裸露出精壮的肌肉。

    遮挡刺眼的阳光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喝干水袋内最后一滴水意犹未兴的哽咽着喉头。当大家望见不远处巍峨耸立的聚财客栈时不禁心头一松,就像疲弊的骆驼看到一片绿洲,茫茫大漠荒无人烟。终于看到生的希望。

    聚财客栈又称沙漠之家,使疲弊的商旅倍感亲切。但昂贵的房费让普通人望而却步。即使为富一方也难承受如此奢华尊享的代价。

    “南将军,聚财客栈建立在荒无人烟的大漠,按说理应门市萧条,但现眼下却生意火爆,实在有违常理,我担心其中另有隐情。”

    “你是说。黑店?”百伍长漠然点头。

    “不必多虑,万事有我,待会我们进去只管见机行事。”南剑天道。

    这时,一队商旅飞奔而过。破碎的马蹄连带起滚滚烟尘,一行三人直奔聚财客栈。带头之人正是刘家家主刘忠田,前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

    在其身后还有两人:一名身着酸楚的书生,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呆滞木纳,全身皮包骨头,皮肉干燥发黄,活脱脱一具棺材中走出的干尸。且身形娇弱,仿佛由纸扎起再糊上画皮,整个人病态一般,直让人担心他会被一阵风就此吹倒。

    而另一人则恰恰相反,身形魁梧高达两米有余,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全身每一寸皮肤皆在铁甲保护之下,头戴宽大的斗篷使人难以看清他真实相貌。

    腰挂长达半丈的巨剑,漆黑的大手始终紧握剑柄,准备随时出击。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个脚点仿佛丧钟敲在心头。手臂自然摆动,脚起脚落,动作机械,目不斜视,只是不急不慢在刘忠田身后跟进。

    “欢迎刘庄主大驾光临聚财客栈,预祝刘庄主能够在今年拍卖大典中大发奇财!”远远便见刘忠田阔步而来,门口处两名金童玉女笑脸相迎,休看二人童颜无欺,实则已有数百年道龄。且所行乃是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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